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鋪第28位愛神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滴血藍玉釵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滴血藍玉釵

紫木槿搖搖頭:“我房裏的鍾每天早上在我起床的時候都指向七點,但是我不信。”

夕陽的笑意更深了:“水蟹粥要趁熱喝,才不腥。”

“這幾天我發覺自己睡得越來越沉了,好像一旦躺下就很難醒過來。”紫木槿冷冷地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水蟹粥,一字字道,“也要拜你每日的熱粥所賜吧?”

“開始幾天每夜失眠,你的精神一直不好,這幾天睡好了,臉色也滋潤多了,對傷口的完全複原也有好處。”夕陽沒有正麵回答,卻承認了。

看紫木槿陰冷的目光一刻不移地盯著自己,夕陽失笑,隻好再度回答道:“現在十點了。”

“我不喜歡你左右我的一切。”紫木槿靠近去,手撐著桌子,一字字告訴夕陽,如此笑容溫潤又深邃,眼眸深黑又雪亮的男子,卻極為喜歡掌控別人。

夕陽直視紫木槿修長的睫毛,卻不說話,隻是繼續微笑清淺。

紫木槿無奈,決定打開門出去透透氣。

卻在開門後看到一個人直挺挺站在台階下,超脫的美麗臉龐上蒙著一層淺淺的憂傷,更添楚楚動人。

紫木槿稍稍移開身子,好讓夕陽看見門外的海姬。

海姬是那日夕陽唯一放過的人,沒有將她關入鐵籠,還讓她同藍妖一起住下,隻是和紫木槿一樣,出不了海底城。

現在海姬淚眼盈盈地站在門口,迷離的視線望向緩緩走出來的夕陽,然後嘶啞的嗓音帶著懇求:“請你把我一起關入鐵籠吧。”

紫木槿這才注意到,海姬沒有為衣服遮掩的部位如脖頸、手臂,甚至臉上都布滿了細微的紅印,像是有人故意捏出來的般。

紫木槿不由在心底暗笑夕陽的狠毒,本以為他不關海姬是憐香惜玉,其實反而是在變相折磨她,因為他讓海姬住入藍妖房內,這幾日本就積聚了對夕陽的醋意和恨意的藍妖,自然而然將怒氣全部撒在海姬身上。

“被欺負了你都不會反抗嗎?”紫木槿沒好氣地看著弱弱的海姬。

“我讓她服了軟骨散。”夕陽回答紫木槿,帶笑的目光卻玩味地看著海姬。

“何必折磨一個女人?”紫木槿不屑地看著他,“她不過是容天的一顆棋子。”

“所以容天受到的懲罰比她更甚。”夕陽卻從另一個角度告訴木槿他對海姬的懲罰很合理。

紫木槿嘴角一扯,卻冷笑不出來,夕陽對於容天的懲罰她是知道的,就是在容天的鐵籠外麵掛上他兒子的屍首——一具被剝光衣服割去雙耳掏出心髒的小屍體,讓容天夠不找卻離不開視線地看著他慢慢腐爛。就算牢區在紫木槿所住屋子的相對最遠處,每晚臨睡前紫木槿還是可以聽見容天慘絕人寰的哀嚎。

“但這個女人至少你曾經愛過不是?”紫木槿輕笑道。

“沒有。”夕陽的視線落到紫木槿的明眸裏,眼裏是從未有過的誠摯的光。夕陽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急於向紫木槿澄清這件事,他允許讓紫木槿誤會他任何事,卻惟獨不放過這件事,“我當時憐惜她,但那不是愛。”

說出這句話,並沒有避諱當事人在場,紫木槿眼角餘光瞥見海姬身子微微一僵,就似被突來的風吹過一般。

“為了一個愛的女人連累我哥,我猶能原諒宿命的安排,但是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我唯有痛恨自己年少輕狂,同情心泛濫。”夕陽續道。

然後海姬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夕陽的這番話足以澄清自己,也足以打倒一個人。

紫木槿走過去,欲扶起癱倒的海姬。

然而關心則亂,紫木槿這一步欠思考,所以在雙臂剛剛扶起海姬的時候,就感到腹部一陣微涼。

夕陽那番話,讓海姬震動是真,但是暈倒是假。

她此刻手裏緊緊拽著一支藍玉釵,尖銳的那一頭深深刺進紫木槿小腹,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紫木槿,目光猶滯留著傷悲和無辜。

紫木槿忽然發現那不是虛偽,她那傷悲和無辜的眼神,與生俱來,和她超然的美貌一樣,都是天生的幌子。

夕陽已經快步衝過來,順勢一腳踢開海姬,然後抱起紫木槿往柯老住處疾奔而去。

夕陽走後,藍妖出現在海姬身後,妖媚的唇角掛著一抹滿意的微笑,緩緩道:“你做的很好。”

柯老握著那支藍玉釵,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彼時,紫木槿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一個人躺在裏屋軟綿綿的**,小腹間的刺傷在麻痹了許久後現在才撕絞地痛起來。

夕陽站在院子裏,桂花樹的葉影打在他陰沉的臉上,他陰沉的眼睛盯著柯老手裏的藍玉釵,卻一言不發。

這時候肥球端著藥碗走入庭院,提醒夕陽:“老大,藥燉好了,要不要我端去給紫姑娘喝?”

夕陽沒有回答,隻是伸過手接去藥碗走進屋裏。

紫木槿平躺著,眼睛凝望著天花板,聞到苦澀的藥味,甚至感覺到夕陽已經坐在床邊,猶沒有移開一絲視線。

“先把藥喝了吧。”夕陽用勺子輕輕舀起一勺,輕柔地放在唇上試了試溫度,然後小心翼翼地遞到紫木槿嘴邊。

“好痛。”紫木槿沒有側過頭來,卻喃喃地低語道。

夕陽的手微微一緊,藥碗在掌中幾乎破碎,然而他的表情還是波瀾不驚,甚至沒心沒肺地笑笑:“可不是,也不知道那釵子幹不幹淨,要是留有細菌在裏麵繁衍了啃噬肌膚就慘了。”

紫木槿黛眉緊蹙,幾乎要哭出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夕陽苦澀一笑,然後將那一勺子藥汁往自己嘴裏送去。

紫木槿剛剛側過頭微張的嘴空著,眼睜睜看夕陽搶喝了自己的藥,表情越發無奈淒慘。

然而夕陽忽然俯身,鮮紅欲滴的唇對上紫木槿柔軟蒼白的唇,苦澀的藥汁也順勢流入紫木槿口中。

夕陽忽然俯身,鮮紅欲滴的唇對上紫木槿柔軟蒼白的唇,苦澀的藥汁也順勢流入紫木槿口中。

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紫木槿措手不及,眉頭擰得更緊,可是身子一動,傷口便痛得難受,偏偏藥已入口夕陽卻不肯鬆開,溫潤的舌尖抵著紫木槿的貝齒,意猶未盡地輕輕摩挲著,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唇角漾起的惡笑紫木槿還是可以清晰感覺到的。

如果說秦葉殤的作怪是壞的,那麽夕陽就是惡的,惡到骨子裏。紫木槿這樣想著,臉上微微一紅,她竟然把眼前這個惡霸和秦葉殤比。

何況現在這惡霸已經再度撬開木槿貝齒,深入探索更多的蜜汁,也許是苦澀的藥汁。

紫木槿動彈不了,唯一的感覺就是夕陽的唇雖然是冰冷的,舌卻是溫潤的,而親吻是惡狠狠的。

夕陽,這一頭在房間裏溫存,那一頭卻欲將海姬打入冰穀。

海姬此刻坐在藍妖臥房內,看著駝三送過來的盤子,冰冷的銀白色盤子裏,放著一支帶血的藍玉釵和一杯碧綠色的茶。

“這是什麽意思?”藍妖望著駝三,微怒著叱問道。

“他是讓我自盡。”海姬望著那晚碧綠得有些刺眼的茶,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駝三道,“老大讓我黃昏的時候過來領你屍體向紫姑娘賠罪去。”

“現在是何時?”海姬問道,目光無神,表情麻木。

“剛過午飯時間。”駝三回到完畢,便轉身出門了。

“你不用死!”藍妖在駝三踏出門後便馬上關上房門,轉身頗有自信地命令道,“把毒茶倒了去!我既然有辦法解了你身上的軟骨散,自然也有辦法讓你逃過這一劫。”

海姬淒然一笑:“生無可戀,你讓我活著又能怎樣?”

藍妖邪魅的笑帶著狠色,轉身翻遍箱子找出一小瓶藥粉,丟到海姬麵前:“這是假死藥,是我們海盜常用的逃生方式,你服下它,可以保你假死一天,不仔細診斷是看不出來的,他們也絕想不到我會幫著你。等那女人看過你的屍體,我便會買通把你埋了的人,海底城不能藏屍體,所以你肯定會被運到島上,到時候我再來救你出來,然後......”藍妖說道這裏,笑意更深了,“你就去找那白氏集團,哼,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女人必定和白氏集團有仇,要不然她怎會比龍奕還著急地一個勁逼問容天,那天她借了我的衣服,後來我追到議事廳,在門外全部聽到了。”

“你要我找來白氏對付她嗎?”海姬木然地問道。

“當然!白氏集團怎麽對付她那是他們的事,這女人奪走龍奕的心,你難道不想她死嘛?”藍妖怒問道。

海姬沉默著。

“不過,我隻提供給你船,你能找到白氏集團嗎?”藍妖突然問道。

海姬搖搖頭:“我不認識,容天知道。”

藍妖沉吟片刻,笑道:“無妨,等下我以審訊的借口去問容天,他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哼!告訴了容天還不是把自己也害死。”紫木槿冷笑著,小腹的傷口猶在隱隱作痛,聽到藍妖和海姬的這番對話,卻不禁失笑,望向夕陽續道,“你的笨女人,為了除掉我,竟然不惜與你的敵人為友,即將成為間接毀滅你西南海盜群的凶手。”

夕陽隻笑不答,又舀了滿滿一勺喂到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