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陷入絕境

“唉,沒有她,我們很難找到出路,還是帶著她離開吧,畢竟,死在不屬於自己的帝陵內,每天麵對著族內那些至高無上的皇帝,想必,她的靈魂也是極端惶恐的。”

鳳雪舞歎口氣說。

“啊——你要帶死人一起離開?”焰逸天大驚失色。

“嗬嗬,不是帶她離開,而是把她帶離了這裏就行,到外邊把她安葬了。”鳳雪舞說著輕輕進入門內。

柱子一側的小門的石壁上鑲嵌的明珠閃閃爍爍,透過密密的胳膊粗細的金屬柵欄照進來,光線十分暗淡,這的確像焰逸天說的,像個大鳥籠子!

“我就知道,這陵墓建的地勢如此之高,這樣的設施絕對是最安全便捷的出口,想來,這陵墓的構建者應該是師承唐派的工匠,看看這神廟的設計都是仿唐的,嗬嗬,有意思極了。”

鳳雪舞盯著鐵門一側的金屬把手暗笑,坐坐這簡陋的繩梯,希望不要年久失修,那大家可就摔慘了。

很快都利落地進來了,焰逸天扶著死者站在最外邊。

鳳雪舞神色鄭重地說:“這是一個繩索懸梯,待會兒開啟了機關,這個籠子就會在繩索的滾動下快速地下降,送我們離開此地,大家雙手握緊身後的金屬欄,不要驚慌亂動或者驚叫,以免給常年不曾啟動的機關造成負擔,那後果可是極其嚴重的。”說著把三人的距離均勻分開站定,把女屍放在中間,低低地祈禱說,“請你保佑我們離開此地,你的魂魄也能夠得以安息。”

鳳雪舞輕輕按動機關,籠子一陣震動,隻見石柱上剛剛彈開的石門很快合上,一扇鐵門從石門上壁緩緩降下,把那入口堵得嚴絲合縫,繼而是吱呀的齒輪轉動聲,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終於,籠子開始突地一沉,快速地往下降去。

三人都心神忐忑,充滿驚懼,可是,都隻能緊咬牙關,不讓自己驚叫出聲,這樣急速,的確讓人無法想象落地後是什麽一種情狀。

忽然,下降的速度開始略有減慢,漸漸越來越慢,沒了失重的感覺,代之而來的是急速下墜帶來的眩暈的惡心勁兒。

“咚”的一聲,金屬墜地的清亮聲響起,三人覺得身體一震,可是,並沒有預料的那麽強烈,籠子竟然詭異地上下輕微晃動了一陣站穩了。

三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蒼白的臉,都沒有說話。

鳳雪舞忍著急於嘔吐的難受,一按機關,嘩地一聲,鐵門打開,最外邊的焰逸天踉蹌著順勢滑出去,蝮流冰也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剩下鳳雪舞一人,她無奈地看看中間的女屍,一個用力,掂著她的肩膀也跳了出去,三人都顧不得看看周圍的環境,都迫不及待地俯身,開始毫無形象地嘔吐開了。

一聲齒輪轉動的聲音響過,籠子開始順著原路緩緩上升,他們落下的這個六邊形的房間頂部,一塊巨大的石板無聲橫向移動,不露一絲痕跡地蓋住了頂部長長漆黑的通道口。

待他們終於能夠說出話來的時候,三人忍不住開心地哈哈大笑,相互指著對方狼狽不堪的樣子笑得捧腹,忽然,鳳雪舞回頭,驚訝地一聲大叫:“籠子呢!”

三人回頭一看,身後空空如也,隻有那具女屍端坐著。

打量周圍的環境,借著嵌在頂上的兩顆明珠的亮光,發現竟然是一間密閉的六邊形的石室。

忍不住麵麵相覷,這意外的一幕,讓他們竟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這半日的困頓都如一夢。

“好奇妙的機關。”焰逸天忍不住歎息,雙眼搜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痕跡。

“這是哪裏?”鳳雪舞問,她看向蝮流冰。

“我們剛剛一直都是向東的方位,從距離上感覺,應該是在月亮峽穀的範圍。”蝮流冰起身,摸摸吐得隻剩下苦膽的胃,他虛弱地說。

“這空間狹窄,空氣有限,得趕緊出去。”鳳雪舞起身。

她環視四周,直接走到那麵雕刻著巨蛇像的帶著凹陷的神龕的石壁前。

端詳片刻,看準巨蛇的眼睛,探手一按,石壁竟然應聲而開,裏邊是黑魆魆的通道,隱隱傳來一股濃濃的腥臭味。

“快關閉!”蝮流冰跑過去,用盡全力一把推上石壁說:“是蛇的味道。”

繼而,就感覺到關上的石壁後傳來沙沙沙的蛇身遊動的摩擦聲。

鳳雪舞和焰逸天聽得汗毛倒豎,慶幸地拍拍胸口舒口氣。

“你小子,好在你小子反應快。”焰逸天幾乎脫力一般地抬手虛弱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感謝地說。

“這是巨靈蛇神,蛇族的守護神之一。”困於小小的石室,蝮流冰似乎很是沮喪,他無力地跌坐地上,正對著巨靈蛇神的雕像。

他有些絕望地把坐姿改成了虔誠的跪姿,雙手向上前伸,額頭抵著膝蓋前的地麵,低聲急促地祈禱著。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鳳雪舞和焰逸天摸遍了石室的其他角落,都沒有任何發現。

除了女屍身邊地上的一塊掌心大小的鏤金嵌玉的翠色環佩,中空的形狀是少見的月牙形,想來是女屍剛才被鳳雪舞倉促帶出籠子,屍體背在身後的右手手指無意間被碰落,從掌心掉出來的。

鳳雪舞撫摸著環上細細的字跡,眯眼借著反光,低低地嘟囔了幾遍,才念道:“應該這樣念——莫失莫忘、鳳月環祥。”

焰逸天隱隱覺得他曾經聽過這樣的話,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他接過來看了半晌,說:“這玉質、雕工以及篆刻的字跡,都顯出這東西絕對是上品,這句話我能確定曾經聽過,看來,這有關凶手的物證都直直地指向了焰國。”

鳳雪舞點點頭說:“那你收著,抽空打聽一下,我還真的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