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父親的囑托
第四章 帝都之行 第一百一十節 父親的囑托
“父親，你找我？”哈文公爵抬起頭時，發現高捭闔站在了他的麵前。
“真是難為你了，這麽晚還來我的書房。孩子，坐吧。這次可能真的是有大事麻煩你了。”哈文公爵的眼睛裏滿是血絲，看上去近日都沒有休息好。
“父親，你應該多注意些休息的。”雖然是穿越而來的，但是高捭闔對哈文公爵已經產生了一些感情。雖然比不上地球上的親生父親，但是還是能算的上是個很熟悉的長輩的。
“這不是忙麽。”哈文公爵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再忙你也別不休息啊。”高捭闔用嗔怪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一邊嘴角微微鼓起了一個小包，抬手給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親釋放了一個治療法術。雖然這種法術對精神上的緩解疲勞作用不大，但是的確可以讓身體狀態得到一些恢複。
“記得你小時候在這張桌子哭著要揪我的胡子，想起來還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呢。”哈文公爵喝了一口麥酒：“切瑞絲，時間過的真快，今天整個大陸的命運就要落在你肩上了。”
“父親，是鎖眼的事情嗎？”高捭闔聽到哈文公爵的話之後就已經確認了是什麽事情，但是她還是開口問了一下，在說話的同時，她開啟了自己的領域防止竊聽。隨著領域的開啟，房間的地板上立即稀稀拉拉地長出了不少大蔥，高捭闔尷尬地笑了笑：“操控領域還不熟練……”
“沒錯，就是鎖眼。”哈文公爵對於女兒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感到驚訝：“你應該知道，大陸鎖眼已經遭受了很大的損失了吧？”
“精靈族給我看過自然之盤。”高捭闔說了實話：“現在隻剩下兩個鎖眼了。”
“兩個啊。”哈文公爵的額頭冒出了汗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隻剩下一個了。”
“我們家……”高捭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有鎖眼嗎？大陸上比我們家強大的勢力多的是，而且……”
“你是想說而且我們家隻有一個領域強者吧。”
“哪有……”高捭闔一副被看穿了心理的尷尬表情。
“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鎖眼的守護者並不隻是看實力而選定的。”哈文公爵解釋道：“有些鎖眼甚至還沒有達到領域的守護者。守護有的時候，還不如保密。你看光明教會和西海之王的勢力如何？現在一個大教堂塌了一個還在海底養傷呢。”
“也對。”高捭闔瞬間就想通了。即便是再強大的勢力，也不可能幾千年不出一點紕漏的對某樣東西進行防守，如果讓黑暗教會的人弄明白了鎖眼在哪，以他們不計代價的方式襲擊的話，總是很難守住的。
哈文公爵盯著高捭闔看了幾秒：“切瑞絲，本來我是不想麻煩你的。不過在現在的情況下，我覺得我真的沒有能力守護鎖眼了——可能黑暗教會已經猜疑哈文家了，而我們連最基本的應付試探的能力都沒有……女兒，爸爸把擔子壓在你身上真是對不起了……”
高捭闔歎了口氣：“前段時間瓦科娜那事……”
“確實當時老祖宗和黑暗教會的人交手了，但是他們應該不會想到鎖眼這上麵了。不過最近他們控製了公爵府裏幾個仆人，還竊取了一部分的機密資料……”
“什麽？”高捭闔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父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被盯上了，你們一定要采取一切措施保證自身的安全！”
“他們應該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哈文公爵的焦慮表現在了臉上：“但是即使是這樣，他們的騷擾也已經讓我們無力應付了。”
“還有一個鎖眼——”雖然在領域內不太可能被竊聽，高捭闔還是放低了聲音：“或者說，你說的隻剩一個——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在龍島之類黑暗教會破壞不到的地方還是就在黑暗教會裏？”
哈文公爵苦笑：“如果在龍島那種地方，那我們這個鎖眼就沒有重要性了——而且是不是真的有龍島都還值得商榷。我總覺得那是大陸上龍族給自己編造的背景。那麽一群強大的生物生活在一個小島上不出事才怪。”
“那……真在黑暗教會？”
“不知道。其實我連另外四個鎖眼的位置都隻知道兩個。”哈文公爵歎了口氣：“不過按照祖先傳下來的說法，最後一個鎖眼並不需要開啟。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高捭闔終於提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麽……我想知道鎖眼到底在哪？”
哈文公爵並沒有直接回答高捭闔的問題：“瓦科娜最近還好嗎？”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但是畢竟遭遇過那種事……還是有些內向有些不愛說話吧。最近我拜托卡迪夫經常帶她出去玩玩，莉莉閑暇的時候也會教她唱歌。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去學校了吧。”
“蒂爾金娜不在身邊，她應該挺不習慣的吧？”
“為什麽不讓她的貼身侍女去**城，難道——”高捭闔想到了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可能性。
“沒錯，蒂爾金娜是煉金術的產物。”哈文公爵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怎麽可能！？”高捭闔嚇了一跳：“煉金產物根本不可能有意識，這是常識吧？”
“我隻是說她的身體是煉金術的產物——靈魂容器。”哈文公爵解釋了起來：“我們哈文家的煉金術水平，其實是一直走在大陸前列的。蒂爾金娜在去瓦科娜身邊之前，接受過腦部到靈魂容器的移植手術，獲得了煉金身體。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割破她手上的皮膚看看會不會流血。她的腦部供血是另外一套係統，也就是說，她隻有頭部和胸部的一部分有血液流動，體溫也是人造的，如果在控製台操作的話，她的非生物部分完全可以解除特別加溫。”
高捭闔開始在腦海裏搜索這個女孩的一切資料——蒂爾金娜看上去太正常了，正常到和安妮幾乎沒有兩樣。蒂爾金娜喜歡唱歌，聲音和人的聲帶連高捭闔這個對音樂有些研究的人都聽不出什麽問題來。她的動作一點都不僵硬，甚至還是一個職業者——她通過了二階騎士的考試。
“天哪，這真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高捭闔最終還是沒有想到哪怕一點破綻。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煉金術的資料。不過我話說在前麵，像你這種沉不住氣的性子，注定不會在煉金術上有太大的成就。”
“我們的煉金技術禁止外傳嗎？”
“倒也不全是。隻是核心技術隻對哈文家族內部人員開放。”
“那就把可以開放的給我一份，**城圖書館煉金區書架上的書太可憐了。”
“這完全沒問題。”哈文公爵把話題拉了回來：“蒂爾金娜的腹部，封印著哈文家族保管鎖眼的一半。至於另外一半，說起來也和煉金術有關係。”
“那這次我要把蒂爾金娜帶去**城咯？”
“嗯，如果她在身邊的話，瓦科娜的心情應該會好很多吧。”哈文公爵打開了書桌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小方盒：“這就是蒂爾金娜的控製台，你好好保管，千萬不要交給瓦科娜或者蒂爾金娜自己——事實上蒂爾金娜也隻知道自己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而進行過特殊治療而不知道有控製台的存在。”
“還有一半就在這個控製台裏麵嗎？”高捭闔接過這個鑲滿魔紋的小盒子，怎麽看都覺得它不像一個可以控製煉金產物的東西。
“不是的。”哈文公爵掏出了一個直徑將近一米的大圓盤：“這個才是鎖眼的本體。蒂爾金娜身上抽離了鎖眼的能量並用特殊煉金方式封印，這樣的話，必須把本體和能量載體全部破壞，才能毀壞我們守護的鎖眼。
“居然是可以攜帶的鎖眼，還能放進空間裝備裏。”高捭闔又一次被震撼了：“如果光明教會有這種措施，那黑暗教會是肯定不會得手的。”
“這就是煉金術的力量了。”哈文公爵自豪地笑了笑：“你要的煉金術書籍我叫人整理好之後會給你送過去，如果你有耐心看看的話，會明白一些基本原理的。現在跟你說了也是白說。”
“也是呢。”高捭闔仔細觀察了一遍圓盤，和蒂爾金娜的控製台不同，這個圓盤上沒有任何的魔紋，看來是做過魔紋內嵌處理的。它看上去像是個木質的東西，但是用領域的本質去感受，卻無法感受出這是由什麽材料製成的。
“這個東西含有真正的十六階法則。哪怕你能夠悟透一點，都能受益匪淺。”哈文公爵把圓盤遞到了女兒手上：“黑暗教會可能有針對鎖眼本體的探測手段，如果要拿出來使用的話，一定記得要開啟領域。”
“我知道了。”高捭闔認真地回答，事關大陸安危，她肯定會記清楚哈文公爵的囑托。
“為了防止被探測到——”哈文公爵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黑暗教會的探測是針對本體還是針對能量，雖然蒂爾金娜身上有能量隔離係統，但是你還是不要讓她和陌生人有過多的接觸，這也是為了蒂爾金娜和瓦科娜的安全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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