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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異世界

第二百二十九章 異世界

視野所及之處,一片漆黑寂靜,實在是甚是寂寥。

方白不知不覺中,靠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空氣中,出現了一種似霧非霧的物種,散發著朦朧的光暈,慢慢掉落在方白身上。

暗影豹寒毛炸起,露出了獠牙。

但忽然間,又好似瞬間被安撫了。

褪去了凶狠臉色的暗影豹,滿臉舒適,老老實實的趴在肩膀上,打起了呼嚕。

朦朧的光芒,一點點的落下,包裹住了方白。

遠遠看去,好似一個一個小金人。大量的光芒聚攏,散發出的光輝也是愈發的強大。

已經固定的光圈,又一步擴大。來不及反應收縮的藤條,眨眼間就被腐蝕的隻剩一灘黑水,消失不見。

其餘的藤條,似是很畏懼這光芒,又往後退縮了一段距離,生怕這光芒再一步擴大。

“豹子!被亂動,癢!”

方白朦朧間,鼻子在被毛茸茸的東西玩弄。

“豹子!”

“我說...你還不聽了是吧!”

方白喊了一聲,一手揮過。

嗷的一聲厲嘯。

“啊!”

方白感受到了痛疼,猛的睜開眼睛。

“豹....”

“這...這又是...在哪?”

方白有點呆呆的看著眼中的情景,青山綠水,雲霧繚繞,一覽無遺。

還有一隻小鬆鼠,畏懼的在一棵樹上,窺視他。

方白看了看自己手臂,次第分布,到處都是被利器劃傷的痕跡。

啊!

想要起身,瞬間無數的疼痛感傳來!

方白眉頭緊皺,太陽穴收縮,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是...怎麽了?”

方白這才發現。

身上的衣服是破爛不堪,已經黑紅色的血液痕跡,在衣服上灼目可見,一條條清晰露骨的傷痕,駭人雙目!

啊!!

方白沒有力量能夠支撐起自身的身軀,痛苦的躺在地上,絲絲的冷氣發出。

腦海中飛速運轉。

這是怎麽了?

我們不是在落日森林躲避藤條?

為什麽,為什麽一睜眼,就變成了這個地方?

還有...我這重傷不堪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喻良工,桑山...他們幾人,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方白咬破了褶皺的嘴唇,恨道:“當初...自己就不該這般自大!帶他們來到這種地方,要是真出事....”

不敢想象。

得趕緊使用恢複魔法,把這重傷的身體治愈了。

方白腦海中若有所思,喃喃到魔法的名字。

可是...

方白驚駭的發現,自己全身沒有絲毫的魔力,就連一點一滴,都感受不到!

好像這東西,是從來就沒有過的東西!

“背包,係統係統通知,信息板...”

方白一項一項的在心中呐喊,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些東西,全部和他斷了聯係,或者說...重來都沒有過?

方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需要,有一個好的身體,能行動搞清楚,這是一個什麽地方。

剛才那隻鬆鼠,不知道又從哪裏拔了一節樹葉,上麵盛了新鮮的露水,晶瑩透亮。

小心的跑到方白麵前,把樹葉放到嘴邊,蹭的一下就躲到了樹後,露出兩目光,偷偷窺視。

“水...”

方白喃語著,蠕動嘴部,把樹葉上的露水,滑倒了口中。

一股清涼透徹的感覺,從舌尖直達腦中,再傳回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方白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被治愈了一部分。

剛才那隻鬆鼠,不知道又從什麽地方,拔了一片樹葉,上麵依舊是和剛才那一樣,有晶瑩的露珠。

這一次不再似剛才一般的膽小,站在一側,近距離的觀察到這個奇怪的生物,把露水喝下。

“謝謝了!”

方白把樹葉吹落,偏過頭,對鬆鼠感謝。

這小鬆鼠仿佛是聽懂了一般,愉悅的原地旋轉了幾圈,一個加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方白訕訕一笑,想到:這露珠,果然有療傷的效果,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的傷口癢癢的,開始愈合結疤,長出嫩肉。

嘰嘰的叫聲。

那鬆鼠又回來了,爪牙上,又捧了一片裝有露珠的葉片。

跑到方白麵前,小心得樹葉放在了嘴邊。

又吸收了這**,方白感覺...全身的傷痕都已經愈合了似的!

雙手撐地,殘破的身軀坐了起來。

絲~~

一股刺痛的涼意傳來,透徹了牙口,直達腦中。

“還好,忍得住!”

方白咬著牙,嘎嘎直響,一口冷氣吐出,齜牙咧嘴道:“小...鬆鼠...多謝了!這露珠,是從什麽地方摘的?”

鬆鼠嘰嘰叫到,還來回的在地上比劃著什麽。

最後,直接選了一個方向,搖擺著尾巴,回頭嘰嘰叫著。

方白知道,那是在給自己指引方向。

“多謝了!”

方白托著傷痕累累的軀體,一頓一頓的盤桓前進。有很多剛剛似要愈合的傷口,又一次開裂,鮮紅的血液一點點溢出。

方白此刻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現在,必須第一時間治愈傷口,然後...在探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就來到這種地方了!

撥開一叢叢生長茂盛的小樹苗,鬆鼠就在前方的一處懸崖停下,嘰嘰的指著上麵。

“不是吧!”

方白抬頭望去,這山崖少說也有二三十米。

要是身體稍微好一點,不成問題。

可現在這幅模樣,連正常的走路都成問題,能爬上這陡峭的山崖嗎?

現在什麽辦法也沒了,也就隻有鬆鼠摘樹葉的地方,能恢複全身的傷勢。

方白望了望在雲裏的山崖,咬了咬牙,托著虛弱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往上麵怕。

鬆鼠嘰嘰的叫著,一個跳躍,便輕鬆的站到了崖邊凸出的岩石上,指引著方白,爬一條輕鬆的道路。

絲!!

一口寒氣吐出,本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一用力,又瞬間崩開了。

冷冽的寒風不停的往裏鑽,就像無數的尖針,在你的身體上,這樣不停的刺!不停的刺!

刺了還要把拔出來,又再一次的刺回去。

方白幹癟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大張的口部,已經看不清是山間的霧氣,還是吐出的寒氣了。

但方白不能讓自己麻木,必須要保持清醒!

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犯錯誤!

往前,是能治愈傷勢的地方。

往後,是被雲霧遮擋,看似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