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討價還價
“尊敬的神眷者。”格斯特轉回頭，麵對著袁凱，“一年前魔域森林中來了一個毒蠍獅，它不斷地組織魔獸攻擊我們部落，您也知道，相比起魔域森林中的魔獸，我們雷霆部落是非常弱小的，毒蠍獅來之前，魔域森林中的魔獸是無章法的，即使偶爾進攻，也是各自為戰，所以我們才能打敗它們，保證部落的生存。可是這個毒蠍獅來了以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那些各自為戰的魔獸竟然被組織起來，這樣一來，我們雷霆部落就不是他們的敵手了，經過幾次大戰，我們的損失非常大。”
“殺了那個毒蠍獅不就行了嗎？”
“我們也是這麽想的，曾經也組織了部落的勇士深入魔域森林，想殺死這個領頭的毒蠍獅，但是連續幾次的攻擊都铩羽而歸。”
“為什麽？”袁凱問。
“且不說守護在毒蠍獅身邊的魔獸，單是毒蠍獅就不是我們牛頭人所能對付的，那毒蠍獅進攻速度快，更厲害的是它的尾刺，隻要被它刺中，不管什麽人，都會全身麻痹，失去反抗之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魔獸們撕碎。”格斯特道，“好幾次我們已經衝過魔獸們的護衛，卻被它的毒刺所傷。”
“那就沒有辦法對付毒蠍獅的毒刺了嗎？”
“有，這也是為什麽我的兒子格爾哈特不顧生命危險從鷹身女妖那裏偷出神目鳥的原因，神目鳥可以防止毒蠍獅的尾刺。”格斯特坦言。
“現在有了神目鳥，酋長大人可以再組織一支隊伍進森林殺了那個毒蠍獅啊。”
“如果說沒碰到神眷者之前，我們也曾想傾部落之力，再組織一支千**軍入山圍剿毒蠍獅。”薩滿祭司柯托拉接口道，“現在神眷者來到我們部落，就讓我們更有把握戰勝這個毒蠍獅了。”
“此話怎講？”靠，我來了你們就有把握，難道我不在，你們就沒把握了。這個格斯特和柯托拉看起來跟普通牛頭人沒什麽兩樣，可從行為來看，這兩個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實不相瞞，神眷者大人，據我們所知，毒蠍獅是摩莉爾的專有兵種，普通的毒蠍獅為摩莉爾衝鋒陷陣，但在摩莉爾麾下還有一支精神毒蠍獅部隊，這支部隊的毒蠍獅都是身經百戰的，而且與普通的毒蠍獅相比，他們具有了一定的智慧，作戰時更狡猾，更好鬥。”
“這與魔域森林中的毒蠍獅有什麽關係？”站在袁凱身後的格魯出言問道，轉職成英雄的格魯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通過語言溝通。
“白癡，柯托拉的意思是說，懷疑這個毒蠍獅就是摩莉爾精英毒蠍獅軍團的一員，而且還是非常狡猾的一員。”袁凱翻眼瞪了格魯一下，然後繼續問柯托拉，“大薩滿是懷疑摩莉爾通過這個精英毒蠍獅來削弱雷霆部落實力的？”
“是的，尼根王國是靠實力說話的，摩莉爾喝了龍血，從一個普通領主變身成龍，然後奪取了奧德渥的王位，其他領主懾於摩莉爾的yin威，也不敢說什麽，”格斯特道，“我們雷霆部落因為柯托拉大祭司的關係，深受奧德渥國王的器重。奧德渥國王去世以後，摩莉爾知道我們收留了公主，就曾多次派人來部落追討公主。”
“你們不願交出小精靈，所以就得罪了摩莉爾？”袁凱指了一下坐在柯托拉身邊的塔琳娜。
“且不說我們與奧德渥國王的關係，就是一個普通的弱者來到我們部落避難，我們也斷然不會將其拒之門外的，況且塔琳娜公主還是柯托拉大祭司的教子呢。”
且，這話說出去誰會信？袁凱心底鄙視了一下格斯特，都說牛頭人有頭無腦，我們這個格斯特恐怕要推翻人們對牛頭人的認識，這個老家夥分明就是一個老狐狸嘛。
“摩莉爾多次討要，都被雷霆部落頂了回去。不甘心的摩莉爾也曾動過武力追討的念頭，但是剛經過慘烈戰鬥奪取政權的摩莉爾並不想在與雷霆部落的戰鬥中削弱自己的實力，好讓其他窺覦王位的領主們機會。”柯托拉道，“所以幾次討要未果後，摩莉爾也就不再來找我們，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放棄了斬草除根的念頭。”
“於是你們就懷疑這個精英毒蠍獅是摩莉爾派來的，通過魔域森林中的魔獸來消耗雷霆部落的實力，等到有一天你們的實力不足以保護塔琳娜時，她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消除隱患了？”袁凱笑著對柯托拉道，“不過大薩滿，不是我說你們，若大一個部落，連一個精英毒蠍獅都搞不定，還談什麽幫塔琳娜複國？”
“什麽複國？”格斯特和柯托拉臉色一變。
“好了，既然雷霆部落決定收留塔琳娜，就要作好與摩莉爾對抗的準備，現在一個精英毒蠍獅都把你們搞得焦頭爛額的，你們再看看，若大一個部落除了草屋，就一個練兵場還像個樣子，這樣的部落別說是對抗摩莉爾，恐怕連應付周圍的其他部落都困難吧。”袁凱毫不客氣，“我看不是摩莉爾不想攻打你們，而是因為你們實力太弱了，她看不上眼，就是把塔琳娜交給你們，你們都不一定能保護得了她，放個精英毒蠍獅，表麵上看是消耗你們實力，還不如說是笑話你們的。”
“你這個亡靈，有什麽資格評論我們雷霆部落？”一直坐在柯托拉身邊不說話的小精靈終於忍不住了，這個亡靈也太小看人了，“雷霆部落的實力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弱……”
“塔琳娜！”柯托拉連忙一伸手製止了塔琳娜往下說，然後對著袁凱道，“今天在做的沒有外人，我們也就實話實說了，正如公主所說，你看到的雷霆部落隻是表麵，如果像神眷者大人所看到的樣子，我們雷霆部落恐怕不等摩莉爾前來，就已經被周圍的魔獸給踏平了。”
“摩莉爾派精英毒蠍獅前來，就是想逼出你們的實力。你們現在還不想暴露實力，因此就請求我幫忙，消滅那個試探的精英毒蠍獅，同時還不用暴露實力，是不是？”袁凱問。
“可以這麽說。”格斯特正言道，“我們知道，既然哈德斯選擇你作為他的神眷者，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以為被選為神眷者是多麽的榮耀，可沒有人會想到成為神眷者以後所承擔的責任和風險。我想死神哈德斯選擇你作為他的神眷者，絕不是一時的心血**。現在大陸上都知道，作為哈德斯信仰來源的迪雅王國被埃拉西亞人消滅了，哈德斯失去了信仰之源，他既然選中你，當然是希望你能複國，重整他在大陸上的信仰之力吧。”
“可以這樣說，恢複迪雅王國是每一個亡靈巫師的責任，我作為一個亡靈巫師，當然不能免責。”袁凱點點頭。
“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柯托拉道，“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複國，你要重振迪雅王國，我們則要推翻摩莉爾。”
“我怎麽知道這樣的合作對我有好處呢？”
“神眷者大人，雖然你得到了死神大人的眷顧，但是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亡靈巫師，在複國的路上，你要對抗的不是一般的勢力，而是強大的埃拉西亞王國，也許將來你還會麵對艾裏、克魯洛德甚至是布拉卡達，”格斯特搖晃著大牛腦袋，“那些所謂的正義聯盟是不會坐視亡靈王國的重新複興的。”
“那我也不一定非要與你們合作啊，也許我可以考慮去找克裏根或者直接找摩莉爾。”
“克裏根？你難道忘了光複之戰中克裏根人的糟糕表現了嗎？”柯托拉顯然對光複之戰記憶猶新，“他們雖然掛著惡魔的稱號，可從來都是背信棄義，膽小怯懦的代名詞，光複之戰中如果不是克裏根魔鬼們一聲不響地跑回歐弗，我們偉大的尼根軍隊也不會被凱瑟琳消滅，那樣摩莉爾也就沒機會了。”
“還有末日之戰，凱瑟琳的大軍一到，魔鬼們就敗退了，甚至不得不將統軍的將領希厄倫交出來，才換回歐弗的安全。“格斯特補充道，顯然他們對光複之戰和末日之戰中魔鬼們的糟糕表現深感恥辱。
“泰塔利亞呢？阿努比斯的信徒好像與埃拉西亞人一直不睦啊。““那些沼澤中的怪物？在沼澤中戰鬥力還可以，離開水，哦，天啊，陸地就是他們的噩夢。”柯托位一付悲天憫人樣。
“神眷者大人，我認為大陸上能幫助你複國的唯有尼根，而尼根的各個勢力當中，也隻有我們雷霆部落願意真心幫助你。”格斯特笑著說，“摩莉爾通過強力手段奪取了王位，但尼根的一幹領主中，不服從她的人太多，為了穩定王位，摩莉爾短期內是不可能為迪雅的複國派出軍隊的，也隻有我們雷霆部落可以替你作戰。”
“可是我對你們的實力仍然不相信。”其實袁凱心裏早已經有數，複興迪雅是他必須要做的，哈德斯之所以將他騙到埃拉西亞星球來，就是要袁凱幫他恢複信仰之力的，再說了，袁凱本身對亡靈的認識，並不像這塊大陸上那些所謂的人類一樣，將亡靈視作邪惡的，必欲除之而後快，袁凱一直信奉薩特的名言“存在就是合理的”，既然這個世界允許亡靈存在，那他們就有生存的權利。不為了哈德斯，就是為了亡靈們有一塊棲息之地，袁凱也要承擔複興迪雅的責任。
“如果神眷者能幫我們解決當前的危機，我們不介意在事後讓你了解一下我們雷霆部落的實力。”格律斯特看袁凱動心，繼續**。
“也許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袁凱笑著說，格斯特不是一般的滑頭，而且是非常滑頭，在沒有確認對方與自己真心合作之前，這頭老狐狸肯定不會將其實力暴露給袁凱的。
“不知神眷者大人什麽時候出發？”
“你不會讓我這樣一個沒有法杖，而且空著肚子的亡靈巫師現在就替你上陣吧？”
“哈哈哈……”格斯特大笑，“來人，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