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202 左梵音聯盟李立偉

202 左梵音聯盟李立偉

夜半。

席鳳鑾微微轉醒。

滿腦子裏都充斥著那些照片,gay,她兒子竟然是gay!

這些年她都在做什麽,對兒子的感情生活似乎從來都沒有過問過,這還是一個母親嗎?

顧文正疲倦的坐在她床邊的沙發椅上,眼眸透過落地窗看向病**的妻子的側臉,病房的燈光很昏暗,透過玻璃呈現出的二人的影像更加憔悴,“我們都不合格,這麽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我知道這是我說什麽都沒法彌補的錯……”顧文正話音一落,席鳳鑾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一緊,顧文正似乎對這種認錯的感覺很不適應,這麽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生活,他輕咳了一聲,轉換了話題,“鳳鑾,瑞兒也是我的兒子,他沒了,我的痛苦不亞於你,你我夫妻三十餘年,我是這樣無情的人嗎?

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更不能讓你這樣做,你這樣瘋狂的去報複閻老三,去翻閻老三的舊賬,閻老四會做什麽你知道嗎?

你生我的氣,我知道,你覺得我今天去赴閻老四的約就是妥協了嗎?

鳳鑾,做事情不能憑著自己心裏的感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好多事情你都要想清楚,你說我怕自己被閻家從現在的位置折騰下來,是的,我怕,可是我更怕的是我兒子人都沒了最後還成了別人的笑柄,就讓他這樣靜靜的去吧,行嗎?

今天的這些照片就是閻老四打算要挾我的,鳳鑾,話我就說到這裏,我知道你比我心疼兒子,怎麽做隨你,你放心,我不會阻攔你。”話已至此,顧文正起身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渾身都在顫抖的妻子轉身朝門口走去,臨開門時,他眼眸微眯,陰森森地說道,“鳳鑾,我什麽性格,你忘了嗎?”

哢噠一聲,他抬步走了出去。

關門的瞬間,席鳳鑾的哭聲順著門縫傳進了他的耳朵。

席鳳鑾的性子太高傲了,從不肯在自己麵前示弱,流淚,即便今天也是如此,所以,他隻能走出病房,給她一個發泄的空間。

走廊裏很靜,顧文正嚓地點燃了一支煙,手撐在窗沿,他知道,席鳳鑾最終還是得聽自己的,因為,她太愛她的兒子了。

等他再進房間的時候,席鳳鑾已經收拾好情緒了,顧文正最後的話潛意識的告訴她,他不會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沒的,睚眥必報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

隻是,她總覺得心裏不舒坦,是因為顧文正不光明的報複手段嗎?

她不知道。

或許是,她跟顧文正從來不聊工作上的事兒,說白了,她看不起顧文正平時的工作作風,可礙於他是自己的丈夫,後來幹脆就不過問。

而在顧文正眼裏,席鳳鑾的做派他也看不慣,可以走捷徑的路,她偏偏費時費力一板一眼的往前走。

家裏有個律師妻子,就有一點好,那就是誰也不敢往他家裏送東西!

第二天,閻狼就收到消息,席鳳鑾停止了動作。

狼爺親自把風哥兒送到了山上,跟孫老頭下了兩盤棋後回了醫院。

狼爺回來時,走廊裏遇到了厲絕。

一看到他,閻狼就猜到了,許熠肯定在裏麵,這時候許熠肯定不會是單獨放許寧出來的。

“如果許寧是我妹妹,我會揍得你今天無法出現在我麵前!”昨晚睡覺前,狄笙把許寧身上發生的事兒統統倒給了他。

厲絕點了點頭,他知道,隻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小雅發病而不管吧?

狼爺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兒,氣忿忿地進了病房。

今天許熠來一是來看狄笙,再一個就是帶著許寧跟狄笙告別的。

許熠是個很講究的人,知道狄笙身子虛弱需要休息,沒說多久的話就提出來告別了,許寧一臉的憔悴,明顯的是昨晚沒休息好,狄笙知道,她這是不舍了!

哎……

送走了許寧,狄笙心裏空落落的。

許寧前腳一走,後腳,狄笛進來了。

狼爺自覺的走了出去,給姐妹倆一個獨立的空間。

一出門,記宇打著電話走了過來。

電話是負責年會心理疏通的心理醫生打來的。

原來,所謂的心理疏通隻是一個噱頭,心理醫生有些挫敗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進來,“第一個尖叫的人沒有查處來!”

記宇掛了電話,閻狼當時就說了,查出來的幾率很渺茫,即便這隻是個惡作劇,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誰敢站出來說自己隻是惡作劇?

今天一早,接受心理疏通的閻氏員工都陸續出來了。

當然,飯店門口,各大媒體的記者都已經等候許久了。

人一出來,就瘋了似的上去采訪。

【你是當晚的主持人吧?請問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你能給我們談談嗎?】

【請問,當時是誰第一聲尖叫出來的,是惡作劇嗎?】

【請問,你覺得這次事件是意外還是人為】

【請問……】

主持人深深看了眼圍著她一圈的話筒,最後低下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緊不慢的撥打了三個數。

1,1,0!

“……”

“您好,我是前兩天閻氏年會的受害者,我現在在閻氏國際飯店門口,今天我剛接受完心理疏導想要回家,突然一群不知從哪兒轉出來的人圍住了我,人民警察同誌,您方便解救我嗎?”

“……”

“好,我等著!”掛了電話,主持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失了聲的記者朋友。

這些記者確實愣住了,這種場麵她們很少遇見,丫她竟然報警了?這有什麽可報警的,不想說就不說唄。

隻是,她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你當記者的,被采訪人若說我不想說,你們能放過人家嗎?還不是得各種深挖淺問的。

而其他被‘圍攻’的人很快效仿了她的做法。

這一下事情陷入了僵局,一個年輕的記者有些陣陣不平,【我們記者有權獲知……】她話頭沒說完就被身旁微微有些年長的記者拉住了。

這時候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些都是平頭老百姓,而且他們還都有個特殊的身份,‘病患’!這次事件的心理方麵的病患。

她們若強行采訪,他們隨便一個扯個名頭,隨便一個不舒坦,她們這些記者就陷進兩難境地。

最終,這些記者一無所獲。

一家很不起眼的咖啡屋裏,左梵音一身休閑的毛衣牛仔褲的裝扮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白色的小款羽絨服隨手扔在她右手側的沙發上。

對麵,李立偉對於她的邀請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意外。

兩人對視了幾秒,左梵音閑適地攪著咖啡,“你想要什麽?”

李立偉眉頭一挑,視線停在左梵音晶亮的眸子上,“我如果說我什麽都不想要,你信不信?”

“不信!”她左梵音從來不信無緣無故的幫助,這樣的幫助讓她沒有安全感。

她相信李立偉說的閻狼失去了繼承權,隻是,這麽重要的事兒,他為什麽獨獨會告訴自己?

她承認,從美國回來後,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想跟李立偉建立聯盟,之前,兩人除了在山下的那次合作,幾乎就沒有什麽交集,會場上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老爺子剔除了閻狼作為閻家家主候選人的資格’再次勾起了她想跟他聯盟的意象。

李立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勸你放棄閻狼,閻狼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你所謂的這些權利對沒有他絲毫影響,你跟他之間不是隔了閻博公,遊敏之,你應該知道你們倆……”

“我隻想知道你想要什麽?我跟閻狼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提醒!”左梵音心裏一陣煩躁,是的,正如李立偉所言,她跟閻狼之間確實隔得不是閻博公,遊敏之,從昨晚閻狼對遊敏之的態度她就知道,單單把遊敏之拉攏過來是不夠的。

可有些事兒沒遊敏之確實不夠精彩。

“你放心,我無條件幫你!”李立偉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不放心!”左梵音叮地放下了勺子,更多的不耐煩浮上了心頭,她有些反感李立偉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感覺,喜歡自己?

她說不清,反正這種眼神怪怪的。

李立偉無聲地笑了,他轉身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份文件,輕輕推到了左梵音麵前。

左梵音秀眉微蹙,在李立偉的示意下打開了文件,隻一瞬,她便僵住了。

“這個夠嗎?可以放心了嗎?”李立偉輕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左梵音嘭地合上文件,微抖的手,胸口不規律的起伏無疑不說明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意外至極的信息,她粉嫩的微微顫抖,似乎又太多的不明白想要問出口,可一時卻不知道先問什麽,似乎問什麽都有些突兀,因為,她心裏還沒有消化他帶個她的震驚。

良久,她調整了情緒問道,“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不久前!”李立偉臉上始終掛著笑。

左梵音整個人繃得很緊,其實,李立偉的‘不久前’她跟根本就沒有聽到心裏,因為這些對她現在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她腦子裏迅速過濾著從她回來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她總覺得有個人在背後幫她,隻是沒想到卻是竟然是他!看著手裏的文件,她慢慢回過了神,“夠了,有這個就夠了!”

李立偉點了點頭,他知道,她已經沒了顧忌了。

“我還是那個意思,能放棄閻狼是你最好的選擇,閻狼這個人我調查了六年,一無所獲,不過,我始終相信,我所看到的閻狼都不是最真實的他!

老爺子當著我的麵毀掉了那份遺產繼承權的資料,當時閻狼眼皮都沒眨一下,這樣的人不可怕嗎?”李立偉從來沒小看過閻狼,一個能坐到閻氏集團總經理位置的人是一般人嗎?

“可怕嗎?不,我從來不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我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是我一生的劫,我從來沒想過放棄!”左梵音說到閻狼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可一回到現實,她眼中的落寞看得李立偉心酸,她收回落寞,換了話題,“不說了,閻氏集團的懂事怎麽說的?等他醒來嗎?”她覺得等閻博公醒來根本就不現實。

“不會,昨天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說實話,代理總裁,這些人應該更傾向於閻紳,也有一部分人傾向於閻縝,如果閻縉在,恐怕更多的人傾向他!閻狼呢,你也知道,他向來是性子古怪,在公司除了開會時說幾句話,平時幾乎跟任何人都沒有聯係,所以,他的人緣不是多好!更何況,他沒有公司的股份,想當代理總裁談何容易?”

左梵音怔怔看著桌子上的咖啡杯,是啊,談何容易?

“我知道了,什麽時候公布舅舅的事情?”

“最晚明天!”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拖。

李立偉先離開的咖啡館,左梵音看了眼手表,她約的人應該快到了。

服務生剛剛收拾好桌子,遊敏之走了進來,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