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384 療傷手術(1)

384 療傷手術(1)

更何況,以魔聖天的『性』子,除了已死的明澈,自命甚高的他是不會讓任何人騎在自己的頭上,入魔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任何人都得照他的意思去做,不得忤逆,大行順者昌,逆者亡的宗旨,否則當年他便不會當著淩傲塵的太爺爺,也就是明燁的麵殺了他最愛的女人,讓他從此斷情絕愛,修練魔功了。

明燁乃明澈的兒子,他尚且如此,淩傲塵都是明澈的曾曾孫了,他又豈會真正的放在眼裏,若不是因他是明炎皇朝唯一的命脈,當日天炎穀內,魔聖天又豈會手下留情,所以說他是真正的當家主子,一點也不為過,就算此刻淩傲塵在此,發布命令的人必然也是他。

“謝聖天大人,明風在天之靈,必然甚感安慰。”炎忠明跪下謝恩,明電和明雷也眼眶濕潤地跪下,連續失去了兩個兄弟,他們心確實不好過,對傾狂的恨意也更深了。

“起來吧!好好去辦,辦好之後,就該是替他們報仇,讓他們安息的時候了。”伸手虛扶,魔聖天黝黑的瞳眸極快地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精光,衣袍一揮,轉身便朝軍營裏走去,莫傾狂,也是我們該真正交手的時候了,武學上你是曠世奇才,在心計上,你亦是讓本座刮目相看,那麽軍事謀略上,你又有何本事,能否再與本座一較高下,本座很期待。

明風的‘詭異死亡’有不少士兵親眼目睹,一時整個軍營傳得沸沸揚揚,再加之整整數萬兵馬全軍覆沒,後來更是親眼目睹了那數萬兵馬的慘烈死狀,漸漸地,除了正規的明炎軍,其他普通士兵的軍心開始不穩。

當天夜晚的洛水城裏卻是一改往日的寂靜變得鬧騰起來了,守城將士一聽聞他們的太子殿下來了,立即軍心大振,尋著機會都想親眼見識他們心目中的神人的風采,城裏百姓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不再擔驚受怕,也不再不敢出門,有他們的神人太子和戰神柳劍穹一起守護著他們,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大晚上的,街道上燈籠高掛,熱鬧非凡,既為歡迎他們太子的到來,也為今天的勝戰而慶賀。

而秦府裏也同樣熱鬧得很,下人們走來走去,忙得團團轉,進進出出的將士也快要把門檻給踏平了,卻是均帶著擔憂之『色』。

秦項安置好今日受傷的士兵和處理完壯烈犧牲的士兵的後事,便急急地趕到秦府後廂房,也就是柳劍穹所住的房間門口,隻見韓墨一臉焦急地在那走來走去,急忙快步走過去:“韓副將,大將軍……”

“太子正在為大將軍醫治,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停下腳步,韓墨攔住邊問邊要往裏衝的秦項,臉上猶帶焦急之『色』道。

猛然停下腳步,秦項也如韓墨般急得快要團團轉,麵『露』憂『色』道:“太子親自醫治?那軍醫呢?軍醫怎麽說……太子她……”堂堂的太子會懂醫術嗎?就算是神人,也沒厲害到什麽都會吧!

“軍醫都被太子打發去醫治士兵去了,太子一來聽了淩公子的話便急忙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我也隻是聽淩公子說了幾句,大將軍真氣耗盡,而且失血過多,但是最要命的是受傷的傷口無論如何都止不了血,說是軍醫來了也沒用,隻有太子能救,但是……”韓墨緊蹙著眉頭,不敢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太子的神人事跡他耳聞了不少,今日更是親眼目睹,完全不再是當日北境時的‘草包皇子’,卻是狂妄依舊,但是眾多傳聞中,也沒聽過她會醫術啊!

“沒什麽但是,有我們主子在,你們的柳大將軍一定會活蹦『亂』跳地活著出來,就算陽壽已盡,閻王都不敢收他。”斜地裏,一道懶散地聲音響起,差點沒把秦項給嚇死。

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在這時候說這樣的風涼話!秦項一臉怒氣地轉過身,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走廊的欄杆上或坐或站了三男二女,姿態各異,均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這一看,卻讓他把滿腔的憤怒往回吞,雖然白天看得不仔細,但他還是能認得出來,他們五人便是今天跟太子殿下一起來的‘屠夫’,那樣殘忍的殺人手法,至今還讓他心有餘悸,他是瘋了才敢去惹他們呢!隻是他們竟然完全不把柳大將軍的『性』命看在眼裏,也真是太過分了。

其實他倒真的是誤會他們了,傾狂在乎的人,他們豈會不放在眼裏,會那樣說,隻是對傾狂醫術的絕對信任,還有就是不能忍受有人竟然敢質疑傾狂的本事,那簡直是在挑他們的逆鱗,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對龍麟國忠心耿耿的將軍,此時秦項和韓墨早就提前一步去見了閻王了。

硬吞下怨氣,秦項暗自氣悶地轉過頭,緊盯著房門擔憂不已,韓墨卻是吃驚地看著斜靠在柱子旁,長得一臉娃娃臉的男子,他,他不就是燕雨國的參將童陽嗎?上次地北境戰場上,他見過他,難道傳言都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在各國都派了細作,童陽便是其中的一位?

“啊……”還未等他想明白,便被房間裏傳出來的慘叫聲給嚇到。

“大將軍……”屋裏傳來的慘叫聲讓韓墨的心一沉,大將軍一向不讓軍醫在為他治療時把他弄暈,每次都是硬挺過去,征戰沙場的勇士受傷乃是家常便飯的事,以前不論受多重的傷也不見大將軍疼成這樣,是怎樣的痛會讓一條鐵漢喊得這麽大聲,衝動之下與腦袋一熱的秦項,便要衝進去,卻被一股勁氣給拂開,不用說也知道是童陽五人做的好事。

“你們……”正要發怒,卻被何梓蘭涼涼的一句話給堵得無話可說:“你們這麽急著要衝進去,是不相信你們的太子有這個能力治好柳劍穹呢?還是不相信柳劍穹能撐得下去?”還是老大預料得不錯,這兩個衝動的主還真的是為了柳劍穹急得方寸大『亂』,有這樣的忠心是好,然而這樣的人卻是無獨擋一麵的大將風範。

“我……”臉『色』漲成豬幹『色』,韓墨和秦項均無言以對,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她說得沒錯,他們是應該相信他們的太子有這個能力治好大將軍,也應該相信大將軍福大命大,一定能撐得下去的,他們不能再衝動了,今日若非是他們衝動,何至於讓洛水城險些落入敵軍的手中。

何梓蘭五人也懶得去理會這兩個一臉老婆地裏麵生孩子的焦急擔憂樣,無聊地自顧自地在那聊起天來了。

屋子裏,柳劍穹上半身赤*『裸』地臥趴在**,無意識地緊緊地抓著床沿,臉上盡是飛濺的血水,已脫去上衣的他『露』出的黝黑精壯的上半身上一縷縷的血痕交錯著,其中還有數道奇怪的傷口在往外冒著血,床邊的金甲戰服上滿是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傾狂坐在床邊,神情專注地為他處理傷口,手中的小刀一刻不停地切割著他左肩膀上的傷口,每下一次刀,入肉便更深幾分,直至最後的一刀,一劃,一挑,便從傷口處挑出了一截不足一寸的帶血的短刃出來,這短刃實在是太刁鑽了,小小的一截上有數不清的細小倒鉤,這樣的短刃隨著特製的武器砍入身體,隨後便留在身體內,若不拿出來,是無法止血的,但是從體內拿出這種短刃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每動一下那短刃上的倒鉤都會更深的刺入肉中,而且如果不懂得這種短刃的『性』質,冒然取出短刃,必然會造成傷口無法再止血,最終血盡燈涸而亡。

“啊……”又是一聲揪動人心的低吼聲,柳劍穹整個身體隨著傾狂取出的短刃而無意識地緊繃起來,緊握床沿的手青筋暴起,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床榻上,強忍疼痛的臉幾乎扭曲在一起,連已經服了傾狂特製的麻醉散,還如此痛得從渾濁的意識中一次次地吼叫起來,可見挑出那截短刃,確實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將那截短刃放置在旁邊的水盆裏,而那水盆裏此時正躺著一截,由於短刃上沾著的血肉一放進水裏擴散開來,因而已將清澈的水盆染上血『色』,再放一截下去,已被染紅的血水更加濃豔了。

動作不停,傾狂將左肩膀上的短刃取出後,又開始對右肩膀上同樣的傷口開始劃割起來,額頭上漸漸地滲出了水珠,取這種短刃需要精神高度地專注,要是一個不小心使得短刃截斷或是讓倒鉤斷在肉裏那就麻煩了,因而也虧得傾狂醫術精湛而且對這種武器有所認識才敢動這種手術,要是交給其他軍醫,柳劍穹早就去見閻羅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