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愛在算計中

“喂,徐子安,滾過去!”

鳳雪舞艱難地避過徐子安唇舌的糾纏,緩了口氣,惡狠狠地說。

“舞兒,別嘛,再讓我親一下,就一下,我立刻滾一邊。”

徐子安低聲地乞求著,雙手卻胡糾蠻纏地恰好就製住她的兩隻手腕。

“徐子安,別讓我再說一遍,立刻滾下去。”

鳳雪舞幾乎要氣瘋了,怎麽連個書呆子都敢這樣欺負她,難道她的臉上寫著——我很好欺負嗎?

徐子安身體一滯,感覺到她語氣裏的冷厲,趕緊收了旖旎的小心思,滾到一邊去了。

車內一片靜寂。

“舞兒,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那是一種從骨頭裏鑽出的喜歡,你不知道,那一天我們書店一別,多日來我有多麽的想你,輾轉反側,坐臥不安,那簡直是相思成災。”

徐子安低低地說,柔和的嗓音徘徊在她的耳邊。

“舞兒,今晚,你的那首詞,寫得近乎是萬古的蒼涼和寂寞,我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在殷勤地想著你。”

徐子安歎息一聲,輕輕地放開了她的手,拘謹地躺在她的身邊。

“舞兒,我怎麽一遇見你,這腦袋就不聽使喚,這簡直就是瘋了啊!”

他喃喃低語:“我知道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樣,那驚世的才情,孑然傲世的孤介,我這樣的書呆子怎麽可能入了你的眼,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飛蛾撲火一般的喜歡你。”

“哎——你這死家夥給我閉嘴,我累了,想睡覺,你負責把我送回家,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鳳雪舞的頭都被他吵大了,誰說古代的男子好對付,看看,她一不小心就被一個書呆子給腹黑了一把。

“沒發生?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徐子安抬手摸摸飽享眼福的唇,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閉嘴,我睡覺的時候,你再敢吵醒我,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鳳雪舞再次惡語相向。

徐子安立刻閉了嘴,乖乖地躺在她身邊,稟得呼吸都細細的,大氣也不敢出。

鳳雪舞很快就睡著了,雖然徐子安在她身邊,可是,她覺得他根本就構不成什麽威脅,他敢再有小動作,她不介意讓他嚐嚐那琥珀金絲的厲害。

胖彌勒在睡夢中被拍門聲驚醒,守門的小廝告訴他,徐大少在門外等著。

“咦?”他帶著一抹驚異,骨碌下床,小跑著跟著小廝來到門口。

“徐少爺,我們家舞兒呢?”胖彌勒看看徐子安一個人站在門前。

“那個,李老板,她睡著了,在馬車裏。”徐子安躬身回話。

胖彌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到家門口了,叫醒她下車啊。

“她說,我敢吵醒她,她會讓我死得很難看,你說怎麽辦?”徐子安為難地說。

胖彌勒無語,最終歎口氣說:“這丫頭,被嬌慣壞了,我來叫她。”

“舞兒——舞兒——雪舞——”胖彌勒也隻能叫得小心翼翼的。

徐子安不了解鳳雪舞的脾氣有多狠,他可是領教過她的銳利和冷情,當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叫了。

畢竟,他現在是她名義上的長輩。

鳳雪舞在馬車裏翻了個身,連醒都沒有醒過來。

胖彌勒看看徐子安,苦惱地摸摸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就讓她睡在馬車裏,我去守著她?”徐子安征求胖彌勒的意見。

胖彌勒立刻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他說:“那馬車怎麽是睡覺的地方?你去馬車裏把她抱下來,送到後邊她的臥房。”

徐子安看看胖彌勒,湊近他低聲地眉開眼笑地說:“李老板,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我做你家的——姑爺了?”

胖彌勒訝然地看著突然有了些不同的徐子安,這嫻雅淡定的書生,今晚怎麽說出這麽有失麵子的玩笑話來。

“遠著呢,我可做不了這丫頭的主,我是覺得吧,她都敢在你的跟前睡著覺,想必,對你也是另眼看待了,你就把她抱回房內吧。”

胖彌勒擺擺手說,隻能這個辦法了,他可也是不敢惹這個姑奶奶。

徐子安轉身後,笑得幾乎沒了鼻子眼睛。

他低頭看著蜷縮在金絲褥墊的鳳雪舞,感覺真的很幸福。

雖然也摟了一把,也親了兩個,可是,總覺得意猶未盡,這下,把她纖弱的身體抱在懷裏,那該是何種享受啊。

此刻,他竟然收斂了書生的柔弱,伸臂很有技巧地就輕輕地把鳳雪舞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柔軟輕盈,抱在懷裏像一朵雲,害得他也跟著飄飄悠悠地飛一般。

胖彌勒胖胖的身體接過小廝手裏的燈籠,敏捷地在前邊帶路,一路引著徐子安往後走去。

雖然已經過了三重院落了,徐子安還是意猶未盡,他覺得這宅院還是太小了。

不舍地把鳳雪舞放在軟煙羅的紗帳內,看了一眼又一眼。

“徐少爺——”胖彌勒低聲叫。

徐子安尷尬地笑笑,把鳳雪舞的頭在玉枕上放得更舒服一些,輕輕給她蓋上薄薄的涼被,這才轉身跟著他離開。

“李老板,薛舞姑娘有沒有許配人家?”徐子安低低地問。

“這我倒是不知道,怎麽,少爺看上我們家薛舞了?”胖彌勒受用地嗬嗬笑笑。

“嗯,我讓人來這裏提親,你看怎麽樣?”徐子安問。

“唉,實說了吧,徐少爺,這丫頭和平常人家的丫頭不一樣,不單是長得好一些,關鍵是——是——”

胖彌勒一時間也想不出該怎麽樣形容鳳雪舞的獨立特行。

“關鍵是她的腦袋裏的想法,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對嗎?”徐子安把他的話茬子接過來。

“對對——就是,這丫頭的腦瓜兒的確和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公子的確眼光毒辣,一天相處就看出她異於常人的地方了。”

胖彌勒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唉,這叫秀外慧中,纖塵難掩明珠光華啊!”徐子安讚歎。

胖彌勒看那徐子安已經走到了前院,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隻好說:“公子的意思是——”

徐子安趕緊躬身施禮說:“我想請教於您,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她會不會有約束作用?”

胖彌勒眨眨小眼睛,心道,這丫頭真的這麽大魅力,一天時間就把這孤傲的徐子安收攏在裙下,連詳細的底細都不問清楚,竟然還讓他生出娶回家裏的想法。

這是什麽狀況?

如果真的是他的侄女,那他肯定要高聲歡呼了,這樣優秀的家世人品,整個萬焰城難遇。

可是,他不是薛舞的姑父,反而是看著她眼色想混上點好處的手下。

想想連他這混跡商場的老油條都被這丫頭三言兩語折服,想來,吸引這個徐子安那不是小菜一碟?

他低聲地歎口氣,擺擺手說:“徐公子,老朽也不想粉飾自家的孩子,這丫頭,很難糊弄,除非她看上你,否則,別說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壓根就不會當回事,你就是把她綁了娶走,她也會鬧騰得雞犬不寧,用她的話說,就是惹她不高興,你會死得很難看;我要是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肯定也會死的很難看。”

徐子安啞然失笑,他意外地看著胖彌勒苦澀的胖臉。

他本來是想著,既然她已經來投奔李富貴了,這寄人籬下的感覺,會讓她在長輩麵前收斂一些,看來,這是不可能的,顯然,他這個姑父也是被她震得小心翼翼。

他猶豫著說:“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來那些虛道道,沒任何作用,必須需要下功夫讓她喜歡上我,才有可能把她娶回家?”

胖彌勒點了點頭,同情地看著他,看來這徐大少癡迷得還真是不輕。

“明白了,那以後小侄就會多來叨擾了,嗬嗬,告辭了。”

徐子安的稱呼一下子就自動地降了一個輩分。

那是,為了抱得美人歸,他以後天天都要來這裏,不對李富貴謙恭一些,怎麽成?

胖彌勒顯然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和誠意,受用地眯了眼笑笑說:“歡迎你隨時地來找我們薛舞遊山玩水。”

他心底的話可是,嘿嘿,這陪著薛舞跑山躍水,探地穴的苦差事,可是有了樂顛顛的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