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為她抗寒毒

估摸著鳳雪舞已經熟睡,焰逸天輕輕地解開她的睡穴,隻有血脈暢通,她才可能恢複得更快。

失而複得的欣喜和擔憂讓他思慮萬千,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部署,不然,別說延續和保護這殘存的、脆弱的幸福,就連他自己和宮裏的娘親該怎麽保全,都是個大問題!

還有,那麽多一直追隨著他的忠誠的手下,這些,都促使他必須奮起一搏。

他細細地在頭腦裏分解了和徐子安結盟後的計劃,推敲良久,心才放了下去。

如果他和徐子安配合得很好的話,這一切問題都可能從根本上解決。

焰逸天運功在手,時不時地溫熱著不斷變涼的藥水,然後細細地給鳳雪舞推演脈絡,疏通筋骨,促使她的身體快速吸收著藥力。

鳳雪舞在他的耐心推拿下,身體內滯澀的血液和糾結的筋骨開始疏散,體力以神奇的速度恢複著。

天大亮了,蝮流冰端了藥進來輕輕放在桌上。

走過去湊近浴桶嗅著變得腥臭的藥水,他開心地笑了說:“焰大哥,辛苦你了,竟然給姐姐推血過宮,這可是很及時的促進療效的手段,你看這藥水,由昨晚的深褐色變成了清水,可見吸收得很好。”

焰逸天懶懶地睜了眼,說:“舉手之勞而已。”

蝮流冰轉頭看著睡眼惺忪的徐子安說:“徐大哥,焰大哥一定累了,你進去替換他一下。”

徐子安嗯了一聲,坐起了身體。

焰逸天擺擺手製止說:“流冰,不用了,雪兒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常人的力氣,這樣站在浴桶內,應該沒有問題。”

說著輕輕晃了晃猶自熟睡的鳳雪舞。

鳳雪舞有些茫然地睜開迷蒙的水眸,扭動了一下身體,四肢不再僵硬,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是舒張的,覺得神清氣爽。

“你們都起來了。”鳳雪舞說著看看蝮流冰和徐子安。

“你覺得身體怎麽樣?”焰逸天低低地問,聲音悶悶的,她從睜開眼就沒有看他一眼。

鳳雪舞對他燦爛一笑說:“逸天,謝謝你,一晚上都沒有閉眼吧,我恢複得很好,長時間被封閉的筋骨都覺得靈活多了,這胳膊腿兒也都變成自己的了,嗬嗬!”

焰逸天看她笑容嫣然,捉弄她說:“我怎麽可能一晚上沒有閉眼?那些活兒我都是閉著眼做的。”

這話裏的歧義讓鳳雪舞羞惱無比,她抬起小手嬌嗔地輕輕推了他一把。

焰逸天無辜地笑笑,捉住她的小手說:“你誤會什麽了,我是說,我是閉著眼運功保持水溫的。”

蝮流冰笑笑轉身端了藥過來,說:“姐姐吃藥了。”

焰逸天抬手要接,鳳雪舞已經伸出兩隻被包紮的熊掌一樣的雙手,說:“流冰,給我,我自己來。”

蝮流冰猶豫了一下,遞給了焰逸天。

鳳雪舞不悅地瞪了蝮流冰一眼說:“流冰,我好多了,可以自己喝藥的,這樣慣著我,我會越來越懶的。”

蝮流冰尷尬地摸摸頭,笑笑說:“姐姐,就讓焰大哥喂你喝吧,這藥太貴了,實在是一滴都浪費不起。”

焰逸天揚揚下巴,說:“快些張口,泡了一晚藥浴,你的身體就恢複了體力,這藥,喝下去,會更加管用,別貧嘴了,趕緊喝。”

鳳雪舞無奈地撅起小嘴,焰逸天把藥碗湊近,她抬手輕輕地控製著傾斜度,幾大口灌下了藥。

太苦了!

鳳雪舞苦得直想嘔吐。

蝮流冰輕輕歎口氣,無奈地往她口中塞了一顆甘甜的果子,說:“本來想你能忍受的,看你苦成什麽樣子了!就這三顆火蛇果,你都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暫時壓製住流竄在你體內的寒氣。”

鳳雪舞嚼得津津有味地斜了他一眼,說:“怎麽,心疼了?”

蝮流冰搖搖頭,說:“不是心疼果子,是心疼你,天漸漸冷了,你的體內卻流竄著一股極寒的涼氣,也不知道將來是什麽樣的發病症狀,本來想留著這顆極熱的果子,在關鍵時候,幫你抵擋一下,算了,還是趕緊趕往月亮峽穀,尋找火焰蝮蛇。”

徐子安緩步走過來,說:“流冰,那火焰蝮蛇隻生活在月亮峽穀嗎?這附近的地方有沒有?或者說你知不知道其他的一些屬性極熱的藥材、食物,我們也好尋找,讓她每天吃一些,有備無患。”

蝮流冰搖搖頭說:“隻有極熱的地域,才可能產生帶有熱屬性的食物和藥材,那樣的地域看起來就很奇怪,比如,火山口之類的地方。”

焰逸天抬頭把藥碗遞給蝮流冰,下意識地想著,忽然抬頭,晶亮的目光恰好和徐子安相對,異口同聲地說:“焚天崖!”

鳳雪舞覺得似曾聽過這個地名,想了想忽然開心地說:“你們說的是那個可以把食物煮熟的那個神奇的絕壁下邊?”

蝮流冰茫然地看著鳳雪舞說:“姐姐,你也是來焰國不久,我們常常一起外出的,我怎麽沒有見到什麽焚天崖?”

鳳雪舞有絲赧然地說:“呃——我也是在尋找墓葬的時候恰好見到的,恰好——見到的。”說完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徐子安。

徐子安被她嬌羞的眸光瞟得心輕神蕩,想到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在焚天崖不遠,立刻隱隱地紅了臉。

那焰逸天是什麽樣的人,他一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神態,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曾經一起去遊玩過。

想到自己和鳳雪舞一起那麽久,從來都沒有帶她去哪裏玩過,一時間不知道有多麽懊惱,也沒有興致接蝮流冰的問話。

“流冰,這焚天崖是焰國有名的一處斷崖,風景極好,有著很多的神秘傳說,焚天崖下邊的河水是滾燙的,細看好像還是紅色的一樣。”

“如果準備了極長的特殊的耐高溫的繩索,把洗剝幹淨的獵物從崖邊垂下去,浸入水中,半個時辰拉上來,就成了煮熟的食物了,你說,這下邊不是滾燙的該怎麽理解?”

徐子安鎮靜下來,趕緊回答了蝮流冰的問題。

蝮流冰神色一震,大喜過望地說:“那焚天崖底定然是一個沉寂的火山口,那裏絕對有極熱的生物。”

焰逸天想了想說:“恐怕不太可能,那麽燙,什麽東西能不被煮熟?”

蝮流冰搖搖頭說:“萬物生生相克,就像生長在極寒之地的冰晶蓮一般,越冷它的藥性越好;而這火山口附近,定然也生存著耐高溫的特殊的魚蝦之類的生物。”

徐子安有些喪氣地說:“那麽高的斷崖,那麽燙的河水,用什麽工具才可能捕捉到從來沒有見過的在推理中生存的魚蝦?”

鳳雪舞想了想說:“徐子安,你們徐氏兵器行有沒有特別耐高溫的材料?”

徐子安不假思索地說:“特別耐高溫的材料就數深海玄鐵了,可是,那東西極其寶貴,我們家族有極少的一部分,也是作為鎮族之寶看待的,我——我的確沒有資格和本領取了來。”

焰逸天揚眉說:“軍械警備司倒是有點深海玄鐵,可是,很少一點點,說著比劃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形狀,你們家族的有多少?”

徐子安說:“有兩個拳頭大小。”

鳳雪舞開心地一拍手,拍得她指尖生疼,咧著嘴扭曲著小臉說:“打造一張密實的大網,就像你給蝮流冰打製的輸血管一樣粗細。”

蝮流冰也插嘴說:“說不定還可以更細,我的那根輸血管是空心的,這既然是漁網,可以更細,隻要結實就行了。”

徐子安抬手拍了蝮流冰的腦袋說:“那是深海玄鐵,耐高溫倒是耐了,可是,極其堅硬,打製著極難,哪裏可能打到那麽細的境地?”

焰逸天說:“深海玄鐵加入精鋼,再加入點極品天蠶絲,韌性和硬度都可能會容易掌控一些。”

徐子安看了他一眼說:“這些東西,暫時我是極難得到,如果你能想辦法把料配齊,我會想辦法盡快讓人打製出來。”

焰逸天邪魅一笑說:“好!我回去就會讓人傳話給你們族長,就說,隻要拿出深海玄鐵,就把軍械配備的肥差分給你們一些,你也好借機把你打製好的、做過手腳的特殊兵器,運進軍械警備司,我會盡快確定了數量,盡量足額地把那些武器配給太子和楚瀚海的主力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