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苦中有甜的咖啡
第26章苦中有甜的咖啡
十幾分鍾後，張五的電瓶車，駛到人民路露露咖啡館前麵。
在停車位安放好電瓶車後，張五發沈紅美微信語音：";沈會計，你在哪兒？我已經到露露咖啡館門口了。";
沈紅美很快回複：五分鍾之內，我就到，張隊長，你先到二樓，找個靠窗的座位
張五高興地答應後，進入露露咖啡館。
底樓隻有樓梯踏步，張五沿著來回踏步，走到露露咖啡館二樓。
張五四下裏看了看，感到東南角靠窗的一張餐桌不大不小，光線好，遂在那張餐桌上坐了下來。
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扭著腰肢，走到張五桌邊，問道：";先生，想吃什麽，就在單子上點。你看中什麽，就對我說什麽。";
張五明白了，這名女服務員會記錄下顧客想吃的飯菜和飲料之類。
張五輕輕擺了擺手，道：";等我朋友來了，咱再點。";
女服務員把一大本餐單放在餐桌上，向張五打了個招呼，到別處去了。
不一會兒，張五看到了登通向二樓樓梯的沈紅美！
沈紅美步伐輕盈，麵帶微笑，一臉輕鬆，向張五走來。
她把黑色挎包往長沙發旁邊一放，對張五說道：";張大哥，你來得好早。";
注意，先前沈紅美稱張五為";張隊長";，現在改稱";張大哥";了。稱呼的變化，體現她對張五感情的遞進。
張子憨厚一笑，低聲道：";謝謝沈會計瞧得起我這個大老粗，我第一次上咖啡館，這裏的環境，我，我感到好亮好亮，很好看！";
沈紅美抿嘴一笑，脆聲道：";是嗎？張大哥，你快五十了，從沒到過咖啡館，今天好好享受一下。喝完咖啡，我倆到靈祥影院看場電影。今天的電影，是，張婉婷執導，羅啟銳編輯，周潤發、鍾楚紅、陳百強主演的一部經典愛情故事片，值得一看！";
接著，沈紅美喊來服務員，拿過餐單，翻了起來，很熟練地點了幾道菜。
服務員用筆寫下沈紅美點的咖啡、菜、點心等，轉身離去。
張五和沈紅美說了一會話，服務員端來二杯熱氣騰騰的美式咖啡，分別放在張五、沈紅美麵前。
二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沈紅美對張五在布城打工二十八年的經曆很感興趣，大多問這方麵的問題。張五呢，盡量把在布城打工的經曆，說給沈紅美聽。
沈紅美聽著聽著，竟然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因為張五講述裏，把在布城的不少不公平的遭遇說了出來，很多次打工的錢，被老板生生克扣掉了，不但白做，還留下了滿身傷痕，心靈的傷痕。
沈紅美抽泣道：";張大哥，你作為草根階層的代表人物，我為你過去的成績感到高興，但為你的不幸感到難過。你是真正的男子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二十八年，熱心慈善，你不知幫助了多少生活困難的人，我欽佩你！";
美式咖啡（Americano），是最普通的咖啡，屬於黑咖啡的一種。在濃縮咖啡中直接加入大量的水製成，口味比較淡，咖啡因含量較高。
張五一邊說，一邊喝著咖啡，不一會兒，杯中咖啡全喝完了，他渾然不覺，依然說布城往事。
沈紅美托著下巴，認真地聽著，絲毫沒有城市女白領的矜持傲氣。
張五一口氣說完，至少說了半小時，胸脯微微起伏，沉浸在對往事的眷戀回憶中……
女服務員端來酒菜，酒是香檳酒，菜有三道，分別是河三鮮、牛排、青菜炒香茹，還有一盤水果。
沈紅美端起酒杯，對張五說道：";張大哥，你真不容易，我敬你一杯，幹！";
張五急忙拿起酒杯，和沈紅美的酒杯碰在一起，叮當作響。
二人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張五問道：";沈會計，你我相差15年，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沈紅美抿嘴一笑，脆聲道：";張大哥，你除了學曆和年紀，能把大部分人比下去。論人品，你百裏挑一。忠誠守信，表裏如一，義薄雲天，紅美佩服！";
張五囁嚅道：";沈會計，我，我哪有這麽好。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在函授財會碩士。我初中沒畢業，相當於文盲，你瞧得起我，我，我感到很開心，很光榮！";
沈紅美聽了，離開座位，走到張五身邊，緊挨著張五，吐氣如蘭，充滿愛意地說：";張大哥，你豈止開心，豈止光榮，還應感到幸福！來，和我一起喝了這杯友情酒！";
說罷，沈紅美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香檳酒！
張五自然激動啊，主動邀請他喝咖啡的，是靈祥縣的老處女，是名牌大學本科畢業生，是財會函授碩士生，是和他一個單位的美女同事。他聽工友說，沈紅美為人低調，不顯山露水，擁有蘭博基尼轎車，比付春霞的寶馬轎車還要好！
沈紅美是靈祥建築係統公認的冷美人，極少邀請朋友吃飯，這次主動邀請張五喝咖啡，愛的信號非常強烈！張五再傻，也感覺得到！
張五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或許因為沈紅美緊挨著他，冷美人身上發出的一團團溫馨氣息，他不再想什麽，腦子一發熱，一把摟住沈紅美的脖子，在她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沈紅美臉色潮紅，一頭倒在張五懷裏，仰起脖子，對著張五道：";張大哥，我今年歲，你比我大15年，老大不小了，咱倆五一結婚吧。你是第一線勞動者，五一結婚，那是最好的紀念！";
張五驚訝地眼大眼睛，他萬萬沒想到，因為他剛才的衝動，他那重重一吻，竟然讓沈紅美說出了她的愛，還說出了結婚日期！如果這樣，他如何向丁美交待？！
和徐婭、曹燕等滾床單，雖不是逢場作戲，但張五明白，徐婭、曹燕也明白，他們的婚姻，是不可能的。作為徐婭，七十開外的老女人，花兒重開，和張五結合，一則抹不開前任縣組織部長夫人的臉麵，二則這種身份的富婆，和不上台麵的泥腿子結合，讓人笑掉大牙。作為曹燕，年紀輕輕，隻是同情張五，才和張五臨時滾床單，真的談婚論嫁，嘿嘿，不可能的，她才不願把自己的終身幸福，綁在一個老男人身上呢。
可丁美不同啊，不但和他滾床單，還發誓和他結婚啊。隻要張五蓋了二間房子，婚事就會實現。
可現在懷中的，是城市白領，是知識女性，顏值、學曆、財富、性格俱佳，如果拒絕失去，這樣的機會，以後永遠不會再有了。
張五在外闖蕩多年，見的女人多了，看到的男女婚姻之事多了，知道如今這年代，小三、包情婦之類的事，相當多啊。牆內紅旗不倒，牆外彩旗飄飄，如果一個男人玩成這樣，那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了。
根據張五的生活經曆，他認為玩到這個境界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有本事的男人。
現在的張五，正往這個方向努力，做他心中的真男人，有本事的男人！
從沈紅美熱切的眼神裏，張五分明感到，沈紅美這次不是和他瞎玩，而是玩真的，是真的喜歡他愛他！
張五顫聲道：";紅美，我，我各方麵條件不好，配，配不上你--";
沈紅美伸手掩住張五嘴巴，嗔怪道：";張大哥，不許你這樣說，否則我生氣的！我和你一樣，沒有父母了，隻想找一個真正疼我的好男人。我找來找去，你是我最理想的對象。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會嫁給別人！";
喲嗬，這二人差點在露露咖啡館來個海誓山盟了。
張五此時的心情，愉快到了極點。他奶奶的，打從省城回到家鄉，好事不斷，豔事不斷，各種顏值的女人，投懷送抱，貼錢貼情。我這是燒了哪門子高香，為什麽得到這麽多女人喜歡？
心動不如行動，抓住眼前的機會吧，畢竟丁美不在眼前。既然沈紅美這樣的城市白領真心待我愛我，我還猶豫什麽，幹脆愛她吧。她說結婚，那就和他結婚，真的結婚。至於丁美，就做小三吧。
想到這裏，張五一把抱起沈紅美，狂吻起來，雨點般……
話休絮煩，張五和沈紅美纏綿了一會，到吧台結了帳，二人前往靈祥影院，看電影《秋天的童話》。
看著看著，沈紅美頭一側，靠上張五肩上，假裝睡著了。
熒屏上，美麗而驕縱的年輕姑娘李琪和打工的船頭尺互相暗戀，都沒有表達愛意。秋天時李琪接受遠地一份新工作，船頭尺黯然相送，兩人始終將情感深藏內心……數年後，船頭尺終於實現諾言，在海邊開了一家餐館，在事業上有了成就，李琪誤入他的餐館附近，二人在以前夢想創業的地方重逢。
影片結束時，沈紅美在張五的懷裏睡著了，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再後麵，張五拉著沈紅美的纖手，出了電影院，到附近的一家旅館開了鍾點房，二人在裏麵繼續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