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099 心靈觸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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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觸動(2)

久久凝望,天地靜然,直至那輕風吹拂而過,淩傲塵才恍然驚醒過來,連忙放下輕撫於傾狂臉上的手,瞥開眼光,尷尬一笑道:“抱歉,太沉浸於樂曲之中了。”該死的,他這是在做什麽?怎麽對著一個‘男人’竟然會生出無限的深情愛戀出來,而更該死的,他此時的心竟還跳個不停,那已是超越了知音的界線了,會這樣,真的是因為太沉浸於樂曲之中嗎?

“真的是如此?”傾狂湊上前去,如小兔般撲閃著眼睛,無邪地問道,不可否認,他們都深深地沉浸在簫笛和奏的美妙之中,然而她可不認為,他眼底那連白癡都看得出來的深情會是因為樂曲而湧現的,畢竟如非心中有愛,他如何奏出那如泣如訴的愛戀之情,。

隨著傾狂的靠近,淩傲塵不停地提醒自己別再被她無邪給『迷』『惑』,她可不是小白兔,而是喜歡捉弄人的披著兔皮的狐狸,然而神誌卻完全不受大腦的控製,癡然地看著這張漸顯熟悉的麵孔。

淩傲塵,你醒醒,她是莫傾狂,不是子風,她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能搞渾了。

猛然搖了搖頭,淩傲塵終於拉回神誌,咧嘴一笑道:“當然,如此暢快地倘佯於樂海之中,豈能不讓我心神馳醉,三皇子是否也如我一般?”

“哈哈,本皇子亦然,今日得遇淩公子這個知音,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傾狂站直身子,真誠笑道,完全不知道她已將淩傲塵這個可憐的男子逗得快神精錯『亂』了。

傾狂的離開讓淩傲塵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帶著點點失落,趕緊壓下這種莫名的情緒,抬頭仰望著天邊的夜『色』,嘴角高高揚起道:“酒逢知已,人逢知音,確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看著月光下淩傲塵泛著柔和之光的側臉,傾狂深邃的眼眸微眯,紅唇輕勾,好個俊美的天使,淩哥哥,我的陽光天使。

『迷』蒙月光下,粼粼湖光旁,兩抹讓天地萬物黯然失『色』的絕塵身影地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月光照耀著他們,還是他們點亮了月光。

不知不覺,共論了一夜音律的兩人,已直接從‘知音’上升為‘知已’,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從雲層『射』出時,兩人才依依而別。

目送著傾狂的背影消失於綠柳湖畔,淩傲塵黑瞳中閃動著複雜,將碧玉笛橫放於唇邊,獨自吹奏起來,卻難再找到與她和奏時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對,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頹然放下碧玉笛,悠悠一歎,足尖一點,縱身一躍,微風吹拂的湖畔旁已無人影。

踏之晨曦之霧,傾狂心情舒暢地回到驛館,痛快啊痛快,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

但是如果能讓她好好地睡一覺的話,她絕對會更痛快,為什麽這家夥總要來壞她的心情,從龍麟到元都,天啊!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傾狂黑沉著臉,死死地盯著躺在她**,睡得跟頭豬一樣的家夥,直想一拳往他的臉上揍去,但是該死的,看著他如孩童般的睡相,她還就下不了手,不管打他哪裏,都是一種罪過。

肩頭一沉,是靈風帶著委屈的眼神在看著她,好似在怪她怎麽現在才回來,一把抱過靈風,傾狂撫了撫它的狐『毛』,該死的,不僅占了她的床,還害得她的靈風沒覺好睡,真是太可惡了。

手中一動,靈風會意地向**的某人投去幸災樂禍的眼神,一閃,便消失無蹤,藏在某暗處,看著它主人的暴行。

傾狂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兩步,雙手揪過雲玄天的衣襟,將還睡得正熟的他往後一拋,隻聽得‘砰’地聲,是某人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哎喲……”睡夢中的雲玄天痛呼了一聲,捂著摔疼的『臀』,似被嚇醒般,驚呼了道:“地震了,地震了,小狂兒快跑……嗷……”由於『臀』還痛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他再次痛叫了一聲,跌回地上。

聽著雲玄天給她來這麽一句,傾狂頓覺哭笑不得,暗處中的靈風嘴角不停地抽搐著,這家夥就是被主人稱為‘狐狸精’的太子,真是汙辱了它們的狐類。

半蹲在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家夥的身邊,傾狂黑著臉,一手揪過他的衣襟,沉著聲問道:“該死的‘狐狸精’,誰準你睡在本皇子的**的?”自己有房間不睡,跑來她**睡,這家夥是不是有『毛』病啊!

眨了眨桃花眼,雲玄天似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邊撫著『臀』,邊茫然地看著傾狂,不解地問道:“誰睡在你**?”誰敢睡在他小狂兒的**,找死啊!

被他猶帶朦朧睡意的桃花眼給電到,大清早就受就這種生豔的刺激,傾狂渾身一麻,不停地暗歎:妖孽啊妖孽,此等妖孽,生來就是來禍害人類的。

“小狂兒?”見傾狂目光幽深地看著他,雲玄天嫵媚一笑,猶帶剛睡醒的『性』感,頭一歪,眉梢一挑,沙啞著聲叫道,一手輕輕地勾起她的發絲。

傾狂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靠近,眼眸微微的眯起,猛然勒緊他的衣領,咬了咬牙,吼道:“少給本皇子裝糊塗,說的就是你。”

“啊!……”雲玄天隻覺得耳朵嗡嗡響,晃了晃腦袋,由於衣領被揪住,很是艱難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委屈地瞅著傾狂,撅了撅嘴道:“我沒在**啊!”他現在是在地上,呃,對啊!他好像是因為‘地震’給震到地上了的,那就是說他剛剛是從**給震到地上的,不,確切地說是摔到地上的,也就是說,他……

冷靜冷靜,丫的,這種情況還能冷靜,她就可以成仙了,自我催眠宣告失敗,傾狂冷冷一笑:“雲玄天,這是你『逼』我的。”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完全清醒過來的雲玄天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瞅著傾狂,死定了死定,嗚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他還來不及開口求饒,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某人‘斬妖除魔’的偉大壯舉已經開始了。

“啊!救命啊!”伴隨著驚天的求救聲是重物重重從高處摔落在地上的聲音,某人的『臀』已經快成兩瓣了。

“嗷……”嗚嗚……原來剛剛不是地震,是他的小狂兒將他從**拋到地上,這次更狠,直接把他往上拋。

“小狂兒,你聽我解釋嘛……啊!”看著陰沉著臉步步靠近的傾狂,雲玄天趕緊開口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某人已經‘除妖’除上癮了,靈風不忍再看地以狐手遮眼,但還是忍不住地偷偷打開來看,如果它會說話,此時一定會高喊:主人,你下手太輕了。

‘砰、隆、乓……’大清早的,傾狂的房間便響起陣陣拆房子似的聲音,將附近的所有生物都給嚇跑了。

回到驛館的葉影遠遠就聽到聲音,趕緊了過來,推過房門一看,整個人全傻住了,眼前這是什麽狀況。

隻見,屋內的所有桌椅幾乎都碎了,可憐的某隻‘狐狸精’趴在地上,哀怨地瞅著傾狂,而傾狂翹著二朗腿,斜坐在屋內唯一完全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某人一眼,自顧地端著茶盅品著茶。

見葉影進來,傾狂投個詢問的眼神過去,一回來沒有看到他,她就覺得奇怪,看現在的樣子還是剛剛才回驛館的,這,可不像是影會做的事。

接到傾狂詢問的目光,葉影回避地瞥開眼去,他能告訴她,他是因為心酸,跑去山上練劍發泄嗎?

葉影的回避,讓傾狂微蹙了蹙眉,他有心事?轉念一想,是人都會有心事,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自有他的道理。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雲玄天怒瞪了葉影了一眼,然後又哀怨地看著傾狂,可憐兮兮地道:“小狂兒,你不要生氣嘛!人家是因為昨晚等了你一晚,一時太困了,忍不住便睡了過去。”他多冤啊他,堂堂一國之太子,隻不過睡一下她的床而已,一大清早就被暴打了一頓,實在是太冤了。

她徹夜未歸?聞言,葉影神『色』微動,緊握著劍柄。

“你等了我一晚?有什麽事嗎?”斜眼瞟了他一眼,傾狂淡淡地問道,輕抿了一口茶。

“什麽事?小狂兒你也太沒良心了,就隻顧著在外麵風流快活,還徹夜不歸,連我們的‘約會’都給忘在腦後了?”雲玄天一副‘遇人不淑’的樣子傷心地看著傾狂,他太傷心了,枉他心心念念了她一個晚上,帶著滿心歡喜來找她,誰知人家壓根就忘了有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