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碑匠

第二十五章 夢魘

第二十五章 夢魘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老鼠附在張氏身上,算是借屍還魂,如果他不從棺材裏麵出來,我們根本那他沒有辦法,必須近距離的將老鼠的怨氣從張氏的身體裏麵逼出來,然後一舉殲滅,不然不僅老鼠殺不死,換回帶著張氏的屍體到處害人。

中間李叔又來了一次,我找了借口把他打發了出去,讓李叔守著大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其中我也有點防著李叔的緣故,因為棺材是李叔去買的,再加上之前李叔偷偷摸摸的,我對他還是存有幾分戒心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徐林從包裏找出七七八八的黃知府以及用得到的法器,有的東西甚至是我沒見過的。

我看著徐林忙活,我站在一邊看著,我發現我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卵用。

我有意和她拉近關係,便趁著她低頭擺弄東西的時候問她:道士也是收女孩兒的嗎?

像女孩子的體質偏陰,不適合學道術,而且入了道家之後避免不了五弊三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為什麽會想不開去血道術呢?

徐林忙活著手裏邊的東西,頭也沒抬的說道:我不就是?

你是個例外好嘛?!

我在心中狂吼,徐林彎腰那東西的時候,徐林的相鄰從衣服裏麵滑了出來,我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顆尖尖的想牙齒一樣的東西,而且很是陳舊,可不像一般的吊墜,哪有女孩子平時會帶這種東西的?

我忍不住好奇心問徐林:徐林,你脖子裏的吊墜也是法器嗎?

徐林看了我一眼,把吊墜而又塞了回去,說:護身用的而已。

不得不說,徐林真的很不好相處,和她聊天,能把天聊死。

不知是不是我緊張的問題,隨著夜幕的來臨,我感覺這屋子裏麵越來越冷,凍得我上下牙直打架,徐林穿的比我還少,到不見她有一點冷的樣子。

我哆哆嗦嗦的說:陰氣這麽重,看來是不太好對付。

徐林繞著棺材走了一圈,說:加上張氏的怨氣,這怨氣自然要重寫。

說的也是。

我聳聳肩,不過我也沒覺的害怕,這次多了個美女和我作伴,心中還有點小高興呢。

這棺材挺在房間裏一直沒有動靜,我在趙雲成的真皮上發上坐著坐著就睡著。

睡著睡著,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是徐林正坐在沙發上我看著我。

徐林臉上帶著笑意,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冷漠以外的表情,徐林笑起來好看極了,我被她看的心虛,尷尬的說怎麽了?

我的視線從徐林的臉上移到他身後棺材上,棺材還在原地,我鬆了口氣,可是徐林為什麽突然這麽笑?

徐林又是柔聲一笑,那笑聲隻聽得我的心肝都顫了顫,我聽徐林說道:羅森,我是不是很漂亮。

我下意識的點頭,總覺得徐林怪怪的,可是我又不知怪在哪裏,又特別享受這種感覺。

徐林身體想我壓了壓,我緊張的向後躲了躲,問徐林你怎麽了?

徐林漂亮的鳳眸裏波光瀲灩,酥眸隱隱含情,我從那雙眼睛裏看了了窘迫的自己,我吞了口唾沫,徐林又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感覺我的臉瞬間熱了起來,連耳朵都是燙燙的,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哪裏見過長得這麽精致的女孩子,對一個單身了二十幾年的單身狗來說,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徐林詢問的眼神還在盯著我,我不好意的隻好點點頭,之間徐林嬌笑一聲,伸出一隻白嫩的玉手突然撫上我的肩膀,想向我俯身壓了過來,直到我退無可退的把我按在沙發邦上的時候,徐林的動作才停下,我看著徐林的眼睛閃閃爍爍,好像又千萬星辰在裏麵牽引著我走進去,我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我隻能伸出手擋在胸前,那樣子我可以想象的出來又多搞笑。

我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調戲了!

徐林忽的想我吹了口氣,我頓時就感覺飄飄欲仙,眼前的容顏越發的接近,那張粉桃色的小嘴帶著撩人的香氣親了上來,正當我要親上的時候,徐林的手突然從肩膀上移到了胸口處,並且已經解開了胸口的口子伸了進來,她的手很涼,但絕對不是正常的涼,就像一塊冰塊突然挨了上來,我的神智立刻清醒過來,再一看眼前的徐林!

這哪裏還是徐林,分明是一個長著耗子臉的人!

剛才眼前還是一個宛若仙女的徐林,還差點親上!結果一回神!美女變野獸!

眼前的人尖嘴巴圓眼睛!三根又長又黑的胡須長在臉,五官已經肥漲的看不清本來的麵目,但我知道、這絕對是張氏!

一想到我剛才竟然和她親嘴,我受不了打擊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屁股摔在地上生疼。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準備掄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沙發上什麽都沒有,而徐林正隔雙手撐在著沙發怪異的看著我。

我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警惕的舉著杯子看著徐林,隻要徐林一有動作,我就摔過去。

徐林的視線在我和杯子之間轉了轉,說:羅森,你發什麽神經。

……

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心有餘悸的問道:你是人是妖?!

徐林衝我翻了個白眼,說:你自己中了那鼠精的幻術,還問我是人是妖!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竟然進了那鼠精的幻想,我幹咳一聲,這才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紅著臉說道:對,對不起啊。

徐林翻了個白眼,說:這鼠精道行深,稍不留心就會被它鑽了空擋,你注意一些。

我哦了一聲,說成什麽我是都不敢睡了,我問現在幾點了,徐林告訴我說剛過十二點。

我側頭看向那個棺材,一點動靜都沒有。

整個屋子都安靜的可怕,現在盛夏,可門外蟬鳴聲,風聲,什麽聲音都沒有,隻覺得安靜的詭異,安靜的可怕。

徐林也注意到了這點,嚴陣以待的站在棺材前,輕輕說了一句:注意了。

我悄聲來到徐林身側,屏住呼吸看著那口棺材,忽的,棺材咯吱咯吱的左右晃動起來,大廳裏的燈也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全部熄滅。

大廳的門也被狂風猛然吹開,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卻陰冷無比,呼嘯的風聲中我聽到了趙老爺子狂傲的笑聲,臥槽,趙老爺子這時候來湊什麽熱鬧!

徐林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聽著她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她說:又來一個!

我心道不僅又來一個,我和這個新來的還是老朋友呢。

趙老爺子的聲音還在耳邊周旋,我一邊注意著趙老爺子的動靜,一邊防著棺材那邊的情況。

棺材的震動聲越來越激烈,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從棺材裏麵傳了出來,然後一個黑色臃腫的身影從棺材裏麵站了起來,我站的位置正好看見她的側臉,張氏那張肥胖的臉上有一個尖尖的鼻子,可不就是一副老鼠的模樣?

我大致能想象的出來此刻張氏的模樣,應該就是夢境裏麵見到的那個,還好現在屋裏的等滅了,不然我想著我差點和一直老鼠親上,我就很不能忍受。

張氏從棺材裏麵一下子約了出來,那身手,簡直堪比武俠小說裏的還要好。

張氏跳出來後,踮著腳尖站在原地,脖子一梗一梗的似乎在聞著什麽東西,突然張氏看向了我,兩隻在黑暗中發光的圓眼睛一閃一閃的發著亮光,我渾身上下瞬間緊繃了起來,張氏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正想上前抵禦,誰知腳下一滑,我重心不穩立刻向後仰去,我就看見那鼠精張著血盆大口朝我撲了過來。

媽的!這老東西是看準了時機衝上來的。

徐林即使的擋在了我眼前,一手拿著桃木劍,以後拿著幾張符紙朝鼠精扔了過去,那鼠精一時不妨,被扔了個正著,徐林扭頭對我說道:快起來,鼠精交給我,另一個交給你。

我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鼻子將心思放在趙老爺子身上。

我對這空氣中喊道:趙老爺子!你個老不死的!真當爺爺我不敢動你?!

趙老爺子的笑聲變得更加猖狂起來,狂風吹得大門砰砰作響,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他背對著月光,讓我看不清他的樣貌,身後的徐林和鼠精的打鬥聲還在繼續,我定定的看著門口出現的那個人,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當他走進來時,我才看清的他的模樣,竟然是趙老爺子!

不過站在我身前的趙老爺子,黑色的瞳孔完全占據了整個眼球,這是死人才會出現的狀況?1

起屍?!可是趙老爺子被埋在那麽深的底下,是怎麽出來的?!

我很快的定下神來,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趙老爺子是怎麽出來的!我全身警惕的看著趙老爺子。

可是趙老爺子卻隻是站在那裏,那雙黑色的眼球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隻看著的我背後發麻。

趙老爺子的嘴角突然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他說:羅森,你的爺爺生前可有留下什麽東西交給你?

我不明所以,爺爺走太快,根本來不及交代後事就突然離世,家中的東西自然都是我的,爺爺的東西就那幾樣,去世後他的那些東西自然我也保管了起來。

就算有,我也不會這個老家夥,說不定我爺爺就是因為他才無奈讓我接下這個爛攤子的。

我搖搖頭說:沒有!

趙老爺子的手突然一揮,我就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徐林和那鼠精打鬥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站在我麵前的趙老爺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大罵道:你大爺的!你又想怎麽樣?!

趙老爺子卻不打話,他的身影逐漸淡化,慢慢的在我麵前消失,我正想上去揪住趙老爺子暴打一頓,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突然打向自己的肚子,硬生生的將我帶飛了出去。

當背部接觸到堅硬的地麵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內髒差點沒被摔出來。

頭暈目眩過來,我發現我依然置身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屋子裏,這間屋子被說是門了,就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我暈暈乎乎的站起來,這老東西又搞什麽鬼?

屋子不大,大概也就十幾平方米左右的樣子,屋子中間有一張古香古色的桌子和一張椅子,桌子上麵點著一根白蠟,微弱的燈光剛好將整間屋子著涼。

我他媽被那老不死的給囚禁了!這是什麽癖好!

我沿著四周的牆壁摸了一圈,到處都是堅硬的牆壁,我的精神緊繃了一晚上,現在又累又餓,索性往地上盤腿一座,心靜氣沉,爺爺說,遇到絕境的時候千萬不要慌,保存體力,冷靜下來。

正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屋內響起,我猛地睜開眼,就看見趙老爺子正坐在那張桌子前麵,這是有了燈光的照射,我終於看清了趙老爺子的模樣,死灰色的臉上沒有一點生氣,嘴角如同機械一樣的翹起,若不是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我毀人為現在坐在我麵前的僅僅是一具屍體而已。

趙老爺子又開口問我道:你們羅家有一本書,難道你爺爺沒有給你留下?!

這趙老爺子將我囚禁於此,我自然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我板著臉說道:留給我也是我的!關你屁事!

趙老爺子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就是有咯?在哪?

我操!他還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