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宮宴找茬
西華國長公主是和西瑞國皇上和皇後一起過來的，看得出來皇上和皇後對西華國長公主很是寵愛，隻不過這寵愛是真心實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梓兒沒錯過西華國長公主經過自己麵前之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瞥，看來這西華國長公主，還真是要和自己對上了。
以自己現在和定王的交情，隻怕任何一位對定王有企圖的女子，都不會看她秦梓兒順眼。
不過梓兒更加肯定，西華國長公主，是真的看上定王了。
不知道如果皇上和皇後知道西華國長公主的心思，還能不能這麽愉快地相處了。
定王手裏有三十萬定家軍，這還隻是他明麵上的勢力，暗中到底如何，隻怕皇上也莫不清楚。如果再讓定王娶了富有的西華國長公主，皇上的這一個皇位，就坐得更不安心了，隻怕到時候皇上寧願讓西華國長公主意外死亡，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嫁給定王。
當然，梓兒也相信定王不可能會看得上西華國的長公主。
想到去千佛寺的那一次，定王應該是有心上人了的，隻不過梓兒也不清楚那人是誰，細想和定王認識到現在，要不是在千佛寺的時候，他執著的要去求姻緣簽，梓兒還真沒能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或者改天問問他，順便看看他是單相思還是與那女子兩情相悅，如果單相思，她也能幫想想辦法。
這麽一想，梓兒心裏剛剛突然而來的一點點鬱悶倒是沒有了。
一番參拜行禮之後，宴會就開始了，梓兒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宮宴，倒是沒有各家千金比試才藝，倒是由宮裏的樂舞司的舞女歌姬翩然起舞。
今晚上的宮宴大家都明白，隻是為歡迎各國來使和西華國長公主的接風宴，至於西華國長公主要怎麽挑選駙馬，並沒有什麽章程，梓兒聽來的說法是由西華國長公主挑選，挑出的人選經西瑞國的皇上皇後和西華國的太子同意即可。
至於私底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就不好說了，說的是由西華國長公主挑選，可梓兒覺得，皇上和皇後已經有了內定的人選。
其他幾個國家的來使，明麵上說是來參選，可那些人或許都很清楚，參選西華國長公主的駙馬這事兒，他們沒戲，他們的目的，也有可能是與西華國交好，或者來西瑞國求娶於他們有利的女子。
宴會上觥籌交錯，賓主盡歡，梓兒也放心地吃著席麵上的食物，可惜的是或許這些菜很多都是涼了的，味道還真不怎麽樣，倒是點心做得很精致，味道也不錯。
要說整個宴席上的女子，就是梓兒吃得最歡了，席麵上的點心，幾乎都被她掃蕩入腹。
秦明珠眼中不時地劃過鄙夷，不過她的目光更多的是在皇後的嫡子睿王身上，至於為何她那麽快就將目光從肅王移到睿王身上，一來是睿王是皇後嫡子，雖說年歲才十五，可他卻是剛剛開府，府裏不僅沒有側妃，身子連妾室和通房都沒有，如果她現在就能嫁給睿王，極有可能就是睿王的第一個女人，不都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嗎？
再者皇後乃是正宮，戚家勢力也不小，雖說這些年沒聽說過睿王有自己的勢力，可誰都猜得出，身為皇後唯一的嫡子，皇後又豈會不為他打算？所以日後睿王坐上那個位置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再有，前些天秦明珠曾與睿王偶遇，當時她差點被疾馳的馬兒撞到，是睿王出手救了她，那一刻的睿王仿若從天而降的天神，令秦明珠有一見傾心之感。
秦明珠的心思梓兒並不清楚，不過隻要不惹上她，她才懶得搭理她想要勾搭哪一個。
“聽聞西瑞國相府秦大小姐乃是名聞天下的第一才女，本公主仰慕已久，今兒個很想好好認識一下秦大小姐，不知本公主可有那個榮幸？”
梓兒正把最後一塊點心放進嘴裏，覺得總算不會餓肚子了，就聽到有人來找茬了。
她早有預感今兒個這西華國長公主一定不會放過她，她能等到自己填飽肚子，也算是頗能忍了。
西華國長公主的話一落，宴會上的眾人頓時神色各異，畢竟，這西華國長公主說的話，可不像是仰慕秦大小姐的。
找茬的還差不多。
“本宮的閨女能得長公主的仰慕，本宮很是高興，梓兒，你就讓長公主認識認識。”
誰也沒想到鳳儀公主此時會突然開口，而且她的話一聽，就知道是為秦梓兒撐腰的。
梓兒還沒站起身來，就聽西華國長公主疑惑不解地笑看著鳳儀公主，“本公主倒是不知道鳳儀公主還有一女，今兒個倒是一定要好好認識，免得日後見麵都認不出來。”
鳳儀公主似笑非笑，淡淡說道：“長公主客氣了，本宮的閨女，就是你剛才所說的仰慕之人，相府大小姐，本宮早就認梓兒為幹女兒，不過在本宮和國公爺心裏，梓兒就是咱們的親閨女，此事整個上京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長公主來到我西瑞的時間尚短，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秦梓兒是鳳儀公主認下的幹女兒這事，隻要對西瑞國國事少有了解的人都清楚，西華國長公主此時說不知道，說出來誰信？更何況她剛剛還說仰慕梓兒呢。
剛才她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想讓梓兒知道，她就是在挑釁她秦梓兒，看她敢不敢應戰？
現在大夥兒心裏都明白了，這西華國的長公主，怕是看著秦梓兒不順眼呢。
一時之間，眾人心思各異，有事不關己而八卦地猜測西華國長公主與梓兒有什麽過節的？也有猜測西華國長公主想要找梓兒的麻煩，是不是因為肅王？而這長公主正是看上了肅王？總之眾人心思各異，不過也沒開口說什麽，他們安心看戲就好，畢竟這事是秦梓兒與西華國長公主的事，她們倆鬧得越大，他們就看得越歡樂。
沒有人注意到，乾德帝微垂的目光卻是一片深沉，坐在他身旁的皇後，卻是細細地看了了梓兒一眼，臉上的神色不起一絲波瀾。
梓兒唇角輕揚，眼中劃過一抹黑沉的光，看來這皇帝和皇後比自己想象中的能耐多了，西華國長公主的心思，剛才她的目的，隻怕皇帝和皇後都了然於心了。
現在雖然成為眾人眼觀的目標，不過作為在場最大的皇帝和皇後，梓兒一直都沒放鬆過對他們的關注。當然，她的關注並不明顯，至少皇帝和皇後還沒發現。
“原來如此，恭喜鳳儀公主和國公爺了！”西華國長公主柔柔一笑，目光看向梓兒，“秦小姐，你不介意本宮問你一些問題吧？”
“公主請說！”梓兒看向西華國長公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況且來者是客，就算梓兒介意，也不能說出來，這西華國長公主當真是虛偽得很。
“其實也不是什麽難題，隻不過本公主覺得挺有趣的，所以就想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大夥兒也可以一起去想，誰若是最先想到，也是可以說出來的，當然，秦小姐是名聞天下的第一才女，想來定是最為聰明的。”
西華國長公主的話說得好聽，那意思不就是說如果梓兒不是第一個正確說出來，那她就擔不起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而她就算說出來了，也算不得什麽，沒聽見西華國長公主說了，這其實也不算什麽難題嗎。
梓兒淡淡地笑著，臉上的神色不置可否，才女不才女，這樣的名聲她還真不在意，隻不過，她向來不願意讓人這般明目張膽地欺負。
所以，希望西華國長公主別玩得太過，不然，估計她就很難收拾了。
“秦小姐可聽好了，一個雇工每年的工錢是十二兩銀子加上一件長袍，他在工作七個月後離開時，恰好付給他一件長袍和五兩銀子，本公主的問題就是問這件長袍的價錢是多少？”
西華國長公主的問題一出，倒是讓人有些意外，誰也沒想到她會出算術題。
一時之間，真個大殿一片安靜，眾人都在想著西華國長公主的問題，特別是那些大臣，如果能夠最快答出來，那可是能在皇上麵前博了最大的彩頭的，雖說這問題隻是西華國長公主拿來問秦梓兒的，可也可以說是西華國拿來問西瑞國的，若是他們西瑞國能很快就答出來，豈不是很有麵子？到時候皇上肯定龍顏大悅。沒看到皇上現在都很關注了嗎？說明皇上對這件事，也是很少上心的。
梓兒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她本來還以為這問題有多難，沒想到不過是這樣一道算術題。當然，這算術題若是放在這個時代，確實挺難的，可在現代，隻怕小學生都能做出來了。
西華國長公主的目光一直落在梓兒身上，看著梓兒淡然沉穩的神色，她的眉梢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她以為就算秦梓兒不緊張，也會馬上絞盡腦汁去想的。可現在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沒像是在使腦子。要麽就是她已經算出答案，要麽就是她根本就毫無頭緒，所以破罐子破摔，等著待會有人能答出來。
“秦小姐看來胸有成竹，是不是已經算出答案來了？”西華國長公主可不認為秦梓兒能夠這麽快就算出來，也不擔心其他人能那麽快算出來，要知道這道題可是上古難題，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算出，若不是她無意間看到，今天也拿不出來。
不過她就是看秦梓兒這般淡定的樣子不順眼，正好讓眾人把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出席宮宴的女子，肯定是有不少看秦梓兒不順眼的，說不準她們也會與她一起為難秦梓兒呢。
梓兒隻是感覺到眾人的視線，目光看向北辰洛，卻見那廝正悠悠然地把握著一枚玉佩，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像是感覺到梓兒看向他的目光，那張冰冷的臉像是有一瞬間的融化，然後，這廝就一直盯著她看了。
西華國長公主最注意的人就是梓兒和定王，因此兩人的異樣，她又豈會看不到？眼底中的寒意更深，唇角的淺笑卻像是染上了嗜血的冷寒。
“長公主的題果然是不難，想來長公主也是知道咱們西瑞國的皇上和朝臣們每日都很辛苦，不忍心拿太難的題來給大夥兒解悶。”
梓兒淺笑嫣然地看著西華國長公主，她的話一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的炙熱了。特別是西瑞國的人，他們雖然都希望自己能想都答案，可他們腦子裏卻是一團亂，如果沒有人能答出來，就是丟了西瑞國的臉了，剛才長公主可是說了的，讓他們這些大臣也跟著想一想的。
“如此看來，秦小姐確實已經知道答案？”西華國長公主臉色依然帶笑，她是絕對不相信，秦梓兒能算出來了的。她倒是很期待，待會秦梓兒出醜，定王會是什麽樣的臉色？到時候他就會知道，秦梓兒也不過爾爾。
梓兒在西瑞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地點頭，聲音清晰沉穩地說道：“這道題目真的很簡單，咱們西瑞國的大臣們想必已經有很多人都算出來了，隻不過是為了讓我出出風頭，才沒有說出答案而已。”
乾德帝對於梓兒說的話，很是滿意，大臣們也很滿意，盡管他們對這道題毫無頭緒，卻也精力表現得一臉的淡然，好像梓兒說的就是事實，答案，早就在他們的腦中。
梓兒看著那些大臣的摸樣，實在是有點想笑，一群不懂裝懂的家夥，嘖嘖，還說是一國官位最高的官員們呢。
西華國長公主心裏忽然有些忐忑了，她是不相信秦梓兒能算出來的，可看秦梓兒的樣子，也太有自信了吧？
“這道題的正確答案應該是長袍價值四兩銀子加八百文。”
梓兒話音一落，大夥兒都開始暗自計算，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正確的，隻有西華國長公主的臉色很不好看，有些人沒有去計算的，一看西華國長公主的臉色，就已經知道秦梓兒說的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梓兒說的完全正確，這件長袍正正是四兩銀子加八百文。”肅王臉含著溫柔的笑看著梓兒，他自己是算不出來的，不過他看了西華國長公主的神色之後，就知道答案是對的。
“長公主，不知秦梓兒說的答案，可是對的？”乾德帝看了眼秦梓兒，目光落在西華國長公主的臉上，笑著問。
“回皇上，秦小姐說的答案，是對的。隻是本公主很是好奇，秦小姐是如何算出來的？”西華國長公主還是不願相信秦梓兒算得出來，想著她隻怕是蒙對的。
梓兒隻是一眼，就看出西華國長公主心裏想的，淡淡笑道：“長公主都說不難了，我就是靠心算，也能算得出來。若是讓我寫出來，也是可以的，可否請皇上準備筆墨？”
“準！”這個時候，皇上不可能不同意，看了眼身邊侍候的公公，很快就有人將筆墨紙呈到梓兒的席位上，一旁的宮女早就將矮幾上的東西收拾好，很快將東西都擺放好。
梓兒將解題的步驟寫下，吹了吹墨汁，就將答案交給一旁的宮女，宮女很快將答案呈給皇上。
皇上看了之後，大笑著讚：“妙，妙計，秦梓兒這做題的方法，實在妙哉！”
看著皇上龍顏大悅，眾人更想知道紙上的解題之法，就連西華國長公主也想知道，秦梓兒到底是怎麽解的？
等到西華國長公主看到梓兒紙上寫的解題步驟，還有她所用的算法，心裏也不得不承認，秦梓兒確實聰慧。
“秦小姐果然聰慧，這解題方法很簡便。”雖然心裏氣得要死，可西華國長公主卻不得不笑著讚揚，畢竟西瑞國的皇上都大笑著說好了，她能不讚兩句嗎？
“謝公主讚！”梓兒在沒有人注意到之時，挑釁地看了眨眨眼，她這般囂張的樣子，落在西華國長公主眼中，更是氣得她恨不得馬上將梓兒的眼珠子挖出來。
“秦小姐這般聰慧，不知可還能幫本公主解一題？”本來以為一道題就能將秦梓兒難住，現在看來幸好她還有準備。
梓兒似笑非笑，淡淡說道：“不知道此次長公主前來，一定準備了多少到題？不如一次性說出來，咱們大夥兒集思廣益，一起為長公主解惑。”
梓兒這話讓西瑞國的人看向西華國長公主的目光都很是不滿，她如果要為難秦梓兒，大可以私下裏找機會，現在再這樣的場合，當著皇上皇後和眾多大臣的麵，長公主可就不僅是為難一個秦梓兒了，而是想要為難整個西瑞國。
西華國不過是西瑞的附屬國，西華國的長公主在西瑞國為其和他國來使舉辦的接風洗塵宴上這般為難人，也太不把他們西瑞國放在眼裏了吧。
其實大家都誤會長公主了，她真的隻是想要為難秦梓兒而已，隻不過她說的話和用的方法都不對，本該是私人之間的較量，卻被她弄成國與國之間的較量了。
還好西華國太子還沒有來到西瑞國，不然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妹妹今兒個不斷給他們的國家拉仇恨，估計會氣得臉都黑了去。
西華國長公主也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太合適，聽到梓兒說的話，臉色有些僵硬，不太自然地說道：“秦小姐說笑了，我這隻有兩個問題，秦小姐說得好像本公主故意難為秦小姐一樣。實則是本公主早就聽聞秦小姐的聰慧，所以才希望秦小姐能為本公主解惑的。”
“是嗎？我倒是很樂意為長公主解惑。聽說西華國乃是有名的魚米之國，每年出產的大米遠銷數國，我也有一題，不知道長公主和西華國的來使能否為我解惑？對了，聽說這次陪同長公主前來的，可是有西華國第一聰明人之稱的蘭渝蘭大人，而聽聞蘭大人最是精通算數題，恰巧，我這一道也正是算術題。”梓兒眸光微微眯起，不都說他西華國的蘭渝可稱為天下第一神算子嗎？她今天就打打他的臉。
就如梓兒剛才不願回答長公主的問題，卻也不得不回答一樣，對於梓兒的問題，西華國必須接下。
“秦小姐請說！”西華國長公主還沒說什麽，蘭渝卻是率先開口，能背稱為天下第一神算子，自有他的過人之處，因此他根本就不怕梓兒的問題。
梓兒微微一笑，熟悉她的人卻知道她這笑容裏的狡詐與算計，“如此我先把題目說出來，然後長公主再說出你的問題。”
“秦小姐請！”不得不說，這蘭渝真是夠自傲的，而且對西華國的長公主，還真算不得很尊重。
梓兒看向蘭渝，將她的題目說出來，“糧倉開倉收糧，有人送來米一千五百三十四石，驗得米內夾穀，抽樣取米一把，數得二百五十四粒內夾穀二十八粒，則這批米內夾穀約為多少石？我的問題就是這個，長公主也可以把你想要問我的問題說一下。”
這道題其實並不算難，隻不過古人可沒有學過方程式，所以要想準確地算出來，肯定需要不少時間。
西華國長公主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她看到梓兒的問題以說出來，蘭渝的眉頭就緊緊皺著，想來這道題並不簡單。
不過想想她的題，也是不容易的。
“本公主問的是一副對子，對子的上聯就死‘煙鎖池塘柳’，不知秦小姐可對得出下聯。”
西華國長公主的題目一說出來，頓時吸引不少人的興趣，不少人更是讚歎，好對。要知道朝中大臣多事擅長吟詩作對的，要說算數，他們很多人都頭疼，可如果說是對對子，那就很感興趣了。
從算數到對子，這長公主算是考了自己數學又來考語文了。不過對於對子，她雖不擅長，卻也能對得一些，所以西華國長公主的題目一出，梓兒仔細一想，下聯就已經在腦中了。
在那些大臣還在絞盡腦汁想著，你與我商量，我與你探討的情形之下，梓兒卻是一片風輕雲淡。
“長公主的對子很有趣，不過也不是很難對，我這有兩句下聯，一句勉強對得上，另一句我覺得還不錯。”
梓兒話音一落，正冥思苦想的人都睜大雙眼盯著她，他們還沒對的出來，她就想到兩個下聯了？這秦梓兒，也太聰明了一點吧？
西華國長公主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了，短短時間，秦梓兒就想出兩個下聯了？這豈不是打她的臉？顯得她的問題一點難度都沒有？
“‘煙鎖池塘柳’，可用‘秋唫澗壑’鬆為下聯，不過我覺得用‘茶煮鑿壁泉’對‘煙鎖池塘柳’更為美妙。”
將兩句下聯說了出來，於是，很多人的目光都直了，也有人不斷地喃喃自語，念叨著梓兒的兩句下聯，實在是梓兒的下聯，對得太好了。
“很好，賞，重重有賞，就賞南越國進貢的金絲香木嵌蟬玉珠給秦梓兒。”乾德帝確實是高興，畢竟秦梓兒出風頭，就是西瑞國出風頭，皇上又豈會不高興？
梓兒得了賞賜，自然是高興的，既是進貢的貢品，肯定是好東西，這皇帝總算大方了一回。
梓兒是高興了，西瑞國的人也挺高興的，當然，那些妒忌梓兒的除外。還有西華國的人也不怎麽高興，因為他們的天下第一神算子還沒能把秦梓兒的題目算出來。
“謝皇上賞賜！”梓兒領了賞，看向西華國長公主，非常愉悅地笑道：“我剛才的題你們若是不想繼續算，我可以給你們答案的，如果還想繼續算，那什麽時候算出來，再告訴我答案就好。”
要是等著西華國的人把答案算出來，隻怕等一個晚上也沒能等到，想來皇上也是這麽想的，因此後麵繼續繼續吃吃喝喝，經過西華國長公主這一茬，那些就算是看梓兒非常不順眼的人，也不敢找茬了。
眾大臣都喝得差不多了，至少表麵上看來，都喝得很盡興了，至於到底有幾人酒量就快到頭了的，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在皇上麵前，還真沒幾個大臣會傻到讓自己喝醉。
就在梓兒以為宮宴快要散了之時，肅王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中間，朝皇上跪下行禮，“父皇，兒臣有事請求父皇。”
肅王的麵色潮紅，看著就知道他已經喝了不少酒，梓兒眉頭一皺目光下意識地朝北辰洛看過去，卻見北辰洛陰沉著臉，就算沒有靠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凍人的寒氣。
梓兒眸光微垂，肅王雖然還沒有說求皇上什麽事，不過梓兒猜測應該是請旨賜婚，讓自己嫁給他這件事，宴席開始之前，他已經說過的。
沒想到他真的要在這個時候，當著各國來使的麵讓皇上下旨，梓兒麵色淡漠，可心裏已經有了決定，如果肅王開口，她會直接提出退親一事，如若皇上和肅王不願意，就別怪她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
之前本來還想好好計劃一些退親之事，隻是最近太忙，一直沒能騰出時間來，而且梓兒以為肅王的目標是西華國長公主，所以也不著急，倒是沒想到肅王會在這個時候求旨娶她。
乾德帝意味深長地看著肅王，麵色也多了幾分冷漠森寒，在他以為，肅王想要娶的人，應該是西華國長公主，而肅王之所以想要求娶西華國長公主，必是為了銀錢，他要那麽多的銀錢，目的就是為了謀奪他現在坐著的這一個皇位。
別說他現在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即便他已經年老，也不希望在他還坐著的時候，有人這般明目張膽地想要和他搶皇位。
“肅王莫不是喝醉了？今兒個晚上是我西瑞給友國舉行的接風宴，除了吃好喝好，不談別的事。”
“父皇，我是真心想要，”
“來人，肅王醉了，帶他下去醒醒酒。”乾德帝沒等肅王把話說完，就直接讓人將他帶下去。話語中的蕭殺森冷，讓梓兒毫不懷疑，剛才那一刻，皇上心裏卻是起了殺意的。
看來在皇位麵前，就算是兒子，也不是罪重要的。
梓兒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低垂著目光看著矮幾上的茶杯，神色不明。
“梓兒，”肅王看來確實是有些醉了，被人帶出去，經過梓兒席位的時候，竟想要掙脫攙扶著他的侍衛，朝梓兒走過去。
沒有皇上的命令，侍衛自是不會鬆手，肅王見掙脫不掉，竟然朝梓兒胡亂地揮舞著手，喊著梓兒名字之時，聲音雖然低沉沙啞，卻也讓人聽得清楚。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