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在武俠世界的道士

第二章攝魂

(感謝王正危 、迷天盟主的打賞,同時十分感謝迷天盟主書友這個月對我的多次打賞,再次感謝YangZhiGang 的588賞和吹舞的眼鏡兄的200賞。陸小鳳副本並沒有結束,後麵會有交代。因為看盜、版是 再不容易過的事情了,每一位正版讀者我都很感激,我會用心寫好本書的。)

長發少年潛運神功,神思空明,李誌常自然察覺到他外露的生命特征幾乎消失。若非李誌常清楚少年內力頗深,生命力遠比普通人強大,差點就以為他已然死去多時。由此李誌常也可以看看出,少年的內功非同小可,連他這等大宗師,隔遠了都不能判斷他身體的具體的情況。

如李誌常這般武學大宗匠,思感蔓延開來,幾乎可以無孔不入,光從一個人的呼吸聲、腳步聲中,就可以判別對方出自何門何派。少年神功運行下,居然能瞞過李誌常的感知,當真讓李誌常又驚又奇。更何況李誌常到現在都判斷不出來少年練得何門何派的內功,隻能從少年冥息前的呼吸中,判斷對方內功修習方式,似乎佛道參雜,博大精深,顯然少年練的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內功,或許還不在他神照功之下。

李誌常自忖他創出的神照功,乃是天下諸般內功之最,威力之大,即便是九陰真經、易筋經這類無上的武學寶典,仍要遜色一分。不知道少年練的是何等驚人的神功,居然隱然間能和他的神照功並肩而論。

此刻天上無星無月,李誌常拋去對少年好奇的心思。躺在雪地裏。刺骨的寒冷不斷刺激他的皮膚。讓他頭腦愈加冷靜。他神功之下,對於睡眠的需求本來就少了許多,因此百無聊賴下,靜靜瞧著夜幕。夜涼如冰,寒風淒厲,李誌常心情頗為陳雜。自他一生沒有如今日之狼狽,同樣也沒有今日這般手足無措。

他早就察覺到自己的傷勢並不致命,可是腿部骨骼折碎太多。要想完好如初,非得半年時間不可。這也是以他如今醫術,到了神鬼難測,方才能做到如此地步,若是其他人,隻怕一生都得殘疾過去。

他最嚴重的隻是外傷,內傷倒沒有什麽大礙,因此隻需要靜待數日,外傷稍微愈合,他上身行動便可無礙。到時也有了自保之力。

若是這江湖真如少年說的可怕,隻怕是隨便來幾位高手。他都對付不了。可是李誌常胸襟廣闊,橫行天下,從來隻靠手中劍,一路拔劍過去,多少艱難險阻他都過來了,亦是不懼怕未來或許會遇到的麻煩。

何況李誌常察覺出少年身負絕世神功,若真是隻算得上江湖末流人物,那豈不是他到了神仙世界,最厲害的人物,非得能移山倒海不可。若真是如此,難道他還不能求得仙緣。另一方麵他也猜到可能少年身懷絕世武功而不自知,才覺得自己武藝低微。一念及此,李誌常心中並無窒礙,看著無邊夜幕,雖無疏星淡月,也覺可愛許多。他同樣運行神功,等待天明。三日後,李誌常髒腑傷勢已然痊愈,雖然久未進食,但神功運轉下,雙目神光湛湛,並不疲倦。

三日相處下,李誌常也知道了少年姓名,叫做曾阿牛,至於來曆姓名等事,少年頗為小心翼翼,半點也不向李誌常吐露口風。因為傷勢的緣故,兩人倒是不知不覺談論到醫術,令李誌常驚喜的是,少年醫術十分高明,雖不見的比他更加厲害,可是另辟奇徑出,往往大有見解。

李誌常知道自己醫術並不是強項,但也算得上神醫,曾阿牛居然能和他在醫術方麵坐而論道,更讓他高看一樣。

他自身學問駁雜,白愁飛固然天資絕世,到底也隻能繼承他的幾門得意武功,其他所學,即使白愁飛也難以分心學會。這個曾阿牛也不知道師承何人,內功不凡,武學見識也不差,還有一身醫術,甚至李誌常偶爾談論書法,少年也能說上幾句。

李誌常如今乃是少有的武學大宗師,見到曾阿牛和他談話如此投機,也不禁羨慕起曾阿牛的師父,居然能**出這麽一位好弟子。

他年少武功初成時,便開始縱橫江湖,天下無有敵手,一生寂寞,到現在也想找一個合適的傳人,不然也不會靈機一動,想收白愁飛為徒。世上不如意者,十之**,白愁飛天資蓋世,但是除了武功,論其他方麵比之曾阿牛就很不足。

李誌常也知道自身資質太高,幾乎無所不窺,可是要傳人學他這樣,那就強人所難,他知道自己也難以找到和他一樣的傳人,因此並不強求,能把自身武學傳下去,就差不多了。

曾阿牛出身名門,父親乃是當世最頂尖大宗師的得意弟子,義父也是武林中橫行一時的大豪傑,他雖然對自己出身不以為然,可是出身來曆和一些奇遇,讓他某些方麵的見識,早就超越同輩。和李誌常幾天談論下來,對於對方隻言片語露出的涵養,幾乎讓他驚為天人。李誌常對武學見解頗深,諸般雜學也樣樣精通,偶爾流出幾句讀書人的談吐,也大有見地。讓曾阿牛眼中浮現出義父和父親的影子,對於李誌常愈發的親近。

本來曾阿牛數經磨難,對於人心頗有防備,但是李誌常本來就極容易給人親近的感覺,加之少年對於李誌常產生一種孺慕之情,差點就對李誌常吐露出他一聲悲慘的遭遇。

這日兩人無聊,談論一些世俗見解,突然李誌常止住話頭,曾阿牛也驚訝道:“遠處好像有人過來了。”

李誌常微笑道:“曾兄弟果然耳力不凡,我還聽見了狗叫聲,你可忌口,說不得今晚我們能吃上一回狗肉了。”

李誌常話音一落,果然遠處隱隱傳出幾聲犬吠,同時一個農夫在雪地裏麵狂奔。

李誌常心頭歎息也不知道是什麽大戶人家,放出獵犬到處咬人,真當是人命不如狗。他眼力極佳,自然看得出幾條獵犬乃是名貴品種,毛發齊整,顯然是有人梳理。

他暗自捏了幾個雪球,待到獵犬追近,將要撕咬到農夫身上的時候,李誌常這才運勁,擲出雪球。雪球上附上他的真氣,威力足以碎石,幾條獵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生,就已經斃命。

農夫見到李誌常救他一命,連忙想要下跪感謝,李誌常一道柔和真力扶住他,不讓他跪下來,他微微一笑,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不用感謝,也不知道這惡犬主人是何等得性,你不用擔心我,自行離去吧。”

農夫開口道:“大兄弟你還是趕快走吧,這惡犬主人乃是周圍有名的惡女人所養,我看你行動不便,趁他們沒來,你讓我背著你,一起逃走。”他當然也看見了一旁的曾阿牛,不過亂世人命不值錢,能夠救上恩公他已經問心無愧。

李誌常知道鄉人質樸,若是一味勸他,鄉人恐怕會在這多停留一會,到時主人找上來,他固然不懼,但此時此刻他行動不便,難以照料與他。何況對方既然是有名有姓的大戶,若是見到農夫的樣子,指不定給農夫家人惹出麻煩。

因此李誌常盯著農夫的眼睛,柔聲道:“今天你出門勞作一天,馬上就要回家吃飯,一路上什麽事也沒發生。”農夫看著李誌常眼睛,隻覺得大腦空空蒙蒙,然後聽見李誌常的話,自覺沿著家裏的路線,小步離開。

這自然是李誌常的攝魂**,抹去了農夫的一些記憶。農夫沒練過武功,遂不及防下,輕易被李誌常控製住,老老實實按李誌常的話,自行回家。

隻有一旁的曾阿牛瞧見李誌常輕輕易易便控製住農夫,如見鬼魅,心道:“若是這位李道長對我用出這法子,那豈不是要我說什麽就說什麽,要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他心中有無數秘密,若是被李誌常知曉,難保李誌常不會生出其他想法。他自幼見識了人心險惡,想到這裏,神情頗為複雜。

李誌常看出他的猶疑,開聲解釋道:“曾兄弟可是看見我這妖法,心下害怕?”

曾阿牛聽到李誌常看出他心中想法,身子一震,隻道李誌常要對他暗下毒手。他為人性子偏軟,心道:“自己一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若是這位道長想對付我,這條命就讓他拿去吧,隻是義父的消息我堅決不能吐露半分。看他那妖法也要盯著人眼睛才能施展,我閉上眼,就不怕被控製住了。”他想到這裏,安心閉上眼睛。

李誌常見他閉上眼睛,差點笑出聲來,這孩子肯定不知道這世上有門傳音搜魂**,不需要看人眼睛,光利用特殊的發音技巧,都可以控製人的思維。

隻是傳音搜魂**乃是李秋水獨門絕技,琅嬛玉洞裏麵並沒有記載這門武功,這門功夫的真氣運行線路,李誌常確實無從得知。

李誌常繼續道:“曾兄弟不必害怕,我對你用這攝魂**,這門法子隻能對不會武功或者內力不深並且意誌不堅定的人使用,如你這門內力深厚的人,這門攝魂**沒有任何用處。這也隻是一門小技巧,很簡單,我說出它的原理,你自己都能用。”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