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在武俠世界的道士

第四十七章刀與人頭

(感謝花開淨落時 、灑落的時光 還有做人留一線啊的打賞)

白愁飛淡淡看了李秀連一眼,聽到他做自我介紹,便輕聲回道:“你好,我叫白愁飛,來自六扇門。”

李秀蓮看見白愁飛麵若冰山,以為這人脾氣十分大,沒想到他回他的語氣倒是很柔和,像春風,吹皺一池春水一樣。李秀蓮笑眯眯道:“白小哥你這是跟李先生來公幹麽,我就知道李先生是大有本事的人,這才多久嗎,就當了六扇門總捕頭,可算是光宗耀祖了。”說道李誌常,他臉上都是巴結之色,就算李誌常不在這,不是還有白愁飛麽。

馬上他又發現拍馬屁的話並沒有引起白愁飛的讚歎,李秀蓮這才看到他手上還拿著菜刀,不斷地揮舞。李秀蓮不好意思,把菜刀插回腰間的皮鞘裏麵。

他搓了搓手道:“不好意思啊,那個白小哥,這幾天老有蛇王的人過來找我收保護費,你說我這這麽寒顫他一開口就要一萬兩,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隻好把刀帶在身上,壯一壯膽。”雖然報館還有幾個青衣樓的人,可是蛇王在這裏人多勢眾,李秀蓮也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

白愁飛道:“蛇王為什麽要找你麻煩?”

李秀蓮攤了攤手道:“天知道,也許他是看我每天報紙賣的太好了,想進來分一杯羹,其實一張報紙我才賣三十文錢,一天也才賣幾十兩銀子,除去成本。真沒多少錢。不過最近我正在嚐試在報紙裏麵給城裏的一些酒館作介紹。希望能有好點的效果。”

白愁飛問道:“這能有什麽好處。”

李秀蓮道:“看我們報紙的也有不少人,是人都要吃喝拉撒,我給酒館在報紙上作介紹,說不定看了報紙的人就想去那家酒館試一試,給酒館帶來了生意,隻要老板是聰明人就知道該給我錢,不然我下一期就改在報紙上給別家酒館作介紹了。”

白愁飛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你不是青衣樓的人。怎麽會缺錢用。”

一說到這裏,李秀蓮就一臉幽怨的樣子,他歎息道:“說到這裏,其實當初就是李先生把我弄進青衣樓的,想當初我也是官府的人。”

白愁飛上下打量著李秀蓮,似乎不信道:“你也是官府的?做什麽?”他久在六扇門,聽到李秀蓮居然也是官府的,怎麽就混進了青衣樓,習慣性盤問起來。

李秀蓮聽到白愁飛問他,高高挺起了胸脯道:“其實我當年也是衙門裏麵的捕頭。可惜後來我那當縣太爺的叔叔告老還鄉,這人走茶涼啊。說不出的心酸啊。”李秀蓮在這倒起苦水來,白愁飛才知道其實他是靠山走後,又欠了一筆賭債,恰好被李誌常遇到。李誌常聽見他名字十分有趣,又是衙門裏的人,便給了他一筆小錢過來辦報紙。

李秀蓮來曆清白是誰都可以查出來的,而報館其他的雜役其實才是真正青衣樓的人,他們借著每天賣報紙的機會,光明正大出入五羊城各個人多嘈雜的地方,收集情報。報紙上麵的故事頗為有趣,也不隻是寫現下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讓平南王府提起興趣,便每天專門讓江湖小報送一份報紙過去。

至於如何引起王府的興趣,也是青衣樓暗中的操作。

最後李秀蓮道:“都說咱們青衣樓財大氣粗,可是我被派過來後,除了最開始一點經費什麽錢都沒有,現在李先生看來也知道青衣樓沒錢了,都跑到六扇門去了。還是衙門好,好撈錢啊,就像我當年,那時候當一縣捕頭時,走出去,哪個敢惹我。”

白愁飛看見李秀蓮一副官迷的樣子,差點笑了起來,不過他本來就是天生麵無表情,就算想笑也笑不出來。這位李大人如今確實窮得很,不過李誌常在他眼中看來,不像是一個看重身外之物的人。而且這兩天李誌常對他雖然稱不上傾囊相授,可還是給了他許許多多的指點,讓他幾乎脫胎換骨。

白愁飛道:“那看來你是一點不想幹這個差事了?”

李秀蓮搖搖頭道:“那哪能李先生吩咐給我的事情我可是一定要做好的,李先生對我恩重如山,做人一定要講誠信。”其實他雖然知道青衣樓沒錢,可是至少還有名氣在哪,等這邊事情辦好,他相信李誌常一定會給他安排更好的肥缺。而且如今李誌常當了大官(六扇門總捕頭在他眼中已經是很大很大的官),如今抱好大腿,下半輩子一定不愁吃喝。

說了一會話,白愁飛也困了,他困了不願意睡在**,隻願意在大廳裏眯一會,甚至他都不願意趴在桌子,而是拿出了刀,用手撐著道,眼睛眯著。正是這樣,若是突然遇到什麽危險,他就省去了拔刀的步驟。

這裏有李誌常,還有幾個青衣樓的人,應該說很安全,可是白愁飛知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依靠,他也不想依靠什麽。

李秀蓮想給他那一床被子下來,他也拒絕了。他的理由是,他不想睡的太舒服。不過李秀蓮已經見多了怪人,而且他得知白愁飛也是六扇門的人,對他態度自然大不一樣,白愁飛說什麽他都聽著。

雖然李秀蓮是江湖小報的老板,可是真正做事的人卻不是他,是別人!他隻是一個用來掩護的人。

大門格格的開了,走進來三個人,三個青臉漢子,臉上刻著刺青。

李秀蓮道:“您們怎麽又來了,我們沒錢。”

來人是蛇王的人。

來人惡狠狠道:“沒錢,我們就要砸你們的門麵。”

這時候白愁飛睜開了眼道:“我若是你們就會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等下可不定會身上少了什麽零件。”

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太過於柔和,落在三個人耳朵中,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其中一個人道:“這就是你們搬來的救兵麽,說話的語氣好像一個娘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身邊的兩個同伴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愁飛打量了幾個人一眼,說道:“你們臉上有官府打上的刺青,看來都是逃犯。”

那人回道:“是又怎麽樣。”

白愁飛道:“你可知道你們已經犯了王法。”

那人不屑道:“這一片地方,蛇王就是王法。”

白愁飛道:“那是過去,今天這一條街都不屬於蛇王管了。”說話間白愁飛亮出了他的刀,白晃晃的刀。

那人對著旁邊的人道:“老張你覺得這樣小孩玩具一樣得刀能殺人麽。”

老張道:“我看連畜生都殺不了。”

這時候樓上走下來一個白衣人道:“這刀不殺畜生,隻殺連畜生都不如的人。”

老張道:“你又是誰?”

白衣人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們隻能活一個,因為我要留你們其中一個的命,留著好去給蛇王報信。”

老張道:“好大的口氣。”

他也隻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的刀光,然後他還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對了為什麽他看見自己的身體沒有頭,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一點,他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把刀,三個人頭,小白收回了刀,好快的刀,好利落的刀法!

李誌常不悅道:“我說過,要留一個人的命”

白愁飛回道:“凡是臉上刺了這種刺青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死囚,都該死!”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可是他說話的內容一點都不好聽。

但白愁飛說的話卻極為正確,三個人臉上的刺青是一個‘惡’字,本朝除了謀反叛逆者的家屬外,隻有犯下極為嚴重的罪行,才會被臉上刺字。這三個人臉上被刺字,說明是極為凶惡的罪犯。

李誌常靜靜看著他道:“有時候殺死一個人並不是懲罰他們最好的方式,至於我為什麽不叫你把他們全殺了,是因為你能給自己的刀留一點餘地,也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白愁飛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要是留了餘地也活不到現在。”他還不到十八歲,已經有了這樣的刀法,誰知道他的過去又是怎樣過來的,就連李誌常也不知道,而且他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李誌常是為他好,他也不會任由李誌常來指點他。

李誌常卻突然笑了,輕輕說道:“你很好,你若是真的輕易聽別人的話,而放棄了自己的原則,那才會叫我失望。”

白愁飛道:“李大人我很感激你一路上對我的提點,不是你我也不能在這短短兩日間明白一些我過去都沒明白的東西,比如說如果是以前,我絕不可能如剛才那樣舉輕若重的殺死這三個人,他們武功其實不弱。”白愁飛如今是真的尊重李誌常,可是他知道尊重一個人,並不是毫無原則的聽他的話。

李誌常淡淡笑了笑,他負手而立,瞧著門外,幽幽道:“小白你很不錯,有興趣做我的徒弟麽?”

如果李誌常要收徒,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哭著喊著求著過來,可是白愁飛卻遲疑了。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