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海

第69章 舉報人是他?

第69章 舉報人是他?

一個億的目標對李河川來說,就是河對岸的桃子,不會遊泳的他根本就摘不到。

不過劉一順找他來報道,倒是帶來一個意外的消息。

劉一順走的他爹的老路,初中畢業時成績也不好,劉泉來估計這家夥也沒有太大的出息,就讓他上技校。誰知道劉一順18歲成年後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投了戶口本參軍入伍了,等劉泉來知道時,劉一順已經通過了體檢。

想到軍隊一樣鍛煉人,轉業軍人劉泉來含淚把兒子送到了南方的部隊。

兩年的軍旅生涯,讓劉一順從一個少年變成了有為青年,在軍隊裏,除了沒去養豬,倒是從防控炮車、坦克車,到解放牌大貨車、領導小車,這家夥開了個遍,還曾經榮獲過戰區駕駛技能大賽的二等獎,如果不是複轉有規定,這家夥可能就留在部隊了。

轉業回來,這家夥開上了出租車,眼光敏銳的他在滴滴出行進入縣城時,第一時間注冊了,如今已經是冠城縣搶單最多的老司機了。

最開始聽霍青玉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李河川當專職司機時,他還有點不願意,畢竟自己當出租車司機可以隨時關手機睡覺,當了別人的專職司機就沒這個自由了。

隻是當知道是開寶馬X7,而且李河川是他老爸的頂頭上司時,他二話不說,將出租車委托給別人跑,自己屁顛屁顛的來了。

因為他當司機時建過一個千人群,所以在聽說李河川的身份時,他立刻說了一件事情。

原來上個星期,有個司機同行載過兩個神秘的人,那兩人坐著出租車在開發區的高科技產業園轉了半天,還拍攝了不少照片。那個司機還以為那兩人是什麽間諜,不過見他們隻是拍攝了一家建材廠,也就沒有多問。回頭司機講這件事情當做一個故事分享到了群裏。

劉一順聽說李河川名下有個建材廠,因此想起了這件事情,跟霍青玉一說,霍青玉嚇了一跳,急忙帶他來找李河川。

李河川聽完劉一順的描述,感覺事情不妙,連忙說道:“你抓緊問一下那個司機,那兩人具體在那一塊拍的照,還有,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兩人的去向。”

見李河川和霍青玉表情嚴肅,劉一順連忙通過微信群問消息。

過了一會兒,有司機發過來一張圖,劉一順說道:“那個司機朋友正好開著地圖攢導航裏程呢,這是那兩個人的行駛路線。”

李河川拿過劉一順的手機一看,頓時覺得不妙。

地圖上顯示,兩個人坐車圍繞著一個點轉了四圈,而後又沿著另外一個路線開走了。

而那個點,正是礦海裝備建材廠!

果真有人盯上了他。

李河川順著路線看去,那兩個人消失在了一個地方。

他抬頭看了一眼霍青玉,然後把手機給了劉一順,說道:“車子在院裏停著,你先去熟悉一下去吧。”

劉一順也沒有多想,興高采烈地去摸寶馬了。

李河川想了一下,對外間的安婕說道:“安婕,你親自去焦煤集團一趟,和他們核對一下供煤量,這是你的老本行,現在你是我的人,必須和焦煤核對清楚的。”

安婕不疑有他,不過也猜出了李河川有事情要說,因此拿著筆記本出了門。

霍青玉關上門,問道:“怎麽了?”

“是長林煤業!”李河川說道,“那兩個人消失的地方是長林煤業。”

“怎麽會是他們?”霍青玉也大為驚訝,“礦海煤業和長林煤業緊靠著,而且咱們和他們也算有過一次合作,怎麽會是他們?”

“你給範一明打電話,這事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李河川遲疑了一下,說道,“他畢竟是長林煤業的前總經理,有些情況可能他比我們更清楚。”

霍青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給範一明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她想了一下,說道:“老板,要不要叫吳曦月過來?”

“叫她幹什麽?”李河川問道,“你們兩個是礦海的支柱,叫你們過來商量,是為了看看如何應對,吳曦月……她隻是個律師。”

“商場如戰場,吳曦月是經濟法方麵的資深律師,如果我們拿出應對措施,讓她把一下關,能夠在法律層麵上安全一些。”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舉賢不避親,我們這麽大的攤子了,需要一個法律顧問來幫我們看著點,以免某些方麵違法了卻不自知。”

李河川也感覺到企業經營不是那鏟子挖煤,需要動用腦子的,有時候還要講究策略,因此便說道:“那好吧,正好快到元旦了,我著手讓安婕起草一個聘用協議,和吳曦月簽訂三年的法律谘詢服務。這次叫她過來……”

“當然是和她談聘用她當法律顧問的事情,順帶問一下對我們下一步行動的看法,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收費了。”霍青玉可不管吳曦月是她的閨蜜,這時候,老板的利益為上。

李河川也笑了一聲,沒想到吳曦月也會有被算計的時候。

霍青玉明明是借機少付給她一次谘詢費。

電話打出去,很快,範一明過來了。

吳曦月還要等一會兒。

範一明進來之後,見李河川和霍青玉表情嚴肅,連忙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霍青玉便把上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和範一明說了一遍。

範一明聽完之後,吸了一口氣,說道:“果然,還是發生了。”

“發生什麽了?”李河川見範一明似乎知道些什麽,連忙問道。

範一明看向李河川,說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知道什麽?”李河川這些天忙的連軸轉,哪裏知道範一明要說什麽事情。

範一明說道:“其實以鄭長林的脾氣性格,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舉報競爭對手,背地裏使絆子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可是證據確鑿。”霍青玉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肯定事實,而長林煤業發生了重大變故,才導致了這件事情發生。”範一明說道,“鄭長林被趕下台了。”

“什麽?”李河川一愣,想起那個年近五十卻精神飽滿的企業家的樣子,說道,“他不是長林煤業的董事長嗎?怎麽還會被趕下台?”

範一明解釋道:“你沒在長林煤業,自然不知道長林的複雜。長林煤業的大股東是鄭長林,占股30%。二股東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叫鄭長森,占股22%。三股東是梧桐鎮煤炭產業基金,占股20%。此外,長林煤業工會占股18%,還有個由鄭家人組成的有限合夥企業,占股10%。這就是長林煤業的股權結構。”

李河川點點頭,說道:“股權並不是太複雜,不過鄭長林不是絕對控股,怪不得的長林煤業的經營策略會發生搖擺。”

範一明微微一笑,說道:“以前一直是產業基金和鄭家人的合夥企業與鄭長林是一致行為人,長林煤業工會其實就是個擺設,向來是聽董事長的。這樣算下來,鄭長林手握78%的股份,才使得他的意誌在長林煤業的到貫徹。不過在五年前,曾經發生過一次內訌,導致了長林煤業放棄了裝備研發,進軍煤炭開采,我也是從那之後被股東排擠的。”

“那麽,這次鄭長林下台,是因為長林煤業的股東再次發生內訌了?”李河川不由地問道,“跟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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