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真正致命傷

剛剛的感覺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是真的!

焰逸天來救她了!

徐子安來救她了!

他們並不薄情!

無論他們都曾經怎麽樣地冷落過她,此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們能出現在她身邊,這就足夠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像蝮流冰一樣的小男人,他們都有著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無法擺脫的命運。

一瞬間,她的鼻子酸澀,本以為幹枯的淚泉,此刻,竟然意外地豐沛,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滾滾而下。

“姐姐,你怎麽哭了,哽咽聲帶來的震動,會讓你的身體極其疼痛的!”

蝮流冰趕忙取出絲巾,細心地給她擦去。

他們三個,都極少看到她的淚水,雖然,她一向女兒態十足。

尤其是蝮流冰,他更是覺得她強大得讓他敬畏,她一旦做事,就雷厲風行,那淡定的神態仿佛是能夠擔起所有磨難的保護神,而此刻,她就像一隻柔弱的貓咪,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柔柔的憐惜。

“雪兒,雪兒——對不起,我沒有好好地照顧你!”

焰逸天也是鼻頭發酸,低低地滿含歉意地說。

“雪兒,我也很抱歉,以為鐵手和追命能夠代替我照顧好你,早知道會這樣,我就帶著你離開了!”

徐子安的聲音裏滿是顫抖的悔恨。

“不要——向我——道歉,你們在我危難的時候,能夠來救我,就是最好的——解釋!”

鳳雪舞的心滿滿的都是感動,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清晰地說。

她的眸光無比晶亮,充滿著劫後餘生的無限的喜悅,欣然地看著那三張讓她覺得幸福心安的麵孔。

“逸天,你剛剛好像說,你母親還在皇後的控製下?”

鳳雪舞終於再次開口。

焰逸天悲傷地看著她說:“是!你莫要擔心,她頂多——會受些侮辱和——折磨,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鳳雪舞低低地開口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一直以為你是個散淡的花花王爺,誰知道,竟然也是被脅迫的人。”

她環視三人的麵孔,鄭重地說:“我用地仙門所有的財力和身家做保證,支持你們合力扳倒太子的一切行動;

我們搜集寶藏的情報閣,可以成為你們探聽各地訊息的耳目;

我們豐厚的財力,將源源不斷地支持你們招兵買馬。”

徐子安點點頭,低低地說:“焰國和鳳國開戰,已經迫在眉睫,我這些天在兩國的邊界走了一遍,招募了一些邊界的鄉民,蓄積了充足的糧草。”

焰逸天有些痛苦地說:“戰爭真的無法避免了嗎?”

徐子安肯定地說:“太子和楚王的親信,早就掌控了焰國三分之二的軍權,一直在瞅準時機,妄圖通過擊敗鳳國,樹立在朝廷內的功勳,目前,前線的調兵換將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想必,戰爭一觸即發。”

鳳雪舞緩過來氣,低低地說:“逸天,你晚些時候,就回去投靠太子,把我們逃往萬郾城的圖謀告知與他,留在他身邊,了解他的作戰動向,伺機救出你的母親,然後,你想怎麽做,就隨你了。”

徐子安看著正要反駁的焰逸天說:“對,你回去還有很大的作用,利用軍械警備司的職權,可以調換一批我特地煉製的一批兵器,把這些兵器配置給太子和楚王的主力部隊和親衛。”

焰逸天有些猶豫,他說:“這些做了手腳的兵器,會不會在削弱太子和楚王的勢力的同時,讓焰國吃敗仗,甚至滅國?”

徐子安搖搖頭說:“你太小看他們的勢力了,即便如此,鳳國打敗他們,也是極其艱難的,一二十年的勵精圖治,焰國的實力足以吞掉鳳國,等他們真的滅了鳳國,那炙天的權勢,足夠焰傾天稱霸天下了,到時候,恐怕你們再無回天之力。”

焰逸天閉了眼說:“徐子安,你也是焰國忠心耿耿的徐氏的接班人,真的打算借助鳳國來恢複你們家族在焰國的地位?

這無異於與虎謀皮,稍有不當,可是會遺患無窮的。”

徐子安冷笑一聲說:“與其被太子和楚王漸漸地架空和瓦解,不如借機拚力一搏,我沒有賣國,隻是收集糧草,在戰爭意外相持的關鍵時刻,哪方出高價我就賣給哪方,發點戰爭財而已;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打壓下太子,另找更寬仁的皇子輔佐,替代了太子,那麽我們徐氏的地位,不是就相應地更加穩固了?”

焰逸天有些訝然地說:“你真的是個膽大妄為的商人,這的確不失為極其厲害的招數。”

徐子安笑道:“焰國現在很強大,可是,屬於你六王爺的東西在哪裏?

你連母親、愛人都無法保全,這焰國強不強大,和你的關係真的不大;

反倒是,焰國如果在太子的手中被削弱,你翻身的機會,可是就來了,我知道,你這些年,在皇族兄弟們之間,可是積累了很好的人脈,怎麽樣?有膽子和我一樣,搏一把嗎?”

焰逸天想了半晌,搖搖頭說:“我可以和你一起打壓太子,可是,無法在兩國戰爭中附和你的做法,畢竟,一方麵我是皇子,令一方麵,這鳳國的成功幾率並不大。”

鳳雪舞淡淡地開口說:“逸天,這個機會的確是天賜良機,如果你因為成功的幾率不大,那我還可以給你們再加一個籌碼。”

徐子安和焰逸天都有些驚訝地看著鳳雪舞。

“你們忘了,流冰——這個蛇族的皇子還在這裏,如果加上蛇族部落的人馬,會怎麽樣?”鳳雪舞的麵頰顯出異樣的神采。

焰逸天緩緩開口說:“那承諾給蛇族什麽樣的條件?他們才可能加入?

要知道,蛇族各部極其混亂,許多部族失去了家園,被迫遷移到了荒涼的沙漠,又有什麽勢力可用?”

鳳雪舞閉目養神,半晌又睜開眼睛,說:“至少我們見識過蛇族女人部落的驍勇吧?如果他們逃過了瘟疫,讓他們出麵聯合蛇族的人馬,應該有希望。”

蝮流冰期期艾艾地小聲插嘴說:“我和哥哥其實有著書信來往,前不久,他來信說過,我們走了不久,隨著天氣的轉冷,瘟疫真的沒有繼續蔓延,死去的都是部落的老弱病殘,還說讓我全心全意地服侍姐姐,姐姐是我們部落的福星。”

鳳雪舞鬆了口氣,笑了,身體疼得她直叫喚。

徐子安不失時機地說:“蛇族豐美的草原,大部分都是楚王楚瀚海的封地,當然吞沒蛇國,他立下了極大的戰功,那些地盤對熟悉耕種的焰國人來說,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畢竟是戰爭得來的地盤,所以,焰皇指派了幾個大將過去受封,大將都不願意;

後來,那些人求了楚瀚海,楚瀚海就出頭,求去了那大片的草原,把蛇族殘部殘酷地驅逐出家園;

這些年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和他在那裏放養馬群牛羊的收益有關,尤其是,他的楚家軍,是焰國全部的精銳的騎兵的兩倍。”

焰逸天說:“這些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蛇國答應和鳳國結盟,那戰勝後,這楚瀚海的封地就全部歸還給他們,這樣一舉兩得。”

“正是!”徐子安點點頭,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抬眼看看鳳雪舞說:“我聽姐姐的,姐姐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鳳雪舞開口說:“那就剩下鳳國這一塊了,鳳國可能的主帥是誰?”

焰逸天緊張地看著鳳雪舞的神色,喃喃地說:“鳳惜塵,鳳國除了他硬氣一些,太子和你父皇都不會願意打仗的,我覺得,他這一仗,絕對是給你報仇出氣的。”

徐子安垂了眸,並不插言。

鳳雪舞低笑一聲,看了眼緊張的焰逸天,開口說:“二皇子驚采絕豔,他這一舉動不是為我出氣,而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行將滅亡的鳳國;

加上他在鳳國,也是被太子極力地打壓,又看出焰國吞並鳳國的企圖,所以,索性先動戰機。”

徐子安有些訝然地抬眸看了眼鳳雪舞,讚歎她看得通透,又有些不滿她如此看輕他的情意,可是也無話可說。

鳳雪舞對他嫣然一笑,疼得她皺著眉頭,說:“徐大哥,麻煩你走一趟,告訴二皇兄,讓他務必把戰場設置在落鳳城外,那裏山勢料峭,焰國的騎兵根本派不上大用;

而鳳國和蛇族的人馬適合山林戰,附近又是蛇族的地盤,讓他盡快和蛇族結盟,我隻要能動,就會趕去蛇穀幫他說服蛇族部落的頭領。”

蝮流冰訝然說:“姐姐,你隻要說了,我給哥哥寫封信就行了,你這樣子,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動身,何必以身試險。”

鳳雪舞欣慰一笑,對蝮流冰說:“你隻要把姐姐的傷勢基本控製住就行了,蛇族有讓我真正恢複的良藥,我隻要有一口氣,就必須去那裏。”

蝮流冰疑惑地說:“聖藥?恐怕不行,那是在筋骨強健的前提下,才能起到作用的藥物。”

鳳雪舞說:“不是聖藥,而是你們蛇穀傳說中的九首火焰蝮蛇,有這東西嗎?”

蝮流冰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是鎮族神物,極其強大,幾千年來,它早就修煉成不死之軀,根本沒有人見過。”

鳳雪舞歎息說:“流冰,我這大腿上所受的傷,才是致命的,那是萬年寒冰的**,我現在,腿部傷口附近都是冰涼的;

該死的焰傾天,害我流產,在我最虛弱的時候,這**應該是有極少的一部分,侵入了我的血脈,放任不管的話,用不了多久,可能這個冬天都不會過去,我就要凍死了。”

蝮流冰明白萬年寒冰寒氣的厲害,他立刻嚇得眼淚汪汪的,說:“萬年寒冰?你怎麽就受了這樣邪門的武器的傷害?再說,我根本沒有聽說過火焰蝮蛇能夠祛除這**?”

鳳雪舞說:“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在你們部落,托大巫醫的福分,我看了你們族內的神奇醫術典籍,而我又過目不忘,所以,記得有這樣的記載;

你想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你不知道,我腿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徐子安和焰逸天剛剛有些放鬆的心神,立刻又提得緊緊的。

他們無比憂慮地看著鳳雪舞。

鳳雪舞艱難地笑笑,說:“我這人,一向福大命大,哪裏會輕易地死去?不要那樣一副表情看著我,流冰,把短期的治療計劃說一下。”

蝮流冰說:“前三天,我找出門內和你同血型的人,給你輸上足夠的血液,配合有效的湯藥,盡力讓你的精力提升到最好的狀態;

然後,打開你的肩胛骨,用特製的藥液粘合被捏碎的骨頭,挑出刺入肌肉組織的細小骨刺,這樣,你的身體才可能會動;

隻要這個手術你能夠堅持下來,加以調養,你才能起來走路、活動。”

鳳雪舞眨眨眼說:“那我的武功呢?會漸漸恢複嗎?”

三人神色都有些訝然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