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第139章 身世揭秘,雲昭認親

第139章 身世揭秘,雲昭認親

看著麵前兩個同歲又同高的小人兒,莫清澤心裏有一番考量。

臻兒生性聰慧,能舉一反三,隻是性子跳脫,又有自己的主意。眼下還小,又在身邊,他跟顏兒能還能約束一二,等以後大了入了學堂,要是沒有人在身旁時時提醒,怕是會走彎路。

昭兒亦是不錯,資質悟性不比臻兒差,雖然看著跳脫,心智卻很堅定,輕易不為外物所影響,要是能從旁看著臻兒,他也能省心一些。

隻是這孩子寄居在自家,本來就比較尷尬,他若貿貿然的提出來,這孩子怕是會多想,以為自己拿他當臻兒的小跟班,時間久了,難保會心生芥蒂。這對他和臻兒來說,都不是好事。

倒是得想個法子,讓他也好,臻兒也罷,把彼此放在對等的位置上,隻有這樣才能培養出真正的手足情誼,以後能守望相助。

莫清澤思前想後,覺得認雲昭作義子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一來,他與臻兒就成了名正言順的異性兄弟,總能從旁提醒著臻兒。他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把他當作子侄看待,以後也會像對待臻兒一樣,用心培養。

存了這樣的心思,莫清澤又細細的觀察著雲昭,越看心裏越滿意,認他作義子的念頭也愈發的堅定。

被如此看著,雲昭麵上淡定,心裏卻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哪裏表現不好,惹的莫清澤心生反感,將他們兄妹倆趕出去。

待在莫家的這一段日子,他重新感受到了親人之間的溫情。眼前這位莫伯伯是跟他那薄情寡義的父親完全不一樣的人。

同樣是失去配偶,莫伯伯卻能忍著不續弦,還非常疼愛自己的孩子,這是他那個渣父親永遠也做不到的。

看著不住的往廚房裏瞅的小夥伴,他心裏是羨慕的。就算沒有娘親,但是在父親和姐姐們的愛護下,他跟大多數同齡的小孩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有時候他忍不住在想,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父親,縱然日子過得再苦再累,他也甘之如飴。

可是,老天爺沒有賜給他一個慈父,也沒有賜給他好姐姐,作為娘親的長子,就該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妹妹遮風擋雨,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

一老一小各有各的思量,卻又出奇的相近。

莫清澤慈祥的看著被他盯的有些發毛的雲昭,溫聲問道:“昭兒,伯伯欲認你作義子,你可願意?”

義子?雲昭呆呆的看著莫清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老天爺聽到了他的祈願,所以補償他一個慈祥的義父?

一旁的臻兒也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瞅了瞅父親,又瞅了瞅一臉震驚的小夥伴,心裏倒是沒有覺得不痛快,反而有些期待。

見雲昭既不說話,也不反對,莫清澤以為他不願意答應,又害怕會被趕走,便笑道:“昭兒若是不願意,就當伯伯沒有說過,伯伯不會……”

“不!”雲昭猛的出聲,打斷了莫清澤的話:“昭兒願意!”

說著,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給莫清澤跪了三個響頭,隨後抬起頭無比鄭重的喊道:“義父!”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饒是活了幾十年的莫清澤,也懵了一瞬。待他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扶起了雲昭,拍著他尚且瘦弱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好,從今天開始,我又多了個好兒子!”

雲昭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從今天開始,他有了義父,有了家人,他不再漂泊無根,不再彷徨無依!

臻兒也衝上來湊熱鬧,他攬著雲昭的肩膀,笑眯了眼:“嘿嘿,我不是最小的了,我也是哥哥了!昭弟,來,叫一聲‘哥哥’我聽聽!”

怎知,雲昭腹黑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忘了告訴臻弟,我是正月出生的,比臻弟大了兩個月,臻弟該稱我一聲‘哥哥’才是。”

“你撒謊!”臻兒瞪圓了眼,指著他氣呼呼的說道:“你之前明明說自己是四月生的,怎麽會比我大?”

“這,這個……”

雲昭抓抓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當初他為了引起臻兒的同情,他故意把自己的生辰說小了幾個月。現在要是說了實話,臻兒怕是要跟他氣好久。

見他說不出話來,臻兒又揚起了一張笑臉,拍著他的肩頭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弟弟吧,放心,以後哥哥會罩著你!”

雲昭聽得哭笑不得,眼巴巴的看著義父,希望義父能說句話,哪知義父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哥倆,絲毫沒有插手的打算。

他無奈的搖搖頭,看著笑容滿麵的臻兒,最終作出讓步,滿足他當哥哥的願望:“好吧,以後你是哥哥,我就是弟弟!”

“哈哈,我是哥哥了,我終於能當哥哥了!”臻兒樂開了花,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隻是想到自己是哥哥了,要穩重,又收斂了一臉的傻笑,故作老成的摸了摸雲昭的頭,模仿著莫顏對他說話時的語氣說道:“昭弟真乖!”

強忍著拂開頭頂那隻手的衝動,雲昭木著臉扭過頭,不想跟這個明顯有些犯傻的“哥哥”說話。

莫清澤樂不可支的看著親親熱熱的兩個小家夥,心裏鬆了口氣。事前沒有跟臻兒商量,他生怕臻兒會不樂意,當場給昭兒難堪,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

認了雲昭這個義子,自然不能把他的親妹妹雲笙落下。待雲昭找到雲笙,就跟她說了這件事,並征詢了她的意見。

,並征詢了她的意見。

因為親生父親的薄情,雲笙對“父親”二字沒有任何好感,可是看到莫家父子溫馨相處的場景,內心深處又十分渴望。

現在哥哥竟然認了義父,她十分驚訝,心裏又有著小小的期待,沒有多想就答應了。於是她跟著哥哥來到莫清澤麵前,恭恭敬敬的給他磕了三個頭,脆生生的喊了聲“義父”。

雲笙才五歲,還是小小軟軟的一團兒,這副乖巧討喜的模樣,不禁讓莫清澤想起了莫顏小時候的樣子,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她,朝著空中拋了拋,笑的格外歡暢。

雲笙心裏有些害怕,可是下落的瞬間又被一雙大手穩穩地接住,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很歡喜,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看著笑聲不斷地妹妹,雲昭無數次慶幸遇到了莫家人,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不為報複那些對不起他的人,隻為守護這個對他們兄妹而言,真正意義上的家。

莫顏沒想到隻一頓飯的工夫,她就多了一雙弟妹,倒是沒有排斥。一來這肯定是她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二來雲家兄妹品行也沒的挑,倒也不怕添麻煩。

雖然對雲昭當初算計臻兒的事,有那麽一點點芥蒂,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那點芥蒂也慢慢地消散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她說不定也會這麽做。

不過,現在都是一家人,兄妹倆的身世總要弄清楚。莫顏知道他們是被繼母逼出門的,與家中有難以調和的矛盾。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以後遇上,一旦有什麽事情,總要有個準備。

吃完了中飯,莫顏便把雲昭叫到自己的院子裏,說明分析了其中的利害,讓他自己選擇說與不說。

雲昭臉色變了變,有些難看。先前隻顧著答應成為莫家的義子,卻沒有想過以後對上那個讓他心灰意冷的家時,會給義父一家帶來麻煩。他懊惱的拍了拍頭,隱隱有些後悔了。

莫顏一看,心就沉了下來,語氣變得異常嚴厲:“如果你當我是你義姐,就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雲昭蹙著眉頭攥緊了拳頭,猶豫不決的看著莫顏,不知道該不該說。

即便心性再成熟,雲昭也隻是個七歲的孩子,遭受了親生父親的漠視,繼母的狠毒,小小年紀的他缺乏安全感。他擔心一旦說出來,莫家不會再接納他們,好不容易感受到的親情煙消雲散,這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太痛苦了。

察覺到他的遲疑與不安,莫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顏姐姐沒有別的意思,你若是不願意說,顏姐姐也不會強迫你,等什麽時候你想說了,再來跟顏姐姐說也行!”

“顏姐姐,不用等了,昭兒這就告訴你!”雲昭感激地對莫顏說道。他心裏清楚莫顏這是為了他好,再繼續瞞著就太不知好歹了。

莫顏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慢慢說。

雲昭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幾口,在莫顏鼓勵的目光中,緩緩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雲昭本姓穆,雲是他的母姓。在得知生母真正的死因後,他徹底恨上了整個穆家,後來被繼母逼出穆家,就跟妹妹一起改姓雲。

穆家是京城的一個二流世家,曆史比大楚還要悠久。族中之人多數靠讀書出人頭地,每代會有幾人考中進士,官職不高不低,目前最高的已經做到了正二品。

雲家曾是京城的一流世家,族中能人輩出,不管是從文還是從武,皆位極人臣。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數年前,鎮守邊關的雲家被人揭發貪墨軍餉數百萬兩,並通敵賣國,一時震驚朝野。

惠安帝對此將信將疑,未免錯冤了功臣,遣親信三堂會審。可是所有的證據皆對雲家不利,審了半年也隻是把雲家的罪責坐實了。

雲家涉及的樁樁件件皆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惠安帝念其多年來對江山社稷的功勞,隻下旨抄了雲家,斬了嫡支所有的男丁。旁支則被驅趕出京,遣返原籍,三代以內男不入仕,女不入宮。

罪不及出嫁女,作為雲家的嫡女,雲昭的母親雲氏逃過了一劫。可是穆家當初之所以求娶他的母親,就是為了攀上勢如中天的雲家,此時雲家大廈傾塌,雲氏不僅沒有用處,甚至罪臣之女的身份還會拖穆家的後腿。

雲昭的父親那時已經坐穩了家主之位,仕途上毫無寸進的他看著結發妻子越來越不順眼,最終不顧她為他產下一子一女,痛下毒手讓她“病逝”,續娶了現在的夫人宋氏。

宋氏並不是個寬容大度的,見丈夫並不把雲昭兄妹放在心上,便動了養廢的心思。這一點在她後來懷孕後,愈發變本加厲。

隻是雲昭身邊有母親留下的忠仆時時提醒,並沒有被宋氏派來的人誘導著玩物喪誌,反而因為天資聰慧,在族學裏極得先生的喜歡,愈發用心的教導他。穆家族學由整個穆氏把控,宋氏就算是當家主母,手也不能伸到裏麵去。

眼看雲昭越來越出色,就連丈夫也漸漸拋開他母親是雲氏女的那點芥蒂,開始對他用心起來。宋氏哪裏還坐得住,她悄悄派人告訴雲昭他生母離世的真相,離間父子倆。

這一招卻沒有成功,當時雲昭本想當麵質問父親,卻被忠仆攔下,並在忠仆的利害分析下,把對父親的恨意藏在了心底,愈發用功

,愈發用功的念書。他知道,隻有出人頭地了,才能真正的為母親討回公道。

如此卻是讓宋氏恨的牙癢癢,為了自己的兒子將來順利繼承家主之位,趁著上元節那天雲昭兄妹倆賞花燈,暗自派人裝作人販子,想把兄妹倆拐到遠遠地地方賣掉。

隻是她低估了忠仆對兄妹倆的忠心,最後拚死從人販子手中奪回了兩個小主子,臨死前再三告誡他們不要再回穆家,他們年歲尚幼,羽翼未成,根本不是當家主母宋氏的對手。

就這樣,雲昭滿懷著對父親和繼母的恨意,帶著妹妹在京中四處躲藏,以免被穆家或宋氏的人發現。

從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變成了為幾個饅頭而偷竊的小乞丐,並沒有汙濁雲昭的童心,卻是讓他的心性變得越發堅韌。直至遇到莫顏莫顏,兄妹倆才結束了漂泊不定又驚懼彷徨的日子!

莫顏先前就猜到兄妹倆身世不簡單,現在徹底弄清楚了,對他們更加心疼。難為他們曆經了生父的冷待和繼母的磋磨,沒有長歪了去。

看出莫顏眼裏的憐惜,雲昭心頭懸起的大石漸漸落了下來,卻還是忍著不舍說道:“顏姐姐,承蒙你們一家收留,給了我們兄妹棲身之所,昭兒也不想給你們惹麻煩,認親一事還是算了吧!”

話音剛落,腦門上就得了個爆栗,莫顏故作生氣道:“我爹既然決心認下你們兄妹,就不會改變主意,你就老老實實的當他的義子,當我的義弟吧!”

見雲昭臉上浮起的激動之色,她又說道:“你想回去為你母親討回公道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顏姐姐也不會勸你什麽,隻希望你在行事之前,為笙兒想一想,不要意氣用事。”

雲昭眼眶一紅,狠狠地點了點頭:“謝謝顏姐姐!”

莫顏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沒有說什麽,心裏卻隱隱有些擔心。

……

認親不是一件小事,須得挑個吉利的日子,準備豐盛的席麵告知親朋好友。

雲昭覺得太麻煩,在他眼裏,這種儀式並不重要。莫清澤卻不同意,隻有舉行過認親儀式,雲昭兄妹才算是他名正言順的義子義女,也能順利的把戶籍落到柳楊村,以後村裏的人也不會在背後說兄妹倆的閑話。

隻是莫清澤隻能在家裏待兩天,不說時間緊來不及準備,十一月三十也不是什麽好日子。倒是臘月初八“臘八節”這個日子不錯,長山書院也會放一天假,認親儀式在這天舉行剛剛好。

日子有了,接下來就是敲定需要邀請的親朋好友。

在雲昭強烈的反對下,莫清澤隻好答應不大辦,隻邀請村長、林勇等交好的人家做個見證,老莫家也要知會一聲,來不來就無所謂了。

即便邀請的人不多,也不能讓認親儀式太過簡陋,該走的禮俗還是要走。

第二天一早,莫清澤就去城裏最好的銀樓,給雲昭兄妹倆定製長命鎖。長命鎖上需要刻兄妹倆的名字,隻能事先定做。

回來後,他又帶著雲昭雲笙兄妹率先去了楊保家請客。

楊家雖然不太理解莫清澤有兒有女為何又要認義子義女,但還是熱情的給他道了聲恭喜。

跑完了其餘幾家交好的人家,三人最後才去了老莫家。

得知了他們的來意,老莫頭心裏堵得慌,一口氣不上不下,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到底強撐起笑容,道了一聲“好”。

莫洪氏卻是氣的把茶杯都給摔了,大罵莫清澤寧可養兩個來曆不明的小崽子,也不願意照拂自己的親戚。若不是莫永福莫永祿兄弟倆攔著,說不定還要衝上來打雲昭兄妹倆。

莫清澤無視她的叫罵,對老莫頭客客氣氣的說了兩句話,就帶著麵色平靜的雲昭和有些惶恐的雲笙走出了老莫家。

不過半天的工夫,莫清澤要認義子義女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柳楊村,原先把二人當作莫家下人的人皆閉上了嘴巴!

大多數人羨慕雲昭兄妹運氣好,被莫家認作義子義女,可不是掉進了福窩裏。要知道義子義女就算無法與親生的兒女比肩,卻也是要擔負起他們娶妻嫁人的責任。

況且,以莫家的行事,既然認了就不會薄待了這對兄妹,至少莫家姐弟有的,他們也會有。莫家還有房子有大米鋪,家裏吃的用的皆是好的,這不是掉進了福窩裏是什麽?

“嘖嘖,你說這莫家真是有錢閑的慌,先是留著兩個拖油瓶好吃好住,現在又要認作義子義女,這樣的大好事,咋沒讓俺家唐寶遇上?”

唐於氏從外麵聽了一耳朵關於莫家要認親的消息回來,一把抱起剛睡醒的小兒子,親了親他紅彤彤的小臉,對一旁編籮筐的唐柱頭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唐柱頭沒有抬頭,甕聲甕氣的說道:“莫家的人又不傻,這麽做自有它的道理。”

雖然知道這個理,但是唐於氏心裏就是不得勁,酸聲酸氣的說道:“咱們唐寶多好啊,聰明又機靈,要是使了銀子送去學堂裏,說不得還能給俺掙個誥命回來。”

提起銀子,唐柱頭神色一黯,手裏的動作愈發的快了。

見他悶頭不說話,窩窩囊囊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煩,唐於氏氣悶的踢了腳邊編好的籮筐一腳,聲音變得尖利起來:“編編編,一個籮筐才三文錢,你就是沒日沒夜的編到過年,連那印子錢的利錢都不夠,你說你有個啥用,俺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唐柱頭手一頓,瑟縮的伸手把唐於氏踢飛的籮筐撿了回來,悶著頭繼續編。

唐於氏看的愈發來氣,扯開嗓子開抱怨:“你要人才(此處指相貌)沒人才,要力氣沒力氣,幹活比不得人家快,腦子有沒別人靈活,莫家請人收黃豆輪不到你,開荒也輪不到你,不然咱們家的日子能過的這樣艱難,用的著借印子錢弄那勞什子大棚蔬菜?現在好了,蔬菜凍死了,錢也賠進去了,俺說把你那個賠錢貨女兒給賣了,你還死活不樂意,不樂意有咋樣,有種你給俺弄十兩銀子回來把債還上,俺就再也不說賣你女兒的話來。”

唐柱頭被說的連頭都抬不起來,想到那連本帶利欠下的十兩銀子,整個脊背就是一彎,囁嚅道:“要是、要是最後期限湊不齊錢,就、就賣吧!”

唐心提著著滿滿一筐青菜回來,正巧聽到繼母要賣她的話,凍的通紅的臉瞬間一白,可是當聽到會賣掉她的那番話時,泡了大半天冷水,早就凍的沒有知覺的雙手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菜籃子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題外話------

樓下弄裝修,噪音太大了,耳朵一整天沒有清靜過,心裏那個煩躁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