舊愛任性:總裁分手無效!

第275章刁民

第275章刁民

“哦,回來了?我煮了宵夜,餓了自己去廚房盛。”

簡潯大長腿正好抱著書拿了個石榴從廚房飄出來,見兩人回來,見怪不怪。大晚上的沒能出去,他也睡不著。

魚小滿疲憊地跟著往沙發上坐,簡律辰已經徑直上樓換幹衣服了。

簡潯瞅一眼兩人,又空氣裏嗅了嗅,有酒味。“魚小滿喝酒了?”

“一點點。”魚小滿內斂地回答。

“威士忌,苦啤,還有生啤。”簡潯湊近聞了聞,隨即嘖嘖地搖搖頭:

“一點點……你還真是太含蓄了大嬸。不知道小叔是怎麽覺得一個酗酒的女人能治好我的。”

……

“我不敢相信你發酒瘋的時候居然有膽子可以把我叔叔丟進湖裏。”

簡律辰下來的時候,簡潯又嘀咕。“……還好和你一起喝酒的不是我。”

“我說了我沒喝……”

“她是這麽跟你描述的嗎?”簡律辰問,埋首下樓,理著幹衣服的袖子。

“額……我想象的!叔你英明神武,怎麽會被一個女人用‘丟’這樣不雅的動詞弄進水裏呢?”

簡潯汗毛一豎,趕緊說。

“確實不能用丟。”簡律辰點點頭,“推的。”

……“你真棒。”簡潯衝魚小滿豎大拇指。

魚小滿偏過臉去看他,想看他臉上什麽表情的時候,簡律辰想著祛寒,已經一邊問簡潯,一邊朝著廚房去了:

“煮了什麽宵夜?隻要不是粥……”

他近段時間真的喝粥喝得要吐了。

“粥呢。”簡潯靦腆地說。

……

這個屋子裏的兩個男人,仿佛除了粥之外什麽都煮不好啊!

魚小滿腦子裏有點高能預警了,回神,一臉警惕地問:“你們不會平時一日三餐……”

“兩餐,中午都不回家。早晨麵包牛奶,晚上粥。”簡潯翻著書利落地回答,像知道魚小滿要問什麽一樣。

魚小滿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所以,難怪簡律辰那天做了很平常的一頓飯給她接風什麽的,還像做了什麽了不得大餐一樣!

“我跟著你們這麽吃上半個月,會懷孕的吧?”魚小滿歎道。

“所以我真的是把你當成廚娘來的,還有,你吃到我叔才會懷孕。”

簡潯偶爾比較嚴謹,翹著長腿仰倒在沙發上,十分有韌性地和那個石榴戰鬥著,剝皮剝得石榴籽漫天飛。

魚小滿望一眼簡律辰,簡律辰已經進了廚房,沒聽見。

“幾次觀察,簡潯你嘴巴挺賤的嘛。”於是她順手提著一把水果刀笑眯眯地靠近。

簡潯突然條件反射地猛縮一寸。“做什麽?!”

“幫你整整。”魚小滿答。

簡潯“刷拉”一下坐直了:“別,拿遠點!喂魚小滿,那很利的啊喂!——叔!”

眼看簡潯的慘叫越來越高,簡律辰出來。

以為兩人鬧成怎麽個樣子,就見魚小滿一手把簡潯按住,一手奪過他手裏的石榴挨著他坐下。

隻見她行凶的水果刀三兩下把石榴切了個蓋,然後按著紋理靈巧地剖了幾刀,遞給簡潯。

石榴順溜地就開了,比起簡潯剝得發黃的指甲,魚小滿一臉自得:

“跑什麽跑,說了幫你整整。”

……

簡潯一臉神奇:“好刀法!”

“學麽?”魚小滿點點下巴。

簡潯依舊好奇:“嗯~你還會切別的麽?現在家裏還有柚子蘋果青棗和火龍果!”

“拿來就是。”

“我這就去拿!”簡潯興奮。

魚小滿於是滿臉牛叉地往後靠,剛抬頭,就見簡律辰正盯著自己手上的刀看,漆黑的眼裏深不見底。

“看什麽?”她問。

“沒什麽。”

“沒什麽你看什麽?”

她突然把那把水果刀“鐺”地扔茶幾上,情緒突然又不對了。像那刀是什麽厭惡禁忌不想碰的毒藥。

簡潯抱著水果過來,魚小滿直接說“不削了!”

“……”莫名其妙的,簡律辰覺得魚小滿又跟他來勁了。

不過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刀工了得,又怎麽惹了她?

魚小滿今天神經串線。他忍了忍,讓著她。也不和她鬥,遂下巴指指簡潯手上的書,囫圇道:

“在看他看的什麽書,沒看你。”

“哦,那我看的什麽書,叔?”簡潯唯恐天下不亂地一把捂住書封麵,作對地故意問道。

小叔最近越管越寬,他怨氣也大得很。

“……”簡律辰望了他一眼,又看了魚小滿一眼,真是活脫脫兩個刁民找碴的嘴臉。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他冷冷地說。

說完,目光又掃掃簡潯魚小滿此刻沙發一左一右的占位,再冷笑:“……還真是。”

簡潯、魚小滿:“……”

清晨。

天才潯今天心情很好,來找了個位置停下他的摩托,取下頭盔掛上背包,他決定去上課。

——他就是個獨行俠,別的少爺都開著小車在校園裏擺譜炫闊的時候,他照舊騎著他那除了價格,長寬高都不及小車拉風的杜卡迪。

這是簡大少帥的旁逸斜出,也可以說是他的“病”。

當然,不合群有時候也是“病”的一種,雖然這病被定義得毫無道理。

可能覺得別人某個人有病的一群人,他們自己也有病。他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麽不好,別人倒覺得他孤獨。

嗯……什麽治療,見鬼去吧。

簡律辰早晨留在書房處理了一點事情,出門有點晚。

下樓的時候發現魚小滿的房間是開著的,離奇的是,魚小滿還睡在**。

“魚小滿?”

他走進去,發現魚小滿睡得很安詳。

喊了幾聲,沒喊醒,睡得沉,也未免沉得太有境界。

他把她扯起來,用力搖了幾下,搖得她頭發散亂,魚小滿才捂著額頭,齜牙咧嘴地醒了:“嘶——”

腦子怎麽這麽沉痛……

眼睛一睜,魚小滿看清眼前的人,腦子空了幾秒。

又看看自己身上,滑下肩頭的鬆散睡衣和簡律辰停在她胳膊上的手,整個人下一秒,差點就跳起來飛起一腳——

“你在幹嘛?!簡律辰,這麽早,你在我房間想幹嘛!想怎麽樣,霸王虎地頭蛇,欺壓民女逼良為娼?想先奸後殺還是玩暈再殺?我跟你說,我練過的,別想趁我睡覺扒我衣服!”

“……,神經病。”

簡律辰皺眉看她,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她是每次睡個覺,就像死過一次的人嗎?除了賴床,睡著叫不醒,還兼帶生物鍾沒按時調零腦子不太清醒?簡直讓人無語。

“現在快中午了……不早。而且,這個點你還睡死在**,是沒開始工作就打算罷工?”

“……中午?”

魚小滿顯然又當機了幾秒。

飛快地撈過他的手臂,看了眼時間,時針分針四十五度角,快十點。

“十點!”魚小滿一聲驚呼,晃了晃。大學的課八點就開始了!

擦,簡潯這小子,和他說了早晨自己如果沒醒,記得過來喊她的!

昨晚好說歹說,他才答應被她近距離跟著觀察。作為交換條件,她還硬著頭皮找簡律辰,以觀察正常生活狀態為由,為他要回了摩托車鑰匙。

踏馬的這小子居然翻臉不認人……等著!

魚小滿翻身下床,飛快地衝到衣櫃,就開始麻溜地翻衣服脫睡衣……後麵一個枕頭突然淩空飛來。

“哎喲!”

魚小滿腳一軟,瞬間被砸倒在衣櫃裏。

她突然意識到,這房間還有個人。

“講實話,你真的不想我扒你衣服?”

簡律辰盯著衣服脫到一半的魚小滿,神情五顏六色地問。“還是你原本打算自己來?”

居然當著他的麵脫睡衣……睡衣。

倒在衣服堆裏的魚小滿愣了兩秒,一片寂靜。半天,才徹底地從沉重的頭昏腦漲中清醒過來:

“……”

她怎麽會忽略掉,屋子裏還有個簡律辰!

“我、我有點不清醒……”魚小滿使勁甩著莫名沉痛的腦袋,此刻臉上顏色更多,直逼五光十色。

簡律辰就盯著她。

魚小滿低下頭,慢慢拉下衣服轉過身,順勢坐進衣櫃,然後慢慢抬起腳縮進衣櫃,關上門——整個換慢的過程裏,充滿了一種不想苟活在世的尷尬和窘意。

埋在衣櫃的魚小滿又把頭埋進了膝蓋,聲音充滿了窘迫與惱火:

“真的,是腦子還沒清醒……相信我!”

簡律辰原本一上午不太好的心情突然莫名有了好轉。

“嗯,相信你。”

他走過去,敲了敲櫃門,“我走了,你去學校好好工作……不要想我。”

哼,她怎麽會想他?

……

簡潯走進一間教室,找了個教室中間位置坐下,翻出書本來,寥寥翻了幾頁。

太久沒來上課,純屬心血**,這節課老師點名,簡潯就坐直了脊背,等著答“到”。

畢竟出勤率得提高點兒,要不拿不到學分。

然而老師點了一圈,全部點完了,居然沒念他的名字。

難不成是他曠課太久,老師已經直接把他名字劃進了黑名單?這不是不公正對待麽?!

簡潯有點來氣,拍著桌子站起來,質問道:

“教授,瞧不起人嗎?我來上課了,為什麽不點我的名字!”

那個教授扶著眼睛盯著他,愣了幾秒。

全班都愣了幾秒。

一股莫名其妙之後,旁邊終於有個男同學扯了扯他袖子,小聲提醒他:

“……同學,你可能走錯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