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169 武雲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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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雲所在

“不能。”傾狂肯定地說道,上次追蹤了三天也追不到,顯然那隻不知是什麽東東的怪物,速度比靈風還要快,然而雖然不能追蹤得到,但起碼能尋到方向,她要的並不是天月教主的命,而是要知道他背後到底有什麽人,想幹什麽,隻要有個方向,她就有信心終能找出答案。

見傾狂說得這麽肯定,雲擎天不禁失望,他多想將那個混蛋給碎屍萬段。

“師傅,小風,我覺得,此次天月神教圍攻我們擎天堡好像處處透著古怪。”沉默了一下,顧長平揚起頭道,從剛剛,他就一直在想,卻始終想不明白,但感覺總有點奇怪。

“我也有這種感覺,天月邪教之前集體消失無蹤,今日又突然憑空出現,而且竟然能無聲地穿過楓林,直接攻入堡裏,還有天月邪教消失之前,在外弟子傳回的消息是天月邪教全教出動,各閣閣主也朝靖州而來,但是此次圍攻卻有隻有紫蠍一個閣主出現,教眾也隻到了十分之一,其餘的都是江湖人士,如果真是有心讓我們擎雲堡從這個世上消失的話,未免也太過輕敵了吧!依我們兩派鬥了這麽久,他們該了解我們的實力,可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那他們究竟想幹什麽?”朱安興皺了皺眉接下去道。

“為了武雲山。”肯定的語氣,傾狂看了四人一眼,嘴角一勾道。

“武雲山?”雲擎天一驚,第一次麵『色』顯得無比凝重,越想眉頭皺得越緊,嚴肅地道:“我聽恒兒說,天月神教在江湖上散播武雲山的謠言,想來他們也必是知道武雲山的情況,隻是,哼,要想上得武雲山,他們還沒這個本事。”縱然他們知道武雲山的位置,但別說想上山了,就是想接近,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眉梢不著痕跡一挑,傾狂暗思,難道武雲山還真是龍潭虎『穴』不成了,但是看天月教主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必定也是有什麽法子上得去,否則不會這麽大費周章。

“小風你是說他們這次圍攻擎雲堡,隻是個煙幕,目的為了武雲山,你是從何處看出來的?”雲道恒一副虛心地請教的樣子道。

對於武雲山,他自認比她清楚得多,雖知天月邪教極有可能意在武雲山,但在這場圍攻中,他卻看不出如此激烈的攻打隻是個煙幕,尤其是天月教主的出現,更讓他『迷』『惑』了,要是想的想滅掉他們擎雲堡,那麽就不應該還隱藏著實力,但如果不是,天月教主又何須親自現身,還控製了那麽多江湖人士,這詭異的一切都讓他理不清頭緒,但此時聽小風如此肯定之言,想必她已經看出什麽了。

朱安興和顧長平也有許多不解,睜著眼睛等著傾狂解說,對於她,他們已然打從心裏臣服了。

看著四人像等著老師上課的乖乖好學生,傾狂不免莞爾一笑,道:“第一,昨晚,我就已經發現了天月神教的藍豹、紅獅、白狐潛入了堡中,而且來去自如,毫不擔心會你們發現,所以我肯定,除了他們,還有更厲害的超高階高手潛入。”

“什麽?這怎麽可能?”朱安興驚得差點跳起來,怎麽說他們都是天下第一堡,除了楓林這道難以穿越的楓林陣外,堡中巡衛向來嚴密,外人縱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來去自如而不被他們發覺,可是他不認為小風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的是危險了。

“可能,因為堡中出了叛徒。”雲道恒沉『吟』了半響,突而沉重道,沒錯,眾弟子中一定有天月邪教的人亦或是投靠了他們的人,其實他一直就有在懷疑,楓林陣如此精妙的陣法,天月邪教和江湖各派不可能破得了其中的奧秘,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帶他們進來的,但潛意識裏,他不願相信有人會背叛,然而此時聽得這麽一說,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而且這個叛徒在堡中的地位不低,否則不可能熟知堡中各處的暗哨,從而掩護他們進出。

朱安興和顧長平雙目一睜,繼而眉頭一皺,確定,如非出現了叛徒,天月神教又豈敢如此囂張。

“小娃兒,叛徒是誰?”雲擎天撫了撫胡須,神『色』自然地問道,絲毫不為堡中出現叛徒一事而顯得半點憤怒。

“您老人家的二弟‘無人『性』’還有他的弟子。”接著便將昨晚看到的一幕說出來,朱安興和顧長平越聽怒火越盛,雲道恒則越來越沉重,但是雲擎天微閉著眼睛,依舊神『色』如常。

“二師兄太過分了,竟然引敵入侵,哼,活該他被蠱毒所控製。”朱安興恨恨地大罵了一聲,他們雖是師兄弟,但自來與他不親厚,而且擎雲堡弟子最恨的便是叛徒,尤其是這種差點害得擎雲堡滅亡的叛徒。

“果然是他,五年前我就懷疑是他出賣了老子,本想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雲擎天徒然睜開雙眼,無波的臉龐上顯出失望,是他識人不清,收了這麽一個欺師滅祖的畜生。

“五年前?父親是說五年前您出外被下了劇毒一事,也是二師弟所為。”雲道恒眼眸中厲光一閃,難得顯出了殺意。

眼眸一轉,傾狂挑了挑眉,她猜想得果然不錯,他早知道‘無人『性』’有問題,剛剛她並沒有將五年前的下毒一事說出來,因為當他問她叛徒是誰的時候,她聽得出,他已猜出是何人了。

“這個畜生,我去殺了他。”顧長平大罵了一聲,渾身的煞氣釋放出來,便要衝出去,如果‘無人『性』’此時就在這裏,一定會被大卸八塊。

“顧師弟,別衝動。”雲道恒拉住難得如此衝動的顧長平,按著他坐下來,看了傾狂一眼,再轉頭看著雲擎天問道:“父親,我們該如何處理吳師……吳幸仁這個叛徒?”

雲擎天沉『吟』了一下,忽而笑得詭異,著衝著傾狂問道:“小娃兒,你說呢?”這個小娃兒聰明的很,他知道她此時才說出叛徒是誰必定早有計較了,雖然這是擎雲堡內部的事,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在心裏把她當自己人了,而且莫名的,總覺得她身上有股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氣,連他這個老頭也不禁想聽聽她的高見。

掃視了四人一眼,傾狂捏了捏下巴,邪惡一笑道:“像這等欺師滅祖的畜生,一劍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眼珠一轉,招了招手,示意四人靠近些,一陣嘀咕之後,揚起一個嗜血的笑容。

好邪惡好可怕的笑容啊!四人不禁渾身一抖,覺得背脊陣陣發涼,這一招,實在太高,太可怕了,小小年紀的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心思,太恐怖了,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同情起那兩個叛徒來了。

“小娃兒,你真狠,與你為敵,絕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雲擎天搖頭失笑道,然而眼眸中卻掩飾不住的欣賞與讚歎,小小年紀,武功奇高,心思慎密,手段狠辣,如此人物,又豈是池中之物,幸好,他們不是敵人,否則絕對會寢食難安。

“雲爺爺,難道沒聽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傾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紅唇一揚,頓時溫和無害的氣息一改,狂妄殘忍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書房:“狠又如何,我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傷我一分,我必奉還十分,既然是敵人,當利用則利用,當殺則殺。”雖然‘無人『性』’的事本來也不關她的事,但是既然承認他們是她的朋友,那麽傷害她朋友,比傷害她更加該死。

四人同時一震,看著她的眼神一變,眼眸中有什麽東西在閃爍著,心裏深深是被她的狂霸之氣所震懾住,此時她雖然樣貌平凡,卻是如此的耀眼,如此地震憾人心。

“嗬嗬,好一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初如果不是老子對那畜生的仁慈,便不會有今日擎雲堡之禍呢!小娃兒,你這個壞人,老子喜歡,哈哈……”雲擎天仰頭一笑,對於傾狂愈加的讚賞,如此真『性』情的小夥子,在這個世道已經難尋了。

“小風,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啊,都是我們喜愛的小朋友。”雲道恒的一掌拍在傾狂的肩膀上,真誠地笑道,朱安興和顧長平也是重重地點下頭,這個世道,好人壞人難以分清,就如那些正道人士一樣,口口聲聲維護正義,結果又是如何呢!對付那等叛徒,就不該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