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碑匠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拘魂袋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拘魂袋

人皮做成的,他一說是人皮做成的,這袋子拿在我手中就感覺跟燙手的山芋一樣,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我將袋子揣進口袋中,問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將魂魄拘禁起來,為什麽非要將它封印在那裏?

道士說道:我本就不想趕盡殺絕,那寡婦是個傻子,我於心不忍,這難道還有錯嗎?怪隻怪你們,膽子忒大,人剛死就敢去那裏逮魚,不惹事才怪。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我看了一眼那倒是,他已經再次閉上眼睛,沉心凝坐,我和他沒有什麽話說了,事情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這便離開吧。

我轉身要走,那道士在我身後,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奉勸你一句,不要相信你所聽到的任何一句話,有些東西,他們的話是根本不存在真相的。

我沒聽懂什麽意思,他說這句話,完全讓我摸不著邊際,我問了好幾聲,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那老倒是似乎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切了一聲,便將這句話,拋到了耳後。

走到兩女身邊,趙小敏問我: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我點點頭說道:有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們在路上一邊走,找小敏好奇的問我說道,那倒是給你說了嗎?劉寡婦是怎麽死的?還有他們村子裏的人怎麽都是這個樣子?

我便將剛才我和老道士說的話,都說給了趙小敏聽,趙小敏聽後微微皺了眉頭,沉聲說道:他似乎不想將真相告知我們,這裏麵肯定有蹊蹺,劉寡婦的死並不是那麽簡單。

這個都是我們心知肚明的,但是現在他們村子裏所有人的態度,以及那個老道士明顯是一夥的,我們就是在想知道,也無從得知,知情的人也隻有他們村子裏的人,我們又能去問誰呢。

周穎然在一旁說道:這聽起來好恐怖哦!這深山僻壤的,警察局也在幾十裏之外,像咱們這種地方死個人,隻要不是什麽大事,都不會去報警,更別說這無依無靠的劉寡婦了,就更沒人管了。

我和趙小敏沒有說話,腦中想著事情,沒有時間搭理周穎然,周穎然便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又開始說道:哎,你要說這城裏危險吧?我感覺,咱們這兒比城裏更危險,指不定誰就是個殺人犯呢!想想還挺可怕的,等以後掙了錢,一定把我爹給接出去,

這話我倒是聽進去一點,我翻了個白眼兒,鄙視的看著周穎然說道:你讓你爹走,你爹還不一定走呢,再說了,這件事情,哪有你說的這麽可怕,那劉寡婦說不定就是自殺呢。

其實在我的內心裏我並不認同,那劉寡婦是自殺的,隻不過是為了在安慰自己,讓自己不去多管閑事,畢竟有了前車之鑒,這種事情能少管就少管。

我看著趙小敏在一旁眉頭深鎖的樣子,知道他還在想劉寡婦這件事情,我便拉住了她的手,我捏捏她微涼的指腹,說道:行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回去把那劉寡婦的冤魂給收了,小年就好了。

趙小敏回過神,轉過頭對我淺淺的笑了一下,微微點頭,算是作了答應,問道:那道士告訴你的是什麽辦法?

我便將口袋中的拘魂袋拿了出來,趙小敏也不曾見到此物,滿臉的疑惑,周穎然更是好奇,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袋子拿在手中來回翻看,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呀?一個袋子,不會是像西遊記那裏裏麵的一樣,收妖精的吧。

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說道:對,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

周穎然聽後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不是吧,你們還真當這是演西遊記的呀?那這個口袋是哪個神仙的寶物呀?別告訴我那道士是個神仙什麽的,我可不相信。

趙小敏在一旁也好奇的問道:這袋子是拿道士的法器,我倒不知還有這種法器,在山上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我在腦子裏把這個順序縷了縷,說道:這算不上是一個什麽法器,說他是邪器還差不多,這袋子是人皮做的,我想你們山上應該不會拿這種東西做法器吧。

話音一落,就聽周穎然啊的叫了一聲,一把將手中的袋子給扔了出去,滿臉驚恐的問道:你說這個是人皮做的?!你不要嚇我!

我將,扔在地上的拘魂袋撿了起來,給趙小敏看看,趙小敏卻搖搖頭沒有接,想必是嫌棄他是人皮做的吧!我也沒有在意,便揣進了口袋中,對周穎然嗬嗬一笑說道:我騙你幹什麽?都說了是邪器,難不成還會是什麽好東西?

周穎然崩潰似將拿過袋子的兩隻手在衣服上,狠狠的擦著,對我抱怨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太惡心了,我回去一定要把手好好的洗一洗,估計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安生了,都怪你!

我無奈的聳聳肩,不打算和這小妮子鬥嘴下去,你從我手中搶過去的袋子現在倒反過來怪我來了。

趙曉敏問道:在道教的所有門派中,那道士的衣服是我沒有見過的,我不知道他的派係,但說他是邪士,卻又幫助村子裏麵的人做了一些事,這道士來頭也不簡單。

我哎呀一聲,攬過趙小敏的肩膀安慰道:就不要想那麽多啦,管他事,正事還是閑事,隻要,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就不去管它,咱們趕緊回去,把劉寡婦的冤魂給收進來。

我們三人一行回到了村裏,周穎然回到村裏,直接回了家中,說要去洗手,我們也不管他,徑直便來到了小年的家中,小年還沒有清醒,依舊直挺挺的躺在**,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的話,我會認為他會是一個死人。

你看到我們回來,小年的父母就緊張巴巴的從家裏麵迎了出來,看見我們就問道:怎麽樣,有結果了嗎?我們的小年能好起來嗎?

我趕緊點頭說道:嬸兒,叔,別著急,小年沒事兒,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隻不過現在需要小年的一些血液,來將那劉寡婦的冤魂送走,小年就沒事了!

小年的父親趕忙點頭答應,說:好的好的,需要多少血,我去放。

我一聽這話,便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說道:放什麽放啊,用不了多少,就咱家那種小瓷碗,小半碗就成了。

於是,小年的父母便趕緊著手去將這件事情做成了,在從屋子裏麵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將血全部倒進了一個小瓶子裏。

我接過瓶子安慰二老說道:叔,嬸兒,你們放心,在家等著,我和小敏去河邊一趟,等將這劉寡婦的冤魂送走,小年就好了,在家等我們的結果吧。

小年的父母高興的點點頭,將我們送出門外。

這忙活來忙活去,現在竟然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了,剛才忙的時候不覺得什麽,現在一閑下來,竟覺得肚子裏麵餓的慌,空城計都被趙小敏聽見了。

趙小敏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走吧,我們先回家吃點東西,再去河邊,反正時間還早,不急於這一時,我們有力氣了,才能幹活。

我實在是餓得慌,聯合趙小敏一同回家,簡單的吃了一些飯,這才前往村後麵的小河。

我將手伸進河水裏,是理想溫度,立刻就打了個寒顫,真是冷,現在才剛初春,河水自然熱不到哪去,我就是個怕冷的人,這樣下去得鼓起多大的勇氣呀。

趙小敏知道我是個怕冷的人,在一旁擔憂的問道:不然讓我下去。

這怎麽能成?我趕緊阻止了趙小敏脫外套的動作,將外套好好的穿在她身上,說道:逞什麽強,我還不知道你怕冷嗎?我在這能讓你下去,在這等著。

說著,我便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趙小敏則在一旁,心事忡忡的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擔憂,便安慰說道:這有什麽的,不就是跳個水嗎?大不了感冒一場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了,這和水表麵一層是冷的,下麵是熱的,等下去了適應了溫度就不那麽冷了。

趙曉敏輕抿著嘴角點點頭:好,那你小心,我在岸上等你。

我身上隻剩下一套秋衣秋褲,在岸上運動了一下,熱了一下身,深呼一口氣,鼓足的勇氣一下子便跳進了河裏!

這種情況需要的就是一股猛勁,身體剛接觸到涼水的那一刻,冰涼刺骨的水瞬間穿透了我身上的所有毛孔,等這股猛勁一過,我的身體由於慣性沉了下去,正如我所說的那樣,下麵的水並沒有那麽涼,反而讓我周身的毛孔感覺到一絲熱度,我僵硬的身體,才終於有了一些知覺。

我在水下拚命的擺動這四隻,盡量是用著水底的溫度,讓剛才那股,抽筋兒的感覺趕緊過去,終於適應過來溫度之後,我浮上水麵,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