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醫妃

第79章 我不會傷害你

第79章 我不會傷害你

她不是前世那些對他不懷好意,心存算計的那些女人們。

從他醒來到現在,她對他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

也許她現在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是考慮到她還小,他有信心讓她逐漸對他產生喜愛之情。

當然了,隻能喜愛他!

李玉堯扁著嘴,不願意去深思,悶悶地說:“那你剛剛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是,我是有個能裝人裝物的寶貝,我也不是原本的李玉堯。你能說我要是一開始跟你坦白這些,你會不把我當成妖魔鬼怪,送上火刑架?”

“堯兒。”元紹歎息一聲,試探地向她邁進一步。

李玉堯的情緒卻瀕臨崩潰,在他那一聲呢喃的呼喚聲中,終於崩塌,有點受傷的無助地保住自己蹲下來,把頭埋在了膝蓋上。

“元紹,你憑什麽以己度人?你憑什麽感覺你說了自己是重活一世,我反應平平,而我就要如你那般信任你,把我自己的秘密全部剖開,一點不剩都要告訴你?”

“你捫心自問,自我來到這裏,對你可有半點不軌之心?”

“你幾次毒發,我不曾猶豫半分,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利用我的空間拯救你,事後我還要裝作一無所知。”

“你被自己親娘厭棄,被她明著疼愛暗地裏糟踐的時候,是誰據理力爭,挑破她的惡意,隻為你出一口惡氣?”

“家裏沒有吃食,考慮到你身子骨弱,我更是冒著危險上山尋找吃食,並不惜拋頭露麵製作肉脯肉幹換取銀子,隻為讓你可以吃上熱飯,能有錢看醫……”

李玉堯越說越感覺自己委屈,她承認一開始做那麽多,也是基於自己考慮。但是不可否認,她做那麽多的首要受益之人,是元紹!

她向往憧憬戀愛,在得知原主已經有了夫君之後,她努力的想要做他的娘子。

她想他雖然是藥罐子,沒關係她有醫術,又有空間在手,總歸會讓他恢複健康。

他寡言沒關係,她性格開朗可以多說話。

他麵癱也沒關係,她要的是相公,又不是變臉譜的藝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元紹蹲下身,將她整個人擁進懷中,下巴頦擱在她的頭上說:“我都清楚,堯兒,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李玉堯還沉浸在悲傷中,耳畔傳來他的‘我不會傷害你’這句話,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那一日他們在沐良師傅山頂大院,共枕眠的時候。

她問他是不是還在吃藥,他說得也是這一句話。

那時候李玉堯心裏就不由自主,因為他這句話感覺很燙貼,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也因此拉近了很多。

李玉堯從他懷裏抬起迷蒙的淚眼,透過濕漉漉的眼簾看著他。

他身上的藥香味依然存在,眼睛裏的焦急和期待那麽清晰暴露在她的瞳孔,近在咫尺的薄唇抿緊,一直蒼白的臉龐恢複些微的紅潤,整個人看上去端的是豐神俊朗!

“你是誰?”驀地,李玉堯瞪著他,急迫地說:“你不是婆婆的親子,又是重活一世,那你該是知曉自己的身份吧?”

如他這般好樣貌,好氣質,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李玉堯再次記起來,他昏迷的時候,夢囈般念叨的‘父王’兩個字,讓她渾身一顫,驚懼地說:“你是,哪個王爺的兒子?”

元紹還在思索該怎麽向她解釋自己的身份,冷不防聽到李玉堯這麽說,詫異地說:“你怎會知曉?”

李玉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他,一瞬不瞬,一副等他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這會兒李玉堯把剛剛那股子背上和失落忘記了,抬手隨意地擦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清澈如碧空的眼睛眨巴著,看向他。

“我是瑤王的——”元紹抿唇,耳朵微動,後麵的話被他咽下去,豎起食指向李玉堯做了個‘噓——’的動作。

李玉堯捂住嘴巴,乖巧地點頭。在元紹攙扶下,兩人起身。

“紹兒,娘進來了。”元蟬兒的聲音傳來,門板被她推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卻巋然不動。

元蟬兒愣了片刻,有點不敢相信,他們這是把門從裏麵閂上了?

這在元蟬兒記憶中是不存在的,因為元紹身子不好,他住的屋子幾乎從來沒有從裏麵把門閂上過。

一來是方便她煎藥送過去,二來是屋子裏藥味太濃,需要開窗開門散散氣。

元蟬兒有股子很久遠的感覺,這才記起來,她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踏足元紹的屋子了。

屋裏屋外,因為門板沉悶的聲音,陷入一股詭異的寂靜。

李玉堯看了看門板,又看了看元紹。

“別動。”元紹聲音輕的幾不可聞,若非他附耳對李玉堯說,李玉堯篤定她肯定會認為他壓根就沒有出聲。

隨著聲音落下,元紹將李玉堯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了他的床榻上。

李玉堯滾了一圈,躲到了最裏側。

元紹抿唇輕笑了一下,轉身去打開了門。

“娘,這麽晚有何事?”元紹隻開了一扇門,還是半開,人就立在敞開的門縫處。

元蟬兒乍看到元紹出現,尤其是麵色雖然還是蒼白,卻似乎比以往多了點精神。

她想要探頭看一看屋子裏的景象,元紹卻像是察覺出她的意圖,竟然擋在門縫處,將她的視線擋住。

“紹兒呀,娘就是做了噩夢,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元蟬兒抬手想要去撫摸元紹的額頭,一臉的關切說:“是不是娘吵醒了你?娘看你臉色好像不大好。”

元紹抬手打了個嗬欠,人也跟著順勢後退了半步,堪堪躲過元蟬兒的手。

元蟬兒看著落空的手,眸光一閃,鼻子聳動了下,狐疑地看向元紹。

元紹已經將捂住嘴巴的手移到額角,使勁地揉了揉說:“都是老毛病了,娘不必擔心。倒是娘您做什麽噩夢,竟嚇得跑去菜地逛了一圈?”

元紹說著話,眼神直直地看向元蟬兒那雙沾染著泥濘的鞋底。

元蟬兒心道不好,她怎麽忘記換鞋?

“哦,娘做惡夢菜地裏剛種下的菜苗被野狗踐踏,這不,醒來了就先去菜地裏查看了下。”元蟬兒幹巴巴的解釋,因為心裏掛念著事情,便擺擺手說:“天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吧!”

“那娘也早些安歇吧!”元紹應了一聲,當著她的麵把門板再次關上。

“鏗鏘——”元蟬兒抽了抽嘴角,這元紹竟然當著她的麵,再次把門從裏麵閂上了!

心裏掠過一絲不悅,難不成他拖著病體,和那死丫頭圓房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元蟬兒心裏有一股不舒服。都病成那樣子,竟然還敢——

哼,她就說,那個賤蹄子不省心!

沒臉沒皮的狐媚子!還這麽小就不學好,勾搭紹哥兒和她行那**之事!

元蟬兒心裏不爽的返回堂屋,撩起簾子,進了內室。

將腳上的鞋子踢開,她換上一雙新的繡花鞋,蹲下身從床榻底麵拉開一隻筐子,裏麵有一身沾滿泥濘的黑色夜行衣,元蟬兒將泥濘的鞋子丟進去,又將筐子推進去。

心裏麵卻還是沉思,路上暗算她的人可以確定,不是元紹。

她記得那人身手不如她,雖然她一時不慎被那人揣進了菜地裏。但是那人也沒有討到好處,被她一腳揣進了臭水溝。

剛剛她仔細嗅過了,元紹身上還是那股子藥味。

雖然她沒能進入房間內,但是那條臭水溝味道臭氣熏天,令人作嘔。要是那個人是紹哥兒,夜行衣肯定在屋子裏,那麽臭味一定遮掩不住。

元蟬兒放下了對元紹的懷疑,又猜不透那個人是誰,又不能稟報上去。

她剛從玲瓏秀鋪請求支援回來,因為疏忽,已經犯了大錯。堂主沒有懲罰,已經是萬幸,要是她再上報自己行蹤有可能暴露,古籍等待她的就是處置了!

心有餘悸的想到這些,元蟬兒心裏更加後悔當初接下主子的任務。

但是若是她當初不答應主子的任務,也許就沒了活路。

元蟬兒後知後覺,不管主子大事能否成功,她都沒有實質的好處!

她因為元紹這個任務,已經蹉跎了歲月!

這一次她決計不能再負了滿兜哥!

元蟬兒想清楚之後,就準備第二天去安遠鎮找錢滿兜。她瞻前顧後的,讓錢滿兜先不忙著讓媒婆上門,現在她後悔了!

“走了?”李玉堯聽到動靜,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無聲的詢問。

元紹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淺笑:“走了。”

“呼——”李玉堯坐起身,將被子圍在腰以下的部位,皺著眉說:“那個老這麽晚敲兒子的門,還真好意思!”

又不是自己親生兒子,不知道避嫌嗎?

就算是親兒子,還有兒媳婦在呢,就這麽公然叩門,真的是厚顏無恥!

“不生氣了?”元紹見她還有心思嘀咕元蟬兒,忍不住戲謔。

“誰說我不生氣了?”李玉堯翻個白眼說:“我告訴你元紹,我火氣大著呢!”

“娘子勿惱,為夫這廂向你賠罪了!”元紹拍了拍衣袍下擺,打躬作揖,學著戲文裏描寫的樣子,難得沒有麵癱臉,而是淡笑著說。

“你當真認識到錯了嗎?”李玉堯眼睛一閃,忽然不懷好意地說:“那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暫且不跟你生氣,成嗎?”

“娘子有什麽要求,但說無妨。”元紹想,他既然想和他的小娘子繼續走下去,她提出的要求他自然要竭盡全能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