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在武俠世界的道士

第五十八章天絕地滅大滅情手(為無措盟主更)

看著棺木裏的少女,和石秀雲居然有五分相似,而且麵容除了蒼白一點,絲毫看不出死去的樣子。

隻是左邊胸口處,卻破了一個小小的洞,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絲毫的血跡。

石秀雲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李誌常一招手就合上了棺木,那墳墓的土也自己蓋上。

他說道:“我並沒有猜錯,你姐不是死於相思病,而是死於相思蠱。”

相思蠱又喚作,食心蟲。非得以處於動情狀態的完畢處子體內的心血才能養成。

而且越是至情至性,所孕育的心血,效果對這相思蠱越好。

這不是什麽妖術,而是人在相思入骨的時候,會分泌一種奇異的物質,對自身沒什麽用,對著相思蠱卻是大補之物。

相思蠱在蠱蟲裏,也是十分厲害的,也算得上蟲中王者,其遺留的氣息也足以威懾百蟲,不敢靠近這座新墳。

而因為這相思蠱分泌的物質,也讓石鳳雲的屍體沒有很快腐爛。

相思蠱最大的用處不是用來克敵,而是用來練功。

這也是李誌常周遊天下,偶然得到的一個秘聞。

江湖中一直有傳聞,世上有一本可怕的武功秘籍,名字叫做‘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上麵記載著這世上最可怕最邪門的七種武功,傳說此書成時天雨血,鬼夜哭,寫下此書的人也在寫下最後一個字時吐血而死。

七種有一門武功就叫做‘天絕地滅大滅情手’,要練成這門武功,最關鍵的一步。就得以相思蠱作為輔助。

所以一定有人得到了這門武功的心法。並開始修煉這門邪門的武功。

李誌常之前問薛斌的書童倚劍薛斌知不知道他和石鳳雲的事。倚劍回答的是不知道。

而石秀雲又說薛斌偷偷來見過石鳳雲,這其中顯然有些蹊蹺。

以薛斌的資質,得到‘天絕地滅大滅情手’,也沒那膽量和氣魄去練,所以練此門武功的一定另有其人,還跟薛斌有關係。

李誌常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這人多半便是操縱那殺手集團的幕後首領,也就是薛衣人的親弟弟。薛寶寶。

別人都道他是個瘋子,連自己老婆都殺,可李誌常十分清楚,此人不但沒瘋,還清醒無比。

之所以有人覺得他瘋了,那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為了掩飾他操縱殺手集團的事實。

輕輕拍了石秀雲的香~肩,李誌常柔聲道:“你要單憑自己去為你姐姐報仇,那根本毫無希望,好在我大約猜到了凶手是誰。也正是我此行要找的人,所以我順便也能為你報仇。”

石秀雲抓~住李誌常的手道:“你一定要為我姐姐報仇。隻要你能做到,我什麽都答應你。”

李誌常笑道:“什麽都答應,那自然包括以身相許?”

石秀雲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誌常道:“真是個傻孩子,你就不怕一切是我估計設計,來騙你的,我隻要胡謅一個人,然後殺了他,就可以輕易得到你的身心,以你的姿色,已經足夠許多人這樣做了。”

石秀雲聽到李誌常的話有些遲疑,但還是道:“我相信你,你要真是好色之徒,之前在溪邊就可以。而且別人都喜歡老是盯著我看,你卻不一樣,雖然也會看我,卻沒有那種想要吃掉我的眼光。”

李誌常道:“你還是太單純了,男人外麵的表現可能不同,其實心裏都一樣,若是你長得不漂亮,發生同樣的事情,我多半也是不會管的。”

石秀雲哭了起來道:“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可我真的不是那種輕賤的女人。”

李誌常心道:現在我的心腸果然軟了不少。

他緩緩道:“既然如此,隨你怎麽想,我要去薛家莊,你去不去。”

石秀雲道:“你們都是那種高來高去的江湖中人,而且看你樣子也是去找薛老爺家麻煩的,我跟你去,會不會拖累你。”

李誌常道:“你放心,我要保住誰,這世上就一定沒人動得了。”

石秀雲道:“好,我跟你去,雖然薛斌不是個好人,薛老爺卻很和氣,我爹爹在薛家教書的時候,一直對我和姐姐說,薛老爺是真正有修養的人。”

李誌常道:“你爹爹經常和薛衣人接觸麽。”

石秀雲道:“是的,薛家的年輕子弟都要讀書,連仆人的孩子都不例外,薛斌都在我爹爹手下學過一段時間,還挨了我爹爹的板子,早知道他這人不怎麽樣,我爹爹當年就該打得重一些。”

薛斌輕而易舉被她引誘,在她看來,自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她忘了一點,這世上年輕的男人,有幾個能拒絕她這樣的美少女的垂青。

李誌常心裏笑道:薛家的武功也算正宗,薛斌那小子就算隻學了一成的家學,也是她父親這普通的教書先生能夠打痛的。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朝薛家莊走去。

石秀雲雖然都說的一些家長裏短、村裏的趣聞,李誌常也沒覺得枯燥。

最平凡的生活,往往也最深刻。

其實若沒有這身奇遇,歸隱山村,耕讀終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真是極快活的事。

可既然長生有望,那就容不得平凡,他也決不會甘於平凡。

他始終沒有忘記神秘石室的奇怪,而且現在更覺得自己浪跡在這些武俠世界,也不是偶然。

這個秘密遲早會解開,而且答案或許非常殘酷。

薛衣人第一眼看到李誌常,就被他的眼神吸引。

這是一對奇異的眼睛,像妖魔的手,有無盡的魔力,又像深不可測的大海,能夠容納一切。

無論誰有了這樣一對眼睛,都不會是簡單的人。

薛衣人溫言道:“久聞李道長是當今的大名士,這麽多年,咱們卻是第一次見麵,實在有些遺憾。”

李誌常隻見薛衣人麵容清臒,布鞋白襪,穿著件藍布長衫,風采也沒有什麽特異之處,連眼神也變得十分溫潤。

可見這些年來,薛衣人已然返璞歸真,比當年更加深不可測。

當然這深不可測是對別人而言,對他而言,當今之世能夠在境界上和他比較一下的,也隻有白衣人一個人而已。

薛衣人比起白衣人,終歸還是差了一點。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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