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帝尊

正文_第956章 處置

“一定,一定。”木純正色答應。老實說,用一道六階寶藥,換來夏鋒這個論劍榜第一的武王強者的幫助,實在是物超所值。夏鋒的胃口不像是鬼王宗那樣可怕,開口就要三成收益,等於是不給五行盟活路。

旁邊的一名青木旗副旗主,已經從宋複的身上搜出了儲物戒。他翻找了一會,突然驚喜地說道:“找到了!”

這個副旗主的手中,托著一塊渾圓的玉盤,上麵有著縱橫交錯的古樸花紋。

“秘地冰城的鑰匙終於找到了!太好了。”木純異常興奮,捧著那塊巴掌大小的玉盤連連慨歎道,“五行盟上下幾十萬人想要生活,離不開秘地冰城的產出啊。”

“五行盟有幾十萬人口,依靠一座上古遺跡來生活,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吧?”夏鋒說道,“你們五行旗之中有十幾個武王,為什麽不走出東陵荒漠,在附近某一國中生活,或者幹脆自立一國呢?”

木純搖頭說道:“不管是臣服於其他國主還是自立為王,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臣服於其他國主,我們的實力會引發猜忌,而自立為王的話,又必須臣服於某個大宗門,得到九大宗門的庇護才能立足。而這樣一來,我們五行盟就失去了中立的自主態度,一旦爆發戰爭,便會淪為炮灰馬前卒……當初我們五行盟的五祖,就是厭倦了在戰爭中被當做棋子消耗,所以才率領五姓族人來到了這裏,建成了這片世外桃源……我們實在不想參與赤血大陸的事務了。”

夏鋒點了點頭,有得必有失,東荒州三千附庸國的國主,看似高高在上享受錦衣玉食,可是一旦宗門戰爭爆發,他們就將無條件地接受征召。前世的劍魔之戰整整打了十年,這十年之間,劍宗和魔宗控製下的附庸國國主,幾乎換了兩三代,平均每個附庸國至少要死兩代國主,戰死的武侯更是多不勝數。而五行盟這些旗主、副旗主們,雖然無法在塵世中享樂,但卻可以保持中立,不參與戰事。

武道強者是這樣,那麽武力弱小的武者乃

至平民,就更加毫無保障了。也許兩名王級強者的大戰,就會摧毀一座城池,造成無數人命的消逝。想來,五行盟的幾十萬幫眾家小,都是不願意離開這裏的。

孫昂岔開話題問道:“木盟主,既然鑰匙已經拿到,留著這幾人也沒了用處。該怎麽處置他們?”

宋複等人的臉色灰敗,從孫昂的話音之中,他們能嗅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木純想了想說道:“之前驅逐的時候,就饒了他們一命,結果被他們出賣五行盟利益,引來外敵,險些將五行盟傾覆。這種從不悔改的敗類,再放出去也是有害無益。按照我的看法,還是處死比較穩妥……夏鋒大人,這些人是您擒下來的,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置?”

夏鋒無視了宋複等人哀求的眼神,淡淡說道:“宋複你們想殺就殺,不過閻震關和我的兄長徐玉有些交情,能否留他一命?”

木純與孫昂對視了一眼,欣然說道:“可以,閻震關也算是銳金旗中少有的正直人物。其他像陳霖這種走狗,死不足惜。”

夏鋒等人的幾句話,就決定了宋複、閻震關等人的生死。

宋複大叫道:“夏鋒大人,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陳霖和矮胖武王也是苦苦哀求,為了求一條活路,他們拋開了所有尊嚴。

見到夏鋒神色有些異樣,孫昂、木純怕他年紀輕輕心腸太軟,連忙說道:“在上一次他們就是這般苦苦哀求,我們才放他們走……夏鋒大人,他們現在隻是假裝馴服罷了,不能有婦人之仁啊。”

夏鋒擺了擺手,表示不再管這件事。開玩笑,他前世可是左手劍皇,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命,踩著多少人的屍骨才鑄就了劍皇之名,對於這種叫苦求饒的把戲,又怎會心慈手軟。

宋複見到求饒不成,又恨起了閻震關,大聲叫罵道:“閻震關你這個蠢豬,看你找來的什麽幫手!沒有你的瞎忙活,我早就收複五行盟了!都是你的錯!你對得起我爹麽?你這個沒

有半點用處,忘恩負義的畜生!”他在罵罵咧咧之中被人拖走,一直到處刑,罵音都是不絕於耳。

閻震關被放開,他有些失魂落魄。

夏鋒送他走到了宮殿大門之前,便不再送,隻是平靜說道:“若是此人當權,五行盟數十萬人又該如何生存?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夏鋒大人,還有一個敵人!”忽然,孫昂的聲音響起。

夏鋒循聲看去,卻見到宮殿角落之中,一個白裙女子瑟瑟縮縮地蹲在那裏,似乎在苦惱該怎麽逃出去。夏鋒仔細一看,原來是跟著沈淩峰同行的天音宗女弟子杜蘅。

“拿下!”孫昂一聲令下,率領幾名副旗主圍了上去。

“慢著……放她走吧。”夏鋒搖頭說道。

孫昂等人都有些愣神。木純說道:“夏鋒大人說得對。你們就算抓住她,又能怎樣?殺了她,不怕天音宗的報複麽?還是老老實實放走吧,不要多生事端。”

孫昂等人這才恍然,對著杜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隻不過眼神都很不友善。

在一群彪形大漢的眼神緊盯之下,杜蘅有些不適應地站直了腰,一步步走向宮殿門口。

“喂,我以前見過你吧?”踏出宮殿大門之前,杜蘅忽然轉身問道。

“你不僅見過我,還見過她!”夏鋒伸手將正在逗弄小火鷹的玄櫻拉了過來。

杜蘅猛然醒悟:“是了,當初在天鷹國的初選擂台上,我見過你,還有你身邊的這隻黑凰……”她有些悵然若失,沒想到當初一個剛剛通過初選的少年,如今居然成了九大宗門年輕一代中的翹楚,這才僅僅過了一年多的時間。相比起來,她這段時日取得的進步,簡直是微不足道,有些可笑。

見到夏鋒不願和自己多談,杜蘅有些失落地轉身離開。她不禁想起當初,假如在初選擂台上,就發現這個少年的逆天潛質,與他結交成為朋友的話,會怎麽樣?

可惜的是,人生沒有假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