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義氣薄雲天

眾人聽到她竟然舍得讓大家近距離地去使用那神奇的器具,都是興高采烈地爭著上。

很快就分成了三組,都想真實地接近,看清那神奇的挖土利器。

剛剛換下來的第一批人都圍著鳳雪舞的周圍席地而坐。

好奇心是人類共同的天性,盜墓賊對於新穎的盜墓工具的好奇,那絕對稱得上是好奇心中間最最無法克製的一種。

那些人相互看看,開始是低聲地議論,繼而,都幹脆厚著臉皮傻笑。

紛紛開始問她,那個像眼睛一樣,能夠快速地看清墓室情況的工具是叫什麽。

鳳雪舞看著這些本性還算不錯的人,她取出愛不釋手的洛陽鏟,輕輕在手中擰動,讓他們看清楚這工具入土時候的樣子。

鳳雪舞也跟著看,可是,看著看著,她的神色漸漸地變得悠遠起來。

這一刻,她的心靈萬分的孤寂,一如她手中的這把無人認出的洛陽鏟。

那教她使用洛陽鏟的人也早就去世了;

那些和她一起切磋成長的人,也都各奔東西了;

在她生活的那個時代,這洛陽鏟可是所有盜墓者都能用得出神入化的工具,可是,在這裏,竟然連雛形都沒有出現;

一如她在那個時代的考古界,混得風生水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個涉足古玩的人,沒聽過她如雷震耳的大名?

可是,在這裏,她卻什麽都不是。

在沒有現代設施和傳媒的時代,她想恢複往日的風光,還必須一步一步地用最原始的方式,直麵墓葬,以實打實地演示自己的本領,來逐漸地奠定她在行業內的位置。

雖然,此時,她似乎已經成功了一半,可是,她仍然覺得很失意。

“這東西叫洛陽鏟,是我的先祖發明的,它被譽為盜墓者的眼睛和耳朵,製作的工藝要求極高,並且極其的複雜、繁瑣;

可是,非常實用,大家想必也見識過了;

有了它,隻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夠獲取到墓葬之內的最有效的信息;

這最明顯的好處,就是讓這盜墓的危險性下降到最低點,避免暴露,節約時間,提高效率。”

鳳雪舞淡淡地說著。

她隨意地瞟了一眼周圍無數雙盯著洛陽鏟的亮晶晶地眼睛,自嘲一笑說:“看大家的樣子,是不是都想要?”

她這話一出口,太直接了,雷暈了周圍的心懷叵測的聽眾。

這是多麽大的大實話,誰能夠抵擋這神奇工具的魅力呢?

可是,你敢承認自己想要嗎?

這世上說不定就她手裏這一把,要是承認了,可就有點覬覦的極大嫌隙了。

所以,眾人都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神情的失態,就都無趣地賠了幹笑,;利落地收回了渴慕的目光。

“其實想要也並不難,一件工具不能很好地推廣使用,的很遺憾的。”鳳雪舞看著他們說。

那些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有人甚至掏了掏耳朵,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夠一個人獨享,要是大夥都有了,這天底下被埋沒的寶貝,不是都可以很快地重見天日了嘛!

這簡直是無上的功德啊!”

鳳雪舞笑得誠懇,極其無恥的話,從她口中說出,變得極其神聖。

大夥兒立刻聽出來了她真的是有讓他們也了解甚至掌握這種工具的意思;

相互確認之後,那是無比的狂喜;立刻又圍近了身體,她都清晰地聽到了無數聲口水下咽的聲音。

她隨意地一擺手,那些人趕緊又往後縮了縮,目光炯然地瞪著她。

鳳雪舞顯然很滿意他們的神情,語氣很篤定地說:

“我決定在這次比賽之後,選拔一下行內的骨幹,成立專門的地仙門,把零散的小團夥都聚起來,進行分工培養;

把盜墓這一行做得更細致完備,給大家一個穩定的、受人尊敬的、安生立命的職業;

到時候,凡是加入了地仙門,我這些有用的工具,還是會和大家共同分享的。”

鳳雪舞娓娓道來。

一個漢子激動地站起身說:“蝮公子的那個地仙門,我是加定了,倒不是圖謀蝮公子的神奇工具;

大夥想,就像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是你們遇上了,被堵到了墓地,除了死前拚命地挖洞逃命,甚至悶死在地下,有沒有產生過別人去救你的念頭?”

那些人相互看看,都低下了頭,他們知道,想讓別人去救自己,那簡直是癡人說夢,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漢子繼續說:“就是參加了這次比賽,大夥兒實際上也是抱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打算,所以,今天,蝮公子能夠在這樣的時間,帶領大夥兒來救他們,這份誠心,就讓我們覺得值得信賴。”

在他的帶動下,眾人紛紛表態,要跟著鳳雪舞建立地仙門。

鳳雪舞擺擺手說:“承蒙各位信任,這份心我就收下了,地仙門如果能夠匯集天下英才,我們把盜墓做出花樣,做成有計劃的、有分工的大事情,那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哈哈哈,眾人都跟著發出豪爽的笑聲。

鳳雪舞估摸著一會子功夫,已經將要挖到墓葬頂部最下邊的一層土。

她起身說:“開始幹活了。”

當下問清情況,她就讓眾人退出洞頂的範圍,隻留下四個人待會給出土、起磚;

她手腳麻利地順著繩索下到坑底。

小心地用鏟子挖掘最後的土層。

立刻有人下來把她挖出的土層清理得十分幹淨。

很快就看到了下邊是墓穴的青磚圈頂,但明顯的是,隻用幹石灰粉填了磚縫。

這讓她的心裏一喜,對自己的猜測有了幾分底氣。

她衝上邊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頭選定了一個靠邊的位置。

她先蹲下身子,調整了頭頂的明珠的角度,讓它亮亮地照到磚縫上;

然後用手指輕輕地觸摸,準確地了解到主要的信息,這才用尖鏟在磚縫中刮出石灰粉。

尖鏟劃過,磚側麵發出刺耳的嚓——嚓——的聲音。

她支紮著耳朵仔細辨別,感覺沒有什麽異常,才將尖鏟深入到磚縫,由輕到重連續加力地撬。

如果地下有機關,這撬動的力量足以讓機關有反應。

但她隻是看見相鄰的磚縫裏的白灰粉在他的撬動中,紛紛消失了。

隨即利索地收起尖鏟,摸出腰間長度合適的探針,又開始謹慎地在磚縫中插探;

一點一點地絲毫不敢馬虎。

她歪斜著身子勉強探到一半,臉上汗水密布,精神高度的緊張。

她抬手一摸,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判斷十分正確。

這地方絕對是主墓室棺木正中間的位置。

不論哪條磚縫,那探針下到相同的深度,就開始插空了。

她揮手讓人把她的身體懸空吊起,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取磚。

另一根繩子吊下來另一個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把她挖出的土和磚往上傳遞。

那些盜墓賊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利落地把十米深的墓穴頂

部揭個底朝天,絲毫都沒有造成墓穴坍塌。

她累得腰都幾乎被繩索纏斷,晃晃繩子,讓上邊的人把自己拉上去。

她爬上深坑,順著地勢滾下了墓頂的斜坡。

那些殷勤的人趕忙過去扶她,蝮流冰竄進人群,把眾人隔在自己身後,俯身扶她坐起,往她口中塞了一粒丹藥。

鳳雪舞狼狽地拉起他的衣袖,就開始胡亂地擦去臉上濕熱的汗珠,她的眼睛澀澀的,汗水都刺激得她直流淚。

她吞了藥丸,緩過氣來說:“這墓頂揭開了,承重能力大大降低,為防止它在人救下之前坍塌,待會,大夥爬著過去,下去救人;

身上帶上完備的工具,還要帶足了繩索,隻要見人,不論死活,全都要安全地拉上來,下去十個人就足夠了,大家自告奮勇吧。”

蝮流冰看她說句話就累得直喘粗氣,一拉她的胳膊,就要背著她回去休息。

鳳雪舞咧嘴笑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帶她離開。

半晌,才說:“流冰,我就在這裏歇一會緩緩氣,不能走,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裏也離不開你,等人都上來了,需要你幫助立刻開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