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生死相隨

鳳雪舞轉身認真地看了焰逸天一眼,說:“這並不是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的事情,而是,我這個人,天性向往自由的、無拘無束的生活,那些皇家婚姻裏的繁文縟節和無奈,我想得很清楚,真的是無法忍受;如果是我自己願意的事情,就是萬人唾罵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雪兒,那——那我們怎麽辦?”焰逸天的心倏地沉到穀底,頓時神色充滿悲涼的茫然,他條件反射一般緊緊地抱了她說,“我不,我就要你,無論怎麽樣,我都不能沒有你,如果此次事情成功,我會用最盛大的婚禮來迎娶你,給你無上的尊榮;如果失敗,我更是了無牽掛,隻有你了。”

鳳雪舞也不掙紮,她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逸天,你也知道,兜兜轉轉,我們真的無法回到從前了,你如果想要我——就做我的情人吧!”

“情人?那是什麽?就是你夫君之外的——奸00夫?”

焰逸天張口結舌地說,難道這女人偷情偷上癮了?忘了夫君因嫉生恨,給她的致命傷害了?

鳳雪舞大囧,她嬌嗔地推了他一把說:“什麽話到你嘴裏怎麽變得這麽難聽?”

焰逸天負氣地放開懷抱,冷冷地說:“不喜歡嫁入皇家,那麽你是要嫁給徐子安?——我——絕不會答應!”

鳳雪舞無奈地說:“我誰也不嫁,你聽清楚了,誰也不嫁!你們誰喜歡我,就要甘心做我的情人,喜歡就聚,不喜就散;如果不願意的話,大家就做朋友,就是這樣。”

焰逸天邪肆痛苦地看了她一眼,狠聲說:“你原來不是說著玩的,你真的要做——妓女一樣的女人!”

“焰逸天,這和妓女是兩碼事情,你要是再說這樣難聽的話,我再也不理你。”鳳雪舞氣結。

“一個純良的女子,身邊怎麽可能有一個以上的男人?不是妓女是什麽!”焰逸天也憤然地據理力爭。

“焰大哥,姐姐不是你說的那麽不堪,她隻是不願意傷了大家的心;女子怎麽了,多年前的沙雪女王的後宮不是美男無數?”蝮流冰不知道何時站在他們不遠處,神色黯然地說。

兩人看向蝮流冰,鳳雪舞歎口氣,微微一笑。

焰逸天張口結舌地說:“流冰,那是傳說,再說,沙雪女王那是個功績蓋天的女帝,代表天命,誰敢說她!可是,民間的女子,敢這樣做,那根本不可能被允許。”

“打住,焰逸天,你不願意做情人就算了,我們還是朋友,還是一起尋找寶藏的合夥人,我是不會為了你這一棵樹,就放棄其他樹木的。”

鳳雪舞斬釘截鐵地說,說完毅然轉身就向蝮流冰走去。

焰逸天痛苦萬分地追上她,從後背抱了她說:“滿是乞求地說,雪兒,求你了,我們不吵了,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爭論這些做什麽,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鳳雪舞說不出是悲是喜,她喃喃地說:“逸天,我知道你很委屈,我想蝮流冰、徐子安都會有委屈的感覺,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們這些超逸出眾的男子的眷顧,一個個情深似海、義薄雲天,你讓我如何舍棄?

相對於完全地失去來說,這種大家共同擁有的折中之法,是唯一的傷害最小的方法;

你們都是皇室貴胄,徐子安也是大戶長子,都有著傳宗接代的使命,承諾得再好,將來妻妾成群也是有可能的,這樣子,你們就可以——可以心安理得地擁有其他的女子;

就讓我遊離在你們正常的生活之外吧!”

這話說得萬分悲涼和無奈,鳳雪舞此時才明白,自己真正懼怕是什麽。

焰逸天無語糾結,他低低地說:“雪兒,你還是沒有弄懂我的苦心,你現在年輕,這些男子都可以像蜂蝶一樣,圍繞在你的身邊,討你歡心;

可是,你的寒毒如果無法徹底祛除,身體就會病弱不堪;隨著時光流逝,你會慢慢變老,姿色漸失,沒有人會像現在這樣愛你;而少了婚姻和兒孫血脈的牽絆,你也會老病無依;

你想過死後的墓葬孤零零地落在荒郊野外,沒有後世子孫的香火供奉,成為孤魂野鬼的淒涼嗎?”

鳳雪舞聽得臉色慘白,她淚水晶然地看著他:“逸天,我還是沒有看出,你對我竟然情深如此。”

蝮流冰走過去拉著鳳雪舞的手說:“姐姐,有我在,不會讓你老弱病苦的,這輩子我就跟在你身邊,你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等我們老了,我會和你合葬在家族的墳塋裏,不會讓你做孤魂野鬼的。”

焰逸天看了蝮流冰一眼,說:“一個沒有經過世事折磨的孩子,才能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們家族的墳塋,是你說了就能算的嗎?”

蝮流冰小臉生寒,他鄭重地說:“我說了會算的!我用我的性命保證!”

鳳雪舞收了悲傷,強顏歡笑地對他們說:“你們不要爭論了,我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就是個問題,想那麽長遠做什麽?

嗬嗬,大好的青春年華,不要再說這些悲涼之事了;

我是無神論者,不然,怎麽有膽子進入所有的怨氣最重的墓葬和寶藏,和死人爭奪財富?

所以,即便是有一天我死於非命,死哪哪裏就是埋骨地,活著如果不快樂,死後的幸福和溫暖不是更加沒有影子嗎?”

焰逸天看她對生死看得如此淡然,自嘲地說:“雪兒,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的小腦瓜裏究竟都是些什麽理論,我是說不過你,你隻要記得,需要我的時候,我永遠都會——都會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會最快地趕到你身邊就是了。”

鳳雪舞點點頭,燦然一笑,那晶亮的美目閃著感動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