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碑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南康村村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南康村村長

我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了不讓你跟過來,你非要跟著我,現在都過來了,就不要多說一句話,我可不想現在就成為這裏所有人的公敵。

周穎然坐在我身後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說道:小時候你經常騎著車子帶著我去田野裏麵摘果子的!我這不是想懷舊一下童年?我不亂說不就行了,你就不能少對我埋怨幾句?

說起童年,我的心不禁就軟了下來,我的童年少不了周穎然的影子,曾經的某一段時間,我還喜歡過周穎人,但是那時候毛頭小子,又是青春期,哪知道什麽叫愛 ,隻不過那時候在學校裏麵有個對象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我便鼓起勇氣卻周穎然告白,可誰知到,也就是那一天起,周穎然轉學了,我的青春期時期的一場戀愛就這麽被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但是也讓我看清了,我對待周穎然的感情並不是喜歡,從始至終,我對周穎然的感情就隻有想對待妹妹那樣的情感一樣。

如果那時候我表白成功,那麽我們現在的見麵就會麵臨著尷尬,又或者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

周穎然在我的車坐後麵還不停的嘟嘟囔囔埋怨著什麽,我忍俊不禁,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說道:行了,就你委屈,我這不是帶你出來了嗎?待會兒到了村長哪裏,乖乖的聽話下次我還帶你出來玩。

周穎然開心的說了和一個好字,卻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語氣突然降了下來,我明顯感覺到周穎然的情緒滴落了下來,我聽著她繼續說下去:我後天就要去上學了,下一次見麵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哎,好可惜。

後天就要走了?!

我好像從回來的時候就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現在看來到時我對周穎然疏忽了。

我瞬間覺得對周穎然有些內疚,我說道:對不起,回來我就沒有關心過你,你都要走了,我都不知道。

周穎然笑了一聲,毫不介意的說道:沒關係嘛,你也有嫂子了,是該矜持點,不然嫂子就要吃醋了。

說這些話的功夫,我已經騎著自行車到了南康村村長家的門口。

我隔著矮牆向院子裏麵看進去,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正坐在院子凡這一本破爛的字典。

長得也挺慈善,想必應該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我隔著院牆對坐在裏麵的大說喊道:村長,方便開一下門嗎?

聽到我的叫喚聲,大叔摘了老花鏡眯著眼睛朝我這邊砍了過來,我禮貌的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村長打量了我和周穎然一會兒卻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而是警惕的問我們:你們是外村的人?我看著你們麵生啊!

我點點頭說道:是,我們是隔壁村子的,想來打聽一些事情。

聽到我們要打聽一些事情,這位大叔的臉色也變了,但是反應沒有其他人的激動。

此時,走動在附近的一些村民 的眼神紛紛看向這裏,眼神中的質疑和防備讓我總覺的他們會隨時撲上來將我們趕走。

我見村長不說話,接著說道:村長,我是隔壁村的羅森啊,我來問一些事情我就走了。

村長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過來給我開了,門,站在門口問我說道:你是羅家的人,你爺爺是羅長生?

我有些自豪的點點頭,看來我爺爺的名氣不小嘛,說道:是的,我爺爺是羅長生,我的他的孫子,我們能進去說話嗎?

村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讓開身體讓我和周穎然進去,進了屋子之後的,我才感覺背後不是那麽的發涼了,被那麽多雙戒備的眼睛看著真是不好受。

進屋之後,村長還算客氣,好歹讓我們坐下說話,村長拿出煙鬥抽著,問我們說道:你們是不是要問劉寡婦的事情,你們之前不是來村子裏麵來過一次?沒有問道些什麽?

我在心裏麵默默吐槽,他們要是告訴我,我也不用來問您老了...

我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村民們好像都不像提起,所以我們知道的並不多。

村長深深的抽了一口煙說到:是啊,畢竟是村子裏麵的醜事,誰會去給別人說三道四呢?家醜不外揚這句話聽說過沒?

我沉心勸道:村長,這件事情已經不能說外揚不外揚了,現在已經牽扯到我們村了,什麽事情滿的了一時瞞不了一時,終是紙包不住火的,倒不如您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周英趕跟著在一旁點頭說道:是啊,大叔,這事情防著始終是一個隱患,以後我羅大哥一走,這件事就真的沒人管了,要是再除了什麽事情,你還真直往外麵來的那個道士啊?

我感覺周穎然把我捧得太高,這要是到後麵事情辦不好,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我趕緊謙虛的說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叔,你看,劉寡婦和趙康也都是可憐人,就算是咱們再看他們不會演,可是死者為先,我們到跟前都是要拜一拜的不是?至少要讓他們入土為安不是嗎?也算是給咱們自己積點陰德。

村長眉尖一挑,憤憤地說道:那你說我要是不說,我這就算是缺德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淨鑽牛角尖呢?這事情也不是這麽個鑽法啊!

我心中叫苦連篇,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啊!

周穎然見我麵帶苦澀,對我得意的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好像再對我炫耀這次帶她來又很大作用似得。

周穎然說道:叔,我們也沒說缺不缺的,咱就說死者為先,我們該不該讓死者入土為安,這人都死了,你們還忌諱什麽啊?!再說了,那劉寡婦的冤魂不散, 還上了我們村的小年,這要是沒有羅森大哥在,等劉寡婦的冤魂一回來,你們怎麽辦?

村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有法師在,怕什麽?!

周穎然雙手一排,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有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咱們何必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呢?

沒想到周穎然說的這些話還真的挺管用,村長竟然猶豫起來,緊皺著眉頭不說話,我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叔,實不相瞞,這劉寡婦現在已經找上我,他的怨氣不散,我隻能幫助她,將她的怨氣散盡,才能送她下去投胎轉世,要是怨氣不散,一直滯留人間,難免會傷害到別人,我們也不能一直靠著道術這樣一直將就下去,您說是吧?

村長吐出一口濃濃的厭惡,煙霧,最後還是鬆了口,對我們說道: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是我們可以隱瞞,而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解決,這是我們村子千百年來的詛咒啊!

詛咒?

這也太玄乎了,我是不太相信的,我鼓勵村長繼續說下去:村長,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村長開始噓噓道來,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十幾年前的一件事情,而且還牽扯到了我的爺爺。

也可以說,造成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是我爺爺....

但是我的爺爺從未像我向我提及過,所以我對此時一無所知,這也是為什麽我走在村子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對我充滿著敵意。

原來在十幾年前,我還剛剛懂事的年紀,我爺爺接到過一筆生意,就是這個村子的,說是讓爺爺去給他們村的一戶人家的祖墳刻碑,卻因為爺爺的一時疏忽,在鎮壓墓碑的時候,不小心磕壞了一個角,當爺爺想要阻止這快石碑壓上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就這樣,爺爺的一時疏忽就便惹怒了那祖墳上的魂靈。

那時候爺爺的道行尚淺,對付這些魂靈根本就應付不過來,那個時候並沒有人幫助我的爺爺,而瘸子爺爺也沒有在那個時候出現,所以,在最沒有辦法的時候,爺爺使用了一個遠遠超過他自身能力的術式,在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事情就這麽平息下來。

也就是從那之後,他們村子裏麵幾乎很有規律的每一年都會離棄的死上一男一女。

他們村子的人好自己去之找我的爺爺,詢問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辦,但是爺爺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根據村長所說的,我爺爺也在一直尋找解決的辦法,但是始終無果。

而今年,這事情恰巧發生在劉寡婦和趙康身上,剛好驗證了他們所說的詛咒。

我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術式在發動之後會留下這樣的後遺症,這看起來倒像是一眾交換的媒介,爺爺是和什麽東西做了交易?

我帶著好奇問道:叔,你知不知道我爺爺當時使用的時候什麽碑?

村長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我依稀記得立的是一塊通體黑色時候的石碑,上麵刻著四個人,但是我看著又不像人,具體是什麽我形容不上來。

我問道:那還記得那塊碑的位置嗎?帶我去看看?

村長永不相信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道:就你?你爺爺都不行,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做些什麽,我把這些事情都將給你聽了,還想怎麽樣?

這明顯不信任的語氣讓我高漲的鬥氣一下子熄滅了一大半,我好心來給你們解決事情,起初我以為這時已經相信我了,沒想到到最後卻給我這樣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的讓我適應不過來。

周穎然那張快板一樣的嘴對村長說道:叔,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羅森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森大哥都把生意做到城裏麵了,這種事情上還能騙你不成,況且大哥是真心想要幫你們,怎麽倒像是熱臉貼冷屁股呢?!你們要是在不信我們,我們就不管了!就讓那個李寡婦的冤魂回來繼續找你們償命吧!

周穎然說完,就拽著我的袖子往外麵走,我便順勢走了出去,這些老頑固,看來不給他們一點強心劑是不行了,我看著前麵怒氣衝衝的周穎然,突然覺得這一次帶著他過來還是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