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修仙錄

第四十回 任督通達百脈通,內外合一入先天

“雙目微閉,垂簾觀照心下腎上一寸三分之間,不即不離,勿忘勿助。

萬念俱泯,一靈獨存,謂之正念。

於此念中,活活潑潑。

於彼氣中,悠悠揚揚。

呼之至上,上不衝心。

吸之至下,下不衝腎。

一闔一辟,一來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漸漸兩腎火蒸,丹田氣暖。

息不用調而自調,氣不用煉而自煉。

氣息既和,自然於上、中、下不出不入,無來無去,是為胎、是為神息、是為真橐龠、真鼎爐、是為歸根複命、是為玄牝之門、天地之根。”

“氣到此時,如花放蕊,如胎方胞,自然真氣熏蒸營衛,由尾閭穿夾脊,升上泥丸,下鵲橋,過重樓,至絳宮而落於中丹田,是為河車初動。

此時氣至而神未全,非真動。

調息凝神,清涼恬淡,如坐高山而視眾山眾水,如燃天燈而照九幽九昧。

神息相依,守其清靜自然曰勿忘;順其清靜自然曰勿助。

勿助勿忘,以默以柔,息活潑而心自在。

忽然神息相忘,神氣融合,不覺恍然陽生,如癡如醉。”

“訣曰:玄關火發,杳冥衝醒,一靈獨覺;一靈從規中起;定中生慧,一意斡旋;微茫之中,心光發現。”

盤坐中的乾正陽此時已經渾然忘我,萬念俱消,隻剩靈識一念,帶動體內真氣逆行脊柱之督脈而上,破三關,上百會,下印堂,過膻中,入丹田,重匯於**。

百日凝聚之先天純陽之氣貫通任督二脈,丹田氣海大開,海納百川,匯集於此。

任督通,八脈通;八脈通,百脈通。

體內各個穴位真氣相連,逆行而上則火旺,全身燥熱,爐火即生;順行之下則水達,如醍醐灌頂,清亮之氣從頂而下,入口舌滿口甘甜,靈藥之現。

水火相溶,直走五髒六腑,冷熱匯聚,直感全身舒泰,真氣蒸熏直透四肢百骸。

恍恍惚惚間,乾正陽隻感**穴一抽,呼吸已然停止,隻留肚擠一起一伏,恍若依舊在呼吸之中。

周身真氣遊走,每次經過丹田都會留下一絲最精純之氣。

周而複始,全身最精純之氣在水火交泰之中相互凝結,整個丹田穴內漸漸生成霧氣狀。

悠悠然,停止的呼吸再次恢複,乾正陽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間神光內斂,氣脈悠長,呼吸微不可聞。

站立起來,渾身骨骼劈裏啪啦作響,身材已然比起從前更顯陽剛,但是祥和的神情裏卻雜糅了平近和出塵兩股韻味,讓他給人的感覺變得和諧了許多。

洗去身上汙垢,沏壺清茶,乾正陽細細體味著身體的變化。

此次療傷,可謂是功德圓滿,不僅破損的經脈被全部修複,停滯的修為更是借此突破,一舉完成了築基的修行,打通了周身經脈,由後天進入先天,體內的真氣也開始有了液化的趨勢。

回頭細細品味法訣所講,正是:初打坐,學參禪,這個消息在玄關。

秘秘綿綿調呼吸,一阿一阿鼎內剪。

性要悟,命要傳,休將火候當等閑。

閉目觀心守本命,清淨無為是根源。

百日內,見應驗,坎中一點往上翻。

黃婆期間為媒妁,嬰兒姹女兩團圓。

美不盡,尋誰言?渾身上下氣衝天。

這個消息誰知道?啞子做夢不能言。

築基已成,回想自己遇到侏儒以及變異後的郝醫生,乾正陽決定暫時先穩固一下,趁這段時間好好學習一下外功。

雖說武功招式在意不在形,可是對於乾正陽這樣的武學菜鳥來說,前人總結的招式遠比他自己領悟顯然要來的快許多。

現在他已經沒了工作之絆,全心投入在修煉之上。

晚上打坐穩固根基,吸收外界靈氣補足體內所需,將自己的真氣緩緩的液化。

早午晚三段時間分別進行不同的外功修煉,既打熬身體,也學習招式。

空暇之餘則全部投身於境界提升後可以新看到的玉簡內容裏了,尤其是袁青柔師傅留給他的《五蘊法訣》。

《五蘊法訣》取意佛門五蘊,卻是一門道門的修火功法,適合先天陽氣旺盛之人。

而乾正陽本身陽氣就旺,又得他師傅修煉過的先天至純陽氣,竟然成就純陽之氣。

不過他本身不僅陽氣旺,而且金氣足,體質更趨於庚金。

五行火克金,所以袁青柔的師傅才說他注定會多災多難的。

不過火能克金,也能煉金,金之體得火之氣而不死,那勢必會有一番作為,也就是人家說的禍兮福所倚之所在。

乾正陽雖然踏入修行的路途不久,可是廣閱書籍之下,對當日袁青柔師傅的話語也懂了個十之八九,同時也開始研究起了這本《五蘊法訣》,準備用自身乾陽之火煉本體庚金之軀,想練就可比擬佛門金剛不壞之身的肉體。

佛門五蘊包含色、受、想、行、識五類,囊括了從物質到能量、從有形到無形的種種。

道門那位不知名的先輩結合這些義理,容納道門火係術法、神通,創造了這門修火的功法。

以自身的心火,引發五髒之五火,之後凝煉成自身一點火。

以此火修煉,功力低者可煉凡物、有形之物;功力高者,焚元神、毀法身也是揮手之間。

這日,乾正陽剛剛打完一套拳,突然聽到閑置已久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個未知號碼。

“喂,請問是哪位?”“羊羔,我黑熊,你現在還在蕪城嗎?哥們過兩天過來辦點事,你有空咱就出來聚聚吧。”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乾正陽大學同寢室之一的趙思文。

這家夥名字起的很文氣,可是人高馬大的,個子和乾正陽差不多,但是體形幾乎比他寬了近一半,加上常年鍛煉皮膚曬的比較黑,被人起了個黑熊的外號。

而羊羔嘛,自然是乾正陽了,無論他如何反對也就隻能換得“無效”兩字,隨著人們叫來叫去的也就叫開了。

聽到是老同學過來,乾正陽自然沒話說,雖然他工作沒了,可是積蓄卻還有不少,加上醫院也沒收回他的公寓,招待趙思文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你來的時候提前給我個電話吧,我到時候去接你。

這幾天我正歇著呢,沒事幹,這次肯定陪你喝個好。

酒店也不用定了,住我這就行。”

兩人又閑聊一會,約定了大概時間便掛了電話。

乾正陽擦把臉,繼續他的修煉,看似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心裏卻無法保持平靜了,大學時的一些片段不自主的總是冒出來,於是也不強行壓製,停下來端坐一旁,靜靜的回想著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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