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何時回京
第171章 何時回京
憑借熟悉的氣息,秦泠歌輕易找到了夏夜居住的房間。
把懷中之人輕輕放在**,蓋上一層薄被,秦泠歌坐在床頭,狹長的鳳眸一片漆黑,目光清冷卻專注。
半晌,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放在夏夜臉龐外側,停留了許久,目光中暗芒湧動,最後卻隻是掖了掖被子,便淡淡地收了回去。
一道黑影毫無動靜地來到他身邊,風影恭敬地說道:“主子。”
秦泠歌坐在床頭,看著**之人,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回去。”隨即站起身,轉過頭,眸中柔色盡去,目光再次恢複冰冷,與風影瞬間在房間中消失。
夏夜醒來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她揉了揉微痛的腦袋,坐起身來。
“丫頭,你總算醒了。”坐在桌子邊的莫屈雄聽到動靜,快速來到床頭,目光關切地看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臭丫頭與冰帝大人在一起,呆了如此之久,嚇得他的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
還好還好,臭丫頭沒事。
“沒有。”夏夜搖搖頭,除了腦袋微痛之外,她的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玄力充沛無比。
隻是,她是怎麽睡著的?又為何會在房間之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莫屈雄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雖然他看出夏夜的身體沒事,但是總要確定之後,才能放心。“丫頭,你與冰帝大人一起,怎麽會睡過去了?”
莫屈雄認真地看著夏夜,若是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他眼底隱藏著的八卦小火苗。
冰帝?秦泠歌?夏夜皺眉想了一番,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
她與秦泠歌談論了一些事情,然後喝了一杯朱果酒,之後,發生了什麽?
夏夜想了想,卻發現沒有任何印象。
她難道是,喝醉了?
夏夜心底驚了一下,前世的戰友們曾經說過,她喝醉了之後,似乎,大概,可能,與她的固有形象有些出入……至於是什麽出入,他們卻從沒有告訴過她……
“我應該是累了,才會睡著。”夏夜喃喃道,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告訴莫屈雄?
想來她應該也沒有做什麽天怒人怨之事,否則她現在也不會安穩地待在這裏,秦泠歌早就把她凍成冰塊了。
莫屈雄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也沒有說什麽,而是問道:“丫頭,今日你去找我,有什麽事?”
“對了,我想告訴外祖父,我現在已經是三級煉丹師了。”夏夜極為輕鬆地說道,似乎突破三級煉丹師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手指微頓了一下,仔細看了一眼身上的薄被,才下床,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
“什麽?三級煉丹師?這麽快?”莫屈雄震驚地大吼道。
要知道,尋常的煉丹師,從入門開始,到三級煉丹師,至少需要十年時間,即便是有天資很好的煉丹師,也需要四五年,而自家的臭丫頭,竟然隻用了一個月?
他當然不會覺得臭丫頭是拿這種事情來消遣他,也就是說,臭丫頭真的用一個月時間,從從未接觸過煉丹,變為了讓寧國皇帝都會尊重的三級煉丹師!
而震驚之後,更多的便是擔憂:“丫頭,你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一月之前才開始煉丹的。”
木秀於林,許多心思邪惡之人,必然會容不下小七的存在。
“我知道。”夏夜回道,麵色平靜無比:“此次回京,我也隻會展示出二級煉丹師的實力。”
“恩,如此也不會顯得太過震撼。”莫屈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下,摸著胡須,滿臉驕傲地看著夏夜。
這就是自家的臭丫頭,竟然隻用了一個月,就成為了三級煉丹師,而且還如此沉著,懂得藏拙,並沒有許多天才高傲的通病。
三級煉丹師,與二級煉丹師,相差的不僅僅是一個等級。成為三級煉丹師,才算是真正地成為了煉丹師中,彌足珍貴的存在,三級煉丹師,能夠煉製中級丹藥,許多基礎卻又需求巨大的丹藥,都是三級以上煉丹師才能煉製出來的。
“丫頭,你知道要回京了?”莫屈雄端過夏夜為他倒的茶,想要喝一口,卻又放下了。
此次回京,小七要單獨麵對皇上,皇上的心思難測,莫屈雄心底有些擔憂。
“恩。若是為了保險起見,讓外界以為我隻是一級煉丹師是最好的,可是如此的話,也不會引起蕭擎蒼足夠的重視。”夏夜抬眸,語氣淡然。
要讓蕭擎蒼投鼠忌器,不動外祖父一絲一毫,必然要有足夠的底牌。而她這個全力支持鎮南王府的年輕二級煉丹師,必然也能讓他顧忌一番。
莫屈雄很快便理解了夏夜話裏的意思,頓時覺得老眼裏一片濕熱。
自家的丫頭,竟然已經知道為他考慮了!
“丫頭,你無須顧慮,隻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皇上現在還不敢動鎮南王府,且鎮南王府底蘊深厚,就算他想動,也不是那麽容易收手的。”莫屈雄沉聲說道,眼裏滿是欣慰。
他雖然語氣平靜,夏夜卻聽出來,外祖父的驕傲與豪氣。
夏夜知道鎮南王府底蘊十足,但是她卻要以自己的方式,守護關心她的親人,於是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莫屈雄見夏夜如此,便知道這丫頭是真的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心疼。
“今日,前來宣旨的高公公,不小心衝撞了冰帝大人,冰帝大人惱怒無比,差點便讓前去的幾人回不來。”莫屈雄轉過了話頭,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小七沒有衝撞到冰帝大人,好端端地回來了。
夏夜點點頭,雖不知他們是何原因衝撞了秦泠歌,但是她知道,秦泠歌的脾氣向來不好,那些人能活著回來,已經算是極為幸運了。
就算是曾經的公主,可都是因為一句話,而承受了他的怒氣的。
“他向來如此。”夏夜低聲道,又轉過話頭,問道:“何時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