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碑匠

第八十七章 被迫留宿

第八十七章 被迫留宿

我在房間裏麵找出一個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給我具體說說,昨晚是怎麽回事,我也好對症下藥。

陳宇好像對這個屋子很是恐懼,站在哪裏都是忐忑不安的模樣,我在心中大大的嘲笑了一番,昨天不是還挺有顧戚的不是,怎麽今天就成了這副鳥樣?

陳宇的眼睛在屋子裏麵瑟瑟的遊動,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靠牆站在那裏,很拘謹的樣子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昨天被那個夢境嚇醒,然後就看見那個女人站在我床邊,滿身都是血...她,她要掐死我!

我想一個沒事人一樣聽著陳宇講完,說道:女人,就是你早上給我說的什麽你高考,碰到一個出事的你女人,而你見死不救?

陳宇腦袋都快縮進了脖子裏,悶聲點了點頭,我又問道:說說你們玩這個遊戲的事情吧,你們知道這個遊戲的規則嗎?

陳宇點了點頭,收到:知道,就是半夜穿一身白衣服,站在鏡子前麵,點一根新蠟,然後開始削蘋果,如果蘋果皮沒有斷,就可以,可以實現我們一個願望。

我想等著陳宇繼續降下去,可是我們兩個都沉默了一會,我才意識到陳宇這是講完了,我覺的有點好小,說道:繼續?沒有了嗎?如果屏斷了呢?會怎樣?

陳宇一愣,隨機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不知道,我們,我們都不相信鬼神什麽的,玩著遊戲就是圖這個刺激,而且我們覺得削蘋果皮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事實也是這樣,我們七個人中,沒有人中間削斷蘋果的!

我不禁皺了皺眉,冷笑著說道:沒削斷?那你說,每天晚上騷擾你們的是什麽東西?

陳宇又是縮了縮腦袋沒有吱聲,我繼續問道:還又,誰可以證明你們沒有削斷蘋果?

陳宇想了想,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之意,陳宇說道:我們是兩個人一間房,都是自己的是有作證,況且,就算削斷了···也不會出什麽事把?我和我室友,我發誓,我們兩個絕對沒有削斷!

他的室友,也就是死去的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這件事情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們六個人之中,肯定有人在說謊,可是剩下的五個還活著的人,死人倒還好,怕就怕是活著的人幹的,畢竟死人不會說謊,而活人...就難說咯。

我看了看屋子內的那麵被砸的粉碎的鏡子,說道:陳宇,這個遊戲規則還又一條,就是,如果削斷了蘋果皮,那鏡仙就會取代那個人,從而做他想做的事,你知道鏡仙最想做什麽嗎?

陳宇被我說的這後半部分的遊戲規則嚇得有點蒙,對我的問話也是呆愣愣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哎,真是悲催的少年郎,我說道:傳說鏡子裏麵就是我們的反麵,人之善惡,相生相克,有時候,也許人太善良並不是一件好事,懂嗎?

陳宇傻傻的點了點頭,麵色變得更加蒼白,連嘴巴都沒有了血色,我站起身,拿起羅盤在屋子裏麵走動,陳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也就是說,我們五個人中,有人在說謊····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羅盤的指針,微微皺了眉頭,因為指針根本就是在左右亂晃,好像壞了一樣,我快步走出房門,指針又準確的指向了南北方向,我又一步踏回屋子之後,指針就又找不準方向了,隻能說,這屋子邪氣真重。

因此我現在並不能確定這間屋子裏麵那個所謂的鏡仙現在到底在什麽方位,我剛想拿出符紙和香換個法子試試,看能不能找出那鏡仙的位置所在,就聽見陳宇小聲的喚了我一聲大師,我起初沒有在意,等陳宇再次喊我的時候,我才聽出陳宇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我回頭去看陳宇,之間陳宇緊緊貼著牆站著,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陳宇見我終於看向他,哆嗦的說道:大,大師,我後麵....

他的身後是一麵牆壁,我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見他害怕的那個樣子,我還是慢慢走了過去,在我靠近陳宇的這一段時間裏,陳宇臉上幾乎沒有了一絲血色,滿頭冒著虛汗一滴一滴的順著發梢滴落下來,陳宇還在語無倫次的跟我說道:來,來了,她來了,她要殺了我....大,大師,你要救我...

等靠的進了,我終於看見了陳宇的背後的東西,是女人的頭發,這讓我想起了昨天來這裏在牆角看見的那個女人,女人緊緊貼著陳宇在他的身後,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見陳宇身後有一個人,我對陳宇悄悄的噓了一聲,示意陳宇先不要說話。

陳宇立刻閉了嘴,我輕輕的將手放在陳宇肩膀上,另一手拿出一張符紙,在心中默念了三個數字之後,我猛地將陳宇從我麵前推開,那個女人一瞬間便完全暴露在我麵前,也就是在我推開陳宇的額同一時間,女人也抬起了臉,覆蓋在她臉上的頭發散開,讓我看見了他的臉,雙眼就是兩個血窟窿,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她突然抬起臉,雖然我早就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被嚇得受傷的動作一滯,我的符紙便貼在了牆壁之上。

而那個女人早已經消失不見,陳宇也剛從地上爬起來,並沒有看見這一切,看見牆上貼著的黃符紙,問我:大,大師,那個女人走了嗎?

我幹咳兩聲,點著頭說道:被我趕走了,相信我,有我在,你不會出事的。

雖然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裏很是心虛,但是陳宇看著我崇拜的眼神很是受用,反正他又看不見,有什麽都不懂,指不定那個女鬼就是看我來了才自己跑了的。

這麽想著,我的心虛感才好了很多,我向外走去,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同學哪裏看看。

陳宇緊跟在我後麵走了出來,幾乎是緊緊貼著我的身體,我看破不說破,仰著腦袋走到那個人已經搬走的房間門口,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另一個死者除了你的朋友,另一個就是住在這件房子裏的一個女孩子。

陳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和她住在一起的張果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搬走的,去了她在這裏的一個遠方親戚家裏住了。

我皺了皺眉說道:你知道她的遠方親戚在那裏嗎?

陳宇搖頭。

我繼續問:那她的聯係方式有嗎?

陳宇還是搖頭,說道:從昨天開始,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張果現在怎麽樣了。

看我眉頭緊鎖的樣子,陳宇問我出了什麽事嗎?

我趕緊搖搖頭,收起臉上緊張的表情,說:走吧,去另外三個人哪裏看看。

我們先去了那對兒情侶一起住的房間,陳宇敲了敲門,在門外喊道:徐琳琳,開門!

大概停了有那麽一兩分鍾,那個叫徐琳琳的女孩兒才給我們開了門,女孩兒長得賊漂亮,大眼睛雙眼皮,大波浪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即便是已經心有所屬的我還是忍不住在徐琳琳身上停留了兩眼,徐琳琳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也有點亂,精神看起來也不怎麽好,徐琳琳的視線在我和陳宇之間轉了轉,然後轉身進了屋內,對我們說道:進來吧,今天周曄不在,他今天有課,有什麽事情你們問我就行了。

陳宇先一步進了房間,徐琳琳的房間相比起陳宇的房間簡直不知道幹淨到哪裏去了,徐琳琳拉開窗簾,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我們幾個人都遮了遮眼睛,徐琳琳回頭對我們說道:坐吧。

我和陳宇這才坐在了沙發上,徐琳琳坐在我們對麵,這樣的情況倒像是徐琳琳要質問我們一樣。

我還沒有開口問話,陳宇就先問道:琳琳,那天晚上削蘋果,你和周曄蘋果皮誰斷了嗎?

徐琳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陳宇又問道:這個遊戲規則是你講給我們的,那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規則還有一部分沒有說完?

徐琳琳皺了皺眉,說道:你什麽意思?

徐林又把我講給他的剩下的一半的遊戲規則講給了徐琳琳聽,徐琳琳聽了之後,麵色明顯變了,並不是怎麽友好的對我們二人說道:所以,你們懷疑我們之間有人削斷了蘋果皮,再說了 這種東西你怎麽會相信?陳宇,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沉默的坐在一旁,心中卻冷哼一聲,並不說話,我旁邊的陳宇痛苦的抱著腦袋,將他的雞窩頭撓的更亂,陳宇冷靜的看著徐琳琳說道:琳琳,你聽我說,就在昨天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可我剛才差點死了,你知道嗎?如果不知大師我已經死在樓下你知道嗎?!所以,所以我們要確定下來誰的蘋果皮斷了,也許我們還有挽救的機會。

徐琳琳聽了之後不為所動,反而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道:張宇,你傻了吧,不就做個夢嗎?至於嗎?況且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嗎?而且我們也都沒事?

我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唱戲似得一唱一合,陳宇被徐琳琳堵得沒有了話說,我知道,該我出場了,我直接開口問道:那你能解釋一下,你連日來做惡夢是怎麽回事嗎?

徐琳琳不耐煩的將額前的頭發扒拉到後麵,說道:這是可以用科學來證明的好嘛?做夢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白天在想這些什麽,到了晚上腦子就會自己將這些記憶因素傳達到腦電波中,請問我的解釋合理嗎,大師先生?

徐琳琳說這話有可以針對的意思,我隻是一笑而過,好男不跟女鬥,況且這事情又不是發生在我身上,要是不為了掙錢,這事你去看看,誰願意管?

我輕笑道:ok,非常合理,那麽徐同學,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在你們做完這個遊戲之後,連續死了兩個人,而起還都是參與在這個遊戲裏的,還有你們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夢,請問徐琳琳同學,時間上會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嗎?

徐琳琳眼神凶巴巴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張,硬是沒說出些什麽,我聳聳肩,既然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了,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找氣收了。

我站起身,陳宇以為我被氣得要離開,趕緊站起來緊張兮兮的問我要去哪。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去另一個姑娘哪裏問問,反正這裏也問不出什麽了。

手腕我就向外走了出去,陳宇不知道在後麵給陳琳琳說了些什麽,跟著我去了住在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姑娘的房間裏。

我對這個姑娘的第一印象不錯,披肩的短頭發,文文氣氣的,說話也是輕聲細語,而且死的兩名死者之中其中的那個姑娘就是他的室友。

隻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名字叫雯雯,陳宇對他的態度也不一樣,小心翼翼的,雯雯禮貌的把我們邀請進了屋內,還給我們上了一杯暖暖的茶水,真是越看越覺得雯雯這姑娘不錯,可比那個徐琳琳好多了。

陳宇拉著雯雯一起坐下,語氣擔憂的問道:雯雯,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看看看看,這態度,簡直和對待徐琳琳完全是兩個境界,傻子都能看出來這陳宇對雯雯有意思,陳宇還挺有眼光的,隻不過我看著雯雯的樣子,好像對陳宇並不是怎麽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