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初始的風

城門失火

城門失火

25XX年。帝國大選日。皇宮。

“名單初步是這樣擬定的。請禦覽。”第六騎士閣下最近成長不少,工作上越來越冒尖了。陛下接過名單仔細閱讀著,突然辦公室外,內閣大臣跑進來:“完美。完美!”這位老臣真的該換了嗎?陛下示意他慢慢說。

“完美開始內戰了。三黨爭權,昨日午夜現任當權派被屠殺了一半。”內閣大臣看下沒有表情的陛下。“我已經知道了,非但完美,墾荒者也在月內會出現問題。”陛下站起來看著外麵。這個時候真的亂的很不應該,自己馬上要進行國事訪問。可最近的兩個星係都不穩定。他打開通話器對秘書說:“把第一騎士,第二騎士,第三騎士以及第四騎士還有老親王阿格尼叫到我的辦公室來。”

席書緣是最後一個到的,接到召見令的時候他正在帝國第十八處監視銷毀開拓寶寶計劃的相關資料。”新的計劃很順利。老開拓寶寶的手術今日施行。席書緣敲了下門進入室內,他先是對陛下施禮,然後跟老親王握了下手,坐到屋子的中間沙發,那裏是他的位置。

陛下拉開牆壁上的星係圖,拿著電子筆把完美和開拓者畫成紅色。“情形各位應該知道得個大概了。我們應該怎麽做,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外事訪問,還是暫時靜觀其變呢?”老親王:“陛下即使想出去,我們也會反對的,陛下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難得今天大家意見統一。席書緣看著牆壁上的星係圖。紮卡悄悄問他:“想到什麽了?”席書緣悄悄說:“難民,尋求政治庇護者。邊境。”紮卡點點頭:“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完美的最前沿過來就是你的蔽護地。可開拓者過來的前沿哨卻是我的蔽護地,一會我想聽下你的意見。晚上有時間嗎?”席書緣點點頭。

布雷恩坐回椅子:“現在完美那邊有幾個黨派都向我們購買武器。雖然說是個大買賣。最近我們國家的機凱也確實有新突破。賣還是不賣呢?還有……”

席書緣開著車換了便衣在大聯盟市中心慢慢行駛著。沒有帶親隨,沒有帶便衣。他來到海洋酒店。門口的門童看著他這輛最新型的懸浮車咽口水,頂級車子呢。席書緣拉下帽簷走了進去。紮卡喜歡在有情調的地方談事情,這個是他的貴族情調吧。席書緣拉開這裏最豪華的廂房。撲麵來的是仿造海灘情景做的情調包間。紮卡站起來迎接他:“真是榮幸。”席書緣:“恩,已經下班了,就不必說這些了。”紮卡:“吃點什麽,這裏的象螺不錯。”席書緣脫去大衣:“和你一樣就好,這地方安全嗎?”紮卡:“恩。從我祖父開始這裏從來都是秘密會見地。很安全。”

紮卡和他坐到躺椅上,麵前帶著海風的背景突然換成了貝因托。紮卡:“這是你的六哨領地。距離完美八天路程。”鏡頭轉換到另外一個鏡頭“這裏是塞令,我的四哨領地,距離墾荒者隻有六天路程。我比較倒黴。因為你的領地前身是海盜,那些難民會考慮後再擁入。而且貝因托死神也不是白叫的。莫爾是位好將軍,看人這一點我對閣下非常佩服。”席書緣放下杯子:“完美那邊已經有大約三億多的難民向全世界各地走了,貝因托因為過去的惡名暫時安全。墾荒者的內亂下個月就開始,帝國現在要做好打仗的準備,這個世界安靜了上百年了。按照傳統是該亂了,我們國家現在不也出現個邊緣黨嗎?”

紮卡譏笑著說了句:“邊緣黨這些不用去想他們,都是一些卑鄙之徒,秘密警察那邊還有暗騎士會處理的。現在的問題如何對待難民,驅趕還是收容,一旦收容會越來越多。我的財力有限,我最多提供那些難民一個地方,我出不起能源。糧食。你的貝因托比我這裏好的多,但是三萬人的地方,可以收容上億萬人嗎?”

席書緣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下說:“空氣能源,電力能源的能源石我還是有路子的,對方也許願意以貸款的形式給你。但是糧食我無能為力。為什麽你不去找家族商量下。”紮卡苦笑了下:“家族,需要我的時候什麽話也會說,不需要我的時候,那個家族對我說我是騎士不應該和他們有關係。皇帝陛下和其他騎士倒是資助了我一部分,你是我最不願意求的,可是你要是能給我找到能源就幫了大忙了。”席書緣笑了下:“你沒有起驅趕那些難民的念頭,說明你是個不錯的人,幫你天經地義。明天我會去貝因托。會有人給你送能源石。關於貸款,可以想辦法叫難民自給自足,叫他們還,畢竟人力是有潛力可挖的。重要的是,難民絕對不能湧入大聯盟,這是不安定所在。”紮卡點點頭。

玫瑰Ⅵ號,是陛下私人送給席書緣的一艘私人飛船,隻有紅海號一半大,但是卻是目前世界頂級技術的合成體。席書緣現在已經是屬於擁有私人飛船階級了,象這樣的艦艇他有四艘。真是快速呢,十六歲出國,十八歲已經有這樣的成就真的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席書緣在辦公室看著糧食訂購單,這次出行他帶了警衛隊。最近,星空到處是流民、強盜。從完美出來的各種流亡軍,流民船已經開始打劫為生了。玫瑰號繞了六天路。席書緣想看下周邊的情形。所以他繞了希望星係的跳點。希望這邊采取了驅散的策略。所以每個跳點周圍到處是帝國軍。他們開炮驅趕難民。絕對不允許他們進入希望區域。玫瑰號的服務員把所有窗簾都拉住了。已經四個小時了。玫瑰號還沒進入軌道。一些飛船和反對者故意堵塞了路徑。潘西走進屋子:“閣下,用餐時間到了。”席書緣站起來:“我跟大家去餐廳吃。”玫瑰號有大小船員加上警衛隊人員四百名,現在大家都在餐廳,他們透過巨大的玻璃罩看著外麵。席書緣走進餐廳,人們都整齊劃一的站起來。席書緣擺手叫大家隨便。他拿了個餐盤選了一些玉米和湯坐到靠玻璃罩最近的窗戶。窗戶外,帝國軍開著小型的飛艇,還有機甲、機凱橫衝直撞。餐廳裏很安靜,大家都知道,貝因托也早晚會是這樣了。

玫瑰號終於上了軌道進入跳點,加了水,充了氧氣。價格是過去的五十倍。脫離跳點後還沒有四十分鍾,艦長走進席書緣的辦公室:“前麵發現一個救生艙,對方打來求救信號,是否接受。席書緣拉開窗簾,窗簾外一個巨大的猶如油桶罐一般的救生艙在漂浮著。它周圍全部是破碎機體的殘骸。玫瑰號容納個幾千人都沒問題。他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裏的豪華艙呆著。席書緣點點頭:“牽引過來,然後迅速脫離希望區。十個小時後再開救生艙。”他必須這樣做,誰知道那艙裏的是什麽人,萬一有殘軍,給玫瑰號帶來傷亡就不好了。

潘西和艦長賦懇進來。艦長:“先生,裏麵是完美的國立綜合大學的學生。他們在內亂那天上的逃亡艇。本來要去完美的邊界城,卻不找到落點。全校一萬名師生,這隻救生艙是唯一殘存的。裏麵大約不到五百人,其他人全部死於完美流亡軍。他們的艦艇被襲擊了。現在艙裏是否有傷亡還弄不清楚。真是可憐,都是一群孩子呢。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艦長突然停嘴。很尷尬的看著席書緣,因為他們的帝國第一騎士也才十八歲。

席書緣笑了下:“通知艦艇上所有的人換下帝國軍服。全部穿玫瑰號的製服。現在開始這個艦艇,艦長賦懇做主,我是這個船上的醫生。”艦長賦懇看下席書緣,的確席書緣不能表示任何態度,他的態度是帝國對難民的態度。還是隱姓埋名的好。

席書緣穿著玫瑰號的製服。潘西和那些警衛隊的隊員準備了大量的熱水,食物。席書緣和船上的幾位醫生一起拿著救護工具站在一邊。救生艙的艙門已經變形。船上的隊員開著機凱拿機械手臂撬了幾下,沉悶的聲音,艙蓋終於打開了。幾個人站在艙口喊:“我們是玫瑰號的船員,有人可以告訴我這裏的情景嗎?”一個帶著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慢慢爬出來:“我是大衛?杜馬,孩子們的物理教授。這裏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請不要傷害我們。”

“沒人會傷害你們,我是這條船的船長,這裏有一些食物還有衣服。需要什麽就說吧,我們是商船不會傷害你們的。”船長溫聲說,那位教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我的幾個學生受了槍傷,要扛不住了。校長先生死了。教授死了……”這人有些失控。船長對他說:“我們有醫生,可以為你的學生提供治療,請抓緊時間。”

潘西挽著袖子幫那些拿著餐盤的學生加著熱湯和食物。學生們披著毯子,神色茫然還沒從家園破碎的噩夢驚醒。從他們的領子裏可以看出,這些人是完美的一等民。還有二等民。席書緣帶著口罩正給幾個學生做緊急治療,他們受傷後被送到急凍艙。傷口沒有惡化。兩個學生跑過來:“醫生,我們是醫學係的學生,可以幫一些忙。”席書緣低著頭,他身邊的醫生說:“幫我們看下儀器吧。”席書緣和船上的醫生忙活了三個小時。他慢慢走出手術室。學生們都被安排到一類艙。大艙內滿地狼藉。垃圾,破碎的衣服。丟的到處是。五六個看上去還很健康的學生正在那裏整理。他們看席書緣他們出來連忙聚攏過來。席書緣走到一邊看著那個救生艙發呆。潘西拿過一盒香煙。席書緣接過去點了根慢慢吸著。

“非常感謝您醫生,您救了我的弟弟。”席書緣回頭,那是個還穿著青色的學生製服,看樣子很擔心他弟弟呢。這人和席書緣年紀相仿。很俊秀的少年。他看到席書緣也呆了。因為麵前的人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人竟然如此的美麗。請原諒我們總是用美麗這個貧乏的詞句談論我們的主角。但是對他這個人真的不好形容。席書緣看到這個少年的領子上有印花,這是完美的貴族的印記的表示方式。

“我是澎恰德?亞曆克。”少年有禮貌的對席書緣伸出手。席書緣丟下煙頭:“我姓席~~~~~~!”亞力克看下席書緣:“您很年輕。我非常吃驚。”席書緣:“還好,我進入社會早。”亞力克:“我是學生會代表,您看到了,我們的教授已經崩潰了。所以我想找您們的船長談下。可以嗎?”席書緣看了下他:“跟我來吧。”亞力克對那幾個學生喊了句:“我去找船長先生,你們務必要把這裏打掃幹淨,千萬別給別人帶來麻煩留下壞印象。”席書緣看了下亞力克:“不必了,他們也很疲憊了。去休息吧,這裏有清潔機器人。”亞力克搖頭:“今後靠自己了。他們不再是孩子了。”席書緣沒說話,他按了下電梯。玫瑰號的所有裝潢都是玫瑰花圖案的,亞力克小聲叨咕:“我並不知道大聯盟有玫瑰花型的貴族標記,這是私人船。能告訴我怎麽一回事嗎?先生。”席書緣:“船長的個人愛好。”亞力克:“可以告訴我這船是去那裏的嗎?”席書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