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寵後

他說,他喜歡你9

寵兒手忙腳亂地幫著西雪堯處理傷口,她不知道她為何想要哭泣,她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變得很軟弱,一直哭。

好像,那麽多的人,明明不是很重要的,卻在你的心房裏占了一個重要的位置,與愛情無關,隻是純粹的友情和自己人的喜悅,譬如墨邪,再譬如西雪堯……

她感恩於他們的喜歡,但是有些東西,她是給不起的,她把自己給了老墨魚,別的人便隻能錯過。

“為……什麽……不恨我麽……”西雪堯咳嗽著,臉上血色全無,絕美的男人,此刻如同一隻淒豔的蝴蝶,有一種悲愴的美感。

這男人,從來都那般美,柔弱也是一種美。

他喜歡的小蟲兒,為什麽這種時候,還是這麽幹淨,這麽溫柔,讓他放不下。

被詛咒的宿命,滔天的仇恨,惡心的昆蟲相伴相殺……

那是西雪堯的肮髒!

得不到他的小蟲兒,西雪堯迫不及待地想結束這種肮髒!

“你想知道啊!那你活著啊!活著來見我我給你答案!”寵兒處理完西雪堯的傷口,便抓起一大把蟲子往他嘴裏塞。

蠱師以血養蠱,作戰的時候蠱蟲是一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是同伴,但是受傷的時候便是一種殘忍的互相廝殺,是敵人,贏得一方才能活下去。

活生生的蟲子啊!比上一次死的還惡心!

西雪堯是個挑剔的人,惡心到想吐,卻不知為何,艱難地將他們吞咽下去,他如果想要活著,就得把這些蟲子吃下去。

肮髒的被詛咒的宿命。

卻因為一個人而得到救贖。

小蟲兒,你是我絕不僅有的救贖,可是,你卻不屬於我。

我該多麽淒涼。

寵兒見西雪堯恢複一些,這才站起,望著對麵的青翼。

這個隱藏於暗處的侍衛,他是寵兒的影子,以命相護。

但寵兒這時候卻不得不問:“你的主人是誰?”

誰,居然能將這麽巨大的暗子安插在蕭王爺的愛女身邊,好陰損的招數。

青翼沒有吭聲,隻是喂了寵兒吃下一種藥物,製住寵兒,讓她無法動彈,無法說話,此刻,她全身綿軟無力,無法活動,身體卻又僵硬如同雕塑。

青翼這才抱著寵兒往外走去,他走得不是來得路,而是溶洞內另外一條隱秘的狹小的通道。

當光線漸漸變亮,當她出現在陡峭盆地的另一邊。

寵兒突然意識到,這一次,和墨理已經錯過了。

心,微慌!像是無法承受!又像是從此刹開始的連綿不絕的思念!像穿透心髒的紅線,纖薄的美麗,卻帶出一種綿密的隱痛!

寵兒聽到這裏胸腔中的聲音,撲通,撲通,漸快漸急漸不安!

她,是怎麽了!

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為另外一個人,心跳亂!

可是,那感覺又那樣美,美到令人止不住想去歎息!

嗬!原來是這樣啊!這樣的感覺!心髒跳動的感覺!

從不曾有過的體驗,似乎也不壞!

青翼卻沒有顧忌那麽多,隻是摟著寵兒,急速地在山地中掠過,快如鬼魅一般的速度,令人驚歎。

他帶著寵兒登上了小舟,在夜的掩映下,揚起了帆,順著夏季的洋流,往陸地飄蕩而去。

寵兒被安放在船上,望著滿天繁星的夜幕,心,微微惆悵。

此去之後,再相逢,我和你,該走向何方?

你是否能找到我?又是否能和我繼續攜手,風雨與共?

同一片星空下,完全藍海花妖豔異常,等待著的人,漸漸不安。

“我們進去!”墨理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等待,心底莫名地藏了許多不安,像是一種徹底的失去,像是再也看不到她幹淨純粹如琉璃般的笑容,像是會親眼看見她死在他麵前……

墨理無法想象,無法忍耐,他往山洞走去。

天君痕蹙了蹙眉,擋在墨理身前:“可是,那隻靈獸,很強!”

“就算沒有寵兒,就算我一個人,我也會來,讓一個女人涉險,自己卻在這裏等,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墨理在反駁天君痕,卻是極盡渲染的,整個臨江盟和藥王穀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那個少女,剛剛救了他們三次,可她也隻不過十五六歲,讓她犯險,自己卻在安全處枯等,這的確不是君子所為。

“走,我們也去看看,看看那海藍之心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

諸人大叫著,天君痕止不住歎氣。

這就是墨理,看上去那般柔弱的男人,卻可以讓無數的人瞬間為他賣命。

他是天生的政客,天才的演說家,而且還是偉大的陰謀家,背景通天的江湖公子,權勢熏天的墨家七王爺,驚采絕豔的少將軍……

種種身份疊加。

他的強大,無以複加。

天君痕有時候想,這個男人,隻要他想,天地予取予奪。

可是他沒有,他,到底要得是什麽?無人可以得知!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可以將整個天下玩弄於手掌之間,也絕對可以讓整個藥王穀整個臨江盟整個江湖為他賣命!

而此刻,隻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幾十個高手都開始準備攻擊那強大的守護靈獸。

“不用那麽複雜!”墨理淡淡地,“楚山,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公子,在這裏!”楚山應聲道。

包裹打開,是大包大包的迷藥。

“我們先服下解藥,再把這個丟在那靈獸身上。”

這就是墨理的計劃,簡單,操作性強,損失小。

很快地,悲催的守護靈獸再被西雪堯整了一頓之後又被迷藥迷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