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營地驚魂

蝮流冰看著慌亂地跑過來的眾人,高聲喝道:“那不是美洲虎,不要怕!”

焰逸天一個起落,高高躍起,落在鳳雪舞的身邊。

有些訝然地說:“你聽那渾厚的吼聲,不是美洲虎是什麽,甚至比美洲虎還要響亮,說不定還是一群。”

鳳雪舞回過神來,說:“這美洲虎一向獨來獨往,從沒有結伴獵食的習慣,可是,這究竟是什麽猛獸。”

說話間,那些逃過來的士兵就很快就圍到了他們身側。

在慌亂中,鎮定的人,都有著無形的讓人信賴的力量。

蝮流冰無奈伸伸胳膊,抱拳說:“大家不要慌,不要慌,這聲音不是猛獸,而是一種猴子,就吼猴。”

眾人都驚慌失措地麵麵相覷,鳳雪舞也疑惑地問:“吼猴是什麽動物,是肉食的嗎?”

蝮流冰苦笑一聲說:“不是肉食動物,是猴子的一種,以野果為食物,它們的叫聲奇大,會模仿各類猛獸的叫聲,專門來嚇退敵人的。”

焰逸天將信將疑地說:“流冰,你真能確定這叫聲是吼猴子的?”

營地那邊的叫聲越來越密集,聲音也越來越近,眾人都惶惶的,明確地從叫聲中感覺到危險在逼近,卻不知道怎麽辦好。

蝮流冰看著焰逸天說:“你跟我來。”

說完帶頭往營地裏邊走去,那些混亂蠢動的士兵也都很快靜了下來,這樣兩個領頭的人物隻身涉險,想必不會恐怖到哪裏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營地裏忽然竄出幾隻體型龐大的黑臉猴子,一邊大聲地吼叫著,一邊往遠離人群的一側逃去,一瞬間就隱入了灌木叢中,消失不見。

焰逸天和蝮流冰很快跟在猴群的身後,笑笑地衝他們招手。

眾人這才放了心,都陸陸續續地回到營地。

開始肅清營地的隱患,各司其職地生火、燒水做飯,

鳳雪舞看看焰逸天說:“這片地段雖然開闊,可是,這瞬間經曆的各種動物都是前邊的路途中聞所未聞的,我們宿營在這裏或許太冒險了,要不,我們退回去,在蛇族向導離開的地方等著蛇族的阿育王,是不是更加穩妥?”

焰逸天無語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想著剛剛經過的崎嶇懸崖邊的小徑,覺得腿都有些發軟。

他嗬嗬幹笑兩聲,看著鳳雪舞不好意思地說:“不要回去了吧,那樣的路,走著真的很嚇人,我這腿肚子到現在還打顫。”

焰逸天看看疲憊的士兵說:“這些人雖然都是嚴守命令的好兵,可是,那麽重那麽多的裝備,讓他們在危險的路途上背來背去,很辛苦,再說,等到了阿育王,明天還要再過來,何如就這樣原地紮營,大夥兒也喘口氣,休整一下。”

鳳雪舞看兩人都不讚成回去,她環視四周,看著那些疲憊至極卻依然在忙碌的士兵。

歎口氣說:“好吧,隻是,焰逸天你要好好地部署,夜間營地安全站崗的崗哨,最好四人一組,保證他們能休息又能相互照顧到彼此的安全,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不知道怎麽的,我的感覺可是很糟糕。”

蝮流冰燦然一笑,走過去輕輕地給她捶著背說:“你可能是走累了,休息一晚恢複了精力就會好的,別多想了。”

焰逸天看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掩飾地垂了眼皮,怏怏不樂地轉身說:“我這就去做飯和部署,你們放心吧。”

焰逸天挑了一塊遠離樹木的、相對平曠的地麵,指揮士兵把上邊的雜草和灌木用火焚燒幹淨,不留下一點遮擋視線的草木。

許多獸類昆蟲都怕火,這樣應該杜絕起碼的一些隱患。

鳳雪舞看著營地上騰騰而起的火苗,總覺得心底不安,好像這裏缺少了什麽,可是又說不出來。

想得有些頭疼,索性就不想了,讓蝮流冰跟著她四處看看。

總共是二十三個人,焰逸天指揮著撐起了六個帳篷。

鳳雪舞是男子裝扮,她自然是和蝮流冰、焰逸天一個帳篷,他們的帳篷被周圍的五個帳篷圍在正中間,很安全。

營地周圍不遠的雜草有幾尺高,長得很茂盛,但也看不出裏邊隱藏了什麽昆蟲,周圍靜得出奇,連蟋蟀都沒有看到一隻。

蝮流冰看著鳳雪舞看得出神,就指著那些草說:“這些都是常見的驅蚊草、馬鞭草之類,等晚上,我在營地周圍撒上驅蛇的藥,應該沒有什麽威脅。”

鳳雪舞有些困惑地說:“我總結得這裏有些詭異,詭異得可怕,是靜,太靜了!”

蝮流冰也有些恍然,他說:“是太靜了,這時候蛇還沒有冬眠,應該會看到一些才對。”

鳳雪舞搖搖頭說:“上次我和焰逸天到蛇穀的時候,就是這種靜,沒有生命的氣息,然後進了你們部落的女人部,竟然就發生了瘟疫。”

蝮流冰笑了說:“瘟疫都是春夏之際發生的,悶熱潮濕的環境是必要的傳播途徑,可是,現在都已經將近冬天了,雖然這穀裏的草還沒有衰草連天,可是,不會有瘟疫的。”

鳳雪舞又往那茂密的雜草後邊走了幾步,看到這裏除了灌木之外,還有一些從沒有見過的植物。

這些植物外形很奇怪,很大,有的結著巨大的綠色的南瓜一樣的東西,外邊還張著茸毛,圓嘟嘟的很可愛;有的果實卻像一隻大喇叭,喇叭底部連接著一根細莖,唯一相同的是,這樣植物的根部,都長著一兩個圓球,活像隻葫蘆。

鳳雪舞雖然有在森林野營的經驗,可是,這些植物她的確沒有見過。

她指指那些東西,問蝮流冰說:“這是什麽植物,你見過嗎?”

蝮流冰笑了,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這蛇穀內溪穀縱橫交錯五百裏,物種多了去了,我也沒有見過,想著既然是植物,我們不動它們,應該就是了,難得它們還能長了腿,來欺負我們不成?”

鳳雪舞嗬嗬笑了,說:“那可不一定,據說,有些大型的植物可是會吃人的。”

她看著蝮流冰瞪圓了的眼睛,笑笑說:“不過,這都是傳說,我也沒有見過。”

蝮流冰看看那些植物,距離營地足有三四米的距離,也釋然一笑說:“你盡胡說著嚇唬人,這離營地這麽遠,就是它們真的是食人的植物,它們的根部也是長在土地裏,怎麽可能越過這麽遠,吃掉我們,嗬嗬。”

回到營地,焰逸天親自加入,做得飯菜自然味道不同一般,大家吃得飽騰騰地,天剛剛擦黑就紛紛懶散地進了帳篷休息了。

入夜,萬籟俱寂,一路行來,每晚宿營時候的狼蟲虎豹的吼叫聲,總是震得人膽顫心驚,可是,今晚,卻萬分寂靜,靜得大活兒都覺得不習慣。

想到傍晚時候蝮流冰圍在營地周圍細細地撒了驅蟲粉,也就釋然了,說不定這個醫學怪胎又在藥粉裏添加了什麽成分,連威猛的野獸也能恐嚇住,加上外邊四人一組的巡邏值夜,沒有輪到的人,就放開了睡。

夜漸漸深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晃眼,沉沉的夜色中,有些東西開始了活動。

先是那綠南瓜周圍的蜷縮的藤蔓,開始慢慢地展開,藤蔓盡頭的觸須就像蛇頭,帶著長長的蛇身一樣的藤條,從草叢裏向著營地伸了過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晚聽著很瘮人。

一名值夜的士兵聽得動靜,拿起武器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他拿著鳳雪舞改製的夜明珠裝飾的手電筒,照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在營地被燒幹的空白地段,一支長長的帶著枝葉的藤蔓橫亙在路上。

他抬腳踢了踢。

“啊——”地一聲慘叫,那名士兵被藤蔓纏了腳拉倒了,被快速地拉向草叢深處。

其他三名士兵立刻機警地追過來,一手拿刀,一手拿著夜明珠製成的手電筒順著聲音追過去。

他們困惑不解地看著那個人爬到了一個大南瓜旁邊。

“你家夥嚎什麽嚎,半夜爬著來啃南瓜,晚飯沒有吃飽嗎?”

一個熟識的夥伴鬆了口氣,調笑說。

正要過去拉他,隻見那南瓜突然咯吱一聲裂開。

一愣神之間,隻見那南瓜裂開的地方露出裏邊滿滿的白色黏液,黏液中出現汩汩震動,探出一根尖刺,這根尖刺好像有靈敏的感覺一般,閃電一般刺入那名士兵的頭部。

這個人不可置信地擦擦眼,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回頭看向身邊的兩人。