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執念
第683章 執念
其實黑水沼澤並不難找。
這是金烏部領地內，少有的險地。
在和平時候，哪怕是在雨季中，大山裏的蠻族人也是十分淳樸的。
僅僅是找到了幾個部落，稍稍的打探了一番之後，林笑就確定了黑水沼澤的位置。
再往東南方三千裏，便是黑水沼澤所在之地。
黑水沼澤，可是說，是雲夢大山北麓最大的一處險地之一。
當然，危險，便伴隨著際遇。
在其他時候，金烏部領地內的一些部落的勇士，強者，甚至就連與金烏部對立的共工部的人，都會派人進入黑水沼澤，尋找一些寶物。
但是現在是雨季……而且已經達到雨季的最高峰時期。
這個時候進入黑水沼澤，根本就是找死。
……
三千裏，對於林笑而言，根本就不算是距離。
林笑也想過，讓祝融南風和黑起留在剛剛路過的那個部落當中。
不過都被兩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現在這兩人的實力，也在飛速的提升著。
雖然祝融南風不喜歡這樣大雨的天氣，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大戰，卻讓他的實力飛快的增長著。
現在的祝融南風，已經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真神。
而黑起的血脈之力，也被激發出來，雖然他現在剛剛摸到真神之路的門檻，但若是他經曆過幾次生死大戰之後，相信也會成為真神的。
……
黑水沼澤。
在這迷茫的大雨中，原本就黑漆漆的黑水沼澤，更是升騰起了一道道黑色的霧氣。
整個黑水沼澤，都顯得一片鬼氣森森。
來到這裏，林笑有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上當了。”
林笑的臉色有些難看。
“畢方殮那個老家夥，是想借刀殺人……借著這黑水沼澤，將我們殺死。”
以林笑的目力，一眼就能看穿，這黑水沼澤當中，死氣沉沉，根本就是一片死亡之地。
若是說，這裏存在著什麽死靈之物，那倒是說得過去。
但若是說雨師部落會出現在黑水沼澤，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現在是雨季。
黑水沼澤已經化作禁地。
任何生靈膽敢在這個時候進入黑水沼澤，都將死無全屍。
林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那畢方殮老奸巨猾，算準了林笑會尋找雨師部落，他才故意將地方說道黑水沼澤。
而在大山外圍的小村落，哪怕是祝融鹹，都不知道黑水沼澤是怎樣的地方。
“回去，滅了畢方部落！”
祝融南風的脾氣愈發火爆，他聽到林笑這樣說，立刻就坐不住了。
“先不急著回去。”
突然間，輪回世界中的巨靈神開口了。
“那個叫黑起的小家夥，機緣就在這裏。你們進去，放心，你有輪回護體，這裏的死靈奈何不了你。”
巨靈神緩緩的說道。
“嗯？”
林笑微微的一怔。
“黑水沼澤，黑水沼澤……這裏是曾經黑水玄蛇的老巢。”
“嘿，黑水沼澤怎麽跑到雲夢大澤附近了……嘖嘖嘖。看來仙界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巨靈神沒再搭理林笑，隻是透過林笑的眼睛，觀察著這片看似無邊無際，而又鬼氣森森的沼澤。
“進去。”
林笑沒再詢問什麽，他對祝融南風和黑起擺了擺手。
祝融南風和黑起兩人也是稍稍的一愣。
老實說，雖然已經走到這裏，但是看著這片實在是太過恐怖的沼澤，兩人心裏都有些打鼓。
“奶奶個熊的，雲夢大澤老子都進去了，還怕這小小的黑水沼澤？”
當下，祝融南風一揚脖子，就跟著林笑進入了黑霧所籠罩的範圍。
黑起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這個時候，黑起的身後，升騰起了一道灰蒙蒙的黑色巨蛇的影子，這是黑水玄蛇血脈之力發動的征兆。
黑水玄蛇乃是水中的妖神，比無支祈更加強大。
無支祈隻是一頭大妖，並不是妖神。
當時的天庭為了拉攏這頭大妖，才給了他一個水神的神位。
但是黑水玄蛇，卻是真真真正的水中妖神。
幾乎就在黑水玄蛇血脈之力發動的同一時刻，黑起的身軀，就狠狠的震顫了那麽幾下。
“感覺到了嗎？”
林笑並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卻回蕩在黑起的耳畔。
“感覺到了。”
黑起的目光有些呆滯，他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已經化作一片大湖的沼澤，輕輕的說道：“一種，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裏是你先祖所居住的地方。”
“走吧，我們進去。”
黑水沼澤，原本是一片巨大的沼澤地，與雲夢大澤一樣。
不過現在是雨季，整片沼澤都被大水淹沒，變成了一片巨大的湖泊。
隻等雨季過去，沼澤中的大水才會逐步的排出去，恢複沼澤地的本來麵目。
三人站在沼澤旁邊，並未貿然進入。
林笑砍伐了一棵大樹，在其上刻錄了幾個陣紋，將其鑄造成一艘大船之後，三人才乘著大船進入黑水沼澤。
黑水沼澤之上，處處都散發著一股一股腥臭的氣息。
似乎是某些動物屍體腐爛之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而這些腥臭氣中，又帶著濃重的枯敗的味道。
總之，這裏沒有任何生機。
一些從水中冒出頭的植被之上，也沒有任何生機，早已經腐爛。
整個雲夢大山，都是一片生機勃勃。
如同黑水沼澤這樣的地方，林笑還是第一次見到。
隻是，在外麵看到的死氣，在這裏卻是全然不見了蹤影，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這裏，始終被一層濃重的黑霧籠罩，再加上天上時時刻刻落下的大雨，讓這裏的幻境變得朦朦朧朧，可見度極低。
雖然看不大真切周圍的環境，甚至連神念都被限製……但是林笑卻從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跟著他們。
情不自禁的，林笑將輪回的力量釋放了出來。
果然，輪回之力的氣息放開之後，那東西就好似受驚的魚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注意了，小心水裏。”
這艘船，是由陣紋驅動，並不需要誰來撐船。
林笑站在船中央，而黑起和祝融南風，則是一人站在船頭，一人站在船尾，小心的警戒著。
船尾處的祝融南風，已經將他的九品仙器大斧頭拿了出來。
他已經看到，在那漆黑如墨的水中，一個巨大的影子，始終跟隨著他們的船。
林笑的輪回之力，驚退了一些死靈……但是絕對不包括船底下的這個大家夥。
這是一個活物。
那厚重的氣息，甚至都已經讓祝融南風和黑起喘不過氣來。
“奶奶的，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祝融南風已經成為真神，他已經擁有神念……但是在這黑水沼澤當中，他的神念有和沒有，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就連林笑的神念，都被限製在體內。
他能依靠的，僅僅是一雙眼睛。
不過輪回之力加持在林笑的雙目之上，卻讓他比其他人看的更清楚。
甚至，這已經形成了一門瞳術。
輪回之眸。
這也是林笑自己取的名字。
輪回之力附著在雙眼之上，周圍那黑黢黢的雨霧之氣，瞬間就被林笑的雙眸洞穿。
這一刻，林笑發現，將輪回之力附著在雙眼之上，甚至比神念更加有用。
讓林笑有一種上穿碧落，下洞九幽的感覺。
“不要驚訝。”
巨靈神的聲音再度響起：“輪回之力啊，天地間最為神奇的力量，也是天地間萬事萬物的規律……新生，成長，巔峰，衰敗，滅亡……再到新生，成長，巔峰，衰敗，滅亡，這是任何東西都要遵循的規律。”
“至於這輪回的力量究竟是什麽呢，我也不清楚。整個天地之間，也許隻有泰山府君那家夥稍稍的弄清楚了一些吧……可惜那是一個短命鬼，也是自己找死。”
巨靈神似乎是在說給林笑聽，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泰山府君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第一次提起了。
但是每一次提起這個名字，林笑都能覺察到，巨靈神的語氣中，都帶著一點點的惋惜，與一點點的諷刺。
嗯，應該是諷刺。
這個巨靈神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林笑也無法弄清楚。
畢竟，無論林笑提出什麽樣的質疑，這巨靈神總是能用一個，二郎神的記憶被改動頂回來。
八.九玄功的記憶確實被改動過，林笑也發現他修煉的進度，與二郎真君記憶中的進度不同了。
到了第六層巔峰之後，寸步難進。
從這就可以證明，這楊戩的傳承，那空域禁地，也確實是一個大坑，有人故意弄下來的。
結果，林笑一頭鑽了進去。
……
輪回之力在林笑的體內運轉。
若是到了外界，他根本就不敢這樣使用輪回之力。
輪回之力一旦泄露，那麽什麽牛鬼蛇神都會找上來，甚至在這黑水沼澤之外，林笑也不敢這樣使用。
但是在這黑水沼澤中，似乎是一個天然的隔絕之地，這裏，林笑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這也是巨靈神說的。
……
輪回之眸下，林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水下的那個東西。
林笑隻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站起來了。
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正透過那黑黢黢的湖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這雙眼睛的直徑，比林笑的身軀還要大。
“這是什麽魚，眼睛怎麽長在腦袋上麵？”
林笑的眉頭微微的皺起。
他強行將那不舒服的感覺壓製下去。
林笑已經看出來，這是一條大魚。
它的身上，沒有任何法則波動，也沒有任何元力波動……顯然這是一頭純純粹粹的野獸。
這條詭異的大魚身上，卻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承受的威壓。
林笑的實力強大，他自然不怕這種威壓。
但是祝融南風和黑起兩人，幾乎被這股厚重的威壓，壓的失去行動能力。
“凶獸。”
巨靈神輕輕的說道。
“普通的野獸，受到煞氣的感染，說形成的一種完全沒有理智的凶獸。這裏應該有一條大型的陰煞之脈。”
巨靈神解釋道。
轟--
就在巨靈神話音剛落的那一刻，船下那黑色的湖水，陡然間爆了開來。
一條全身上下散發著腐臭氣味的大魚，陡然間從水下衝了上來，一口朝著這艘簡陋的船咬了過來。
這條魚的身軀，足有百丈大小。
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比林笑的身軀還要長。
嘭--
但是下一刻，一道綠光閃過。
這條大魚的身軀，被直直的轟飛了出去。
遠遠的落到了十幾裏之外的水域當中，濺起大片大片的黑水。
但是這湖裏的黑水，又很快被那漫天的大雨壓製下來，整個湖麵，再度恢複了平靜。
“好硬的身軀。”
林笑手裏拿著一張碧綠色的長弓，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那是什麽！”
祝融南風一屁股跌倒在船上，有些驚恐的問道。
就算是在雲夢大澤，也沒有見到這麽惡心的東西。
“一種魚……烤了肯定不好吃。”
回答他的是黑起。
黑起的臉色沉靜，顯然他還沒有從村落滅亡的悲傷中走脫出來。
雖然大仇已經報了……可是有些傷痛，是永遠也無法愈合的。
“走吧，這裏這種東西多得是。”
林笑一招手，船上的陣紋再度亮起。
這艘簡陋的大船，就這樣在這大雨中穿梭。
周圍的黑氣越來越重。
祝融南風和黑起兩人，除了聽覺和嗅覺之外，已經完全與外界失去了感應。
他們的神念被死死的限製在身體當中，再也無法釋放開去。
甚至他們的聽覺，也都受到影響，周圍的雨勢實在是太大了。
除了大雨的聲音，他們根本就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林笑也好不到哪去。
還好，輪回之力下，他的眼眸可以洞穿一切，這裏的黑霧根本就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保護好自己。剛剛那種大魚，這裏還有很多。”
林笑的聲音，在兩人的腦海中回蕩起來。
此刻，他們已經從船頭和船尾退了回來。
林笑又拿出一顆極品靈晶，在船的周圍，刻錄了幾個防禦陣法……
現在林笑煉化了起源之書，他的術煉之道比之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他刻錄成的陣法，威力也比從強強大了一倍不止。
同樣的陣法，同樣的陣紋。
但是威力卻強大了一倍。
這是林笑對天地，對術煉之道理解的加深。
轟--
轟--
轟--
猛然間，大船開始搖晃。
水中的凶獸大魚，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林笑的大船，想要將船撞飛。
嘎！嘎！嘎！
陡然間，天空之上，也傳來了一聲聲尖銳的，好似烏鴉一般的鳴叫。
緊接著，一道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天空之上飛撲下來，狠狠的朝著林笑的船撞了過來。
嘭！
嘭！
嘭！
林笑的穿上，亮起了一道金燦燦的符文光幕，將那黑色的東西阻擋在外。
不過整個船，也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嗖！
林笑手中，那碧綠色的長弓弓開滿弦，一道一道碧綠色的流光，從弓弦之上飛射開去。
咚！咚！咚！
天空之上，那些不斷俯衝下來的黑影，被這些碧綠色的光箭，一箭一箭的震飛開去。
但是以林笑的目力，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一道一道的黑影，和剛剛那條大魚一樣，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它們的身體，實在是太硬。
這碧綠色的鋒芒，根本就無法破開它們的身體。
水下的大魚，也開始瘋狂的撞擊著林笑的船。
若非是有防禦陣法守護，怕是這艘船早就被這些大魚撞碎了。
“怎麽辦……”
祝融南風的身上，已經冒出了一道道的火光。
他手中的大斧瘋狂的朝著周圍劈去。
那一道道火焰一般的斧芒，將這黑漆漆的虛空照亮。
同樣，他也看到了半空中的怪物……
一隻一隻黑色的大鳥。
這些大鳥的眼睛，都是猩紅色的，它們的口中，竟然生長著一顆一顆尖銳的牙齒。
最恐怖的則是這些大鳥的腦袋了……竟然是骷髏。
它們的頭上，沒有任何血肉，有的隻是白森森的骨骼。
大船在瘋狂的晃動。
林笑的陣法之上，也浮現出了一道一道的裂縫。
很顯然，水中的魚，空中的鳥，力量大的嚇人。
再加上它們的身軀堅硬，這樣長時間的撞擊，就算是林笑刻錄的陣法，也難以持續。
不過好在，林笑的手中，不缺靈晶。
雲夢大山中的靈晶雖然難得，但也不是沒有。
林笑那將大山翻個底朝天的搜尋方式，也讓他搜集了大約一千塊左右的極品靈晶。
除了那火靈晶之外，各種屬性的極品靈晶，林笑的手中也有幾百塊。
當下，林笑拿出一塊極品金靈晶，一塊極品木靈晶，一塊極品水靈晶，一塊極品火靈晶，一塊極品土靈晶。
他將五塊靈晶同時拿在手中，雙手開始飛速的揮舞起來。
一道一道的陣紋，不斷的從他的雙手之間飛出。
轉眼間，一座五彩大陣，便凝聚成形。
五行輪回，生生不息！
……
“好一個五行輪回陣法……”
輪回世界中的巨靈神見到林笑刻錄出來的陣法，忍不住嘖嘖讚歎。
尋常陣法，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會有一些消耗……一旦陣紋消耗完畢，那麽陣法也就隨之散去。
但是現在林笑刻錄出來的這五行輪回陣法，則是按照五行相生的原理，生生不息。
隻要五行之間的平衡不被打破，那麽這五行輪回陣法，就會源源不斷的運轉……永不破滅！
五行輪回陣法一出，大船愈發安穩，甚至原本那劇烈的晃動，也都消失了。
“黑起，你來掌舵……跟著你的感覺走。”
驀然間，林笑對黑起說道。
同時，他將這艘船的控製權，交給了黑起。
黑起雖然不懂陣法，但是通過陣紋，控製船的方向，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黑起立刻就明白，這一次林笑進入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自己。
情不自禁的，黑起的心中產生了一抹異樣。
這個主子，他是跟對了。
進入這裏之後，黑起雖然也有些慌張，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回蕩。
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召喚他一樣。
黑起的皮膚，都已經變成了紅色……源於體內的血脈力量，更是瘋狂的流轉著，想要控製著他的身體，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現在，黑起掌控著這艘船，更是加快了速度，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林笑坐在船頭。
他的目光朝著四下看去。
水中的大魚，和天上的大鳥，因為無法撞開陣法，而紛紛放棄了。
嗖！
突然間，一道雪亮的劍光，劃破虛空，十分突兀的就出現在船頭。
“這裏竟然還有人！”
這是一個聲音中略帶焦急的女聲。
“有人就好，快隨我去救人！”
說話間，這個女子就要落到船上。
不過船上的防禦陣法，卻將她阻攔在外。
“我命令你們，開啟陣法，隨我去救人！”
這個女子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清冷，她的語氣中，也多出了一抹殺機。
“滾。”
林笑看都沒看她一眼，口中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找死！！”
那女子聽到林笑竟然敢對她說滾字，忍不住勃然大怒。
唰！
陡然間，她腳下的劍光，化作一道長河，狠狠的朝著大陣撞了過來。
轟--
那些大鳥和大魚，撞擊了不知道多久，都沒有破開的陣法，在這女子一劍之下，便裂開了一道縫隙。
林笑站起身來。
他手中碧綠色的長弓，再度拉開滿弦。
“找死的是你。”
嗖！
林笑的話音剛落，一道碧綠色的光芒，便飛射出去。
嘭！！！
但是下一刻，那女子的身上，出現了一道七彩的光霞，直接將那道碧綠色的光芒擋下。
不過這個女子的身體，也被震飛了出去。
“什麽東西！”
林笑一怔。
“防禦法寶。”
巨靈神答道。
“和下界的防禦神器不同。”
“我不是說她身上的東西，我是說……她身後那是什麽玩意？”
林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女子的背後。
一隻白森森的，好像手臂一樣的東西，抓在她的身後……抓住她的脊骨。
林笑甚至，看到了她的骨頭，以及早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
“該死，該死，你這螻蟻一般的東西，竟然敢對我不敬！我要殺了你！！”
那女子的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她已經死了……這是她的執念。”
巨靈神幽幽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