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150 高層會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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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會議(2)

“兩們師弟,還有各位師侄,力兒是有不對,但當著外人的麵,你們是否應該給他留個麵子,給我留個麵子,給我們擎雲堡留個麵子。”坐在淨力前麵的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男子站了起來,細長的目光掃過淨竹等人,不鹹不淡道。

傾狂早就有注意到這個男子,隻因他是除了雲道恒外,功力最深,已經是個九階高手,**的感知讓她在他說話之際就感到他眉宇間帶著陰邪之氣,與朱安興等人的正派截然不同,跟那個淨力一樣,讓她一看之下就覺得討厭。

“外人?這裏都是自己人,何況,不是我們不給他留麵子,是他自己給自己丟麵子,給二師兄你丟麵子,給我們擎雲堡丟麵子。”朱安興不悅地反駁回去。

“三師弟,你這話……”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直不說話的雲道恒打斷了:“好了,都別吵了,這樣成何體統,安興,你的話說得過重了。”

“堡主師兄恕罪。”朱安興轉回頭,對雲道恒拱了拱手道,話一出口,他也覺得太重了,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師兄。

“嗯。”點了點頭,雲道恒看了依舊噙著笑的傾狂,轉頭看向此時才敢『露』頭的淨力,微沉著道:“淨力,還不快向小風道歉,以後不可再對小風無理。”

此言一出,不止淨力傻呆住,廳堂內其他人更是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堡主,竊竊私語的聲音漸漸響起,連朱安興等人也覺得自己會不會聽錯了,最正常的莫過於傾狂和星家兩兄弟。

傾狂也不是那麽無動於衷,目光一轉,與雲道恒交匯了一下,敢情這朱安興等人這種自來熟的本事從他們堡主這裏繼承的啊!這話還沒說兩句了,直接就叫小風了。

雲道恒眼眸裏閃動著笑意,完全不覺得自己沒問過人家就叫得這麽‘親熱’有什麽問題。

“對不起,莫公子,淨力不該那樣對你說話。”淨力不情不願地對傾狂拱了拱手道,連堡主都為這個外人撐腰,他還能怎樣,可惡,讓他這麽沒麵子,看他過後怎麽對付她。

“沒事,一看就知道你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本公子不會計較的。”傾狂很是大度地手一揮道,一副‘本公子宰相肚子裏能撐船’的樣子。

眾人一愣,隨後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言下之意,不就是說淨力是狗嗎?狗嘴裏才吐不出象牙,均忍不住想輕笑出聲,但礙於同門,不想笑出來丟了他的麵子,憋笑憋得挺痛苦的,隻有淨力和他師傅臉『色』顯得很難看,想發飆卻又發作不得。

“堡主師兄,莫公子和兩位公子遠來乍到,顧師弟他們受了傷,也一定是累了,不如先讓他們去休息。”淨力的師傅輕咳了一聲,對雲道恒道,夾著厲光的眼眸掃過傾狂。

“多謝二師兄關心,但長平還有重要的事要向堡主師兄稟報。”顧長平這才想起有重要的事跟雲道恒說。

“嗯,長平有話直說。”雲道恒點了點頭道。

“堡主師兄。”淨力的師傅在顧長平在開口之際,突然叫道,目光斜向傾狂,意思很明顯,是在提醒雲道恒這裏還有外人在。

注意到他的目光,傾狂不等雲道恒開口,便很‘識相’地率先開口道:“你們有重大事情談,我這個外人在這裏不方便,就先到堂外去好了,等你們談完了,我拿了醫『藥』費就會離開的。”哀怨的神情怎麽看都是那麽地委屈,看得朱安興等人心裏不好受,連廳堂裏的其他人也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堡主師兄,小風她不是外人,我們無須避諱她。”朱安興見不得傾狂受委屈,急忙拉住要往外走的傾狂,對雲道恒說道,開什麽玩笑,他怎麽能讓她就這麽離開擎雲堡呢!他知道,一定是剛剛二師兄的顧忌她的眼神被她看到了,這孩子覺得他們都不信任她,所以傷心了,換作是他,他也會傷心了,都是二師兄的錯,這麽好的孩子,怎麽就看她不順眼呢!

顧長平等人也竭力讓傾狂做保,死活非得讓傾狂留下來與他們共同議事不可。

最後,當然是廳堂裏加了傾狂的一張椅子了,星淵兩人便是很自發自動地站在她的身後,其實不用朱安興他們開口,雲道恒見她那委屈的樣子,也心軟得一塌糊塗,想叫她留下來,隻不過他還沒開口,他們已經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了,最終當然是‘順從民意’,讓才剛認識是她參加他們擎雲堡的重大會議。

此時廳堂裏所有坐著的都是與雲道恒同一輩的師兄弟,而後麵站著的是他們各自的心腹弟子,他們的位置是依輩份排的,所以為傾狂所重新添加的椅子要不就是放到最尾,要不就是放在最前,不用說,當然是理所當然地坐在最靠近堡主的地方了,旁邊了擺了一張小桌,桌上還放著茶蠱。

端起茶蠱輕抿了一口,不錯,竟是極品雨前龍井,『露』出滿意的笑容,傾狂挑釁地朝淨力兩師徒瞥了一眼過去,氣得他們有胡子的吹胡子瞪眼,沒胡子的臉『色』鐵青。

坐定,顧長平開始向雲道恒匯報這一路上發生的事,當然還有在遇到傾狂之前與天月神教發生衝突,然後被一個‘神秘前輩’所救的事,說到這裏,淨雲最是興奮了,不顧地場合地『插』上那麽一兩句。

傾狂隻顧品茶,好似一點也不關心他們在談些什麽,確實,顧長平說的,她都知道,她留下來,也不是因為要聽顧長平匯報的事,而是要聽有關天月神教,還有武雲山的事,在進入廳堂之時,她就猜到這麽大的陣仗用來迎接她是不可能的,那麽所有高層聚集於此,就隻能是為了在‘接待’她之後就開‘高層會議’了,畢竟,擎雲堡此次算是遇上了大危機了。

“長平猜測得不錯,是天月邪教向武林各派透『露』我擎雲堡的所在,但因楓林陣所擋,各派在損失了不少精英後便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潛藏在四周,尋找機會。”雲道恒聽完顧長平所言後便點了點頭道。

“堡主師兄,各派來人中可有天月邪教的人?”顧長平似是想到了什麽般問道,這一路行來,除了在聚緣客棧見過天月邪教外,竟沒在見過,可是淨眩傳來消息卻說,天月邪教已經向靖州聚集而來,幾乎是全教出動了。

“沒有。”搖了搖頭,雲道恒的眉宇間顯得有點凝重道:“這點正是讓我不安,天月邪教以上乖功法吸引各派人馬前來靖州,可是這麽多天,他們自己卻沒有出現,派出去追蹤天月邪教的弟子都傳來消息說,他們所跟蹤的人都在前往靖州的途中失去蹤跡,如今半點天月邪教的消息都沒有,敵暗我明,難以防備啊!”

天月神教的人都失去了蹤跡?傾狂輕掀了掀蠱蓋,從雲道恒所言暗思道:雲堡主派出去追蹤天月神教的弟子必定都是厲害的角『色』,天月神教還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無蹤?

又想起當日在客棧中聽到月鈞楓跟那個黃狼說的話,當時黃狼說了一句‘上麵要我們先行趕往靖州,跟教主他們會合’,那麽,照路程,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靖州,他們教主想必也早到,能在擎雲堡的地盤上將整整一個那麽大的教派化明為暗,這種能力不容小覷啊!但如果天月神教真有如此厲害的話,隻怕這些年就不會被擎雲堡壓製住了。

想來,此事必定與黃狼所說的‘上麵’有關,真正厲害的是天月神教背後之人,他們是想讓江湖各派與擎雲堡鬥得兩敗俱傷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而這其中的‘利’應該就是武雲山了。

傾狂思索間,隻聽顧長平道:“堡主師兄,天月邪教傳出那樣的謠言,分明就是衝著武雲山來的。”

‘武雲山’三個字剛出口,除了朱安興等人,其他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投向傾狂和星淵星言,然後又轉向顧長平,隱隱之間有責備之意,武雲山是他們堡中最高的機密,除了在場的人,堡裏的其他弟子都不知道,此時又怎麽能在‘外人’的麵前提起呢!

然而雲道恒卻並沒有在意傾狂,毫不避諱道:“長平說得不錯,一收到弟子傳回消息,我便明白了,天月邪教意在武雲山,而且隱隱之間我能感覺到,天月邪教背後還有人。”

“背後還有人?”座下的人麵麵相覷,不解地開口道。

“沒錯,鬥了這麽多年,對彼此的實力、作風都有一定的了解,但這一次,天月邪教不僅一改往日的作風,而且在實力上,處處將我們製住,從一開始我們便處於弱勢。”雲道恒眉頭微蹙,帶著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