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初始的風

收留

收留

埃斯波西托和本醫生看著席書緣的新房子,這是坐落在郊區的一級住宅區,帶有保養倉庫,機凱維修架的整體小別墅。價格83萬信用點。埃斯波西托歎息到:“原本以為,我們可以把他照顧好。沒想到書緣這個孩子這麽爭氣。才不到半年,就擁有了自己的機凱,還有房子。”本點點頭:“對啊,難得的是他沒加入任何陣營,埃斯波西托你給他找了個好老師。”

席書緣拎著啤酒走出來,遞給他們,三個人坐在小院子裏喝,現在是大聯盟低溫日。外麵氣溫達到了零下42度,可三個人搬家搬得滿頭大汗。埃斯波西托摟著席書緣看著新房子說:“雖然這裏有機凱保養倉庫,可是機凱的運動需要技術員,調試員等等一大票人,它的運行保養,維修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雇傭這些人是很費錢的,雖然現在每個月你都有幾十萬的收入,那些人鬼精鬼精的,和他們打交道我很有經驗,還有就是安全問題,每個人的機凱都有秘密,所以雇傭私人的服務團這也很重要,你想下以後怎麽辦。”席書緣無所謂的說:“那些工作,我都會做,上個月老師帶我去考取了6個證書,所以說我一個人加三個機器人,完全OK。”埃斯波西托掐著他的脖子大喊:“席書緣,你這個怪物~~~~~~~!”本哈哈笑著:“那以後,我們倆的機甲全部給你整修調試如何?”埃斯波西托好奇的看著本:“你什麽時候也有機凱了?”本無奈的撇嘴:“我的那個是機甲。不是機凱。”埃斯波西托哈哈笑著:“別是個肉球機吧?”本大怒:“正宗的北鬥76Ⅻ,王牌產品!我因為它還要交3年的貸款呢。不許侮辱它。你這個混蛋啊。”席書緣看著他們打鬧著,最近這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我給你們都留了房間了。以後放假了,本醫生也別去租房子了。埃斯波西托你也是,不過不許把情人帶到這裏。”席書緣拉開房門對他們說。本醫生開心的抱住席書緣:“啊,幫了大忙的,親愛的。我會監督埃斯波西托這個**棍的。放心。”埃斯波西托笑了下搖頭:“我必須和家族住一起,我們家和本家不一樣,我的爺爺是個老古板。不過我會經常來住的。”

本反手關了門後對席書緣說:“書緣,你的寶貝機凱怎麽不給我看下?”席書緣呆了下摸下機儲器說:“那個,我給它重新噴了色再給你們看。”埃斯波西托坐到暖爐前笑了下:“恩,每個人的機凱顏色代表每個人的個性,我的巨翼當初也是重新上的顏色。要我幫忙嗎?”席書緣搖頭。轉身進了廚房,冰箱裏沒有什麽食材,他簡單的做了蒜蓉粥配牛角包。

席書緣躺在**透過鋼化玻璃看著頭頂的星星。裂陽(大聯盟這邊是和太陽同物質的裂陽)下的星星比地球亮很多。不過星星卻很少,隻有簡單的幾個星座。離開家裏快半年了,雖然每次聯係,家裏都說很好,父親甚至出去旅行了。酒館的生意好了很多。可他實在想家,他交代過那個項鏈和圖騰的事情,大概父親查閱了卡蒙嘉的家族曆史,也再沒逼迫他再找什麽,對那邊來說多自己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吧。距離畢業還有2年半。安心在這裏念完書。這裏越來越招人喜歡了,如果可以,父親他們過來就更好了,席書緣扭下頭,拉起被子開始睡覺。

大聯盟降溫月,是在每年的大聯盟第十三、十四、十五月。這三個月氣溫都在零下45度以下,最寒冷的時候可以達到50度。每年的這三個月是大聯盟的公共假期。考試完畢後,大家可以窩在家裏享受三個月的帶薪假期,當然這針對的是有保障人士。

本跟著紅海號去地球了,他總喜歡四處遊蕩,埃斯波西托少校不享受這種假期,所以說軍人很無奈啊。席書緣買了許多高檔噴漆把青鳥固定到維修架上噴漆。這是他這個假期的任務。不然變了色的青鳥號拿出去,有些怪裏怪氣的。

維修倉庫,席書緣把音樂放開,穿了套工作服帶著帽子給青鳥號上漆,他用電腦搭配了許多圖案。自己設計了圖騰。把油漆倒入搭配器,接下來就看成果了。“新信息,新信息……”悟空(家庭服務型機器人)拿著個信息器大聲的在倉庫轉悠,自從上次連電後,它就更笨了。席書緣接過信息器,悟空突然換成女人的聲音:“達令,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給呢。”席書緣踢了它一腳。它大叫著去了正屋。以後還是別叫它看電視了吧。席書緣心裏想著拿起電話看了下,竟然是那個叫立夏的女孩,席書緣想了下接通信息器。

“你好,立夏。我是席書緣。很久不見。”席書緣問候著。信息器那邊停頓了下,立夏久違的聲音傳來:“席先生,你需要雇傭人嗎?我需要幫助……”立夏的聲音帶著灰暗的顫抖。席書緣想了下:“需要我幫什麽忙,盡管說。”立夏在那邊猶豫了下。終於說:“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起投資。我們的信用點被她男朋友全部騙走了。學校現在也不提供午餐,我們的房子被政府回收了……”立夏在那邊突然失聲痛哭。席書緣想起那個快樂的,即使在生活的底層也能找樂子的立夏。是忍耐到頂點了吧。他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你現在有車錢嗎?如果沒有我去接你。”立夏那邊停頓了下:“席先生,我可以帶我的朋友嗎?要是被移民局帶走,我們隻好回地球了。”席書緣笑了下:“當然可以,你記下地址,我們見麵再說吧。”

三個小時候後,席書緣在倉庫聽到門鈴聲。席書緣打開門,門口有兩個穿了許多衣服的皮球,貧民買不起帶恒溫的衣服,用原始的辦法保溫。席書緣猶豫了下:“立夏?”其中一個人沙啞的說:“這個地方不好找,所以我們轉了許多圈。車錢不夠了。我們是走~~走著來的。”席書緣打開院子門:“快進來。”

席書緣圍著圍裙給這兩個姑娘做食物,她們在樓上洗澡。客廳裏,擺放了七八個小箱子和幾個包裝袋,席書緣無言的搖頭。她們比自己來的早,可行李隻有這麽多嗎?把熱乎乎的粥和菜,外加麵包點心擺放到桌子上後不久。立夏和一個模樣俊俏的短發妹妹下來。是聞到食物的味道了吧。席書緣把家裏溫度調整高,招呼她們吃飯。立夏指下那個短發妹妹說:“這個是上官琴。就是她男朋友把我們的信用點都騙走的。”立夏的語氣帶著委屈和不甘心。她的錢來的不容易啊。上官琴有些羞愧的低頭。席書緣笑了下:“先吃飯吧,我把你們的行李放到客房。”他怕兩個姑娘不好意思。轉身離開餐廳。

席書緣脫去工作服換上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對麵兩個姑娘穿著他肥大的恒溫睡衣。席書緣把麵前的茶杯向前推了下說:“這個是消食的。喝一些。慢慢告訴我怎麽回事情吧。”

立夏的眼睛紅得和兔子一般,帶著哽咽訴說起來:四個月前,上官琴在打工的地下酒吧認識了個一等民的歌手。周圍的夥伴都很羨慕她。那個歌手說拿出所有錢和上官琴一起開個酒吧,自給自足。於是上官琴就跟她最好的朋友借了她所有的錢。雖然對席書緣來說那沒多少,隻有十個一級信用點,外加8000二級的信用點。加上上官琴自己的17個一級信用點。低溫日到來的時候,兩個人去看新店子,因為說好是帶住宿的店子,她們也沒交原來的房租。等她們趕到那家店子,早就人去樓空。她們在最便宜的旅店住了四天終於抗不住了,她們找了所有的朋友,有些人的確有困難。有些人完全看她們笑話。有些根本不接她們的聯係。中心區的華夏圈不大。一件事情不用多久就會傳出去了。再這樣下去,移民署早晚會找她們。立夏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掛這個電話的,畢竟席書緣和她隻有三日的交情。

席書緣歎氣的看下對麵那個少女,都不到二十多歲的年紀。立夏看席書緣沒說話,她猶豫了下:“算我們借你的,我們可以簽信用合同。這個天氣我找不到生意做,上官琴是好女孩。求求你了席先生,哪怕是地窖都可以。”席書緣搖頭:“安心,你們可以在這裏住到回溫月。我正好需要一個廚師和打掃房間的人,錢也可以借給你們。大家都是華夏人,安心在這裏。在你們找到工作,租到房子前,這裏的食物和物資你們都可以用,除了我工作室裏的電腦,其他的你們都可以碰。”上官琴站起來激動的鞠躬:“席先生,謝謝了,真的謝謝了!”的確啊,短短幾天,兩個姑娘見了那麽多的世態薄涼,尖酸刻薄。

大門口傳來按鈴聲,席書緣走出去,一會抱了個箱子進來對她們笑了下:“因為不知道你們的號碼,所以用了大眾號,這是幾件恒溫衣褲鞋子,錢付過了。你們安心用。”席書緣把箱子放到桌子上。立夏站起來:“怎麽可以,太貴重了,恒溫服最便宜都在十個一級信用點呢。”席書緣從桌子上抓個果子咬了下說:“ 我去忙吧,你們想做什麽隨便,別客氣。”他不太會和女性打交道。

密封艙內,青鳥還在上第一層漆。席書緣開著電腦看資料。

“天,是機甲?席先生是做機凱保養生意的,怪不得呢。”身後立夏的聲音傳來,席書緣回頭看去。立夏和上官琴換了合適的家居服呆呆看著青鳥。席書緣站起來拖了兩把椅子給她們沒有解釋。立夏趴在欄杆上看著:“它真美!對嗎?琴!”上官琴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機凱。立夏看了會,興奮的回頭問席書緣:“這個機甲很昂貴吧?”席書緣點頭:“這個是機凱,青鳥-Ⅷ型。價格在機凱裏是中等的。不過性能不錯。”上官琴認真的對他說:“席先生,這樣年輕,很了不起呢,在中心區的華夏圈裏應該是很厲害的,以前我怎麽沒聽過你的名字?”席書緣看著青鳥說:“我很少去華夏區。認識的華夏人隻有立夏一個。”立夏的情緒恢複了許多,她笑著說:“對啊,可惜你不和我做生意。”席書緣的臉紅了下。上官琴呆呆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真是太幸運了呢!

立夏:“席先生,教我修理機甲吧,我可以去領學徒證,這個收入很高呢。”

席書緣:“叫我書緣吧。你想學什麽?”

上官琴急切的問:“您能教我什麽?”

席書緣想了:“調試,保養這些不難,你們倒可以學下。不過你們是學文學的吧?這些是很累的工作。”

兩個姑娘一起搖頭。開玩笑,和機甲有關係的一切生意都是熱門生意,高收入工作。立夏站起來誌氣滿滿的說:“我明天就出去攬生意,做宣傳,我們的文筆可都不錯呢。現在我們有恒溫衣服了。相信我們,我們可以做的很好的。”

席書緣啼笑皆非的看著兩個姑娘:“我不是做機甲生意的。這個是我自己的機凱。我這裏隻給自己的機凱做調整,沒有營業執照。你們啊,還是安心過降溫日吧。”

立夏和上官琴目瞪口呆的一口說:“不信~~~~~~騙人。”席書緣有些尷尬:“為什麽啊。”立夏板著指頭說:“大聯盟中心區有地球移民300多萬,各種人種算在內,現在最出名的幾個富翁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機甲,這個還是機凱。而且你現在還隻是一等民,你的袖子沒族徽,沒任何陣營,這個,總的來說,根本不可能嘛!”

席書緣無奈的搖頭,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啊。上官琴拉著立夏出去了,她很會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