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夢中豔遇

第11章夢中豔遇

丁磊頻頻勸酒，張五想到錢袋被偷的事，在布城打工二十八年的種種不如意，想到淒慘的家境，不禁悲從中來，仰起脖子，放開肚子喝，不一會兒，喝完了三包黃酒。

張五喘了口粗氣，道：";小丁，這黃酒，猛，有味，有勁，喝得真痛快！";

丁磊笑道：";老哥哎，這黃酒呀，丁美在電話裏和我說過，是孫家鎮酒廠釀造的，特新鮮。她買了好幾箱。你如果喜歡，明天回家時，帶一箱走，春節裏喝，嗬嗬。";

張五點頭道：";那敢情好，這事就說定了，明天你別忘了給我一箱黃酒。";

丁磊道：";老哥，快過年了，你呀，今晚反正沒事做，再喝二包，如何？一包一斤，你剛才喝了三包，再喝二包，憑你的酒量，沒問題！";

張五雙手抱拳，笑道：";好，我再喝二包！";

丁磊扯著嗓子喝：";小美，拿酒，再炒二隻菜！";

丁美在樓上看《羋月傳》呢，看到公孫衍利用張儀貪財的個性，讓魏琰送給張儀重金，讓張儀在秦王麵前美言，誘導秦王立嬴華為太子。在這節骨眼上，丁磊下命令了。

哥哥的話怎能不聽呢，丁美噘了下嘴，戀戀不舍地看了下屏幕鏡頭，立起身來，登登登跑到了樓下。

";哥，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丁磊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丁美答應一聲，準備去了。

張五笑道：";小丁，你這個妹妹端的好，比飯店服務員還聽話。";

丁磊此時酒勁上來，臉頰泛紅，話也多了，吐著酒氣道：";是呀，我這個妹妹，聰明美麗，乖巧聽話，是我的好妹妹。對了，張哥哎，你也有一個妹妹呀，不也挺好嗎？";

張五道：";我的妹妹年輕時，也很漂亮。現在四十多了，腿上有傷，行動不便。明天啊，我就能回家看到蘭妹了。";

丁美端來二隻新炒的菜：洋蔥炒雞蛋、炒青菜，抿嘴笑道：";二位慢用，我去看電視啦！";

說完，丁美一甩辮子，去樓上看電視了。

二人推杯換盞，又喝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了這頓晚飯。

張五因連日勞累，喝了五斤黃酒，不似平日不礙事，感到頭暈眼花，走路搖擺，如風中落葉，隨時墜地。

丁磊說道：";張哥，不早了，擦把臉，洗下腳，上樓休息吧。

張五點了點頭，和丁磊一起，把臉和腳收拾好了，走到樓梯口，按著扶手，一步步走到了樓上。

此時，丁美已經關了客廳間的電視機，回東屋休息去了。

丁磊說道：";張哥，今晚你就睡客廳間沙發上吧，我讓丁美給你拿條被。我呢，到西屋休息了。

說完，丁磊走到東屋門口，喊道：";小美，給張大叔拿條被子。";

丁美還沒睡著呢，聽了丁磊的話，翻身起床，披了一件羽絨衫，到被櫥找被去了。

丁磊此時酒性上來，沒等丁美拿被出來，到西屋睡覺去了。到了**，脫了衣服，一二分鍾就睡著了。

丁美找了一陣，在被櫥裏抽了二條被，抱到客廳間，見張五斜倚在沙發上，襯衫鈕扣敞著，露出發達的肌肉。雖不像體操運動員那樣塊塊鼓起，但也鼓了不少肌肉。

對這位張大叔，丁美雖未謀麵，但從丁磊嘴裏，了解得比較多了，對張五的家庭背景，一清二楚。知道他是個沒有老婆的人，沒有父母，沒有子女，是三無人員。人是不錯，就是年紀大了些。

此時，張五雙眼微合，發出輕輕的鼾聲。

丁美見了，一股憐憫之心油然而生，悄悄走到張五身邊，俯下身子，把被子蓋在張五身上。

正要蓋另外一條被時，張五似乎醒了些，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丁美的小手！

丁美是個姑娘家，細嫩的小手突然被一個大男人抓住，絕對驚恐。

這種驚恐感覺，隻是很短的幾秒。因為，她了解張五，知道他是個可憐的中年男人。

丁美竭力控製住自己慌亂的情緒，她不想在深夜裏大喊大叫，被哥哥聽見，被樓下的父母聽見。

";張大叔，你鬆鬆手，我被你抓得很疼。";

張五呢，此時正在做夢呢，做到自己回到家裏，和張蘭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嘴裏不停地喊道：";蘭妹，二哥我回來了，我錢被毛賊偷了，沒給你買東西啊，二哥對不起你！";

丁美越是說，張五的手越是抓得緊，他把丁美當成了張蘭。

一邊抓，張五的眼角一邊淌淚。

丁美心一軟，那顆少女的心怦怦亂跳，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把俊臉貼在張五寬寬的胸脯上，鶯聲瀝語：";張大叔，你好好睡，別說話了，別哭了。";

張五最容不得女人的柔情，在女人的柔情麵前，他準會打敗仗。此時小美人入懷，他一則酒醉說胡話，做亂夢，二則平日裏喜歡和美容店、泡腳房的女子玩耍，早就養成了抱女人的習慣。所以在睡夢中，這種習慣會自然進行。

丁美一個黃花閨女，哪知張五的情感狀態啊，她隻是朦朧感到，張大叔是個可憐的人，之所以可憐，還不是沒有一個家，身邊沒有女人唄。

張五左手也不安分了，突地伸出來，和右手配合，牢牢地抱住了丁美。

丁美給張五蓋的二條被，此時全滑落到光滑的地板上。

二人的身體本來錯合著，因為丁美的頭枕在張五的胸脯上，被張五兩臂一用力，嘿，一下子拉到了他的臉上！

這下好了，達到了**的最佳位置。

丁美此時尷尬萬分，大喊大叫吧，怕傷了張大叔的心。他本來夠可憐了，白天被小毛賊偷去八千多，如今宿在咱家，因為酒醉說夢話，抓住我不放。這說明，張大叔不是故意的。如果我喊叫起來，家人過來，張大叔怎麽收場？如果不喊吧，那後麵會繼續發生故事，我該怎麽辦呢？

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丁美犯了難。

就在丁美驚惶之際，張五的二隻手，如鐵鉗似的，緊緊地抱著她身子，嘴唇前伸，在她臉上狂吻起來。

二唇相碰了，丁美感到一陣酥麻，身上熱流湧動，情不自禁喜歡上了張大叔，任由張五撫摸、狂吻……

淩晨三點多鍾時，張五豁地醒了，見丁美雲鬢蓬鬆，褲帶鬆弛，倚在他身上，嬌喘連連，睡得香甜呢。

唬得這位張大叔六神無主，三魂去了七魄，這可怎麽得了啊，我，我是禽獸，我不是人，我酒醉時糟蹋了如花似玉的小丁美啊，我是罪人啊！

張五猛地從沙發上立起來，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望著電視機，望著茶幾，望著客廳間的一切擺設。

尤其是，他望著睡夢中的丁美。

丁美忽地睜開眼睛，顯而易見，張五身體突然一動，驚醒了她。

望著呆呆的張五，丁美默默地扣上鈕扣，拉著張五的手，柔聲道：";張大叔，我不冤你，昨晚你酒喝多了。快過年了，我不想掃你的興。你是個好人，至今沒有找到老婆。晚晚的事，我，我認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丁美如此坦誠，如此善良，完全出乎張五的意料，他感激地望著丁美，淌下了激動的淚水……

話休絮煩，第二天早上，丁磊醒來後，穿好衣服，走到會客間時，發現空無一人。他走到樓下，看到張五拿著釘鈀，在屋外的空地上翻地，滿頭大汗。

丁磊笑道：";我說張哥哎，你大年三十早上幫我家翻地，是想讓咱家明年的菜長得更好吧。";

張五尷尬地笑了笑，伸出袖子，擦了把汗，低聲道：";我，我出來早，閑著沒事，幹點活唄。";

丁磊走到張五身邊，一把奪過釘鈀，笑道：";好了，別翻了，和我吃早飯吧。吃好早飯，你拿一箱酒，回家過年去吧，嗬嗬。";

張五跟著丁磊，來到廚房。

丁美已經做好早飯，她的父母因為年紀大，昨晚出去收帳，回家晚了，還沒起床呢。

丁磊發現，丁美臉上有明顯的淚痕，他感到很奇怪，問道：";小美，你臉上怎麽有淚痕？告訴哥，有什麽不高興的事？";

丁美聽了，連忙拿了一條毛巾，在水龍頭下衝了衝，在臉上擦了幾下，擠出一絲笑容，";哥，沒啥事，我呀，因為你回家過年了，激動得流淚了。";

丁磊聽了，笑道：";我以為誰欺負你了呢，不管誰欺負你，我都會為你出氣的！";

丁美聽了，點了點頭，招呼張五、丁磊入席吃飯。

早飯過後，日上三竿了，丁磊父母也出來了。

張五辭別了丁磊一家人，拎著一箱黃酒，向孫家鎮走去。

丁磊家到孫家鎮，有二十多裏路，靠腿跑，要不少時間。

張五走了一陣，感到十分困乏，口幹舌燥，遂走到小溪邊，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捧著溪水，喝了幾口，感到神清氣爽。

回到岸上時，張五看到後麵一輛電瓶車，如飛而來。

";張大叔，俺送你一程。";

張五扭頭一看，電瓶車上，坐著一名小美女，眼似寒潭，鼻直口方，耳朵白裏透紅，雪膚花貌，神清骨秀。

她不是別人，正是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