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狂傲妃

106 憐憫

106 憐憫

“天下第一樓,龍冥還有?”鳳謹言很是疑惑,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件根本不可能存在了?這山川傭兵團她還真沒有看錯,懂得絕境逢生。

“小姐有所不知,現在的天下第一樓已經是這些難民們的福祉了,那些官員們誰敢說拆這個字。”熊山拍了拍胸膛,高壯的身子輕微一晃驕傲的說道,若不是他當初好心,接濟了一些難民,也不會這樣,不過小姐來這裏不會是因為他自作主張吧。

“熊山,你做的很好,”鳳謹言很少誇讚人,不過熊山這次真的很值得誇讚,看來當初她的決定完全沒有錯的,她現在應該在每個國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家了吧。

“小姐。你這麽說我都不好意思了。”熊山撓了撓腦袋剛正的臉上有些紅暈,傻乎乎的笑著。

“小姐這就到了,雖然不是很龐大,但在這裏也獨具一致了”看著著眼前清雅的小居,裏麵的人不是很多,完全沒有任何吵雜的聲響,不過就在著些人中,似乎還真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你也許不知道,現在的龍冥就剩下我們這一間酒樓了,其他的都倒閉了,所以外來的客商,王宮貴臣都來這裏投宿,也算是賺了不少。”因為這樣,熊山才樂善好施,看著整日徘徊在他們門口的難民,他打心裏的難受,才會每日固定的送去吃食。

“熊山。我還得說一聲謝謝。”對於山川傭兵團,當初也就是一時隻需,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的待她。

“小姐說那的話,你是我兄弟們的在世父母,哪還用說謝謝。”熊山的臉上再次布滿了紅暈,似乎是在尷尬。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遠處雅座上的鳳傾城蒙著麵紗的臉上一片漆黑,她的身邊還坐著被兩個人抬著著靈宵,鳳謹言就是輕輕的掃視著那眼熟的男人才會發現熟人的。

“你在說什麽?”靈宵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順著鳳傾城的眼光望去,看見那個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身心中,無法揮卻的身影時,臉色瞬間漆黑漆黑,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敢來這裏,明日進了皇宮一定要妹妹解決了她。

“熊山,我們幾人想要休息幾日,不知還有空著的房間麽?”鳳謹言無視抹狠戾的目光,她根本無需正視一個廢人。

“小姐現在這裏靜坐片刻,我馬上叫人準本。”熊山剛正的聲音恭敬的說道,見鳳謹言他們落座,吩咐小二準備茶點,便親自去查探房間,小姐好不容易來此,他必須讓她睡的舒服。

幾人靜坐在這不算大的廳堂中,淡淡的品嚐著小二剛剛上來的茶點。

“沒想到鳳小姐的天下第一樓竟然如此卓越。”晨文昊出聲讚歎,不僅有免費的茶點和住宿,還有這麽好的待遇。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我根本不配擁有這天下第一樓、”鳳謹言傾吐的事實,她根本什麽都沒做,隻是在一味的品嚐的別人換來的豐碩成果。

“言兒,這裏我們也不會再多逗留了,你也別這麽拘束,你始終是他們的信仰。”一路上龍辰少一直都在沉默,眉頭緊鎖著,剛剛的話語中似乎還有感激,畢竟這裏是養育了他十八年的國家,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他除了心痛沒有別的感覺。

“你知道就好。”鳳謹言沉著的說,身邊這個男人所有的表情告訴著她他在傷感,這裏早就已經過去了,還有傷感的必要麽?國家的存亡再也與他無關了,不是麽?

“鳳謹言,龍辰少,你們敢和我去見兩個人麽?”鳳傾城還是沒有忍住,扔下那個臉色不佳的男子,跑到這一處作為,對著鳳謹言和龍辰少挑遜著。

“我要是說沒興趣呢?鳳大小姐?”鳳謹言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她為何要跟隨她去。

“你們難道就不想見見曾經被你們廢了的爹麽?”鳳傾城似乎可以料想到她會這麽說,聲音有些變得尖銳,為了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熬,你是說,龍冥皇和鳳丞相?真是抱歉,我和他們貌似沒有任何的關係吧”鳳謹言的聲音依舊清冷,看著鳳傾城的眼神彌漫著肅殺,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在和她作對。

“鳳大小姐,貌似我和他們也沒什麽關係吧?”龍辰少挑起眉,看著眼前這個蒙著麵紗的女子,真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提起這個做什麽?

“笑話,天下誰人不知龍冥皇是你龍辰少的父親,而你是鳳府的二小姐,怎麽可能和鳳弑天沒有關係。”鳳傾城的嘲笑聲變得諷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看他們怎麽裝。

“鳳大小姐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可難道天下人忘了麽?龍冥皇早就已經不認我這個廢材兒子了麽?哎,還真是可惜、”龍辰少輕微歎息,似乎在替那個曾經狠戾的父親默哀,竟然幫著外人對抗他兒媳,他怎麽可能原諒他。

“還有,我早就脫離了鳳家,鳳二小姐的名諱我還真的擔當不起。”鳳謹言冷聲說道,不管她有什麽陰謀詭計她都等著接招。

“他們在說龍冥境內爬著乞討的兩代梟雄鳳弑天和龍冥皇麽?”

“那兩個人還真是可憐。”

“是啊,雙手雙腳都殘廢了,隻能靠嘴叼著乞討,”

“是啊,這一年沒被餓死就不錯。”

“……”

“……”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幾人的耳中,讓鳳傾城似乎更是得意,很難想象她到底在得意什麽?

“那個?鳳大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親生父親在外麵乞討,你還有臉在這裏過這種奢華的生活?你現在還有臉來質問別人?”玄雲帆一語道破先機,成功讓那個原本得意的女子臉色變了。

“還有?龍冥皇怎麽說也是你的妹婿?在外乞討難道不覺得丟皇室的臉麵麽?”晨文昊完全不經意的補上一句,讓眼前的女子尷尬的臉色變得醬紫醬紫的。

“原來她是鳳弑天最寵愛的小姐鳳傾城,嘖嘖,還真是不孝,還有臉指責別人。”

“就是,看她蒙著麵紗,肯定是遮住那惡毒的嘴臉。”

“不是說鳳傾城是靈鳳的第一美女麽?現在怎麽玩起了朦朧?”

“難道你還不知道麽?她的臉早就被毀了。”

“……”

眾人的議論聲再次不覺而來,活生生的戳穿著鳳傾城的傷疤,那種被侵蝕的疼痛感,明明是想讓這兩人愧疚沒想到還會成了反效果,心中再次怒氣恒生,她發誓,一定要親手解決了這個毀了她的女人。

“小姐,房間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了。”正在眾人疲憊的時刻,熊山的聲音很是時機的響起,今夜看來可是安穩的休息了,明日還要尋找悠然琵琶最後一魂的下落,風魂,花魂,雪魂,難道最後一個會是月魂?這名字很別致。

第二日。

清晨便吵吵嚷嚷讓眾人在夢中驚醒,一眾難民在門外等著他們的早飯難免會出聲,而這個小築的隔音不是很好,很容易聽見外麵的聲音。

幾人利落的起床下樓,看看自己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鳳謹言看著摻雜在人群中那胡子和頭發早已花白的廢人,似乎心胸某處還真的撞擊著,皇室的人還真是無情,沒想到真的將這兩人流浪在外。

“熊山?可以求你一件事麽?”鳳謹言眉眼輕挑,表情似乎有些嚴肅。

“小姐,你請說,不要和熊山這麽客氣,熊山擔當不起。”熊山依舊恭敬,樓中的小二,夥夫早就已經出去發糧食了,這個時間其實他也應該在的,隻是今天特殊他還想照看著小姐他們的飲食。

“幫我照顧那兩個人。”鳳謹言指著門外那兩個臉色漆黑趴在那裏舔食的人,也許這就是她造成的後果最後她還是於心不忍了。

“是。”熊山雖然疑惑,卻不質疑,小姐的話他絕對的服從,何況小姐已經說求這個字了。

“謝謝。”龍辰少看著那兩個人這個樣子也有些難過,隻是沒想到他的那些姐姐們沒有一個讓他去安詳晚年,養育之恩,看來在她們眼中隻是累贅。

“你還是忘了我的話。”鳳謹言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她曾經說過他們之間沒有謝謝與對不起,她能做的隻有這些,剩下的隻能看他們的命運了。

“要不要我們幫忙?”看著忙碌的熊山,妖竹忍不住問,整個天下第一樓的人手根本就應付不來那麽多的人,他們似乎很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的。

“妖少爺,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們這些粗人吧。”熊山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依舊繼續忙碌著手中的食物,發給那依舊大批趕來的難民。

“什麽粗人不粗人,你們。別當自己是王子,趕快出來幫忙。”妖竹吆喝著幾人,自己便先身手幫著端食物到外麵發。

“這樣也能快點,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看看好不好玩。”玄雲帆說完便也端著東西出去了。

“你能做,我也能。”晨文昊也不是說說,跟隨著他們的腳步走了出去。

龍辰少和鳳謹言對望一眼,相視一笑,便也起身幫忙,隻剩下那個呆愣在那裏的流月不知道該幹什麽?因為已經沒有準備的食物了。

逐漸的午時降臨,才將那些吃食發完,眾人累的不行。

“這貨你們天天幹?”玄雲帆很吃驚的問道?那些難民實在是太難喂了,還挑剔,真不知道這天下第一樓是為了什麽?

“習慣就好了?”熊山淡笑著,看著眼前明顯癱坐在位置上的幾人,都說是粗活,哎,難怪他們會累成這樣。

“熊山,你有沒有發現,那些難民已經沒有原本的感激,而變成一種習慣了?”鳳謹言很是嚴肅的說道,這樣的狀況很不好他們不是福利院,整日的接濟難民,這應該是朝廷的事才對。

“我感覺到了,現在的難民已經把這裏當成免費的飯館了。”熊山暗自歎息,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停止而已。

“熊山,明日在也不用準備食材了。我們也斷他們糧食幾日。”鳳謹言淡然的說道,對於不會感恩隻想吃白食的人來說,沒有什麽好在施舍的了。

“小姐這樣我們這裏會亂的。”熊山有些為難,小姐這種方法隻會讓那些難民激動。

“你覺得你能永遠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麽?施舍這麽久已經夠了,他們要鬧也該向朝廷。”玄雲帆氣憤地說道,今天他一點都不爽,沒想到當難民還當的那麽瀟灑。

“這個應該不能。”熊山似乎了解了小姐的意思,她說的沒錯這樣下去不是長久的辦法,隻會讓這些人更加貪婪的依靠這裏忘記了去反抗朝廷,他們不是救世主,救濟他們到永遠。

“掌櫃,我們將你要的人帶來了。”隨著聲音望去,幾個人正抬著兩個癱瘓的老頭在大殿中,那兩個老人相同的眼眸中全是震驚,自從殘廢以後兩個人幾乎沒有說過話,因為悲傷,更因為這種折磨真的生不如死。

“好生伺候兩人。”聽見這話,兩個人的眼眸明顯凸允,此生之年還能聽見這話,真好像實在做夢一般,兩個人的幾乎同時轉身,看見眾人時,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自然了,他們回來了?現在這算是什麽?好生伺候?真是個笑話,將他們變得這麽狼狽,一句好生照顧就能抹平的麽?

鳳謹言看著這明顯不領情的兩張臉,將他無視,選擇帶著眾人離開。轉身的時候輕聲和熊山說。:“我們出去片刻,晚上會回來、”

“鳳謹言,龍辰少?你們這又算什麽?憐憫我們?”粗噶的聲音從龍冥皇的口中傳出,曆盡滄桑,受盡折磨後這是他第一次發出聲音。

“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鳳弑天的聲音也變得很粗,眼神中似乎還帶著恨意,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自作自受。

“施舍?難道你們每天吃的不是我的施舍?現在和我談憐憫?你們有資格麽?”鳳謹言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轉身迎視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