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與反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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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嬌與反病嬌 分節 14

愛——傲嬌屬性也挺萌的不是嗎?

其實從小到大,安少原對安軟軟其實一直都不怎麽感冒。

對於他的姐姐,概括起來,安少原覺得隻有兩個字能表達他對安軟軟的心情:嗬嗬。

安少原o(≧口≦)o原文中那個溫柔靦腆優秀可愛的女神到底去哪裏了啊?還我女神來!

他的姐姐根本就一門心思都撲在林楚歌身上,眼裏完全沒有他這個弟弟的存在。那毫不掩飾的深情甚至連安少原這種神經遲鈍又大條的家夥都看得出來,更別說林楚歌了,怪不得林楚歌一直對他姐避之不及……

但今天的事就讓安少原對他姐姐稍稍有些改觀,看來在安軟軟心中,他這個弟弟應該還是有點地位的……

盡管之前在小胖家已經吃得很飽,但安少原還是硬逼著自己吞下了安軟軟做的飯菜。把鍋裏的東西全都吃完後,安少原感覺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恍惚地望著天花板,有種好像見到了上帝的感覺……

媽蛋!感覺要被撐爆了有木有!

安少原挺著大肚子,東搖西擺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手機,按照安軟軟說的,撥打了林楚歌的號碼。

“喂……是楚歌嗎……”

林楚歌似乎愣了愣,然後聲音才有些含糊地開口:“阿原……嗯,是我。”

對方那邊的聲音很嘈雜。不,與其說是嘈雜——不如說是伴隨著嘩嘩的水聲。安少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楚歌,你不會是在洗澡吧?”

“嗯……”林楚歌含笑道,“所以說阿原你還真會挑時間打電話來呢……”

安少原詢問著:“那要不我過會兒再打來吧?沒有打擾到你吧?”

“不用那麽麻煩,而且你沒有打擾到我。”伴隨著轟鳴的水聲,林楚歌的嗓音柔和而輕淺,“今天下午的事情,對不起了。”

安少原思索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林楚歌指的是小胖的事情,於是他很認真道:“你不應該對我道歉,受傷的是……那個孩子。”

“嗬。”

林楚歌輕笑著,“阿原,我算看出來了,其實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對吧?”

“呃……這倒被你說中了……”安少原有些尷尬地承認了。

“阿原,其實今天下午,我心情不太好……”

林楚歌壓低了聲音,清悅而溫雅的聲線帶著微微的失落,“不僅是因為你對我說謊,而且其實我覺得很心慌。因為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了我不知道的朋友,隻要想想你和他會比和我更加親近,我就有種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別人奪走了的感覺……我很害怕,也很不知所措……”

安少原一時間還真有點錯愕,他完全沒想到林楚歌會有這樣的心思……

也許大家都看出來了,總之安少原的情商真的有些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他自然是沒有什麽細膩**的心思的,相反此刻聽到林楚歌的心裏話,他反而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但轉念一想,安少原就懂了。

林楚歌從小沒爹沒娘,估計一直很缺少安全感。而安少原從小到大都陪在他身邊,也難怪他會有害怕他被別人奪走的危機意識。

安少原至今為止的年齡也好幾十歲了,快成林楚歌的爺爺輩了,如此一來,他看待林楚歌自然有幾分看待自己孫子(?)的慈祥(?)和寵溺(?)。於是他清清嗓子,說出了自以為能安慰到林楚歌的話。

“放心吧,楚歌。你這種心理是正常的,大多數青春期少年少女都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弗洛伊德曾經說過,……”

安少原滔滔不絕,吧啦吧啦地就說了一大堆。

027簡直無力吐槽:【小原你怎麽想的……正常人安慰別人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吧!】

林楚歌在電話那頭聽得有些黑線,他咳了咳,不得已地出聲打斷了安少原正上興頭的一番學術演講,“阿原……”

安少原表示被打斷說話伐開心:“……咋了?”

林楚歌似是在輕輕歎息,“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我現在還是想感慨一句,你的情商真是低到爆表啊。”

安少原:“……”

雖然是自己早就默認的事實,但從別人嘴裏講出為何就覺得這麽不爽……

還沒等安少原不爽地發作,林楚歌便又開口。

“阿原……”

透過嘩嘩的水聲,那帶著些許濕潤的清亮少年嗓音從電話那頭緩緩傳來,透著些小心翼翼和試探的成分。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嗎?”

安少原閉上眼,再睜開,然後他微微彎起唇角。

“是的。”

——這個問題,他曾經回答過。

那次他回答錯誤,但這次——他已經知道了標準答案。

“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也最親昵的人了。”

——這就是標準答案。

——多麽狡猾的答案啊。

安少原忍不住笑了,這個世界……僅僅隻是這個世界而已……這個答案,實在是太狡猾了。

電話那頭。

水聲轟鳴作響,乳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形成了如仙境一般的景象。

而這片仙境之中,卻有人在做著世間最不敬的事情。

濃濃水霧間,少年微微揚起了頭,姣好的頸部弧線在人心中蕩起一層漣漪,他俊秀的容顏因情.欲而染上了嫣紅,頭發被水打濕,濕漉漉地帖服在耳邊,更是透出一種不動聲色的撩人與**。

順著他纖細卻充滿美感的流線型身體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做什麽。

若隱若現的,他的雙手停留在雙腿間,正緩緩地擼動和搓揉著自己的炙熱和欲.望。

“真是糟糕啊……”

略帶喑啞的少年嗓音微微壓低,卻誘人之極。

林楚歌微微眯起眸子,睫毛微微刮下,擋住了他的神情。他唇角挑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弧度,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無奈。

“……僅僅光是聽到聲音,就已經忍不住了。”

『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也最親昵的人了。』

林楚歌閉上眼。

隻要想起這句話,就覺得心頭燃起了滔天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愉悅、滿足、激動。

但是。

與此同時到來的卻是更深更深的渴望。

渴望更加的、更加的……

林楚歌眸子漸深,他的喉間溢出了急促而滾燙的喘息,終於,伴隨著身體猛烈的巨顫,乳白色的欲.望從體內噴薄而出。

林楚歌全身一瞬間癱軟,他垂下頭,低低地苦笑,任由身體伴隨著浴室裏光滑的瓷磚滑下,無力地坐在地上。

“你知道嗎……”

輕輕的、帶著些顫抖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我所求的……”

他咬緊唇,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從來都不止是這樣而已呀……”

貪婪在心底埋下了種子,未來終將有一天,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到那時,嫉妒的火焰,被壓抑的渴求——都將迸發。

林楚歌埋著頭,眸色晦暗。

——越是接近,越想擁有;越是擁有,越想獨占。

——不知不覺間,欲.望已經膨脹,讓他自己都感覺可怕。

明明最初,隻是留在他身邊就覺得滿足了……

林楚歌挪了挪唇,輕輕歎息。

“我還真是……貪心啊……”

含著晦澀與甜蜜的聲音,被水聲吹散,隔絕在狹小的浴室裏,無人聽聞。

作者有話要說:

☆、傷痛青春文(4)

每周一都是慣例的升旗儀式。

安少原和林楚歌並不在同一個班,所以他們並不在同一個隊列裏。安少原在7班,而林楚歌則在9班。

主席台上,安軟軟動聽而清亮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早上好。新的一周即將開始,讓我們以嶄新的麵貌來迎接這新的一周。XX中學升旗儀式,現在開始!升國旗,奏國歌,全體師生行注目禮……”

國歌響起,那激昂的旋律振動人心。可主席台下,安少原卻有些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指甲。同樣的儀式經曆過好多次了,每周都來一次,不嫌無聊嗎……

周圍的同學都開始小聲的聊起天來,安少原依舊神遊天外,直到林楚歌的名字傳來,他才精神一振,集中精力看向主席台。

“下麵有請,高一九班的林楚歌同學,為我們做國旗下的講話……”

林楚歌麵帶微笑地走出隊列,然後一步步踏上主席台。他手上沒有拿演講稿,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他顯得高挑而又清爽。

林楚歌從安軟軟手中接過話筒,就開始笑著即興演講起來。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今天我在國旗下講話的主題是……”

林楚歌的嗓音是那種溫柔而又動人的,很能把別人帶入他的敘述,下意識地就去傾聽那語調中古樸的風情。也因為得天獨厚的聲音和頗有大將之勢的台風,使得他多次在全國性演講或辯論比賽中獲獎。基本上每次輪到高一演講的時候,十次有八次都是林楚歌上台。

一般來說,演講人選是按成績定的。所以說安少原本來也應該上台去演講的,但事實證明,安少原這種連安慰別人都不會的家夥,就算是照著念演講稿都會念得磕磕盼盼,更別說是即興演講了……

於是在唯一的一次上台之後,安少原就被徹底冷藏——打入了冷宮之中,再也不得翻身。

就在安少原東想西想的時候,林楚歌的演講卻已經結束。

“……我的演講到此結束,感謝……”

林楚歌說完最後一句,然後便把話筒遞回給安軟軟。安少原望著林楚歌,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林楚歌在轉身的時候對他笑了笑。

學生演講完畢之後,就該校領導演講了。

年級主任是個禿頂的國字臉大叔,所有學生都不喜歡他——因為他既嚴厲又莫名其妙,總是定一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就連正常的節假日也非得扣留幾天讓學生留在學校學習。

他在台上自我陶醉地演講了一番,安少原已經昏昏欲睡,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猛然驚醒,然後為之愕然。

“高一十七班同學淩雪與外校男生亂搞不正當男女關係,並導致嚴重後果,記大過一次……”

安少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劇情……終於開始了。

他下意識地望向十七班的方向,他看清楚了站在最後一排的淩雪。淩雪臉色慘白,她緊緊咬著唇,神色倔強而不甘,卻充滿了惶恐。

莫名的,安少原突然感到有些心疼。

畢竟這半年來,他和淩雪也不是毫無感情。他突然唾棄起原著中淩雪的前男友了,淩雪的前男友馬濤本來也是本校的學生,但他的父親是學校的副校長,所以處分中根本沒提到馬濤的名字,隻是用了外校學生這個欲蓋彌彰的詞來掩蓋真相。但淩雪不同,無權無勢的她根本沒有逃過這次責罰……

安少原抿抿唇,突然有些按捺不住,升旗儀式一完,他就想去找淩雪,但是——

“安少原,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班主任叫了一聲,雖不嚴厲但也鄭重。安少原一愣,隻能擰著眉不甘不願地跟老師去了辦公室。

走之前,他望了一眼淩雪。

操場上的人都一蓬蓬散去,而淩雪卻仍舊癡癡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一具石化了的蠟像。

安少原怔了怔,突然有種不顧一切衝過去的衝動,但最終他還是沒有,他轉過頭,隻是默默跟上了班主任的腳步。

淩雪很害怕,很絕望,很恐慌。

她覺得自己如同身處冰原,四處空無一人,唯獨自己自己被孤寂地囚禁在荒蕪的星球裏。

沒有人理解她,沒有人關心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