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激將
第172章 激將
大約兩個時辰後。
“可惡！”
金秀成接到了信，氣得直接把案幾給拍碎了。
大家都噤若寒蟬，沒有詢問，也沒有退出避風頭，全都在等金秀成自己表演。
金秀成憤怒地將信傳給所有降臨，等所有人看完之後宣告道：“秦家那小子居然公開挑釁我們！說我們如果是男人的話就來決戰！如果沒膽量的話，就乖乖滾回西越關吃奶！你們說我們該怎麽辦？”
“決戰！”
“決戰！”
一個個被刺激得怒火中燒的眾叛軍首領都咆哮開來。
一名穿著簡譜衣袍的書生突然放下手中的文書，提醒道：“盟主，這會不會是他們又一個計謀？”
金秀成瞬間冷靜下來。
秦明信裏的內容不止這些，還有諸多的威脅語，比如即使東寧城破了，他會加入殺手組織專門刺殺天秀軍所有的將領，甚至是他們的家人。
可秦明表現得越是急切，金秀成就越是狐疑。
他之前被秦明的遊擊戰術折騰慘了，被迫在幾乎沒有糧草的情況下孤注一擲。所以他雖然恨不得把秦明五馬分屍，但心底對他的評價卻很高，甚至引為生平宿敵。
不過士氣可用，金秀成也不想浪費。
有點抉擇不了的金秀成看向一直在一邊當泥菩薩的國師，虛心請教道：“國師，秦家小兒意圖螳臂擋車，我等生怕有埋伏，還請國師指點。”
國師答：“我會親自出手斬殺秦家三大支柱。”
“多謝國師！”
有了國師的出手，金秀成瞬間有底氣了，喝道：“多派偵騎，管他們什麽陰謀陷阱，我們直接來個快刀斬亂麻。”
書生還想勸金秀成穩重一點的，但想到全軍幾無糧草，而秦家在周邊區域實行堅壁清野的策略，連一粒米也不給他們留下，五萬大軍根本耽擱不得。
書生最終選擇了沉默。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偵查再偵查，以確保秦明沒有其他的強力援軍。隻要沒有援軍，單單靠東寧城那點力量根本阻擋不了天秀軍的。
他這樣想是沒錯，錯的是某些執行的人，以及低估了某人的思維模式。
……
……
翌日。
天秀軍派遣了數百探騎日夜探索，甚至還動用埋伏在東寧城裏的棋子，得到的消息都是對他們有利的。
確定秦家沒有強力的援軍，原本可以作為他們最大底牌的鏢盟結果至少有過半的沒有接受雇傭，選擇了坐山觀虎鬥，他們覺得勝券在握。
出師！
金秀成讓全軍飽餐一頓，師出大道，進入東寧江的河套地帶。
東寧江自西至東，順著地形一直出海，形成了以東寧城為核心的河套地帶。原本這裏可以成為世外桃源的，但戰亂毀壞了這一切。
今天，秦明就要結束這次浩劫。
兩軍對壘。
“哈哈……”
本還緊張的金秀成看到秦家大軍的全貌後，笑得幾乎把下巴甩掉。
笑聲是可以感染的，更何況一早就憋著笑的其他將領呢，一時間笑聲充斥著天秀軍，幾乎人人都在笑，對秦家的評價直接降到一個極端可憐的地步，甚至覺得跟他們做對手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沒辦法，秦老爺子、秦三最後動員來的民壯比烏合之眾還要烏合，隊形陣型什麽的都是扯談，看看他們的武器吧，有的是魚叉、有的是糞叉、有的是菜刀、有的是大鐮刀，而更多的是竹竿。
他們的人數是不少，至少有5000人，可有什麽用，幾百騎軍就可以衝潰他們了。
至於原本最讓他們擔心的鏢盟，比預計的來得要少，至多就是千來人而已，而且全都各自為政，怎麽看都像是一盤散沙。
剩餘又秦明直隸統領的2000騎是很精銳，但再精銳也就是2000騎啊，在五萬大軍麵前簡直就是笑話。
“去，讓那個叫秦明的出來說話。”
金秀成居然跟這樣的敵人打沒意思，隨手招呼道：“別說本盟主趕盡殺絕，如果他現在投降的話，我還是會好好重用他的。”
“是！”
一名心腹手下馬上領命下去。
而秦明呢。
他沒理會身後有多少人，又是什麽素質，他看了天上那隻在翱翔的巨鳥，高高地舉刀，用內息喝道：
“全軍準備！”
以秦血鐵騎為主的所有騎兵當即抽出武器，內息凝聚，精神進入一種完全以秦明為主，秦明殺到哪就跟到哪的微妙意識形態之中。
秦明隱約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動自己，這似乎是天地之力，也似乎是一種精神感動。
他沒理會，直直地看著前方。
天秀大軍所處的位置屬於高地，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兵法上就站了上風。但這裏是武修的世界，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敵人軍中的武尊才是一切威脅的根源，秦明的目標也就隻有他。
“發信號！”
青天白日升起一團燦爛的煙花。
“殺！”
伴隨著煙花的爆炸，天空驟然被染成血色，秦明震天一吼，一馬當先。
以秦霸、秦月為首的秦家子弟和穿著鐵甲蜈蚣蟲甲、武裝到牙齒的秦血鐵騎都第一時間跟隨，秦老爺子、秦三主持的外院、外編騎軍稍微慢了半拍，但也是相應秦明的咆哮狂衝過去，不理他們即將麵對的是多少軍隊。
“秦血！”
“無懼！”
秦血鐵騎的信條就是【勇者無懼】。
很簡單，很單純的信條，但也是最容易形成雲氣。
殺！
這是秦明此時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他不理會那些海盜會不會及時出現，也不理會其他的援軍是否能達到，秦家的一切力量都在這裏，他輸不起，賭上了一切。
他不介意此時被魔性侵蝕，也不介意變成正道看到就會喊打喊殺的左道人物，他此時隻想殺人，殺出一片天地。
根本沒想到秦家會衝鋒的天秀軍出現了片刻的混亂。
但他們畢竟是天秀軍，經過一年征戰和訓練的軍隊，素質比大明王朝那些擺設般的地方軍不知出色了多少倍。僅僅是短暫的慌亂，馬上就有將軍約束手下，豎起防禦陣型。
“防什麽防！”
覺得自己被羞辱的金秀成咆哮道：“既然他們給臉不要臉，那就殺光他們！進攻！全軍突擊，把他們給我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