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計

第五十七章 對一法子的懲罰

第五十七章 對一法子的懲罰

鬼魂唯有真正動心之時才會流淚,這個不分等級,也不分善鬼還是惡鬼。

隻不過惡鬼的眼淚會更加的珍貴,因為這類鬼魂已經被殺戮蒙蔽了心智,很難留下眼淚。

我將這滴眼淚珍重的用符紙包起來收好,將其放入我的背包中。

鬼淚,也可以算是一種固體而不是一種**,鬼魂每次流淚,都會對自己的鬼體造成一定的影響。

我將鬼淚收好之後,抬頭朝著一法子看去,發現他的鬼體已經開始了不穩定,逐漸變得透明。

“當時我就告訴過你,封印不可動,可是你們居然不聽我的勸告,想要私自撕毀封印,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恐怕現在天下已經大亂!如果不是看在王道的麵子上,我當初就直接將你們一掌拍死了!”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怒意說道。

“可是,這正是師尊讓我們來的啊。”一法子有些茫然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師尊第二人格的事情嗎?!當時給你們下達指令並不是你們師尊本身的意思,難道這你還不清楚嗎?更何況,如果不是看在王道的份上,就憑你幾次想要偷偷撕開封印的事,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我在一旁算是聽明白了,在王道師尊閉關之時,是第二人格下達命令讓他們五師兄弟來這裏解開一個封印,可是這神秘的存在給了他們勸告,他們不聽仍要撕開封印,萬般無奈之下那個神秘的存在隻能將他們滅殺。

而我也明白了為什麽在我來之後發覺一法子有些怪怪的,原來他是偷偷去撕封印了,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成功罷了。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半跪在空中的一法子,看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王道師尊雙重人格的事情。

我歎口氣,對著一法子說道:“一法子,王道師尊確實有雙重人格,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我還見到過他!”

一法子渾身一震,轉過頭看著我說道;“師尊他老人家到現在還活著嗎?徒兒不孝,到現在沒能完成他的任務。”

我將水柔脖子上的玉佩給摘了下來拿在手心中,對著一法子說道:“這塊玉佩正是他老人家親自送給我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就在我進來這裏的前幾天自爆而亡。”

一法子愣愣的看著我手中的玉佩突然大吼一聲:“這不可能!師尊這麽強大,怎麽可能會自爆而亡!”

見到一法子不信,我隻能將當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想不到這王道也是個人物。”那神秘的聲音唏噓著說道。

一法子此刻已經跪在了地上,大聲吼道:“師尊啊!徒兒不孝啊!”

憑借著他們跟隨王道師尊多日,如果當時他們師兄弟五人還在宗門的話,恐怕會在最後關頭阻止王道的第二人格,可是在前一日卻被第二人格給下命令支走了。

而且還是讓他們來解開一個封印,雖然心中對那個封印有些好奇,可是我也知道,就算我問出來了,那個存在也會以我資格不夠而不告訴我的。

“一法子,你現在可知所犯何罪!”那個存在突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一股威嚴猛地從空中突然迸發出來,讓我整個人都掛在了水柔的身上。

我真想破口大罵,這貨難道不知道我身體特別虛弱嗎,還發出這麽大的威嚴,豈不是存心讓我難堪。

一法子目光呆滯的跪在空中,喃喃說道:“我,知罪。”

“既然知罪,那判你魂飛魄散,你可願意!”

“我,願意。”一法子閉上眼睛痛苦的說道。

“好,那立即執行!鬼王何在!”

原本半跪著的鬼王突然喊道,“屬下在!”

“將一法子魂飛魄散,立刻執行!”

“慢!”

鬼王還沒來得及答應,便被我打斷道。

“你有何疑問?!”

“一法子雖然犯錯嚴重,但並不致死!最多也隻是打入輪回。”

“你可知他想打開的那個封印裏麵封印所為何物?”

“什麽?”我楞了一下。

“蚩尤的一隻手!”

“什麽!”我震驚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說道:“那也罪不至死。”

魂飛魄散,是對鬼魂最為慘重的罪行,沒有之一。

人死了,還可以變成鬼魂到地府裏去投胎,但是鬼魂飛魄散了,那就隻能存活在人的記憶中了,如果人們將它給忘記了,那麽鬼就真的是等於徹徹底底的在這個世界上一點記號都不存在了。

如果他所說的王道師尊的那個預言是真的,那麽從名義上來說他還是我的大師兄,我不可能這麽坐視他魂飛魄散。

“你需要給我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一法子,你當日所說王道師尊的預言是否正確?”我轉過頭對著鬼在空中的一法子說道。

一法子楞了一下說道:“是,當日就是師尊親口所說,一年之後天下大亂,唯有六師弟才是關鍵,天生五指,而為了補充那第六指,六師弟則天生九指。”

我高高的舉起我的左手對著一法子說道:“一法子大師兄,你看清楚了!”

一法子目瞪口呆,“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我反問道。

“這...我...”一法子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我知道,他是不敢相信這種巧合,不敢相信那起到至關重要的六師弟會這麽巧合的被他給在這裏遇到。

“我相信你。”那個存在突然說道,然後他話鋒一轉,“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說服我的理由。”

我對著半空淡淡的說道:“我並沒有說服你,而是以這個身份來請求你。讓一法子戴罪立功。”

“哦?你說說看,如何個戴罪立功?”

“我現在勢單力薄,而且又是野路子出身,我需要一法子大師兄來幫助我,來指點我前進的道路。更何況,我剛才施展的法術有後遺症,不過這後遺症我還不知道是什麽。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再也沒有比一法子大師兄更好的幫助我的人選了。”

我頓了頓,對著半空認真地說道:“這個理由可夠?”

“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那個存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什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