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番外十四打擊

番外十四 打擊

當初陸珠的那一推,險些讓柳汀蘭一屍三命,包括沈家二老在內,沒有一個人肯原諒她。

把陸珠送官對沈家、對柳汀蘭的名聲多少會有妨礙,可是就趕她回陸家又太便宜了。最後莫顏把陸珠帶了回來,直接扔到了莊子上,交代趙家人看著,不許她踏出莊子半步。

趙家人得了莫顏的交代,自然不可能把陸珠這個有罪之人當小姐供著。每天天蒙蒙亮就催促陸珠起來幹活,洗衣做飯算是輕的,修理花叢、給花草澆水、劈柴甚至是收拾雞塒才是最苦最累的,這些恰恰是她每日必做的事。

陸珠被在家被去世的母親嬌慣著,在沈家又被沈家二老捧在手心裏,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苦楚?她哭過、鬧過、罵過,甚至嚐試過自殺嚇唬趙家人,趙家人卻根本沒把她這些花招放在心上。

不想幹活?行,飯不給吃,水不給喝,看你能撐到幾時!

結果才過了一天,陸珠就受不了了,拖著手軟腳軟的身子求趙管事,後來老老實實的幹活,換取一天的食物和水。她很清楚,趙家人不會對她心軟,更不會放她走,就算餓死她,也沒有人會為她伸冤做主。

雖然趙家人沒有折磨過陸珠,但是一直被嬌養的小姐突然變成莊子上的苦力,每天要做做不完的活兒,也夠她受的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朵鮮嫩的嬌花硬生生的變成了狗尾巴草,整個人好似三十歲的農婦。

沒有漂亮的衣服,沒有華貴的首飾,甚至半個月才能吃到一次肉,這樣的日子已經快把陸珠逼瘋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死是早晚的事,可是她的心裏還有奢望,她不甘心凋零在這個暗不見天日的莊子裏。

今日,陸珠不知從哪裏得到莫顏到了莊子上小住的消息,於是她小心翼翼的避過了趙家人,悄悄地摸到了前院。本來她躲在前院的通往外麵的必經之路上,誰知道莫顏今日根本沒有外出。

陸珠很不甘心,於是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內院闖,結果被趙家二房的孫女撞見。知道自己落不得好,陸珠孤注一擲,不顧趙家人的阻攔,就在外麵死命的鬧騰起來。

莫顏一行出來的時候,陸珠正被趙家兩個媳婦兒製住,嘴裏不幹不淨的叫罵著,可是當看到懷抱龍鳳胎的柳汀蘭時,嗓子像是被扼住似的,眼裏迸發出深深的嫉妒和瘮人的恨意。

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柳汀蘭睨視著陸珠,臉上看不出情緒,好像站在下麵被她藐視的隻是一塊礙眼的石頭。

陸珠被這種蔑視的目光看的心頭火氣,拚命的掙紮著意圖撲過去,嘴裏尖銳的叫罵道:“柳汀蘭,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敢用這樣的眼光看我?當初就該給你這個賤人一刀,讓你陪這兩個小賤種去死——”

孩子是柳汀蘭的逆鱗,一聽陸珠竟然罵自己的孩子是賤種,她眼神一冷,將兩個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給丫鬟抱著,隨即大步上前,狠狠地甩了陸珠兩個耳光,“那很可惜呢,你那次沒能讓我們母子三個一屍三命,今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被打的頭昏眼花的陸珠一聽這話,氣的渾身直抖。她凶狠的盯著柳汀蘭,憤怒的嘶吼道:“你這個賤人有什麽好得意的?你搶了表哥,搶了我大好的姻緣,總有一天,也會有別的女人從你手裏搶走這一切,你跟你的兩個賤種,都不會有好下場,不會——”

“啪——啪——”

柳汀蘭左右開弓,又重重的甩了陸珠兩個耳光,嘴角卻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夫君曾在月神麵前發誓,此生隻娶我一人,還與我許下生生世世,這些是你所求、所奢望的吧?”

看著陸珠的臉上浮濃濃的嫉恨之色,柳汀蘭繼續說道:“可現在全屬於我呢,以後我與夫君還會有很多個孩子,我們一家會幸福的在一起,我跟夫君生同寢,死同穴,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而你——不過是個親母身死,父不疼,舅不要的可憐蟲罷了!”

說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嘲笑陸珠自作多情,嘲笑她費盡心機,不惜雙手沾上鮮血,終究不能如願。

柳汀蘭從來不是心狠之人,別人在背後指摘她,說她壞話,她隻是一笑而過不會去計較什麽。可是誰要是傷害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她就絕不會放過。

若說陸珠在她嫁入沈家那天,穿一身喪服出現在喜堂上,她可以諒解的話,那麽後來陸珠對她的夫君不肯死心,又三番兩次害她的孩子,甚至害她難產險些一屍三命時,她徹底恨毒了這個女人,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最終,她沒有選擇自己動手,是害怕弄髒自己的手,她不想變成雙手沾滿肮髒的鮮血的妻子和母親,聽聞莫顏要把她最恨的女人帶走,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她知道這個女人落到好友手裏不會有好下場。

被折騰了快一年,她以為這個女人已經瘋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死心,妄想擺脫眼前的一切,那麽趁著這個機會,她把這個女人欠她的全部討回來。

“不……不會的,表哥不是真心的,他不會喜歡你的,他喜歡的該是我才對,我是他的表妹,我們才是青梅竹馬,他應該喜歡我才對,是我才對……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搶走了表哥,是你這個賤人的錯!”

陸珠紅腫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片迷茫,隨後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似的,衝著柳汀蘭張牙舞爪的咆哮起來,那副歇斯底裏的樣子,恐怖極了。

趙家的兩個兒媳婦險些沒能控製住,差點就讓陸珠脫了手。好在柳汀蘭反應及時,往後退了兩步,沒有被陸珠沾滿汙泥的指甲撓到。

看著陸珠這副癲狂的模樣,柳汀蘭臉上的諷刺更濃,聲音愈發的柔和了幾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夫君從來隻把你當妹妹相待,對你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我沒有妹妹,你若是個聰明人,我原也想著把你當親妹妹待,可惜,你愚不可及,辜負了公公婆婆的一番疼愛,冷了夫君的心,也毀了自己的一樁好姻緣……這一切,全是你自作自受,你怨的了誰?”

這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多的去了,若是每個人以愛為名,肆意傷害無辜之人,這種人本來就不配得到幸福,毀的隻有自己罷了。

“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表哥該是我的,舅舅舅母該疼我的,他們該站在我這邊的……”

陸珠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目光沒有焦距的對著地麵喃喃低語,嘴角被打出了血,全然沒有先前的囂張。

看著這樣的陸珠,眾人絲毫不覺得她可憐。好好的姑娘家,明明有門不錯的親事,偏偏鑽牛角尖,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心狠手辣,三番兩次對孕婦動手,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壞到了骨子裏,不值得同情。

柳汀蘭看著被自己幾個耳光,三兩句話就打擊成這樣的陸珠,突然覺得沒什麽意思,轉身丟下了最後一句話:“你現在好好的活著,是沈家給你最後的仁慈,你若是不珍惜,不會再有人給你任何機會。”

抱著停止哭鬧,伸出小手要自己抱的龍鳳胎,柳汀蘭在他們的小臉兒上各親了一口,把頭埋在姐弟倆的脖頸裏久久沒有說話。

莫顏見狀沒有說什麽,朝著趙家的兩個兒媳婦揮了揮手,沒有吩咐給如何處置陸珠。

單看陸珠這副樣子,她已經在受懲罰了,有時候,精神上的懲罰比**上的懲罰更加令人痛苦。

趙家的兒媳婦見狀,連忙拖著魂不守舍的陸珠離開了。

被陸珠這一攪和,莫顏沒有曬太陽的樂趣,倒是柳汀蘭仿佛沒有受到影響,興致勃勃的提議中午涮火鍋。

“好,就涮火鍋!”莫顏兩眼放過的附和著,正要催促圓月娥眉下去準備,就對上了丈夫不讚同的目光,立即改口:“多準備兩個鍋子,我隻要菌菇排骨湯就夠了,你們可別往裏麵放辣椒。”

說完,她連忙征詢母親和好友的意見,生怕晚一步,某人就阻止不讓吃了。

對火鍋情有獨鍾的莫顏,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涮過了,尤其是懷孕後,辛辣的食物更是成了將軍府的禁忌,廚房甚至被蕭睿淵下令禁止購買辣椒。

她想吃辣火鍋,就隻能偷偷的躲到空間裏,自己摘兩顆辣椒炒放到火鍋裏美美的吃一頓,每次都惹的雪團子好一通笑話。

圓月和娥眉得了吩咐,沒有立即下去準備,卻是看向了蕭睿淵。

吃火鍋是柳汀蘭提議,蕭睿淵也不會在人前拂了妻子的意,在圓月娥眉看過來時,他隻是說道:“準備一個清鍋,一個辣鍋,不能上桌的食材不要拿上來。”

“是!”圓月和娥眉福身行禮後,連忙退下去準備了。

“太好了,今天真是沾了娘和蘭姐姐的光,不然可沒我吃火鍋的份兒!”莫顏挽著崔晴柔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你呀,肚子裏有孩子就忌著些,等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麽吃都不會有人攔你。”崔晴柔嗔怪的點了點女兒的頭,又對蕭睿淵說道:“現在天冷,這丫頭愛吃火鍋也不妨事,不給她吃辣鍋就行了。”

蕭睿淵麵露無奈,苦笑道:“小婿沒有不讓她吃火鍋,隻是她偷偷藏了辣椒,每次火鍋煮好了就把辣椒加進去,小婿白天不在家不能攔著,府裏的下人又不敢攔她,小婿隻能給廚房下令,飯桌上不許出現火鍋。”

聽完事情的緣由,崔晴柔狠狠地瞪了莫顏一眼:“這次,娘也幫不了你,改日讓你爹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莫顏吐了吐舌,抱著崔晴柔的胳膊撒嬌討饒:“娘,女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偷吃辣了,您可千萬別告訴我爹,他那股念叨勁兒,能把女兒念傻了,您也不想看到女兒傻了再給您生出個傻外孫吧?”

“你這丫頭,盡喜歡胡說。”崔晴柔哭笑不得,輕輕地拍了她的額頭一下:“你說話可得算話,以後可不許再偷吃辣椒了,這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孕婦不是不能吃辣,隻是母體容易上火,累積之下會形成胎毒,對腹中的孩子極為不利。

“嗯嗯,女兒保證不吃!”莫顏忙不迭的點頭,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心裏卻是淚流滿麵。

有靈泉水在,就算一天吃一百個辣椒,一直吃到她把孩子生出來,也不可能形成胎毒,她就是懷孕後嘴裏沒味兒才總想著吃酸辣的東西,怎麽就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