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娘攻略

第61章 臉蛋也是蛋

第六十一章 臉蛋也是蛋(一更)

“好吧……我告訴你!”腦海中的聲音再次浮起,有些猶豫,有些遲疑,最後還是一咬牙沉聲道:“其實,我從二百多年就認識你了。”

這話他“臨死”前也說過,但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二百多年前,是華夏明末清初的年代,那時的我還是一個普通小戶人家的小姐,家裏的日子過的不算富裕,卻也比很多人滋潤。

十八歲那年我得了一場重病,在醫療水平有限的那個年代,一場高燒都有可能你要人命,所以我很沒有懸念的掛了。

我並不記得在我有限的生命裏認識過這麽一個男子,事實上,那個年代的男女大防已經很嚴了,女性的地位也很低,閨閣小姐們其實很少有機會認識男子,綜上所述,我壓根不認識南宮墨。

仿佛能聽到我心中所想一般,他默了默,淡定地扔出了一記炸彈:“誰告訴你我是人了?”

“不是人???什麽意思???”

我自認為承受能力很強,此時還是被驚呆了,大概是早就料到了我會有這種反應,南宮墨也不惱,隻是聲音裏帶出了幾分失落:“你果然還是忘了,不過也不怪你,畢竟過去那麽久了,而且……這種事太匪夷所思。”

在他緩緩的敘述中,我終於想起來了那段往事,而且他說的不錯,這事對我來說真的是無心插柳,我根本沒想過會為這世間多帶來一抹靈魂。

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隻有十二歲的我童心未泯,背著父母偷偷溜出家門去玩。在經過一條小路的時候,我看到路邊的一顆柳樹被人砍得麵目全非,看上去很可憐,便上前去把斷落在地上的柳條插、進還算濕潤的泥土裏,算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如果是現在的我,一定不會做這麽這種事,但當時年紀小啊,整天被困在後宅裏。又讀了許多哀怨的詩詞,心裏難免多了幾分悲春傷秋的惆悵。

總之,這是我那時短暫的一生中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因為弄髒了手和衣服。回家以後我還挨了好一頓罵。

我也沒想到我的無心插柳之舉真的種活了一顆柳樹。

沒錯,那棵柳樹就是南宮墨,他說,正是因為這段經曆,他才給自己取名叫做柳耀。諧音——柳妖。

“可是,你怎麽會出現在蒼穹大陸的?難道是被人砍了?”

一顆柳樹會死,我覺得除了這個原因以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旱死啊或者是淹死,不過幾率相比起被人砍掉來說簡直是太小了。

雖然我看不到南宮墨的表情,卻能輕易感受到他微微的怒氣,如果現在他在我麵前,一定會用那雙漂亮的黑眼睛死死瞪我吧!

“我就不期待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了!”

果然,這貨壓抑著怒氣淡淡噎我一句。哼哼道:“小爺我才沒你說的那麽悲催,我會出現在蒼穹大陸並不是因為我死了,哼哼,小爺我怎麽也活了二百多年,擱在現在也算是古董了,怎麽可能被人輕易砍掉?”

“好好好,你是美男你說了算!”久違的溫馨感從心底升起,這一刻,過去的不愉快都被我們暫時拋下:“所以呢,你究竟是怎麽去蒼穹大陸的?”

“這個……”似乎是在斟酌著該怎麽說明。頓了片刻,他緩緩道:“你還記得那天出現的黑色漩渦嗎?”

“嗯?”

“我在做柳樹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在宇宙中存在著黑洞。黑洞有可能連接著另一個宇宙……”

“怎麽可能?!”不等他說完,我就瞪大眼睛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帶我們穿來穿去的那個黑色漩渦,其實是黑洞?”

“嗯……”應了一聲,南宮墨道:“或許吧,雖然我不知道本應該在宇宙深處的黑洞怎麽會突然在當時的我身邊出現。不過我的靈魂的確是因為那個黑色漩渦的出現才去到蒼穹大陸的。”

“靈魂?”我眨巴眨巴眼:“這麽說來,你是魂穿?”

“嗯,魂穿。其實一開始,我所穿越的對象並不是南宮墨,而是……一條大蟒蛇!”

“啊?!!”我覺得我一輩子吃的驚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而且他說什麽,大蟒蛇?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當初在絕望森林裏遇到的那條大蟒蛇,不等我發問,南宮墨就冷哼了一聲:“不用想了,我就是那條被你和秦戈害死的蛇王!”

我:“……”

無語望天,我說怎麽當時那條蛇的眼神怪怪的,有那麽一丟丟幽怨的感覺,原來是這麽回事。

“可是,你是怎麽認出我,又是怎麽穿越到南宮墨身上的?”

第一個問題,南宮墨沒有回答,直接奔到了第二個問題上:“那天晚上在絕望森林時我被你那一包雄黃粉弄的失去了戰鬥力,你們走後又來了四個俢靈師,如果我沒受傷,那些人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可惜當時我的情況就是對付一個俢靈師都勉強,所以毫無意外都掛了。”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苦著臉道歉道:“那什麽,我怎麽知道一條蛇會是舊識……”

哼哼了兩聲,南宮墨似乎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繞,繼續道:“被四個俢靈師圍攻後,我的靈魂又附到了南宮墨的身上,當時的南宮墨被南宮家的幾個小妾設計,被打了五十大板,死了,我穿過去的時候雖然教訓了那些小妾,不過因為在南宮家不受寵,無法得到快速突破所需要的靈藥和天材地寶,我就想出去撞撞運氣,結果就遇到你了。”

“怪不得那時候你對我們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原來是這麽回事……”我有些汗顏,這麽說起來,其實我欠了他兩條命,第一次是在絕望森林時,第二次則是親手把匕首送進了他的心口上,雖然那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隨機,我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話說,你還要在我身上呆多久?”

雖然我不介意借個身體給他的靈魂安身,不過一想到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有被人看光的危險,我就忍不住蛋疼啊蛋疼——臉蛋也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