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兵王

第68章 張家老人

第六十八章 張家老人(三更)

“燕京華家繼承人華聰被人殺死的消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無數的家族蜂擁而動,無數的人都在對這個消息進行確認,分析,然後各種的小道消息開始漫天橫飛,關於出手之人的消息,關係那天晚上的所有細節,都被一一的挖掘了出來,這些消息匯總到了每一個有資格知道的家族手上,整個燕京,都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態勢。

出手的人是誰,為什麽要出手,那天晚上又有誰參與,等等等等,都被挖了一個通透。

龍昊這個名字,再一次的震驚了京城。

所有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同時都沉默了一下。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華家的身上。

龍昊,一個孤兒,在燕京根本就是乞丐都不如的存在,憑什麽能讓所有的豪‘門’世家如此的忌憚?

他當年憑什麽又能把李少廷打壓得抬不頭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那個人姓張。

那是一個行將就木,死了無數次卻沒有死掉的老人。

那個家族,在燕京根本就毫無名氣,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但是那個家族的那位被人稱之為老怪物的老人,卻就像是一柄懸掛在京城乃至整個華夏頭頂的一柄劍,隻要那為老人還活著,那個老人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就沒有人敢反駁。

至少沒有人敢當麵反駁。

這個神秘的老人,甚至都給自己舉辦過了追悼會,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但是事實上,他活得很好。

這個張姓的家族,低調得甚至默默無聞。

燕京東四胡同某一個極其普通的灰‘色’小四合院,現在正是氣溫最好的時候,滿是都是綠‘色’,院落裏隨處可見都是‘精’致小巧的自然景觀,顯然是耗費了很多園藝大師心血才建造出來的。

但是在這些自然景觀的襯托下,院中中間卻被人開辟出來一小塊的菜地,這就像是一副唯美的水墨畫中間,被人砸了兩個臭‘雞’蛋,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而院中的正中央,罕見的生長著一顆高大筆直的柿子樹。

那棵柿子樹足足有十五米高,頭頂樹冠更是誇張的形成了一個渾圓的傘蓋,老遠從院子外麵望過去,都是無比的醒目,看上去就是帝王的華蓋。

南方的柿子樹在北方極難存活,因為北方冬天天寒地凍,南方樹種隻有凍死的份兒,但是這一棵柿子樹卻生長得極為茂盛,真是無比的怪異。

當然,這在京城之中,絕對是絕佳的富貴之地。

樹如華蓋,說明這個院子內住的人,貴不可言。

當然,雖然這是‘迷’信的說法,但是實際上,也是這麽回事。

菜地邊緣,一位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看起來老得甚至連臉上的皺紋都皺在一起舒展不開,骨瘦嶙峋的老人,正佝僂著背,幹枯得隻剩下皮包骨的手上還握著一個小小的鋤頭,正在那裏專心致誌的除草。

老人的身邊,站著兩個中年人,他們臉上的麵容無比的嚴肅,可看著老人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尊敬。

院子‘門’口聽著一輛墨綠‘色’的軍車,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龍城。

龍城的頂頭上司,張建國中將,這個時候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院子裏看著老人除草,不知道是頭頂的太陽太烈了,還是他心頭有事,總之張建國腦‘門’上,汗水滾滾而下,背上都濕透了。

老人似乎有停下來的意思,歇了一下,然後又開始低頭除草。

張建國中將心頭無比的焦急,看著老人,心底又是一聲歎息。

張家,所謂家族,就是他一個人,外帶一位在家種種地的爺爺,其他所謂的親人,那真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張建國中將有妻子兒‘女’,但是平時卻絕不允許出現在這裏。

甚至張建國中將,都隻能在有特別事務的時候,才會被允許登‘門’。

老人過的日子,完全就是幽閉的獨居生活。

張建國不過就是一個中將,這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算是位高權重了,但是在燕京,一個隻有中將的家族,說得不好聽一點,都不如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更不要說,和燕京所謂的五大紅‘色’家族比較了,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但是張家卻有極其特殊的地位,張家這位老人,也隻有所謂的五大家族那些家族長輩才知道,對於張家這位老人,這個國家,該給予他何等的尊重。

甚至每一任國家領導,上台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入這個極其普通的小四合院,接受老人的接見。

張家,無疑是燕京一個極其怪異的存在。

足足半個多小時之後,老人這才顫巍巍的放下手上的鋤頭,坐在菜地邊的一張藤椅上,用極其含糊的聲音說道:“你說!”

張建國立刻低頭小聲說道:“祖爺爺,那個小家夥昨天晚上殺了一個人,這件事現在已經引起了轟動,我……我是來請示一下,到底我該怎麽做的!”

張建國中將的年紀在四十多歲,他居然要稱呼這位老人祖爺爺,就算是每一代人相隔二十五歲,那麽,這位老人的年紀,就該在一百二十歲往上。

一百二十歲,這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年齡啊。

華夏這個國家,建立才多少年?

這個無比滄桑,看起來無比蒼老的老人,赫然就是華夏建國偉人身邊一直跟隨了整整一輩子的‘侍’衛長。

‘侍’衛長這個地位似乎不高,但是,這個老人的地位,卻無比的超然,漫長的歲月之中,老人手下一茬茬的兵,現在早已經遍布了全軍,幾乎整個華夏軍隊,任何一級號曾中流砥柱的軍官之中,都有他的‘門’生,甚至是‘門’生的‘門’生。

而八大軍區其中四個大區正職,就是他的‘門’生,至於說一百多個集團軍軍長之中,和他有直接關係的,就不下三十位。

可以說,老人的一句話,足可以引起整個軍隊的震動。

一個國家的穩定強大,依靠什麽?

軍隊。

所以老人如此的普通,普通到甚至就像是一個老農民,但是,他的影響力,卻無處不在。

因為他活得足夠長,他的兒子死了,他的孫子死了,他都還沒死。

這個老人,早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脊梁。

聽到張建國的話,老人緩緩低頭,看著麵前菜地裏綠瑩瑩的小白菜,顫巍巍的說道:“死的是誰?那小家夥現在不是沒有軍籍了嗎?你找我有什麽用?當年他被開除軍籍,還是我點的頭!”

張建國恭恭敬敬的說道:“死的是華家的一個晚輩,事情我都調查得清楚了,是他們先動的手,龍昊屬於自衛!”

“華家啊?當年他們家裏那個小家夥,還在我手下喂了一年馬啊!可惜啦

“!”

聽著老人這句話,張建國心頭猛然間一顫,他顫聲說道:“祖爺爺,當年那件事,您又不是不知道,龍昊是您……最喜愛的孩子啊!”

“那又有什麽用啊?”

老人似乎有些蕭索:“他既然犯了法,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當然,這必須要有證據,我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但是呢,我會看結果!”

張建國陡然大喜:“祖爺爺,您的意思是……!”

老人顫抖著擺了擺手:“我沒有任何意思,任何人犯了法,都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哪怕他是國家的領導,都不能例外,但是呢,我們要實事求是,這是老領導當年提出來的嘛!我們切不可忘記了根本啊!”

張建國心頭不由得大定。

老人的確沒有承諾什麽,甚至根本沒有‘插’手,但是,隻憑借實事求是這四個字,那絕對就是一道護身符了。

實事求是,那麽就必須要調查清楚,而這件事,再怎麽調查,情況已經明了了。

如果有人動手腳,那麽,老人這句話,就能起到莫大的作用。

老人沉默了片刻之後,含含糊糊的說道:“你對我說說,那個小家夥,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不是被送進了那個什麽監獄之中嗎?當年那件事,他也應該承擔責任嘛,我的意思是讓他在裏麵先呆上個十年八年,磨礪一下他的‘性’子,出來之後,才能穩當一些,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張建國不由得一陣的無奈,但是年對自己的祖爺爺,他哪裏敢有任何的不同意見:“我也不知道,或許他還有什麽其他的關係吧,您知道,他總是能給我們驚喜的!”

老人緩緩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看著院子裏那棵大是柿子樹,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個小家夥,這一次回來,其實完全不需要我再為他保駕護航了,他已經有了足夠自保的能力,你也不要太多管閑事,畢竟,他已經不是部隊的人了,而且他走的路,和我們不同,你,最好還是和他斷絕了關係,要不然,我很難做的!”

張建國心頭不由得一陣的發‘毛’。

“祖爺爺,您是不是知道,燕京要發生什麽了?”

“能發生什麽呀?無非就是一些小風‘浪’而已,我當年什麽沒有見過?變不了天,那小家夥啊,不簡單啊,他未來不可限量,我不如他多了。不要管啦。走吧走吧,以後一年不要等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