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情海翻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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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安,你流口水了,嘿嘿!”鳳雪舞側頭瞥了一眼身邊故作嫻雅的男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徐子安的臉色立刻升起紅得像西天的雲霞。

“啊——”他音調上揚地反問,看到鳳雪舞眼底那抹促狹的光彩,他趕忙失措地抬手摸摸唇角。

徐子安尷尬地笑笑說:“這天氣怎麽這麽熱呢?太陽非要把人烤熟了,烤出了汗水還不滿意,連口水都不放過。”

他用空起來的手往臉上扇了扇風,希望這滿麵的羞臊燥熱能夠趕緊地退下去。

鳳雪舞看看涼爽的林蔭道,看看太陽將要落山的彩霞。

這呆子這借口都能隨口說出來,還真有點小幽默,聽來可真是能讓人笑到內傷。

不過,她隻是淺淺地勾唇一笑,卻沒有再嘲弄他,——內傷倒是出現了。

感情這事情,是不是誰更冷情一些,誰就會看得更清晰?

她想到了,不久前,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說著她口裏剛剛說出的話,調笑著她,讓她心跳加速,讓她羞澀窘迫,讓她手足無措。

隻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著他,或許他隻是在那特定的環境裏,因為無聊或者新奇,才會喜歡上她;而出了絕境,人就都要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軌道上。

可是,她想,她本就是無規際可循的流魂,所以,她還活在他當初的柔情裏。

她看著是不是很像一個笑話?

在焰逸天那天說著這些調笑的話,看著她窘迫無措的樣子,想來,心底還是有著無限的溫柔的。

就像她此刻看著徐子安一樣,覺得他單純可愛,讓人——心疼。

徐子安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淡然。

他看著鳳雪舞小臉上的憂傷,心底莫名地失落,這個時候,這個神態,她仍然失了神,這是不是說明,他又晚了一步?

“薛舞,你好有福氣,第一次來這裏就能遇見這樣的美景,快走哦!”

徐子安拉著她的小手晃了晃,帶著她快速往眼前突兀地出現的山峰攀去。

鳳雪舞回過神,很快跟著他腳步如風。

這徐子安看著並不是表麵的這種文弱,此刻他手上傳來的力道,讓她恰到好處地能夠借力跑得更加輕快。

兩個人都在努力地跑著,想把剛剛閃上心頭的那抹不安拋下,遠遠地拋在身後。

攀上峰頂的那一刻,眼前突兀一亮。

隻見腳下赫然就是斷崖,那奔騰洶湧的河水,激蕩衝擊著岩壁,浩浩湯湯地向東流去。

西天的燦爛晚霞如火燒雲,映得這山河極其的壯美嫵媚。

鳳雪舞眯了眼,看向周圍。

這座山峰是出現在一座土丘之後的,海拔極高,周圍低矮的丘陵,在它跟前劃出圓潤流暢的曲線,如同朝拜一般匍匐著。

她沉浸在這壯美的山河勝景。

“薛舞,這斷崖是焰國有名的焚天崖,有著很多的神秘傳說,據說,這下邊的河水是滾燙的,你細細看看,好像還是紅色的一樣。”徐子安指指腳下的地域。

鳳雪舞凝眸一看,隻見那水麵彌散的不僅僅是河水撞擊崖壁濺起的水霧,更多的竟然是氤氳不斷的熱氣。

這熱氣像紅霧一樣籠罩著水麵,她剛剛看到還以為是晚霞反射的紅光。

如今經徐子安一說,還真的是紅色的水域,那盤旋水麵的熱氣卻並沒有向上空綿延,她站在崖頂,感受到大依然是撲麵的清涼水汽。

“你們怎麽認為這崖下的水是滾燙的?”鳳雪舞揚眉問,如果不是誤傳,這的確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地方。

“要是準備了極長的繩索,把洗剝幹淨的獵物從這裏垂下去,半個時辰拉上來,就成了煮熟的食物了,你說,這下邊不是滾燙的該怎麽理解?”徐子安神情得意地說。

“啊?還有這神奇的用處?”鳳雪舞不由感歎大自然的神奇。

天邊的晚霞漸漸黯淡,徐子安才帶著鳳雪舞繞下了山崖,往遠處舉行百花節的地方走去。

遠遠看到,附近的一個丘陵被各色的燈籠照亮,洶湧不斷的人群悠然地散在漫山遍野。

今天是十五了,那圓月也湊熱鬧地掛在上空。

這裏沒有汙染,那澄澈的月亮就像現代的大燈泡,照得周圍如同白晝。

丘陵上密密麻麻的散著蘑菇般的各種帳篷,近了,才看出,這些帳篷都是圍繞著一彎湖水駐紮的,湖心上築著一座高台,一條細細的九曲木道,蜿蜒地連在岸邊。

高台上滿滿的一角,聚集著樂坊的樂手,他們在伴奏,那些才子們按照筆試題目填出的詩詞,都會最快地傳遞到他們手中

然後,就會有色藝俱佳的歌姬,配樂唱出來。

由所有的觀眾投擲銅幣表示支持,每人限投三枚。

這的確是一曲揚名天下知,樂坊,歌姬,最重要的是才子,他們都能夠在這中間收獲自己渴望的榮譽。

徐子安帶她來的路的確是捷徑,雖然是難走些,可是並不擁擠。

很快,他就把她帶到了離湖麵最近的一座敞口帳篷處。

想來,他為了和鳳雪舞一起參加百花節,的確是做足了準備。

帳篷口的一條狹長的條幾,上邊擺放著各種時令的新鮮瓜蔬和糕點。

鳳雪舞走得又累又餓,此刻看到吃的,又是自己最喜歡吃的水果,自然是毫不客氣,拿起來就大快朵頤。

徐子安應付玩周圍熟識的朋友,回過身來,看到鳳雪舞已經坐下來、並專心致誌地在填飽肚子了。

他看著她的吃相微微一笑,這樣子看來,她這動作的確更像男子一些。

鳳雪舞用下巴示意他也吃點東西。

徐子安笑笑悠然地坐下,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熟練地給她削了一個水果、切成片放在一個晶亮的盤子上,遞給她說:“拿著吃吧,不要讓嘴巴太累了。”

然後就正襟危坐,略略吃了幾口東西。

鳳雪舞吃飽了就想悠然地轉轉,她起身往湖邊走了幾步。

回身看著身後一字排開的各種帳篷,看起來都不大,不過,離她站的地方不遠倒是幾座高大輝煌的金色帳篷。

她漫無目的地遊離的眼神忽然釘住了。

她分明看到了焰逸天!六王爺焰逸天!

在那寬闊的帳篷口。

此刻,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樣子,他正慵懶地左擁右抱,身邊擁簇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認識他?”徐子安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邊,低聲地問。

鳳雪舞緩緩地搖搖頭,這一刻,她的心似乎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告訴自己她不應該在乎他,他在認識她之前就是風流浪子,如今,她在奢望什麽?

她也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是更應該開心嗎?

他再不會因為她而亂了方寸,陷入身敗名裂的危險,這不是她期望的嗎?

“你看,那邊,太子出來了,節目很快就開始了。”徐子安指著焰逸天旁邊的一座更大的帳篷,此刻,那帳篷前邊的帷戀正被侍女緩緩地拉開。

焰傾天和楚冬兒笑語嫣嫣地一起走了出來。

焰傾天在說什麽,她聽不清,她隻是看著那依紅偎翠的焰逸天。

她在想,此刻他邪魅的綠色的長眸,會是如何的沉醉,沉醉如和她在一起的樣子嗎?

鳳雪舞苦澀地勾唇一笑,他們兄弟倆都幸福著他們的幸福,留她一個人不知所措地縮在太子府幽深的小院裏,連一個怨婦的身份都坐不實。

她從來沒有認真地想過這樣的一件事,她對這兩個男子來說,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粒棋子。

她在留戀著什麽,幻想著什麽!

徐子安拉了她冰涼的小手坐回去,心疼地看著她。

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褪去了光彩,柔絲一般、漆黑的長睫輕輕眯起,掩住了她落寞的水眸,孤寂彌漫在她身側,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流露出的寂寞、孤獨,甚至悲涼。

徐子安似乎是知道她在悲傷什麽,又似乎是不知道。

她那天大白天的跳入太子府,他可不以為她隻是為了甩掉身後的尾巴。

太子府埋伏得那麽多的高手,竟然能夠允許她在那圍牆上進出自如地挑釁,如果沒有太子的默許,她想必早就被那幫高手抹殺了。

她究竟是在計劃著什麽?還是她在別人的圈套裏被設計著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