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巧妙地跟隨

焰逸天瞥見一片白色的衣角閃過拐彎處不見。

他囧囧地想——那定然是蝮流冰了。

“該死!”他暗罵自己太過大意,一邊無奈地收了心神開始幫她穿好衣裙。

“怎麽了?”鳳雪舞無力地任他幫著侍弄著,懶懶地問。

“剛剛可能被那小鬼看到了。”焰逸天嘟囔著說。

“別怪他,是這藥太霸道了,唉——不過逃避也不是辦法,你想,如果這藥不解,早晚要惹大禍的,到了外邊,每晚初更發作,天色那麽早,你連潛入幫我的機會都很難找,難道讓我變成一個女色魔,見誰上誰?那該怎麽活呀!”

鳳雪舞雖然話說得平淡,怏怏不樂的懼怕心緒卻無法掩飾,小臉愁雲密布。

焰逸天聽得汗毛倒豎——見誰上誰,這女人,怎麽什麽話都能講得出口。

他無奈地安慰她說:“到外邊我立刻找人幫你配解藥。”

鳳雪舞低低喟歎:“也隻能如此了,流冰,你過來一下。”

蝮流冰低著頭一步一挪地從拐角處蹩過來,他瑩潤的小臉泛著羞澀的粉紅,長長的睫毛低垂,掩著晶亮的黑眸,小嘴緊抿,就那樣怯生生地站著。

“流冰,剛剛你都看到了,想必也明白初更合歡散是什麽東西,看姐姐成那樣子,你肯定也很難過,有辦法化解嗎?”鳳雪舞一邊調息,一邊慢慢地說。

“哥哥的藥,很多都加入了我的血,這初更合歡散具有重複性發作的特點,應該是我的血引起到的作用,我剛剛配了解藥,並不確定能不能解,你知道,我隻製毒,從沒有做過解藥。”蝮流冰聽她沒有責怪的意思,就慚愧地斷斷續續說。

他的心裏後悔極了,早知道有出穀的那一天,他肯定會向哥哥多學些本領,好在醫理都是相通了,知道了症狀,對症下藥就是了。

鳳雪舞接過他遞過來的一丸花裏胡哨的拇指大小的藥,仰頭就往口裏放。

這毫不遲疑的動作顯出的信任讓蝮流冰心裏頓生感激,他暗暗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好好鑽研藥理,絕不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再也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焰逸天抬手一把拉住她說:“這麽大的藥丸,連水都沒有,如何下咽?說不定還會平白地影響藥效。”

鳳雪舞遲疑地側頭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趕緊點點頭說:“是啊,還是等明晚即將發作的時候再吃,最好輔以酒水下咽,藥性揮發得更好。”

鳳雪舞驚訝地揚揚眉:“用酒喝藥?你家夥太有創意了,好好,是我被折磨急了,這就收起來,明晚再吃。”說著打開包裹。

她把這顆丹藥和蛇族大巫醫送的那顆包到了一起。

看看包裹裏的紅褐色假發套,忽然嘿嘿地低聲笑了起來:“流冰,待會出了這裏,姐姐就要被人嚴加看管起來,你如果是男子的身份,姐姐可是沒有充分的理由和把握把你帶在身邊。”

焰逸天一想也是,出嫁公主身邊怎麽能跟個來曆不明的小子?

瞟了眼她包裹裏的假發,抬頭看看蝮流冰精致的小臉,很快就明白了鳳雪舞的意圖。

“那怎麽辦?姐姐,我一定要跟著你。”蝮流冰惶恐的抬起頭。

他的黑眸,小鹿一樣膽怯,雙手手指緊緊交在一起,緊張地看著她。

“唉,姐姐也很為難,最穩妥的辦法眼下隻有一個,你願意聽姐姐安排嗎?”鳳雪舞壓住心底笑意,神色鄭重地說。

“願意,隻要能和姐姐在一起,你怎麽說流冰就怎麽做。”蝮流冰目露異彩,急切表態。

鳳雪舞摸摸假發頭套,詢問地看看焰逸天。

焰逸天不假思索地點點頭,他覺得有蝮流冰以女子的身份跟著她,以他的機警,鳳雪舞會有個很得力的幫手。

這比他隨後另外安排其他人進太子府要機密得多,也穩妥得多。

至少從一出去他就可以隨身跟著她,在她藥效發作時有個懂醫理的人照料,還能確認沿途飲食是否安全;是以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流冰,你隻要戴上這假發套扮作姐姐陪嫁的貼身丫頭,那麽無論姐姐到哪裏,你都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我,幫我處理身邊可能發生的危險。”鳳雪舞燦爛地笑笑,把手中的假發套遞給蝮流冰。

蝮流冰看看假發,抬手摸摸喉結說:“姐姐,我的喉結明顯突出了嗎?”

鳳雪舞低了頭細細看了他纖白的頸項,嬌俏地笑笑說:“沒長大個孩子,哪裏顯喉結了。”

說著取了他頭上的金蛇發箍,換過他手中的假發,稍加整理,幫他戴上。

端詳了一下,給他的長發中分,兩邊各紮了一個辮子,用稍長的頭發倒回去纏上末梢,讓及胸的發辮一左一右垂下。

紅褐色的粗粗發辮垂在雪白的綢質巫醫袍上,領口的金絲花紋襯得他小臉更白皙精致,眉如淡月,唇如蔻丹,寬大的袍服顯得身姿嬌柔,秀美出塵。

這一件巫醫袍因了一個發型發色的改變竟然顯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優雅飄逸。

她和焰逸天忍不住相視愕然而笑。

蝮流冰扭捏地拈起長長的辮捎,低聲說:“看著很奇怪嗎,你們笑什麽?”

“不奇怪,你這樣收拾著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你是男孩,浪費了這副好皮囊。”焰逸天勾唇一笑說。

鳳雪舞笑得眯了眼,一邊幫他理好雪白的巫醫袍說:“長得好看,是男是女都不浪費,這樣養眼的人兒,以後就成了我的貼身丫頭了,嘿嘿!”

“我還叫流冰吧,蝮姓的人本來就不多,省去少點麻煩。”蝮流冰看她喜色溢於言表,知道她真的不嫌棄他的拖累,很快就入了角色,及時地插話。

“乖,好懂事的丫頭。”鳳雪舞開心地拍拍他的肩讚揚道。

“餓了嗎?我們還是去吃些東西,外邊不管是誰,吃的東西總是少不了吧?”焰逸天俯身收拾著兩個包裹,一邊隨意地說。

“好,我餓壞啦!”鳳雪舞勇敢地挺挺胸,既然逃不過,還不如早點麵對,少受些煎熬。

打定了主意,就不需要隱藏行跡,三人索性說說笑笑、大步流星地在洞內走著,很快,前方的洞口處就迎上來幾個人。

“外邊的朋友,隻是路過,並無惡意。”焰逸天憑著腳步聲立刻判斷出這幾人的功力不弱,當下就朗聲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