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泰坦礦石
第九十九節 泰坦礦石
“不對啊，這…路西法，這是怎麽回事？”維克托——現在應該叫巴麻美了——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為什麽我的胸部…變大了？”感覺到胸口被原來的襯衣夾得有點難受的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丘比。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和我路西法大人簽約的魔法少女要是不會勾引靈魂怎麽行？”
巴麻美的兩根食指對撞了幾下：“可是…我不是女孩子啊…”
路西法跳到桌子上，用長耳朵摸了一下巴麻美的臉：“你要是我還不找你簽約了呢。聽好了，以後要像女孩子一樣穿著！”
“好…好的…”巴麻美脫掉了襯衣，換了一件寬鬆些的衣服。
“叩——”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巴麻美打開了門：“赫爾費老先生？”
“公主殿下讓我們去複命。”
“昨天不是已經把矮人使節帶到希爾小姐那兒了嗎？”巴麻美有些疑惑。
“這是殿下的要求，還有，帶上你的……呃……叫丘比是吧？這是殿下的要求。”
**城，市政廳會議室。
“我們對礦石並沒有非常巨大的需求，在對外貿易方麵的出口也主要是工藝品、食品和魔法製品。如此大量礦石的銷路問題，我們實在是無力解決。希望貴方拿出談判誠意，不要再在這個條款上堅持了。”格瑞妮的額天已經見汗了，在以往的談判中，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麽頑固的談判對手。要是真的每年購買上千噸的矮人出產礦石，過不了幾年**城就得專門圈出塊地來存放礦石。
“十五年內購買矮人族2200噸礦石很過分嗎？要我看，沒有誠意的是你們！”
“金錘先生，精靈族和人類的酒我們可以每年分別增加二十壇和一百五十壇。為你們矮人族量身織造的衣物和毯子的數量也可以談。如果矮人族不能用現金結算的話，冶煉製品也是可以的，礦石我們一年最多隻吃得下一百五十噸到一百八十噸。”
“你們必須收購礦石，不然免談。”金錘斬釘截鐵地說。
格瑞妮有一種無力感，從商業談判的角度來說，對麵坐著一個瘋子，可是上麵的指示是無論如何也要和這個瘋子做成一筆生意，這讓格瑞妮的頭都快撐得兩個大了。“請允許我向公主殿下請示一下，我們下午再談。”最終，格瑞妮也隻能作出這樣的選擇。
公主府邸。
“哦，是這樣啊。我對你們這一次的表現非常滿意，諾斯.赫爾費，你願意做**城的外交官嗎？”
“願意，當然願意…”諾斯的臉幾乎都笑成了一朵**，裝出來的高人風範不知到哪兒去了。
“那你先休息幾天，一周之後去找格瑞妮.希爾給你安排具體工作。你走吧。巴麻美…你名字換的更勤…你留下，還有點事。”
巴麻美目送諾斯離開之後才把頭轉了過來，不斷搓著裙角的手透露出了她內心的緊張情緒。
“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今天找你來，是問你是否願意效忠於**城。”
“當…當然了，我不是在幫**城做事麽？”巴麻美還是在躲閃著高捭闔的目光。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否願意加入繁花特別部隊，讓我放心地把你當成自己人。”
生在村落的巴麻美哪裏抵擋得了這種**，她直接跪了下來：“公主殿下，我願意。”
高捭闔拿出鑲滿珠寶的禮儀短劍在她肩頭拍了一下：“好了，以後叫小姐就行了。你的這隻丘比非常強大。”
“那當然，本大爺可是路西法！”一直趴在書桌上的丘比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尷尬的巴麻美隻好對著高捭闔笑了一下。
“戰職者需要公會的管理，現在**城裏多出幾百個魔法少女，我希望你能幫我組織一下，把身份登記好，監測她們的實力。”
“是，我一定盡力去做！”
“場地問題等格瑞妮談判結束找她。”高捭闔拿出一張魔晶卡：“經費就先給你了。職業徽章製作你去看看哪個作坊能接，樣式的話丘比們應該還記得，你去準備吧。”
巴麻美一走，守在門口的格瑞妮就走了進來：“小姐…矮人一定要賣給我們大量礦石，他們拒絕了其它的交易方式……”
“大量礦石？”
“那個身份較高的矮人一直不肯開口，另幾個矮人則一口咬定要我們一年買上千噸礦石……”
“那你是怎麽說的？”
“我……告訴他們下午再談，公主殿下能給點指示嗎？”
高捭闔眯了一下眼：“不必了，下午我親自和他們談吧。格瑞妮，你去計算一下我們能拿出多少矮人想要的東西，可能有一筆大生意。”
格瑞妮瞪大了雙眼：“可是暖草領地有年產八十噸的鐵礦礦井，每年領地需要的鐵礦也就兩百噸多一點…如果矮人賣製品給我們那還好說，這些礦石…”
“把談判材料給我看看吧。我自有分寸。”高捭闔拿走了格瑞妮夾著的文件夾：“下午你也去，有些東西你比我清楚。”
再次走上談判桌時，人類一方多加了一個位置——它是為城主高捭闔準備的。
“歡迎來到**城。近日我事務繁多，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高捭闔打了個響指，門口立即進來兩個拿著酒壇的侍女。高捭闔已經了解到矮人對酒的嗜好，特意在準備談判時弄了兩壇蒸餾過而度數更高的精靈果酒來。果然，聞到酒香的耶裏克.金錘那標誌性的大鼻子聳動了幾下。
“這是我們為矮人族特供的提純果酒，金錘先生可以試試。我們有意願和矮人進行長期的合作關係——矮人是一個文明傳承並沒有斷開的、擁有悠久曆史的種族，在鍛造方麵的水平更是登峰造極，能和矮人合作將會是我們的榮幸。”高捭闔先給矮人們戴了一通高帽子。
金錘抿了一口酒：“可是就連礦石交易，你們都隻肯答應一小部分！嗯…確實是好酒…”
“我的部下沒有撒謊，暖草領地並沒有發達的冶煉業。如果你們可以把這些礦石提純的話，我們就可以吃下來。”高捭闔看到矮人們為難的眼神，攤了攤手：“這個問題如果談不攏，可以先談談下一個議題。你們該不會隻是來賣礦石的吧？”
“當然不是。”葛爾方斯開口了：“聽說**城有幾百名矮人，我們要帶走他們，讓他們重歸鍛造之神的榮光之下。”
高捭闔想了幾秒：“雖然這些矮人鍛造技術不如你們，但他們可是血蹄部族的寶貝，也是**城的居民，讓他們遷移我做不到。不過，作為矮人，他們確實有權接受鍛造之神的榮光。我有一個提議：這些矮人不遷移，我出資建造矮人鍛造學校、鍛造之神神殿和冶鐵廠，而你們則派遣牧師、鍛造師及冶鐵技術指導，同時，我們可以每年礦石購買總量上升到800噸。你們的神殿甚至可以發展矮人之外的信徒，但是不準貶低其它宗教和無信者，也不準違反**城的法律。”
葛爾方斯沒有想到人類居然會允許把鑄造之神的神殿建在自己的土地上，這一下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坐在椅子上，幾次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合適。
“這樣吧，等會讓格瑞妮給你們送一份《**城宗教管理細則》去，這件事可以明天再討論。今天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們當麵討論一下。”高捭闔拋出了一塊蛋糕：“如果能談成的話，**城就按你們一開始提供的方案購買礦石。
聽到這裏，格瑞妮對高捭闔使了個眼色，但是高捭闔沒有理她。
“果然還是領主爽快！”金錘笑了起來：“隻要能解決我們多餘礦石銷路的問題，其它的都可以談！”
葛爾方斯聽到耶裏克這麽說，當時就想拍一下這家夥的大光頭。大陸上的總體情況是缺礦石，但是矮人礦石確實是有盈餘的，這本來是各取所需的事情，可到了他嘴裏就變成矮人求**城買礦石，等會的價格談判肯定會被壓價。
“這件事也和礦石有關。不知道矮人族是否有泰坦礦石？”
耶裏克和葛爾方斯對了一下眼神，從這個動作高捭闔知道矮人肯定有泰坦礦石，而且不是非賣品。
“不知道公主殿下想要多少，又願意付出什麽條件？”
“我要五塊一千克以上純度在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泰坦礦石。條件的一部分我已經說了。另外，我願意為這些礦石付出五萬金幣，並可以讓矮人派出技師來學習釀酒。”高捭闔其實隻要幾塊幾十克的碎塊就行了，但她想多弄一些給赫蘿鍛造東西用。她給矮人們開出了一個比較低的價位，想看看矮人們的反應。
格瑞妮在桌子底下抓住了高捭闔的手，在她手心寫了幾個字：已超出他們心理價位。高捭闔側過頭，疑惑地看了格瑞妮一眼。格瑞妮又寫了一個詞：表情。
“這也太少了點吧。”耶裏克在和葛爾方斯商議一番之後開口了。
“這個價格已經不少了。我們每年要多購買幾百噸礦石而且隻能留作儲備之用，還向你們提供在大陸上也能算得上先進的釀酒技術，而你們隻要付出幾塊礦石。說實話，我要這些礦石是為了給安妮鑄造一把領域之後也能使用的法杖，就算沒有這些礦石，我也可以找到替代品。”
“加一個條件我們就答應。”葛爾方斯心裏其實已經樂開了花：“告訴我們泰坦礦石的融煉方法。”泰坦礦石沒有單獨的礦脈，都生長在其它礦脈中作為伴生礦。矮人經過很多年的開采，上百千克的泰坦礦石是有的。矮人們能把這些超越星辰金的礦石留下來而不是用於鑄造，原因就是無法融化它們。
“我也不知道赫蘿會用什麽方式融化它們。”高捭闔笑了起來：“我猜是領域能量。如果她也無法融化或者用其它方法融化的話，我會告訴你們，如何？”
“再加一萬金幣吧。”葛爾方斯基本滿意了。
高捭闔出於和矮人發展關係的考慮沒有砍價：“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