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醫妃

第181章 親娘變奶娘

第181章 親娘變奶娘

沐良帶著元紹飛往一處爬滿了密密麻麻麻爬山虎的山牆前,抬手撥開了濃密的爬山虎,露出一麵黑漆漆的山洞。

沐良扛著元紹徑直進入了山洞,轉身將爬山虎歸位。

山洞裏麵打掃的很幹淨,進入的這一間擺放著各種炊具,看樣子就是簡陋的庖房。往裏麵去,就會發現從裏麵開始,這個山洞有好幾個隔間。

沐良扛著元紹徑直進入其中一個隔間,這個隔間是簡易的浴室。更為可貴的是,有一方十平米的浴池!

浴池裏冒著熱氣顯然是一口天然溫泉,沐良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給元紹喂了下去,便將他放入溫泉中。

元紹原本蒼白的臉色在溫泉的熱水中熏蒸的有些微血色,青紫色的唇瓣也逐漸地褪色,直到他的頭頂開始冒著熱氣,沐良才放了心。

“師傅。”元紹吐出一口黑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道:“我又毒發了嗎?”

“不礙事。”沐良皺著眉頭說:“你這三日便待在這裏不要下山,外麵有足夠的米麵,這個時候,伏虎山那最後一味藥就要成熟了。”

“師傅一路小心。”元紹感激地看向沐良,沐良扯了扯嘴角,他還是不習慣感情外泄,隻點點頭,便離開了山洞。

元紹體內的毒,這幾年多虧了沐良四處求醫,查找一些孤本,從那麽多的藥方中,得出一個遺傳的方子。

方子內外兼顧,三個月需要尋找一味三百年份以上的稀有藥材,進行藥浴。

元紹的情況不能根治,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的藥浴。隻要這次藥浴之後,他平時注意點,體內的毒維持在一定的平衡,他便隻需要承受每個月一次的毒發蝕骨之痛,往素還是個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隻是元紹唯一擔心的便是,三日不下山,娘和舅舅會不高興。

蹙緊了眉頭,隻一瞬,元紹便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沐良施展輕功,千裏之行采到了一株陽茸芝。

因元紹體內的毒屬寒性,需要極陽之地衍生而出的陽茸芝,進行中和,以維持體內陰陽平衡。

當天晚上,沐良兌好了藥浴,讓元紹在木桶中浸泡。

藥浴需要浸泡二十四個時辰,所以當元紹一身輕快地下了山,特意從陷阱中捉住四隻野兔、三隻野雞,放在竹筐底,用厚厚的野菜蓋上,以免舅舅元昊兒因此生氣。

隻是元紹怎麽也沒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元昊兒的震怒,而是一名看上去陰柔內力渾厚的中年男子,身邊跟著一群穿著粗布葛衣,卻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血殺之氣的男子。

元紹警惕地將竹筐放下,抿唇環顧了一圈元家的院子,發現舅舅正討好地給那坐著喝茶的中年人倒茶。

也不知道從那裏借來了棋盤,看樣子,這兩人適才一直在下棋!

那麽,娘哪裏去了?

“舅舅。”元紹懸著的心依然沒有落下,而是詢問地看向元昊兒。

“紹哥兒回來了?”元昊兒剛習慣的準備扯開嗓子開罵,猛地瞧見對麵中年人沉下來的臉色,忙擠出一個討好地笑容說:“這位是旭京城來的全老爺,說是有事接你和你娘去京城一趟。”

“我娘呢?”元紹心裏頭疑惑,卻明智的沒有問出來。很明顯,這群人來者不善,一個個看上去都穿著粗布葛衣,但是周身的氣勢透露出他們不是普通人。

“你娘去豐安縣還沒回來呢。”提到元蟬兒,元昊兒麵上不是很好看。

這幾天元紹待在山上沒有回來,就連元蟬兒都沒有回家。

他一個人找不到吃的,把堂屋翻了個底朝天,找到了那麽多的吃食。想到他姐姐把吃食都藏起來,不願意拿出來,元昊兒心裏頭就不是滋味。

本以為這個姐姐是真心疼他的,沒曾想竟然會藏吃食!

“元公子,借一步說話。”那名陰柔的中年人起身,麵上掛著滲人的淺笑,向元紹做了個請的姿勢。

元紹猶豫了一下,看向元昊兒。

“嗬嗬,紹哥兒,那你就陪著全老爺在村裏頭溜達一圈吧!”元昊兒想到這夥人來了之後,就給自己遞了一錠金子,心裏頭高興,自然什麽都好說。

“全老爺,請——”元紹抿唇,該有的禮數和規矩還是懂的。

中年人滿意地點頭道:“那就請元公子帶路吧。”其實心裏頭卻很是疑惑,這瑤王的兒子,怎麽和主子這麽像?

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主子的種呢!

兩人出了元家院子,往村西頭那邊走去。元紹等著對方開口,心知誰先開口,誰就失去了先機。

“元公子應該看出來,我等不是普通人吧?”中年人開口了,似乎也不指望元紹會回答,而是笑著說:“我們家主子後院女主子太多,難免就會忽視許多。”

元紹一怔,心裏麵有什麽破土而出。

下一秒,就聽到他頓下腳步,看向元紹道:“當初您失蹤了,主子大發雷霆,卻又不敢大張旗鼓的尋你。隻能偷偷地派人四處尋找您的下落,這樣就受到了各方勢力的阻撓……”

後麵這位全老爺說了什麽,元紹就沒能聽清楚了。

他的腦海裏炸開了鍋,這麽說,其實他的身份大有來頭?

在旭京城那個皇權集中的大城池,不管他出身哪個府中,必然是富貴之家。

“您的意思是……”元紹停下腳步,前麵便是村子裏唯一的釀酒作坊,盧有息老爺子的產業。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距離那作坊還有一段路程,這會兒就能夠嗅到淡淡的酒香。

“好不容易尋到您,主子希望您能理解他的苦處,跟我們回去。”全老爺轉頭,幾乎是祈求的看著元紹道:“公子,主子這些年身子不大好。血濃於水,奴才希望您能夠——”

“我想這位老爺,您弄錯了!”元紹打斷他的話,一時間思緒紛亂。

那就是說,他不是元蟬兒的兒子?也不對,還是說,元蟬兒是他的娘,隻不過被他那個未曾謀麵的爹後院其他的女人逼迫的逃出了旭京城?

不是說他的爹與村裏頭二十多名村民一起挖煤礦,遭遇礦山坍塌,死在了山裏頭嗎?

怎麽會突然間,他就搖身一變,似乎是旭京城大戶人家的公子了?

“公子,請聽奴才一句勸。”全老爺攔住元紹離開的腳步,凝重地說:“老爺身子一日不日一日,無奈府中事務多被刁奴掌控。您是老爺唯一的公子,作為唯一的繼承人,這是您的責任啊!”

“紹兒!”元蟬兒急切地聲音傳來,隻見她發髻有些微散亂,麵頰紅潤,應該是一路跑著尋來。

看著她麵龐上的焦急和慚愧,元紹不得不重視,他的爹貌似真的是另有其人。

“娘!”元紹看著元蟬兒,說不出心裏頭是欣喜期盼還是夾雜著一股子,微微地苦澀。

“我們回去再說吧!”元蟬兒見元紹一副手足無措,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地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給全老爺使了一個眼色。

“是老奴的錯,考慮不周。”全老爺麵色一凝,不滿地瞥了一眼元蟬兒。哼,賤婢,竟敢讓他看她的眼色行事!

若不是看她人傻好利用,主子才不會將此事委以她!

三個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元家,這個時間剛好勞作的村民都從田裏回來,眾人看著明顯眼生的全老爺,都好奇地看著他。

有和元蟬兒不錯的村民就八卦的問:“元大妹子,你家來親戚了啊?”

“嗯。”元蟬兒隻是應了一聲,有遇到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元蟬兒都是含笑模棱兩可的打發了。

回到元家,元昊兒已經將元紹竹筐裏的野味拿了出來,有跟著全老爺一起的幾人分工協作,將野雞、野兔都處理好了。

庖房裏炊煙嫋嫋,有濃濃的肉香彌漫而出。

“嘿嘿,全老爺,這麽快逛完了啊?”元昊兒搓著手,湊過來,討好地說:“我們趙家村裏頭有有個釀酒作坊,裏頭出的酒可都是進貢到旭京城裏頭,給那些達官貴人們享用的呢!”

“紹哥兒,你可是帶著全老爺過去瞧了沒?”其實元昊兒最想要的問就是,出手給他就是一個金錠子,他們是不是來自旭京城的富貴人家。

元紹這會哪裏還有閑心搭理元昊兒,隻是徑直進了堂屋,坐在了凳幾上。

元昊兒見元紹竟然對自己視而不見,麵上的惱怒一覽無遺,張嘴就要罵出聲。

全老爺卻猛地出手點中了他的啞穴,森冷的看了一眼元蟬兒,寒聲道:“公子這些年竟然都要被這等刁民賤民辱罵?元蟬兒,你好大的狗膽!”

全老爺那一眼盯得元蟬兒心裏頭發毛,不過麵上卻是有一抹不滿。不就是主子養得一條狗,有什麽好神氣的?

再說了,這元紹當初主子的命令,便要她可勁的糟踐!

全老爺當先進了堂屋,瞥了一眼愣愣出神的元紹,抿唇道:“公子哪怕不願意接受,老奴還是要告訴您。元蟬兒隻是您的奶娘,當初是她連夜抱著繈褓裏的您,逃出了旭京城。”

“娘她,隻是我的奶娘嗎?”元紹喃喃自語,那就是說,他有時候感覺不到元蟬兒在乎他,其實因為原本他就不是她親生的兒子吧?

還有他體內的毒素,他出生的時候,便被後院那些女人下了黑手吧!

“紹兒,娘,不,奴婢隻是您的奶娘。”元蟬兒這麽多年擺出一副當娘的姿態習慣了,但是被全老爺那警告的一眼刮了下,便不敢不願地福了福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