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第298章 凶殘的顏顏

第298章 凶殘的顏顏

柳家和沈家定親禮前些天就定下了吉日,就在五月十五,請柬也已經送到了親朋好友的手裏。

柳汀蘭被柳夫人約束在家學習管家事宜,以前她無所謂嫁給誰,又是待在自己家裏,不願意學也沒有什麽,現在就要嫁去沈家了,不會管家可不行,她也學的心甘情願。

如此一來,就沒有機會去莫家。算起來,莫顏和柳汀蘭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

莫顏到鋪子裏買了兩盒點心,就帶著弟妹們敲響了柳家大門。

敲了好一會兒,大門才被柳家的車夫孫叔打開。見孫叔麵色不好,屋子裏頭隱約傳來爭執之聲,莫顏神色未變,輕聲問道:“孫叔,可是家裏來客人了?”

孫叔一聽,憤恨的說道:“一窩子無賴流氓,算哪門子客人!”

莫顏聞言,皺起了眉頭。孫叔一向好脾氣,能把他氣成這樣,顯然今兒個來柳家的人不是善茬。

然柳家的親戚有不少,不過多是本家,相互之間來往不多,且都是好臉麵的人,不大可能上門撒潑耍無賴,她也沒有聽好友說過家裏有極品親戚。

想到這裏,莫顏的心裏有了猜測,試探著問道:“孫叔,是杜家?”

孫叔沒有隱瞞,無奈的點點頭:“不是他們能是誰?也不知他們從哪裏打聽到小姐要與沈公子定親,今日就鬧上門來,指責老爺夫人嫌貧愛富,攀上了更好人家就把他們杜家的親事退了,要柳家給個說法,賠償杜家的損失,不然就把這事宣揚出去,讓柳家沒臉。”

說到這裏,孫叔狠狠地啐了一口:“損失?他杜家拿了老爺給的二百兩銀子拿去還債,定親禮還是柳家給那杜家,解除了婚約,柳家一文錢也沒要,就算有損失,損的也是柳家,杜家的那群狗雜碎沒臉沒皮的找上門,不就是抓著這件事,想訛一銀子?一家子沒個好東西,幸好老爺英明,把這親事退了,否則以後指不定會怎樣。”

因莫柳兩家關係親近,莫顏又與柳汀蘭情同姐妹,柳杜兩家之間的紛爭,莫家也清楚,所以孫叔就沒有隱瞞。

莫顏聽完,對杜家厭惡到了極點。她還沒找杜渣渣的麻煩,給好友出口惡氣,豈料那廝的一家子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這次若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連本帶利的幫柳家討回來,她就不姓莫!

不想幾個小的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莫顏請孫叔把他們領去了別處,自己朝著柳家的客廳走去。

此時,除了杜文才沒來,杜家老老少少十幾口耀武揚威坐在柳家的客廳裏,滿地都是他們吐的瓜子果殼。就連那一直病病殃殃的老兩口也跟著來了,黑烏烏的手抓著茶桌上的點心就往嘴裏塞,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像是八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似的。

杜家的幾個孫子,更是直接坐在了茶桌上,抱著點心盤子不撒手,噎的直翻白眼。

“老子今兒個就把話放在這裏,你們柳家要是不拿出一千兩銀子來,老子就在這裏不走了!有本事,你們就去報官,到時候,看你們柳家的名聲保不保得住。”一個年約四十,麵相猥瑣的中年男子猛一拍桌子,指著麵色陰沉的柳夫人大聲的威脅著。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文才的父親杜癩子。因他眼高手低,又好吃懶做,整日在街頭巷尾閑蕩,不幹實事,又喜歡占人便宜,四鄰瞧不起他,幹脆給他取了個癩子的綽號,時間久了,這綽號就叫開了,他的大名也被人忘了。

柳夫人氣得麵色發青,一想到之前沒長眼,竟是給女兒找了這麽個沒臉沒皮的人家,心裏直犯惡心,恨不得拿起掃把,將他們全部轟出去。

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她攔住了要上前理論的柳汀蘭,冷冷的說道:“你我兩家為何要退親,你心知肚明!你想鬧,就使勁兒鬧吧,我倒要看看,你杜家如此不要臉麵,意圖訛詐我柳家,這事傳出去,我看你那好兒子的前程還要不要。”

在大楚,走科舉的路子步入官場,不止要看才能,還要看名聲。品行不端的人,通常沒有好名聲,為此丟掉功名也不是沒有例子。

就像三年前那位酒後失足掉進河裏淹死的探花郎,自己身形不正,造成內宅不寧,被上官的厭棄,才導致官場上不得意,最後還把自己作死。就算他不死,他的仕途也要到頭了。

杜癩子指望著小兒子來年金榜題名,好跟著一起吃香喝辣呢,見柳夫人拿這個挾製他,頓時破口大罵:“好你個臭婆娘,竟敢詛咒老子的兒子,你當真當老子不敢揍你?”

柳夫人不屑地看著杜癩子,像是在看陰溝裏的老鼠:“你若是敢動手,倒是能教人高看一眼,你不怕蹲大獄,就盡管打,就怕你那好兒子被你連累,這秀才功名也撈不著。”

杜癩子被柳夫人輕蔑的眼神看的火冒三丈,衝上來就要動手,不知想到了什麽,又放了下來,陰狠的說道:“哼,你當老子會親自動手?老子認識那麽多兄弟,隨便找幾個就能讓你柳家家宅不寧,你這婆娘今日若是不拿出一千兩銀子來,老子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

杜癩子遊手好閑幾十年,別的本事沒有,認識的混混倒是不少。那些混混雖然沒有手眼通天的大本事,尋常滋事鬥毆卻是擅長的很。隻是這些人狡猾,很難被官府抓住,就算抓到了,也是打一頓板子關幾天就放出來,一直關著,官府還得浪費一筆米糧養活他們。

這些人潑皮無賴當然不敢對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怎麽樣,但是柳家隻能算作尋常,夜裏過來騷擾一番,白日在街頭巷尾傳一些中傷柳家的謠言卻是能做到的,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姓杜的,你敢!”

聽了杜癩子的話,柳夫人果然生出了忌憚。別的她不怕,就擔心這些混不吝胡亂造謠,傳到沈家人耳中。沈家三口還在京城,打算定親禮之後再回去。要是讓沈家生出誤會,弄的好好的一樁親事沒了,這才是最要命的。

不然,方才她也放這一家子沒臉沒皮的進來,就怕他們在外麵亂嚷嚷,叫鄰裏看了笑話,讓沈家也跟著受牽連。

看出柳夫人眼中的顧忌,杜癩子得意一笑,丟了一粒花生米到嘴裏,狠狠一咬:“夫人是個聰明人,何苦跟我們這些沒見識的人計較?你柳家家大業大,一千兩銀子又不是拿不出來,就當施舍給我們這些窮人積德了,我杜癩子保證,隻要有這一千兩,以後絕不會再找你柳家的麻煩。”

看著貪得無厭的杜癩子,柳夫人哪裏肯相信他的鬼話!像這種貪心不足的東西,有一就有二,這次若是妥協了,下次隻會獅子大開口要的更多,柳家縱然有萬貫家財,也不夠填補他們貪婪的胃口。

可若是不給,姓杜的一家子真會做出賴在家中不走的事來,就算報官也沒有大用。想到這裏,柳夫人著實為難了,隻恨自己沒用,竟是讓杜家這潑皮拿捏住,若是丈夫今日沒去學堂,一定能想到辦法把人打發走。

柳汀蘭看出娘親的為難,唯恐她妥協,上前握住娘親的手果決的說道:“娘,銀子不能給,咱們報官吧!”

見柳夫人麵帶猶豫,柳汀蘭如何不知道她的顧慮,於是勸道:“娘,若是沈家因聽信旁人的謠言,就不認這門親事,這樣的人家,女兒也絕不會要!這沒臉沒皮的一家子,哪裏有什麽信譽可言,今日滿足了他們,明日他們還會來,咱們隻管報官告他們訛詐之罪,讓他們下半輩子陷在牢裏,再也不能找咱們家的麻煩。”

柳夫人本就不甘心拿銀子堵杜家的嘴,此時見女兒也不同意,還提出報官,心裏就已經有了決斷。若是杜家的人能以訛詐罪論處,沒有十年八載根本出不來,到時候女兒早就嫁人了,就算他們再想亂造謠,她也不會再怕他們了。

想到這裏,柳夫人心中大定,對身側服侍她多年的魏媽媽說道:“你去書房拿老爺的名帖到衙門報官,就說家裏來了歹人,請他們速來捉拿。”

魏媽媽對柳家忠心耿耿,自然恨透了杜家,聞言連忙說道:“奴婢這就去,夫人和小姐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跟這群不要臉的東西硬碰硬,奴婢很快就回來。”

一通叮囑後,魏媽媽就朝著後麵的書房跑去。

見柳家母女不顧及名聲,竟然要報官,原本亂丟果殼吐口水杜家人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想要攔住要去告狀的魏媽媽。杜癩子的婆娘更是尖聲的朝著愣住的杜癩子喊道:“孩兒他爹,快攔住,快攔住那狗奴才。”

杜癩子如夢初醒,朝著已經快跑出屋去的魏媽媽猛追過去。

魏媽媽年紀比柳夫人還大,腿腳不夠靈便,哪裏能跑的過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杜癩子,很快就被他抓住了。

見掙不脫,魏媽媽反手就撓到了杜癩子的臉上,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撓死你,撓死你!”

杜癩子猝不及防,被撓了個正著。他用手一摸手上就沾了血漬,麵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在疼痛的刺激下,他惱羞成怒的握緊了拳頭,狠狠暴打還要撓他的魏媽媽,一邊打一邊凶惡地罵道:“敢抓老子的臉,老子打死你這個老東西,打死你!”

杜癩子幾個流著鼻涕的孫子見狀,一邊拍巴掌叫好,一邊大聲鼓勁兒:“爺爺,揍她,狠狠地揍她,最好把這老東西的腿打折了,看這老東西還敢不敢去告官。”

杜癩子被幾個孫子一激,當真加大了力道,一圈又一拳狠狠地打在魏媽媽的身上。

魏媽媽躲不開,挨了好幾拳,隻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卻不肯開口求饒,隻是大聲罵著杜癩子。

柳家母女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媽媽被打,連忙衝上來阻止,柳汀蘭氣急之下,更是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朝著杜癩子的後背狠狠地抽去。

剛抽了一下,就被杜癩子的大兒子二兒子衝上來阻止了。

這兩個人更不是東西,奪下了雞毛撣子後,竟然惡心的伸出鹹豬手,摸向了柳汀蘭鼓起的胸脯。

莫顏衝進屋裏,看到的就是這讓她火衝頭頂的一幕,她想也不想掄起一旁的茶桌,朝著杜老大杜老二重重的砸下去。

被靈泉水淬煉過,後來又在雪團子的幫助下煉體過,莫顏的力氣大的能輕易的搬起一張大圓桌,更何況是掄起小小的茶桌。這一砸下去,直接把杜老大杜老二兩兄弟砸倒在地,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啊——”

鮮紅的血液,從砸破的傷口汩汩而出,很快就浸透了薄薄的衣裳,蔓延到整個後背,空氣裏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一變故,震住了所有人。

看著滿臉肅殺的莫顏,杜家人嚇得一動不敢動,聽著杜老大杜老二淒厲無比的慘叫,心裏頓時升起了無邊的恐懼,隻恨爹媽沒有多給他們生出兩條腿,讓他們迅速逃離這裏。

先前暴打魏媽媽的杜癩子,舉起的拳頭更是在莫顏如劍的目光下,再也打不下來,唯恐被她手裏的茶桌砸中。

在杜家人驚恐的目光中,莫顏拎著茶桌一步步走到哀嚎不止的杜老大杜老二跟前,見他們的後背除了流血,還使不上力,就知道是被砸折了,冷笑著踢了他們兩腳,就走到了還沒回過神來的柳家母女麵前。

“嬸子,蘭姐姐,你們沒事吧?”

柳家母女回過神來,看著莫顏掄在手裏的茶桌,眼角瞅瞅,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莫顏放心下來,走到了驚疑不安的杜癩子麵前,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再度掄起茶桌,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殺人有損功德,又罪不至死,不然,這一砸,就是杜癩子的腦袋了。

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被打折的右手臂哀嚎不止的杜癩子,莫顏扔掉手中的茶桌,拍了拍手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先前你杜家散播謠言,中傷我蘭姐姐,我沒上門找你杜家算賬,你就該跪祖宗燒高香了,沒想到你狗膽包天,竟然還敢上門鬧事!既然這回被我親眼撞見,我又豈能辜負了你杜家送上門來的心意?”

說到這裏,她的目光在屋子裏環視一周,見杜文才不在,臉上閃過一抹遺憾。要是那個人渣在這裏,今兒個一道收拾了,眼下還得另想法子除了這禍害。

杜家其他人在莫顏砸倒杜癩子之時,已是徹底嚇破了膽。見莫顏的目光看過來,隻恨不得縮成一團不叫她看見,根本不敢說一句話話,唯恐惹怒了莫顏,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見她們老實了,莫顏也懶得跟這一群老弱婦孺計較,借著袖子的遮掩,從空間裏拿出一張名帖,遞給了匆匆趕來的孫叔:“孫叔,你拿著我的名帖去一趟衙門,就說我這一群刁民襲擊了,讓他們速來增援。”

郡君的身份,遠比一個舉人有分量的多,這一回,她就叫杜家永遠翻不了身!

孫叔大喜,連忙伸手接過了莫顏手中的名帖:“多謝郡君相助,奴才這就去!”

說完,他衝柳家母女點了點頭,就急匆匆出去了。

杜家人見莫顏拿出名帖讓孫叔告官,盡管有些害怕,卻並不覺得告官後,他們會受到多麽嚴重的懲罰,可是當聽到孫叔稱呼莫顏為郡君時,眼前頓時一黑,仿佛頭上的天都要塌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杜文才曾說過柳家與一位郡君交好。當時他們還算計著等杜文才娶了柳汀蘭,就讓柳汀蘭走這位郡君的路子,把杜文才送到長山書院去,再給杜老大杜老二尋一門好差事,最好是吃公家飯,以後吃香喝辣住大宅子,不知道了有多美。

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這一遭,竟是讓整個杜家,要徹底被他們打過主意的郡君打落穀底。

沒有理會杜家十幾口哭天嚎地的哀求聲,莫顏問柳夫人:“伯母,這些人您打算如何處置?”

柳夫人聞言沒有回答,反倒擔憂的問道:“顏丫頭,會不會連累到你的名聲?”

人都是同情弱者,杜家父子三個,明明在柳家被打的這樣慘,結果卻要被衙門裏的人抓去問罪,這難免教人懷疑顏丫頭仗著郡君的身份胡作非為,若是鬧大了,這名聲可就要壞了。

“是啊顏顏,不能叫你擔這惡名。”柳汀蘭也是一臉擔憂的點點頭,生怕連累了好友。

看出母女倆是真為自己擔心,莫顏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安慰道:“伯母,蘭姐姐,我心裏有數,你們放心吧!”

莫顏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讓柳家母女多少放心了些,隻是心裏打定主意要把莫顏摘出來,不讓她蹚這趟渾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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