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妻難追,腹黑王爺的悍妃

第255章 鳳尾琴中的秘密

梓兒仿佛第一次認識容謙似的,她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小子的嘴巴也是這麽的毒。瞧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個髒字也沒有,甚至一個長公主不好的詞兒也沒說,說出來的那番話卻足以讓長公主看向容謙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他的身體戳成篩子。

容謙的意思明顯就是說長公主現在能有皇上護著,日子還能過得去,等到皇上沒了,她就別想再有依靠。

至於說什麽誕下皇子至於的話兒,明擺著就是說長公主這一輩子沒機會生下皇上的兒子

“容世子對於定王的未婚妻,可真是愛護得緊!”長公主銀牙暗咬,心裏惱恨容謙說的那些話,可她何嚐不明白,他的那些話,沒有一句她能反駁的。

所以,皇子,她一定要生下來。

“本世子的娘親是梓兒的幹娘,本世子就是梓兒的哥哥,做哥哥的如果連唯一的妹妹也沒能護著,那麽,本世子這個做哥哥的,日後都沒臉喊梓兒為妹妹了。”

長公主話語中的挑撥之意誰人聽不出來,不過這種話,總不能挑明去指責,所以不管是容謙還是梓兒和北辰洛的臉色,在聽到長公主的那句話之後,瞬間多了幾分冷肅的煞氣。

“就如同西華國的右相之子蔡大少爺,對長公主不也是護得緊嗎?”

百裏睿揚慵懶地靠著牆壁,一雙邪肆的眸子微微眯起,冰涼的目光直直看著長公主,眼中意味難明。

長公主聽到西華國右相之子時,眸光微微一閃,西華國右相之子蔡大少爺本是她的表哥,他的娘親是自己的姑姑,西華國的彩兒公主,他與自己自小一起長大,自小到大,對她倒是真的疼愛,他的心思自己心裏當然明白,隻不過她這個表哥的容貌,如何能配得上自己?

如果她堂堂長公主,卻嫁了個這麽其貌不揚,而且才華也不怎麽樣的男人,豈不是被人笑話?

她寧願現在成為西瑞國的貴妃,嫁給皇上這麽一個老男人,也不願意成為她表哥的妻子。

隻是百裏睿揚現在提起她表哥,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麽?

雖說她不可能嫁給表哥,可她卻享受表哥事事以她為先,見她捧在手心裏如珠如寶的感覺。

當初她與表哥之間,雖說清清白白,可有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太合適的舉止,難不成連這些,也被百裏睿揚知道?

百裏睿揚和容謙的身份長公主當然清楚,上京城最有權勢的兩位世子爺,豪門大族許多閨閣女子現在最想要嫁的男人。

如果是當初斷腿的容謙和差點就病死的百裏睿揚,長公主當然不會講這兩人放在眼裏,可現在,她很清楚這兩個男人即便沒有定王可怕,卻也是不好惹的。

“我自小與表哥長大,雖不是親兄妹,感情卻與親兄妹沒什麽差別,表哥對我當然是愛護的。”

長公主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解釋這裏沒有誰會在意,不過這句話,她還是必須說出來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走吧!”百裏睿揚冷嗤一聲,看到北辰洛和梓兒都忙完了,便站直了身子,朝一旁的容謙說著,兩人跟著北辰洛和梓兒很快往隔壁的酒樓走去。

長公主恨恨地看著離開的幾人,最恨的是秦梓兒,她憑什麽能夠得到那麽多個優秀男子的嗬護?

定王對她好也就罷了,想不到容謙和百裏睿揚竟也護她至此,為了她甚至不惜自降身份,開口為她撐腰。

還有上官輕塵,今兒個上官輕塵拍下那麽多東西,還不是為了秦梓兒,區區一個女人,一擲百萬兩白銀,真真是夠大方的。

就連與秦梓兒解除親事的肅王,雖然與秦梓兒話都沒說幾句,可他看向秦梓兒的目光中的情意,卻是騙不了人的。

秦梓兒這個女人,到底是施了什麽妖法?讓這麽多的男人對她趨之若附?

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就毀了她

可恨的是秦梓兒不僅運氣好,定王還對她護得緊,然自己想要動手都沒有機會。而且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她的武功不錯,用毒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而定王,顯然對她極其信任。

所以任憑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對付她。

晚上的酒席很豐盛,定王府置辦的酒席,酒樓的東家當然要盡心盡力。

今晚上北辰洛並沒有喝多少,梓兒倒是喝得有點多。今晚上的女賓客都是梓兒招待,她們雖說不敢灌梓兒喝酒,不過一人敬一杯,也不少了。而且今晚上梓兒的興趣不錯,那長公主也沒找她麻煩,心情好,也就喝多了一點。

不過梓兒的酒量不錯,雖說喝得有點多,卻沒有醉意,離開酒樓的時候,她的神智還是完全清醒的。更何況因為擔心梓兒喝醉,北辰洛讓人訂的酒度數並不高。

“主子,今晚上長公主沒有回王府。”

梓兒正在洗臉,聽到白玫的稟報,手裏的動作微微一頓,長公主今兒個晚上竟然沒有回王府?身為皇上的妃子,即便現在不是在宮裏,可她也不能隨意出去的,特別是在晚上,不管是去哪裏,都該讓定王府給她安排好。

可現在她不回府,也沒說去哪裏,隻是讓人回報一句晚上不回?

這女人的膽子,還真不小,她就不怕定王將此事上報皇上?

要知道身為皇上的妃子,卻夜不歸宿,這絕對是大罪。

“可有人讓跟著?”

梓兒洗完臉,把毛巾放好,才問白玫。

“王爺的人跟著,長公主晚上留宿的地方,是城中的一處商人的處所,那商人是個年約三十五歲的女人,她在延州城做的是茶葉生意,在城裏一共有三間鋪子,生意不好也不壞,他來到延州城已有兩年,咱們的人暫時查到的消息是那商人並非是西華國的人,而且也不曾與西華國的人有過來往。”

梓兒走到桌子旁,端著茶杯慢慢地喝著,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查到那個商人那麽多的資料,她手底下的人,越來越能幹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長公主冒著那麽大的危險夜不回定王府?

北辰洛因為軍營有事,剛剛已經出城,梓兒知道長公主一直都想算計北辰洛,如果北辰洛不是出了城,而是在城裏的某一個地方,梓兒都要懷疑長公主不回王府,是因為定王。

可現在明顯不是,她如果真要算計定王,不可能不知道定王在哪。

“她不回王府,也沒說是因為什麽嗎?”

“沒有,隻是讓人回來說了一聲,晚上不回王府。”

“你說,她不回王府,而是跑去那商人的處所,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梓兒倒是不怕長公主使壞,她是好奇她今晚到底想要做什麽。身為妃嬪卻大半夜的跑去一個女人的家裏,到底有什麽緊要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那一把琴?

想要今晚上長公主對那一把冰樵鳳尾琴勢在必奪的眼神,梓兒隱隱覺得那一把琴,或許有什麽值得價值是他們不知道,而長公主卻是清楚的。

“咱們去探探。”

梓兒快速地換了一身衣服,與白玫一同出了定王府,往長公主留宿的那一戶人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一戶人家與定王府倒是有些距離,梓兒和白玫用輕功走了兩刻鍾,才到那裏

那一處宅子有三進,因著梓兒的人一直盯著,所以她們很快就找到了長公主所在的房間,此時她的屋子卻是門窗緊閉,梓兒她們倒是沒能從外麵看得清裏麵的情況。

而且屋子周圍守著不少人,梓兒的人得到的消息是屋子裏就隻有長公主一個人,至於屋子的主人,那一名女商人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剛才給長公主開門的,也隻是這宅子的管家。

想要知道裏麵的情形,隻能把窗戶紙捅破,不過外麵守著的人不少,如果想要人不知鬼不覺地捅破窗戶紙,那唯有將守在外麵的人敲暈。

梓兒身上帶有迷,藥,想要迷暈外麵守著的人,倒不是難事。

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梓兒決定將那些人都弄暈了去,先看看長公主在裏麵究竟搞什麽鬼。

屋子裏並沒有傳來說話聲,不過屋子裏的燈光卻很明亮。

隻是當梓兒他們剛剛靠近屋子之時,屋子裏竟然傳來琴音。

彈的曲子卻很尋常,而且聽這琴音,彈琴的人似乎彈得很隨意。心思似乎並沒有用在彈著的曲子上。

這大半夜彈琴?而且是沒啥心思地彈著,這長公主到底在做什麽?

說真的,梓兒是真的越來越好奇了。

連著彈了兩遍那一首曲子,琴音才停了下來。

梓兒她們剛想動手,屋子裏突然傳出長公主的聲音。

“良兒,”

“奴婢在!”

“把這屋子給本宮守好了,沒有本宮的命令,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進來。”

“奴婢明白!”

梓兒差點都要懷疑長公主的武功很厲害,已經發現了他們,不然他們怎麽剛剛靠近,又是彈琴,又是說話的。

等了好一會兒,屋子裏麵在沒有什麽動靜之後,梓兒才將手裏的秘藥撒出去,她的人將暈過去的那些守衛悄悄地帶到角落裏。

梓兒慢慢地靠近屋子的窗口,本想將窗戶悄悄打開,想了想,還是拿出匕首,在牆上挖了一個小洞。

梓兒手裏的匕首是北辰洛特意尋來給她的,削鐵如泥,所以要在牆上挖出一個小小的洞,真不費啥力氣。

透過那個小洞,梓兒很快就看到長公主,隻見她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擺放著今天她拍下的那一柄鳳尾琴,此時她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鳳尾琴,似乎在看著什麽,眉梢微微蹙著,臉色有些緊繃冷凝。

看來,這鳳尾琴果然有秘密。

而長公主似乎還沒能弄清楚這鳳尾琴所藏著的秘密,而剛才的琴音,應該是她在研究這鳳尾琴,所以才彈了兩首曲子。不過看樣子她彈那兩首曲子沒有用。

這個鳳尾琴是百裏睿揚找來的,說是在一家琴行裏買到的,當初買的時候,足足花了一萬兩。

一萬兩一把琴,確實是價值不菲。

梓兒對琴並不精通,且也不怎麽感興趣,本來因著是百裏睿揚送的,梓兒沒打算拿來拍賣,後來還是不出來和百裏睿揚都讓她把這把琴也捎上,定王府裏還有另一把更好名為琴殤的古琴,梓兒倒是拿出來過一次,順便感覺了一下,雖說琴是好琴,可因為梓兒的琴藝實在不怎樣,所以彈出來的琴音,也就北辰洛欣賞而已

那次之後,那把古琴再次被束之高閣,梓兒想著或許等她女兒日後學琴的話,倒是可以讓它重見天日。

如果知道這鳳尾琴不尋常......

梓兒想了想,即便知道這鳳尾琴不尋常,可不清楚它到底有什麽秘密的情形之下,梓兒還是願意用這把琴換二十萬兩銀子的。

如果拿了二十萬兩白銀,還能從長公主這兒知道這把琴的秘密,梓兒一定會覺得百裏睿揚這個禮物,送得實在是太好了。

長公主也不知道盯著這把琴多久了,反正梓兒看她盯著的時間,足有一刻鍾。

一刻鍾之後,她才動手將那把琴翻來覆去地研究,研究來研究去,也沒能研究出朵花兒來。

梓兒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弄錯了?這把琴或許沒什麽特別的,也就僅僅是一把名琴而已。

想想如果事實真的是那樣,長公主如果知道自己花了二十萬兩銀子,就買了一把沒有她料想中的秘密的琴,不知道會不會鬱悶得吐血。

反正梓兒是絕對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的。二十萬兩銀子已經捏在她手裏,就算長公主後悔,也不可能從她秦梓兒手裏摳出那一筆銀子出來。

“這是要把這一把二十萬兩銀子拍下來的琴給拆了?”

梓兒有點詫異地看著拿著一把匕首,在拆那一把琴的長公主,真真是有魄力啊,二十萬兩銀子的東西,拆起來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心疼。

梓兒覺得就憑長公主逛逛說展現出來的魄力,日後如果運氣不太差的話,估計還真能混出個人樣來。

不過自從梓兒認識長公主以來,她的運氣似乎並不怎麽好?或許是如果沒有遇上自己和北辰洛,這長公主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自己和北辰洛離開上京城的短短時間裏,這女人不就混得很好了嗎?

可惜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秦梓兒和北辰洛,估計是她的克星,遇上他們,她向來都沒好事。

這不,來參加個及笄禮,就得花了二十萬兩銀子,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敗財啊。

也許長公主拆過無數把古琴,所以她拆琴的技術還是挺熟練的,不大一會兒,這把琴就被她拆開來了。

看她的樣子,想要把這一把琴整裝回去估計也難不倒她。梓兒這才發現,長公主還是有點能力的。

咦......

看著長公主從拆開的琴裏拿出來的一塊白色的布,梓兒的眸光微微閃爍,看來這把琴裏麵,真的藏有秘密。

而那個還不清楚是什麽的秘密,現在就在長公主手裏。

要說這把琴現在是屬於長公主的,那麽在琴裏發現的秘密,如果她不想說,還真不該勉強她。

可梓兒實在是好奇啊,那塊布上麵有什麽呢?

冷厲的殺氣快速地讓梓兒回過神來,身子往旁邊一閃,堪堪避開剛剛刺向自己的匕首,梓兒腳尖著地之後,身子往後翻了幾步,落在院子裏。

目光快速地往四周圍看過去,人都軟軟地躺在地上了?

遭了,竟然看得太投入,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而且被發現了?

靠,終日大雁被雁啄,自己用迷,藥迷暈了那些守在這裏的人,而自己的人,竟然不知不覺也被別人迷,暈了?

被人知道有她秦梓兒在,她的人也會被人給迷,暈,她還要不要混啊?

房間的門很快從裏麵打開,長公主的身影也很快出現在梓兒眼中,門外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看到長公主,竟然沒有過去行禮,也不過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你們是什麽人?”

梓兒心裏微微詫異,目光極快地瞥了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難道他並不是長公主的人?

那麽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他剛才是絕對想要殺了自己的。

梓兒沒有開口,長公主既然沒有把她認出來,她也不會傻傻地自己報上名號。

而身邊那個男人,竟然也是沉默不語。

於是,長公主的話,沒人搭理她!

不是長公主的人就好,至少那個男人這個時候不會馬上對自己動手,而她,隻要有機會,就將白玫她們弄醒。

這個男人的武功很高,不然也不會在他出現之後,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而她的人之所以那麽容易被迷暈,想來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武功比他們高出不少的緣故。

“你們半夜出現在此?是何用意?看兩位的樣子,也不像是為財的,如果真是想要銀子,我這裏有一萬兩,是我現在全部的家當了,你們拿去分吧。”

長公主拿出一張銀票,遞了出去,梓兒可沒有錯過她剛剛拿出銀票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嗜。

或許她還希望能夠憑著這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讓自己與那個男人分贓不均呢。

“聽聞貴妃娘娘今兒個可是拍下了冰樵鳳尾琴的,我對銀子不感興趣,隻想借娘娘的鳳尾琴來看看。”

梓兒一開口,就表明自己不要銀票,她要的,是鳳尾琴。

其實,梓兒想要的也不是鳳尾琴,而是剛才長公主從鳳尾琴來拿出來的那一張白布。

這個男人應該沒有看到長公主將鳳尾琴拆開之後,從裏麵拿出來的白布。所以即便他是為了鳳尾琴而來,那白布的事情他不知道,所以即便他拿到鳳尾琴,應該也查不出鳳尾琴裏麵的秘密。

“這裏是二十一萬兩,鳳尾琴歸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嗓子似乎受傷過,說出來的聲音,說真的,有點難聽。

“鳳尾琴隻有一把,兩位都想要,本宮很是為難,不知道到底應該把琴給誰?”

長公主眼底一閃而過的喜悅梓兒自然沒有錯過,這個女人,該不會以為憑她手裏的那一把鳳尾琴,就能讓自己和這個男人不死不休地為敵嗎?

“嗬嗬,既然閣下也喜歡鳳尾琴,那本姑娘就讓給閣下好了,貴妃娘娘就把你手裏的銀票和這位公子的二十一萬兩銀票給我就好,說真的,本姑娘大半夜出來,也是因為囊中羞澀,住客棧的錢都沒有。如今有了這一筆銀子,終於可以回鄉下買點田地,蓋一座大房子,當個大地主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